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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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亮了, 花月翻了个身,推着身旁的花琰,带着倦意道:“快些离开, 待会若然就回来了。”

    花琰嘴角一勾, 拦腰将花月抱在怀中,继续撩人, 花月被他一弄倒是没了倦意,推了推花琰, 翻身不想理他。

    花琰反手将花月的身子掰了过来, 见花月一脸朦胧, 倦意十分,花琰嘴角一勾,俯身捂住花月的嘴。

    花月本就困, 昨夜她就没睡好,刚想话,耳边传来花琰一道戏谑,“月儿。”

    花月猛地鸡皮疙瘩起来, 顿时睡意全无,抬眼看着花琰,只见他单手撑着床, 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花月不禁问道:“怎么了?”

    花琰摇头不语,眼中笑意不减。花月更加好奇了,她来到京城起,接触的就只有楼南风, 还有若然两个人,楼南风并不认识花琰,应该不太可能,而若然是花府的旧人,就目前看来若然嫌疑最大。

    花月越想越有点不解,花琰既然想得到鲛珠,为何不问她要?难道花琰还不知道鲛珠已经被拓拔剑送给了她?

    花琰起身穿衣,花月一把拉住他,谁知花琰回头笑道:“怎么?舍不得本王走?”话音刚落花琰反手又将花月抱住,亲密道:“月儿对昨夜可还满意?”

    花月面色一红,随即道:“鲛珠在我这里,你要是想......”

    花琰断她道:“既然在你那里,那便收好吧。最近京里很乱,你暂时呆在这里,拓跋御不知道你在这里,你也别去招惹他。”

    临走时花琰警告道:“你的一举一动本王都清楚,千万别再动别的心思。”

    花月乖乖点头,反正她是不会听的。

    花琰前脚刚走,若然就进来了,像往常一样,没什么异常,也没发现什么。

    花月起身坐在梳妆台前,若然有些惊讶,以往夫人都是正午时分才醒的,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若然没有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花月,走过来帮花月梳头,不知为何她觉得夫人今日有些奇怪。

    若然心里想着事情,花月突然道:“若然,我对你如何?”

    若然一惊,急忙跪下道:“夫人对若然很好,若然一直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花月没有看她,径自道:“起来吧。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若然心翼翼地起来,问道:“夫人想问什么,若然一定会知无不言。”

    花月道:“你离开花府期间,楼南风对你如何?”

    闻言若然面色一红,急忙辩解道:“南风公子待若然很好,夫人无需担心。”

    “既然待你不错,为何要离开?”

    若然急忙道:“若然是要跟在夫人身边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若然一定要跟在夫人身边。”

    花月嘴角一勾,道:“哦?你为何这般想跟在我身边?”

    若然一愣,不知该如何回话。花月继续问道:“我问你,你离开了花府之后究竟去了哪里?”

    若然跪了下来,知道花月话里有话,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一个劲道:“若然并没有去哪里,就待在南风公子的西街的院子里,大门都没有出过,每天能见到的也就是南风公子,谁也没见过,奴婢真的没有骗姐啊。”

    花月皱眉,看这丫头这样应该也不是谎的样子,一个姑娘就算想要给花琰传递消息,那也得找到花琰才行,况且就一个姑娘,花琰估计不会放在心上。

    要真不是若然的话,难不成是楼南风?对了,楼南风曾近住在花府,以花琰那性子怎么会让那样的人住在花府,难道花琰以前就认识楼南风了?

    花月问道:“我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懂?”

    若然使劲点头,一副害怕的样子,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花月,生怕自己犯了什么错,被姐赶了出去。

    花月道:“你跟着楼南风的时候可曾见到他同何人接触过?”

    闻言若然使劲回忆,半响有些不确定道:“南风公子每日早出晚归,几乎每天晚上都不在院子里,直到天亮了才回来,若然一醒他便睡下了,也没见他和谁接触。”

    花月疑惑道:“真的没有别人?”

    若然突然叫道:“对了,若然记得有一天夜里,南风公子曾回来过,好像还带着一个人,那人走路不稳,好像是喝醉了一样,南风公子还扶着那人,动静挺大的,若然正好被吵醒。”

    花月追问道:“那人长得如何?”

    若然摇了摇头,道:“天色太黑了,若然也看得不清楚,大概身形比南风公子宽一点,穿着一件蓝袍,被南风公子搀扶着,看背影好像还有点熟悉。”

    花月径自道:“是不是像摄政王?”

    若然点头顺着道:“对,就是像王爷的身影。”

    话一出口,若然才发觉自己错了话,猛地捂住嘴,悄悄的观察花月的神色,心里不禁在责怪自己,瞎些什么,众人都知道王爷已经不在了,想必姐是最伤心的人,现下自己又戳到姐的伤心事了,真是该死。

    花月沉默,看来通风报信的就是楼南风,想必他也是花琰的眼线,她一直就觉得奇怪了,既然花家已经倒了,那楼南风有什么理由继续帮她,在这京城里,哪有什么旧情在,她倒是大意了。

    虽然她喜欢也花琰,可是也不能任凭花琰摆布,再了她还需要报仇,感情的事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但对于花琰,她也不能不防。

    前世同她最亲密的人,她的亲生父亲都如此对她,到最后还死在亲生父亲的手里,重活一世,她有什么理由再相信别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了吧。

    对于花琰这个特殊的存在,她有些恐慌。既然躲不掉,那顺其自然,她要有自己独立的思考,不能任由花琰牵着走,感情的事变幻无常,她不能确定花琰是否也喜欢她,所以她一定要靠自己。

    花月道:“你先出去吧。”

    若然如释负重,起身行了个礼,松了一大口气,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

    花月刚吃过早饭,桂妈便过来了,桂妈作为府里的老人,想必对这王府知道得不少。

    桂妈福身行礼,道:“夫人。”

    花月悠然坐在树下,品了口茶,缓缓道:“昨夜府里可发生了什么事吗?”

    桂妈回答道:“回夫人的话,昨夜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云南方世子喝醉了同王爷有些争执罢了。”

    一听到熟悉的名字,花月忙问道:“起来了?”

    桂妈一脸稳重,有些惊讶于花月对方世子的关心程度,不过桂妈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老实回答道:“倒是没,被七王爷劝了下来,听下人方世子和七王爷私交甚好,后来方世子被七王爷带了回去,倒也没什么异常举动。”

    私交甚好?花月想象不到方清和拓跋容白一起坐下来喝茶的样子,以前方清一见到容白脸上是毫无掩饰的嫌弃,方清嫌弃容白一身的乡土味,容白也不喜方清一身的铜臭味,反正两人虽然都住在花府隔壁,却从没有什么交集。

    花月继续问道:“那可曾听到方世子同王爷在争执什么?”

    桂妈摇头,“这个倒是没听清,只是听奴婢们私下底都是因为一个女子,好像是叫什么花月。”

    桂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急忙声道:“夫人可千万别在府里提起这个名字,今早上有几个多嘴的侍女已经被王爷拉出去杖毙了,还了以后禁止任何人在府里提起花家的人。”

    花月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拓跋御的禁忌,思及此花月不禁一乐,要是拓跋御知道自己正躲在他家悠闲,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花月想了想,自己既然已经进了府,不弄出点什么事来倒是有些对不起拓跋御了,还有苏茯,这个大姐怕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想到这里花月脑子一闪,那个琳王妃不是正闲着?

    花月道:“若然,准备点东西,咱们去拜访一下琳姐姐。”

    若然和桂妈愣在原地,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花月,都不知道花月此举是何意。

    花月没有理会她们,起身径自走出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