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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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来人, 拓跋御一脸喜色,看来今日他命不该绝。

    只听见拓跋寒道:“皇兄的性命,只能由我来取, 亲自动手想来心情应该会很愉悦的。”

    拓跋御面色一僵, 害怕地退后了一步,心里却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个位置,现在居然败在了这些人手里, 难道天意如此么?

    他不甘心!

    拓跋御挥剑向拓跋寒, 步伐凌乱, 一脸阴郁,“拓跋寒,是你杀了父皇, 是你让我失了皇位,都是你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要杀了你!”

    拓跋寒两指夹着剑身,轻轻一弯, 便把拓跋御的剑弹了出去。没了武器的拓跋御早已杀红了眼,空手朝拓跋寒袭来。

    花月突然发现,拓跋寒身上的玄冥铁链已经不见了, 猛地转头看向花琰,只见他神情有些担忧,想来是早就发现了。

    大殿中两道身影一扑一躲,拓跋寒更像是在戏弄拓跋御, 却没有想要把拓跋御杀死。

    “拓跋寒!今日我便要杀了你,替父皇报仇!”拓跋御捡起了地上的剑,一剑朝拓跋寒的胸口刺去。

    眼看着剑锋即将刺入拓跋寒的心脏,却见拓跋寒没有要出手阻止的意思。

    “够了!”花琰沉声吼道。

    只见花琰轻轻挑开拓跋御的剑,随即剑锋一转,毫不留情地刺入拓跋御的心脏,冷冷地拔出剑,血液喷溅,拓跋御应声倒地,死不瞑目。

    拓跋寒面色不喜,抬眼看了看花琰,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冷声陈诉道:“我过,我的皇兄,只能我自己动手,旁人都没有那个资格。”

    拓跋寒一字一顿出来,周身杀气四起,全都冲着花琰而去,看样子是要同花琰势不两立。

    “我看谁敢动他。”

    花月挡在了花琰的面前,感受到拓跋寒身上的杀气,面色也不由得认真起来,拓跋寒的武功她敌不过,奈何花琰是她要护的人。

    拓跋寒咬牙切齿道:“月儿,乖乖站在一旁,这家伙锁了我这么多年,新仇旧怨正好一起报!”

    花月急忙道:“拓跋御要杀你,他把你锁起来是为了保护你。”

    拓跋寒冷笑,“保护我?我是不是还要跟他声谢谢?或者是像给地痞流氓一样交保护费?”

    花月面带尬色,“那倒不至于。”

    拓跋寒大声叫嚣道:“月儿!你居然还帮着他话,你知不知道被锁这么久的是我啊!”

    花月点了点头,耸耸肩,表示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要是以前的脾气,花月不会像现在这般耐心和对方话,干脆武力解决,奈何拓跋寒的武力值在自己之上,就算她和花琰联手也不一定能过,花月是个怕死的,不过就跑,跑不了的那只能拖延了。

    思及此,花月抬头道:“吧,你到底想怎样?”

    “陪我玩一个月!”

    拓跋寒以一种极快的语速完,不等其他人反映过来,花月便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悬空,被拓跋寒带了出去。

    “月儿!”身后传来花琰的喊声。

    花月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后面的话也没听到,抬眼便是拓跋寒狡黠的眼神,心里顿时一怒。

    “快放开我!”花月挣扎着,却无可奈何。

    花月被带出去的一瞬,花琰便追了出来,奈何拓跋寒的轻功极高,追了片刻便不见踪影。

    ——

    新帝即位,京城内一片喜融融的景色,据新帝不紧平定了战乱,还解决了水灾患乱问题,顿时受到百姓的拥戴。

    据新帝以前是个闲散王爷,闲时常在城郊外的茶山种茶采桑,倒是与众不同,不过只有这样才方知百信疾苦,想来应该是个好皇帝吧。

    拓跋容白即位的那天,文武百官一一上朝觐见,这其中包括摄政王花琰,谁也不知道被宣布死讯且被抄家的摄政王为什么没死,而且还回来继续当摄政王,文武百官都觉得容帝会是和好帝王,可是却不认为摄政王会是个好人,虽心下不爽,可是更不爽的是站在花琰旁边的苏太傅。

    苏太傅不愧是只老狐狸,他一手策划了拓跋御的谋反,居然还能将自己置身之外,在拓跋御死后,居然没能查出一丝关于太傅谋反的痕迹,反而还因有功而不得不赏。

    苏付康的功劳,实际上是在拓跋御战败后,带着全府的侍卫前来助阵,并且还交出被藏起来的玉玺,所以最后还因有功而得以赏赐。

    十四王爷拓拔剑本来就没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他此次来帮助花琰无非是因为和花琰达成了协议,对于那个位置,他很早以前就失了兴致,在边疆自由生活过得惯了,不习惯京城的约束,所以他早在拓跋御一死,便离开了京城。

    拓拔剑只留下了一句话,“记住实现你的诺言,还有一定要把月儿给找回来。”

    而云南世子方清,也早在花月被掳去的那日就派人出去找了,白怀领命寻了三天三夜,把整个京城都翻了一遍也没发现,方清突然想起花月似乎对他有什么误解,思及此,方清便马不停蹄地回了云南,这件事他必须要亲自问父王。

    拓跋容白实际上没想当皇帝,不过是被花琰忽悠来的,继位大典一结束,容帝便独自召唤了摄政王,在御书房里密谈。

    拓跋容白一身黄明色,负手而立于窗前,比以前多了一分高贵和威严,颇有一股帝王风范。

    花琰拱手躬身朝拓跋容白行礼,却遭来了一番冷嘲热讽。

    拓跋容白置气道:“你这摄政王当的可还真是安逸。”

    花琰直起身子,笑道:“彼此彼此,陛下这身袍子倒也不是那么碍眼。”

    拓跋容白冷哼一声,“现在想来,倒还真是自己脑子糊涂了,竟被你骗得这般。”

    闻言花琰轻笑道:“全天下还靠着陛下呢,可别那些胡话,再了我也不算得骗你,你现在已是帝王,想要娶谁还不都是一纸诏书的事。”

    拓跋容白猛地转身,急忙道:“那......那也得她愿意嫁,身为帝王也不能行使逼迫手段。”

    花琰故作惋惜,“我做事就是这个风格,你要是继续委婉,那便等着沈姑娘嫁给别人吧,真是可惜了沈姑娘大好年华,据已到了嫁娶年纪,沈尚书正为此事愁眉不展呢。”

    拓跋容白顿了顿,坐下拿起笔,在明黄绸缎上唰唰写了几笔,写完放下笔,这才抬眼轻瞪花琰,道:“还愣着干什么,盖上玉玺了赶紧去颁旨。”

    花琰:“......”这速度当真不是早就想干的了么,刚刚还在这废什么话。

    花琰退出书房的时候,身后传来拓跋容白的声音。

    “如今朝中大多都已安定好,至于苏太傅你不用太过担心,虽然不能斗过他,但朕会牵制他些许,或许你可以把手头的事放一放,去寻一寻月儿,她还怀着身孕行事诸有不便,拓跋寒可不是个让人放心之辈。”

    花琰的身子顿了顿,点头离去。

    新帝即位第二日,圣旨便下到了沈家,沈家尚书之女沈犹怜德才兼备,封为容帝之后。

    新帝大婚,大红鞭炮落了一地,大赦天下,十里红妆,一场盛世婚礼,令都城的所有女子都羡慕极了。

    热闹的另一边,花琰驾着马,渐行渐远,他知道拓跋寒只能去一个地方。

    ——

    远在京城之外的某深山,一男子艰难的爬山,身后跟着一女子,女子腰间有一根线,另一头连在男子腰间,两人看上去累及,可却没人先停下。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见到了山顶,男子面色一喜,不顾身上竭尽的力量,加快了步伐,紧拖着女子。

    花月眉头一皱,微怒道:“慢点。”

    前方传来拓跋寒欣喜的声音,“就差一点,就到山顶了。”

    闻言花月面色一喜,也加快了步伐,不到一刻钟,两人便爬上了山顶。

    目光触及到山顶,拓跋寒神色一顿,身子顿时停住,耳边寒风呼啸,他呆呆地立着。

    “怎么了?”花月的脑袋歪着,看了看山顶,身子不禁一顿,神色越来越阴郁。

    话语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花月忍到了极点的声音,她一字一顿道:“你别告诉我你又认错了路。”

    拓跋寒像孩子一样挠了挠头,半晌泄气地点了点头。

    对上拓跋寒那一脸的天真,花月那一巴掌终究没能落下去,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雪堆里,心里也不知道跟谁置气好。

    拓跋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扯了扯连接两人的绳子,试探道:“我们下去吧,我保证下一次一定会认对路的。”

    花月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别过脸不看他,风轻云淡道:“其实这里的景色也不错,我就呆在这里了。”

    拓跋寒继续扯着花月,“别啊,月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呆在黑水牢笼里这么多年,不知道路也是正常嘛,再了花琰不定早就去哪里等咱们了,你要是不去那他不就白等了。”

    花月两只手交叉放在后脑勺躺在雪地上,悠悠道:“是啊,他肯定想不到你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