第71章 老房子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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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玉摇头:“大概没有。”

    她了没有厌春却不能真的就不管了。

    毕竟自己也身处其中,也很想赶快解决这一切。

    于是厌春想了想,问她:“或许你需要什么灵药,能够治好你的伤还能增加你实力的那种?”

    骨玉:“还有这种药?”

    我都没有听过。

    厌春:“……”

    厌春想了想,和骨玉自己的猜测:“自从三千年的那件事之后,魔界的大魔基本也都死了。你们这一脉留下来的,也就只有一个你。所以你年少就传承了先祖的能力和记忆,知道很多事情,并且可以在没有完全接受传承的时候就做了魔尊。”

    骨玉点头。

    厌春用手指随便敲着桌子,接着:“按魔族的寿命,你现在在人族也不过才刚刚及笄。但是你现在的实力就已经可以和其他成年的大魔抗衡保住自己魔尊的地位了。”

    “我们这一脉一向霸道,先祖留下来的分外多。”

    “与那个无关。”

    厌春摆手:“我知道的不能接受传承直接去世的魔也不少了。要是全靠先祖留下的东西过活,魔族现在还会只是这个样子?或许你就是天赋异禀,所以他才这么火急火燎地想要对付你。”

    自己是变量,可是自己之前完全没有插手魔界的事情。所以虚昭涵和骨玉立契是话本子里的,骨玉因此不能杀人没有办法只能把青城大帝关到地牢里也是话本子里的,青城大帝被魔兽怂恿获得了力量去追杀骨玉,无果后自爆也是话本子里的。

    但是宁榕和素渺当时下山是因为自己。

    甚至之后的渊玉石,也是因为自己。

    话本子里完全没有提到自己,更没有提到首叶云。如果没有自己,就没有渊玉石床,那骨玉和虚昭涵不会这么快就好起来。所以按照话本子里的时间线,现在的骨玉大概还在重伤。

    骨玉重伤,也没有自己。那魔尊大概率会是赤城。没有自己,赤城不会落走魔域,应该也不会见到魔兽,不会知道这一切。

    而魔兽,不知道有虚昭涵的契约,在魔界没有见到骨玉,应该是以为骨玉死了。所以放松了警惕,以至于后来所有的一切都晚了一步,被骨玉锤得死死的。

    可是因为自己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魔尊又变成了骨玉,她的实力甚至更进了一步,魔兽知道了。所以现在才这么疯地想要杀掉骨玉,不过也就是因为骨玉醒来得早了,他还没有真的发展出多大的势力,所以现在也只能重伤骨玉。

    厌春拧眉,看向骨玉的眼神越发同情。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也就是一点点,她很快就摆摆手:“你加油,好好活着。”

    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既然都这样了,没事就别往别处跑了,免得还连累别人。”

    魔界动荡了好几个月,一直十分关注魔界的人界也是知道一点的。

    今天念寒宗的会议上,就有人提起了这件事。不过也都没有怎么在意,毕竟这些年,魔界的动荡才是常态。大家也都以为只是正常的权力争夺。

    到最后也就是茶话会一样的家常话谈天。

    宁榕作为最一辈的大师姐,现在穿着一件比较正式的衣裳坐在尾座,听师父师叔话,也不插嘴。

    但是话题最后还是转移到了她身上:“宁榕不错,这才几天啊,境界就又进步了一点,看着也就快要元婴了吧?”

    她之前在黎城被重伤的时候,是金丹。后来因为体内灵气全无,去尘琅阁,借尘琅阁试炼塔内前辈留下的灵力重新回到金丹境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渊玉石滋养了身体,又一直有伏夏疏通经脉的原因,她和素渺的身体素质居然好了很多,能够运转的灵力更多了。所以从试炼塔出来,两个人都比之前又进了一点。

    前几天还一直和师妹那样……

    宁榕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境界又进了,现在自然也被别人看在眼里。

    宁榕被夸,宗主很是骄傲,马上就接上了话茬:“还远远没有能到元婴的地步……远得很呢。”

    丹药峰峰主磕着瓜子,:“不远!这个速度很快了!”

    “对啊,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修炼速度居然这么快,我都想讨要一个法子了。”

    宗主笑呵呵的,想去趣一下宁榕。

    这一看,不得了。

    宁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耳朵却好像是要滴血了。

    于是大家就更加不在意魔界的事了,一个个纷纷笑着宁榕,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露出这个表情。

    宗主想到那天伏夏问自己的问题,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坏心眼的,没有帮宁榕解围,而是坐在最上面,笑吟吟地看着宁榕。

    念寒宗或许,要有喜事了?

    修道人很少会有结契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敞开分享给另外一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大部分的人就算是两情相悦,也不敢确定自己往后一直就是这个人了,太多的三分钟热度了,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更遑论是这么就结契了——宁榕今年还没有到而立之年,这在修真界,还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还在借着师长的庇护,到处风流潇洒呢。就算是遇到了喜欢的,也就是一夜风流,遇到了就在一起,等到了不想在一起的时候,也一拍两散不纠缠。没有那么喜欢没有那么确定,当然不愿意就把自己的这一生就这么绑上了。

    可是……

    宗主看着尾座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再想想问自己若是命不久矣要不要和宁榕自己想和她结契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好几年前,她带着这两个人去尘琅,那年是素念结契,晚上的私宴上,两个人坐在一起,明明并不紧挨着,可是看上去好像就是黏在一起的。

    宗主微哂。

    要是她们两个的话,也不是不行的吧?

    虽然宁榕看着好像对所有人都一样,但是在伏夏面前,她的温和纵容是心底里的。

    虽然伏夏看着好像不靠谱,又懒散又自私,但是在宁榕面前,她也不是认为自己不需要付出的。

    会议还没有结束,但是宁榕还是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众人都知道她有事是借口,但是都逗了这么久了,也怕真的把宁榕逗急了。也就哈哈笑着放她走了。

    宁榕终于得以脱身。她有些狼狈地回到慕青峰,推开门,伏夏还是自己走的时候那个姿势,躺在床上看话本子。

    即使什么事情都做过了,看着这个场面,宁榕还是有点不真实感。

    伏夏看到她回来了,对她笑着。

    宁榕有点别扭,左右看了看,看到了伏夏扔在床脚的脏衣服。她走过去,想把衣服捡起来清洗干净。

    伏夏本来以为她是想坐到床上和自己话呢,很是期待地看着宁榕的动作。

    结果就看到宁榕直直地走到了床脚,还弯下了腰。

    ?

    伏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看到了自己的那堆衣服。

    ?

    自己那个脏手帕还在袖子里塞着呢!

    自己最近怎么这么蠢?!

    伏夏呼吸一窒,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宁榕的胳膊。

    宁榕微微踉跄了一下。还没有稳住,就被伏夏直接拉到了床上。

    伏夏顺手就把宁榕的冠给摘下来,裹着被子把自己的腿放到宁榕的身上,再拿着话本子往宁榕眼皮子底下凑:“师姐,给我读话本子。”

    这一切都发生了一瞬间。

    宁榕有点恍惚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话本子,抬头看了一眼伏夏的眼。

    伏夏眼里满是期待。

    宁榕只能开口,一个字一个字读了起来。

    宁榕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书人,都已经把话本子放到她面前了,她读起来也是没有感情的。

    有些台词过于拗口,她甚至还会读一半就停下,等到在心里过了一遍了才会再读另外一半。

    “三宫六院的皇帝本就霸道多疑,现在看到自己的宠妃居然和一个侍卫走得这么近,就出奇愤怒了。他呵退所有的护卫和宫女,上前两步,阴鸷……阴鸷狠厉地捏着贵妃的下巴,……”

    宁榕本人和霸道多疑两个词完全相反,她也不是很能理解那些霸道多疑的人,虽然她不,但是现在只是看着话本子,就已经皱起了眉头十分排斥了。她顿了顿,尽量摈弃自己的个人情感,带着那么一点不解,想要用自己刚刚的语气念出皇帝的台词。

    伏夏闷闷笑着,凑到宁榕面前,把自己的下巴放到宁榕手边:“你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

    宁榕把视线从话本子上移开,看向伏夏。

    伏夏一双眼弯着,明显是十分开心的。

    虽然这个要求十分奇怪,并且有那么一点点的……让人头皮发麻。

    但是师妹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己只是顺着她的意读话本子她都这么高兴了,自己要是顺着她的意挑起她的下巴,她应该会更高兴吧?

    师妹这么容易满足,自己应该答应她。

    宁榕这样想着,伸出手,轻轻地挑起了伏夏的下巴,看着伏夏的眼。

    眼神满是顺从纵容,还有怎么盖都盖不住的欢喜。

    宁榕就这样开口:“呵……女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是……”

    宁榕刚刚到一半,就不下去了。同时,伏夏也是真的忍不住了,她笑得趴在枕头上,都不舍得再看宁榕了。

    她拉下宁榕放到自己下巴处的手,捂在手上摸着,半是抱怨半是撒娇:“不是挑起来,是捏着!”

    她指着话本子上的剧情和宁榕:“皇帝很生气,捏得很用力,都留下印子了!”

    宁榕顺着师妹的手指看过去,原本就拧着的眉头现在更是皱了起来。

    还要用力?还要留下印子?

    宁榕不话,伏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声问:“不舍得啊?”

    宁榕没有话。

    伏夏就趴到她身边,声:“那怎么办呢?你要是不舍得,还显得我挺禽兽。”

    宁榕看着伏夏,不解。

    伏夏就更声了:“你连用手捏个印子都不舍得,我那天给你咬成那样,你我禽兽不禽兽?我怎么这么不是人啊。”

    宁榕伸手捂住伏夏的嘴。不让她接着。

    伏夏也不挣扎,只是依旧笑着,看宁榕。

    宁榕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去,亲了一口她的下巴。学着伏夏的样子,笨拙地留下一个牙印。

    抬起头的时候,看着自己这个牙印,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后悔。

    于是急匆匆翻身下床:“我去把衣服洗了。”

    伏夏:“……”

    你怎么还记得这一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