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赵郡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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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多...多谢!”

    张景觉得他的举动十分有趣, 居然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他笑了。

    “你笑什么!”苏湛只觉得天塌下来了。

    “一个大男人如此腼腆, 脸红成这样?”

    “有吗?”苏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十分滚烫, 觉得尴尬,用袖子遮着脸。

    “我又不是豺狼, 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我, 我看你那副样子!”张景刚刚看自己睡觉的眼神, 还有进来时, 都显得有些过于轻浮了,每每都盯着苏湛看上许久。

    “你是我二十几年中看的最好看的男子, 比侯府里的还要好看!”张景只是出于欣赏。

    “侯府”苏湛似乎才想起, 侯府里女子少得可怜,大部分都是男丁。

    张景只点了点头,没有在多什么, 上前去用手摸他的头,却被苏湛一手开了。

    “你干什么?”苏湛不理解张景的做法, 动手动脚。

    “发带散了!”

    “哦!”苏湛这才意识到, 于是张景还是过来给他绑头发。

    绑发之时张景边念叨着, 他跟惯了穆菱柔,也不是一个多嘴之人:“苏湛,子华公子!”

    被人念着自己的名字,第一反应当然是疑问:“怎么了?”

    “人如其名,世人传你才华, 容貌,今日见了果然!”

    容安与苏家人常见,但张景只见过苏沚心和苏离,不曾见过苏湛,每次都是恰好都有事错开了。

    “不过是传言而已!”苏湛对于背负盛名,不是很喜欢,反而觉得是麻烦。

    “我倒是挺喜欢!”

    张景的话很直白,让苏湛吓了一跳:“什么?”反过头呆呆的看着张景愣住了。

    张景看着时间,没有理会苏湛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就出去了。

    苏湛看着张景离开,一时间百感交集,张景身上那种味道,是属于男儿的,但是又不会太粗鄙。

    苏沚心和穆菱柔在梨园里,张景寻了来

    见他两手空空,穆菱柔质问道:“书呢?”

    张景突然跪下,他才记起拿书一事:“郡主恕罪,属下巧遇苏公子,帮他拿书后,竟然忘了君主的交代!”

    穆菱柔深沉的看了一眼苏湛,眼里带着厌恶,又想了想苏湛的容貌:“子陆你要记住,你是这世上我唯一不讨厌的男子,希望你不要向你主子一样,做让我厌恶的事!”

    主人自然是穆世济,穆世济才是张景真正的主子。

    而穆世济不好女色,娶长公主也只是计策,他身边多的数不胜数张景这种美男子,阴谋得逞后开始冷落长公主,到处挑选男宠,而长公主生性懦弱,正因为如此才隐忍着。

    “陆,明白!”张景低下头,轻声道。

    苏沚心听着则是一头雾水,穆菱柔看着她摇摇头,拉着她离开了梨园。

    玉平十八年,离开科考试只剩下一日不到的时辰,李峤在客栈与田明一起住了几日。都在温习不曾出门,在屋内畅谈国事,孔孟之道,又加以国家时事,二人相逢恨晚,各自可谓结交了一知己。

    “想不到我在京城能遇到田明兄这般的人,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以巨山兄的才华相比科举是志在必得了?”

    李峤满腹才华,放眼东都能与之相比的也就是那弘文馆的十八学士了,但是李峤才多大的年纪,而那些学士又是多大的年纪。

    李峤摇摇头:“去年在江南时遇见故人,才华胜我,可惜是个女子,她也曾这样过!”

    田明看了看李峤:“是何女子,才华能胜过你!”

    李峤为止一笑:“是个奇女子,文武兼备!”

    “可惜了,她只是个女子!不过看起来巨山十分赏识她呀?”田明别有用心的着,弄得李峤忙的解释。

    “我只是可惜了她那一身才华,束缚于女儿身罢了,旁的心思我可没有!”

    “你又如何去管别人,你此等才华不被重用,那天下还有可用之人?”

    “重用?”他苦笑一声,一身报复,笃定于及冠来参加科举,但结果还不知道。

    “当今天子,用人猜疑,我就是进了那太元殿又有何用!”进不进的去是一回事,进去了用不被用又是一回事,李玉的事让那些士子们心有余悸,也让李峤担忧着。

    田明也叹了口气,天子的脾气,他比李峤更熟悉,不然此次他又是为何而来。

    “不这个,我去点酒,明日科考也不必紧张!”

    田明点了点头,毕竟考都还没有考,就这样丧气总是不好的,李峤提着酒壶便出去了。

    下了楼,拐过那几张桌子,大堂内一大堆权贵子弟在对桌喝着酒,考试在即却不温习书本,反而叙着门第,及自己靠关系如何如何,许多寒门子弟见机巴结,趋炎附势。

    李峤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准备去酒,可是那些个权贵人家不是好惹的,并不是你不去惹,他们就会安然让你过去,其中最有势力的一人,看着李峤穿的如此寒酸,不禁想诋毁一番。

    “谁家的狗啊,不照照镜子就出来,也不怕丢人现眼!”随后众人看着李峤哄堂大笑。

    李峤也没有理会,来京途中弄脏了衣服,后来换了一身衣服也不过是粗布罢了,继续让店家给他酒。

    张厚淳见他没有理会自己的话,也急了,他是丞相的门生,礼部侍郎张怀立是他的父亲。

    走过去拿起他的酒倒在周士隼身上,随后大笑。

    “你是什么东西,本少爷跟你话,敢无视?”

    旁人也起哄:“这是今年咱们的状元爷,你个臭子还不好好巴结!”

    李峤一声冷笑:“不学无术之人,仗着家里便以为能登堂及第,可笑之极!”

    众人被他言语一惊,今年没有郑家跟白家的人来参加科举,那是尚书省礼部的副长官,入朝的京官,在这状元楼也是居首的,谁敢去惹?况且主考官便是张怀立。

    张厚淳顿时怒了,狠狠的一脚踢去,李峤瞪了一眼,便还手一拳。

    旁人都傻了,他是什么身份,不想要命了,还敢还手。

    挨了一拳,嘴角流血,张厚淳摸嘴角看了一眼手上沾染的血迹,顿时恼羞成怒。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往死里,死了有我担着!”

    为了讨好张厚淳,争先恐后的出头,你一拳,我一脚,李峤只是个书生,他是东祖房出身,虽失去了双亲,但好歹也是个李家少爷,平日里也算是养尊处优。

    其他人也只是坐着不动,谁敢去招惹?得罪了主考官,那不是自毁前途吗。

    “什么东西,我呸!”

    李峤哪里经得住这般,在地上抱头痛苦不堪,张厚淳边看着边笑,得罪他的人就是要这样。

    “往死里!”

    田明坐下在楼上看书等李峤酒回来,等了许久都不见李峤回来,又听见楼下哄闹,便下楼去看看,这不看不要紧,这一下看到李峤被围着群殴,田明便加快速度的下了楼。

    “住手!!”还在楼梯上他便大叫一声,那些人的拳脚被这一声叫喊吓住。

    “天子脚下,你们竟然敢如此行凶,眼里没有王法了?”田明走至李峤前面想要扶起,李峤被成那样,他有些气。

    有人出头,正所谓枪出头鸟,众人停下了李峤,都看向张厚淳,问着张厚淳的意思。

    “王法?你是什么东西,权就是法,懂吗,帮凶也给我一起!”张厚淳连田明都没有仔细看就直接开口喊。

    但张的喊似乎这次没有作用了,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盯着田明,人靠衣装,田明的衣着与谈吐都表明着他不是普通人。

    “仲文兄,你快走,他们人多势众,别为了我…”李峤被的鼻青脸肿,歪咧着嘴道。

    “自身都难保,给我!”张厚淳可管不了那么多,也不管其他人是不是敢下手。

    那些人还在张望着,但是更不敢开罪那个主考儿子的祖宗,不给田明解释的机会,众人便围了上去。

    田明可比不得李峤,他是真的养尊处优,而且身子本来就弱,哪里受的了拳脚踢,但是没有多久,里面就有一个人喊着停。

    “喂,你不是也要跟张少爷作对吧?”

    “不,不是!”喊停的人面色难看,结结巴巴的拿出一块牌子,是田明身上的。

    是一块鱼符,他颤抖的拿给张厚淳:“张,张公子,您看!”

    “什么东西!”张厚淳不耐烦的接过鱼符一看,顿时傻了眼,张大了嘴,指了指田明,又指了指鱼符。

    “都闪开!”朝着刚刚那些人大喊一声,张厚淳咽了口唾沫。

    李峤扶起了田明,不知为何他们停止了殴,田明则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整理了下衣冠,伸出手。

    “可以还我了?”

    噗通——张厚淳跪了下来,众人傻了眼

    原来那是一块黄金铸造的鱼符,那是亲王以及三品官员以上才有的。

    “您…您是哪位府上的!”鱼符没有刻名字,应该不是官员,张厚淳声音有些沙哑。

    田明则皱了皱眉,他本来想一直隐瞒下去的。

    收回鱼符,他才缓缓道:“本王乃曹王天明,奉诏进京,眼看科考在即,去不曾想你们在此仗势欺人,眼中可还有王法?”

    作者有话要:  哇,其实就是李明,太宗的儿子,在这里改了下。

    不用太在意他,重点是李峤,现在我开始铺路了,记得每一章都看仔细,书很长,前后都有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