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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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傛到的时候,卓季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迎接,不过头发仍是辫子,全身的首饰也就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翠玉戒指和手腕上的蜜蜡十八子。手串是太后的贵重之物,卓季愿意在不忙的时候时刻戴着。看到卓季,德傛很是吃惊:“你这是病了?怎的如此憔悴?”

    卓季着哈欠跟着德傛进屋,口无遮拦地:“陛下太猛,侍身现在是阳气严重不足。”

    “咳咳咳……”

    德傛咳得是面红耳赤,忍不住就给了卓季一拳:“你这张嘴就差陛下赐你一盘年糕!”

    卓季坐下,笑着趣:“侍身以为俍俍您应该气我霸占着陛下。”

    德傛瞪了卓季一眼,从常敬手上接过茶碗,:“你刚刚侍寝,以陛下宠你的程度,连着一个月在你这翔福宫都实属正常。”

    在慧、常敬等人退出去后,德傛才接着:“明宗皇帝在世时,陛下不能过分宠爱贵姰。等到陛下登基,直接册封嘉贵姰俍俍为贵姰,便是连着一个月都宿在华阳宫,所以程氏才恨死了嘉贵姰。可陛下现在对你,比当年对嘉贵姰还要宠爱,本宫看,你这儿怕是两个月,三个月了。”

    卓季一脸怕怕:“还是不要了吧。两个月,三个月,那侍身肯定成人干了。”

    德傛怒道:“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宫里多少妃侍想要得到陛下的宠幸,别连着一个月,两个月,哪怕是一天,也是福气。你这话对本宫也就罢了,不要口无遮拦,胡言乱语。”

    德贵姰的话中带了明显的亲近之意,卓季也从善如流地笑道:“我就是知道俍俍您疼我,所以我才在您面前才如此随便啊。”

    卓季这话听得德傛有些心花怒放,他放下茶杯转了话题:“你找本宫来是有何要事?”

    卓季也不贫嘴了,正色道:“我想在宫外开一家药局,方便我购买药材,配药。总是从太医署出,一来麻烦。二来盯得人太多,这第三,也不够安全。就当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这宫里,防人之心还是要的。毕竟配出的药,是要吃到肚子里。”

    德傛点点头,道:“确实是。那你是想本宫帮你找铺子?”

    卓季摇头:“铺子陛下会出。这事儿我是先跟陛下提的,我想开一家独立于太医署的药局,这个药局的经营、所贩卖的药,陛下都会很清楚,白了也算是陛下的一份私产,陛下交给我负责。只是我没有可用的人,也没有相关的渠道,最主要的是我可能没那么多精力盯着,陛下就向我推荐了德傛俍俍您。”

    “我?”德傛惊讶得连自称都变了,他的心绪瞬间难平起来,陛下竟然会想到他!

    卓季道:“陛下俍俍您是最合适帮我做这件事的人。陛下只管出银、出铺子,我只管出药方,剩下的全都要俍俍您操心。”

    德傛抓紧了衣服,眼角泛红,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陛下会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想到他!德傛强压下心头的感动,:“陛下如此看重我,你又如此信任我,我定不会叫陛下失望。要怎么办,你只管。”

    卓季道:“我这里有一记药,叫‘地安丸’……”

    德傛和卓季两人商谈了整整一个下午,德傛才拿着一份两人初步拟定的计划书离开了翔福宫。德傛刚走没多久,张弦和冯喜来了,两人手里各捧着一个盖着黄绸布的托盘。卓季心里顿时升上不妙的预感。

    “顺伃俍俍,陛下,今晚宿在翔福宫,这是陛下让奴婢先给俍俍您送来的侍寝之物。”

    侍寝之物是什么鬼!

    “俍俍,陛下用过晚膳之后就会过来。”

    放下东西,张弦对冯喜使个眼色,就带着冯喜离开了。卓季单手捂住脑门,不想去看托盘里是什么鬼东西。

    常敬:“主子?”

    “你们都出去。”

    屋内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卓季抹了把脸,站起来。掀开张弦捧着的那个托盘的绸布,卓季呵呵冷笑。果然是侍寝的东西!他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纸。

    ——顺伃,侍寝就要有侍寝的样子。以后你侍寝,都必须穿薄纱寝衣!

    卓季两根手指拎起所谓的薄纱寝衣,和他以前见过的女人的情趣内衣没任何区别!还真是够薄!够纱!

    把寝衣丢回去,卓季又掀开第二个托盘上的绸布。是一个长方形的檀香木盒子。卓季掀开盒盖,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他用力抹了把脸。最上方同样有一张皇帝专用的明黄色花纹纸。卓季拿起来开,上面只有一句话——这药玉要时刻用着,对身子好。

    卓季拿起一根散发着浓浓药味,有他的一根拇指粗、两指长的药玉,严重怀疑永安帝的用意。这东西要他时刻“用”着!他干脆天天躺在床上等着那个闷骚到极点的皇帝陛下随时享用好了!

    一盒子有几十根药玉,卓季还看到了放在盒子下的一张药方。这张药方是浸煮药玉的配方,显然皇帝陛下是要他以后自己来做药玉。

    一手撑着头,卓季暗骂了自己一句,他明显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就不信,永安帝每次宠幸一位侍嫏之后都会如此细心地让张公公给对方送来这两样东西!早知道,他就不逞强撩拨那人了。

    卓季没猜错,永安帝才没这闲情逸致关心每一位初次侍寝的侍嫏。这些东西自然有侍嫏身边的人去做。

    回去的路上,冯喜忍不住声问:“师父,陛下为何亲自给顺伃俍俍……”

    张弦:“这是陛下和顺伃俍俍间的情趣儿,是咱们阉人需要明白的吗!”

    冯喜恍然,拍了下自己的嘴:“的太笨了,不愧是师父。”

    张弦趁机教育道:“陛下和顺伃俍俍之间的事,你少多记。顺伃俍俍,那不是普通人,你多长个心眼,没事多给顺伃俍俍卖个好,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师父的教诲徒儿记下了。”冯喜看看左右,凑到师父跟前压低嗓门,“不过师父,顺伃俍俍跟一般人儿还真是不一样呢。就这清凉膏,别宫里哪个贵主会给身边儿的奴婢们亲自配药,就是奴婢们病了,也没几个贵主会上心给奴婢们医治。徒儿还挺羡慕常敬他们的。”

    张弦抬手敲了下冯喜:“这话以后不许再。你只要记得我的话,少不了你清凉膏用。紫合宫里的那个,你注意着点儿,那不是个省油的主。”

    “是,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会盯紧的。”

    张弦带着冯喜回奉天殿了。他不会让顺伃知道他在背后为他做了什么。张弦在皇帝陛下还是太孙的时候就跟在了皇帝陛下的身边。从一个最低位的寺人一步步走到郸阳宫三大总管之一的位置,又怎么可能没有心机,没有心眼。皇帝陛下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宫里的贵主新人、旧人,他也见得太多了。像燕宣那样的人,如果不能一直把他踩到脚底下,迟早有一天,那人会翻过身来蛰你的脚。为皇帝陛下也好,为自己也好,张弦都不会让燕宣得势,不会让燕宣成为顺伃的威胁。

    张弦在中苑杖毙了四名宫人,其中一人就是燕宣身边的闵乐。这件事在翔福宫没掀起多大的浪花,但在其他宫就不同了。德傛能想到卓季在重阳那晚才真正侍寝,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陛下竟然忍了这么久才让卓季侍寝。卓季侍寝后没几天,陛下就让张弦杖毙了四个多嘴的宫人,多嘴的内容还和顺伃能不能孕育龙嗣有关。几位针对过卓季的妃嫔心里惶惶不可终日,就是惜贵妃都心里凉凉。

    永安帝在奉天殿忙了一天。晚膳前,他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就顺便在那里和太后一起用了晚膳。太后看出儿子有点心不在焉,吃完饭也就没有多留儿子。永安帝出了寿康宫就直奔翔福宫。张弦在心里偷笑,他还是头回见陛下这么“心急”的。

    到了翔福宫,得知卓季已经就寝了,永安帝眼里的欲火就快忍不住了。他大步进了寝房,寝房里,蜡烛散发着柔和但并不明亮的光芒。永安帝没让张弦跟进来,他反手关了门。一步步往内寝的方向走,走到门边,永安帝两手用力推开门,屋内的光线更加的昏暗。永安帝抬脚踏入,关门。

    “卓季。”

    永安帝出声,床帐动了动,一人掀开了床帐。看到对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内袍,永安帝不高兴了:“朕让张弦送来的东西,你没看到?”

    卓季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永安帝面前,两手放到永安帝的玉带钩上,反问:“陛下,您难道不累吗?您今天可是卯时就起床了。”

    因为重阳休朝了三日,所以今天永安帝要上朝,早早的就起来了。永安帝由着卓季给他解开腰带,给他脱衣,他很不悦地:“你既已侍寝,侍寝时就该有侍寝的样子。朕已经由着你放纵了两个月,你还真就恃宠而骄了。”

    永安帝展开双臂,由卓季给他脱下常服。卓季把衣服挂好,继续为皇帝陛下更衣。永安帝的眼神恨不得在卓季身上那件碍眼的内袍上戳出几个洞。

    把永安帝推到床上,给他脱了鞋袜,卓季又取来永安帝睡觉时穿的寝衣,也就是古代的睡衣。永安帝怒视卓季。卓季一脸无奈地把寝衣放到一边,解开了自己身上内袍的腰带。腰带一松开,永安帝的眼神瞬间就危险了。卓季慢慢脱掉内袍,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薄纱套头袍子。

    卓季跨坐到永安帝的腿上,永安帝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捏上卓季臀部的肉,暗哑地问:“朕给你的,是霜色薄纱,你这条黑色的,从何而来?”

    卓季在永安帝耳边吐气:“陛下,情趣内衣,当然是黑色才最佳。这是臣让花姑姑一个下午赶制出来的,怎么样?不错吧?”

    永安帝往后一仰就把卓季带到了床上,表情危险极了:“之前,你不愿侍寝。这才几天,就学会勾引朕了!卓季,你一直是在欲擒故纵!”

    卓季摇摇头,手隔着亵裤在永安帝已经硬邦邦的地方摩挲:“臣一向是不能改变的事情,就去享受它。臣已经侍寝,又何必再故作矜持?那样才是欲擒故纵。再,陛下这三天如此不遗余力的调教臣,不就是想让臣喜欢上这种事?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卓季的手探进永安帝的衣服里,在他的腰部抚摸,“陛下在床上,很厉害,绝对也是帝王级的水准。”

    永安帝恶狠狠地就咬了上去,床上情动的喘息声很快响起,不一会儿,永安帝的衣裤就被抛了出来,散落在地上。

    永安帝体内一直被他牢牢拴着的欲兽,在卓季不加掩饰的肆意挑逗下脱笼而出。分开卓季的双腿,永安帝扶着自己叫嚣的龙根,对准卓季的花蕊就挤了进去。卓季当即就吓出了冷汗:“陛下!”

    永安帝一边慢慢往里推进,一边:“朕不会让你有孕,但你这里总要适应朕。”

    “很疼。”卓季痛苦地抓住了永安帝的胳膊,不管这样的动作是不是大不敬。

    永安帝缓慢又坚定地往里推进,花蕊太了,就是永安帝都有了一丝被过度压迫的疼痛。但对侍嫏来,这样的过程不可避免。嫏哥儿的花蕊很难兴奋,就是用来接纳男精,孕育子嗣。永安帝每次宠幸侍嫏,若允许对方怀下龙嗣,他都是在快结束的时候进入花蕊射入龙精。作为帝王,他自然不会去迁就侍嫏,可对卓季,永安帝破例了,这是嘉贵姰都没有享受过的破例。他希望卓季的身体,无论是哪里,都习惯他,都能适应他。只有让卓季的身体里里外外都被他侵满,他才能更快地完全得到卓季的心。

    在卓季把永安帝的两条胳膊抓出数道痕迹时,永安帝一头大汗地把自己三分之二的龙根埋入了卓季的花蕊深处,这已经是两人的极限了。卓季疼得是脸色发白,永安帝停着不动,在卓季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后,他很缓慢地抽动了起来。

    无法改变,就尽量让自己好过。卓季不停地深呼吸,配合永安帝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卓季那里渐渐湿润了起来,永安帝的进出也逐渐顺畅。就在永安帝又一次挺入时,卓季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永安帝的眼底瞬间滑过精光,撤出后对着他刚才顶撞的地方又是一顶。

    “啊!”

    卓季的身体战栗,整个人好似被电击一般酥酥麻麻。永安帝对着那个地方再次攻击,卓季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了。

    嫏哥儿的花蕊不易兴奋,但有极少数的嫏哥儿花蕊里会有一颗“玉(欲)芽”。拥有玉芽的嫏哥儿,花蕊会如女子那样兴奋。永安帝后宫数十侍嫏,也就只有嘉贵姰有玉芽。永安帝万万没想到,卓季竟然也有玉芽。而且卓季的玉芽在第二次就被他找到了。嘉贵姰的玉芽可是永安帝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发现的。

    永安帝被彻底燃爆了。卓季的玉芽隐藏的不深,反应又极为的明显。一股股的热液随着永安帝的快速律动涌出。卓季要疯了,不是嫏哥儿这里不会兴奋的吗?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对嫏哥儿的身体所知甚少的卓季欲哭无泪。

    “啊啊——”

    守在门外的张弦、冯喜、常敬和王保面面相觑,里面这是怎么了?

    “不要了……太深了……啊——!”

    王保:“……张总管,要不,咱们,退远点?”

    屋内又传出了“可怕”的叫声,张弦挥挥手:“走走,咱们退远点,里面怕是没那么快结束。”

    四个人往远处走了一段距离。

    床上,卓季被永安帝完全扯入了欲望的泥沼。永安帝把自己整根的龙根全部没入了卓季的花蕊中,卓季只觉得自己要被顶穿了。无论是妃嫔还是侍嫏,没有人的花蕊可以完全容纳永安帝的龙根。就是同样有着玉芽的嘉贵姰都做不到。

    “啊——啊——”

    身体里,疼痛与快感交织,卓季都分不清自己流下的眼泪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太过快乐。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卓季的花蕊在他的尖叫声中喷出一股股的热液,细的玉柱也喷发了。永安帝抽出湿漉漉的龙根,对准卓季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被爱抚的菊口。

    这一场性爱,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永安帝每次快释放的时候就停下来,等释放的欲望过去又接着继续。等到他彻底餍足的释放后,瘫软在床上的卓季已经是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永安帝抱着卓季缓了一会儿,抽出自己,下了床。

    “来人,水。”

    外面备受折磨的张弦身体一震,赶紧示意冯喜等人端水进去,热水一直在隔壁的房间准备着。

    永安帝先让张弦和冯喜给他擦干净身体,穿了寝衣,又伺候了他洗漱之后,问一直低头候在一侧的常敬:“顺伃把药玉放哪儿了?”

    “回陛下,主子把药玉收到药房去了。”

    “去取来。你们出去候着。”

    “是。”

    常敬去药房,张弦、冯喜和王保退了出去。永安帝拧了一块帕子,掀起一侧床帐,一手轻抚卓季的脸:“朕给你擦身子?”

    “嗯……”卓季已是昏昏欲睡,没有一丝力气。

    永安帝动作笨拙地给卓季擦拭下身,手指探入卓季的后蕊引出他射入其中的龙精。这么做的时候,永安帝的欲望再次蠢蠢欲动,不过他压下了。勉强给卓季清理干净,永安帝把卓季抱起来,扯过被子包住他。

    “来人。”

    张弦三人进来了,看到陛下抱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顺伃坐在椅子上,三人不敢再乱瞄,动作迅速地铺好床铺,抱着脏了的床褥,水盆等物迅速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常敬抱着装药玉的盒子也来了。永安帝取了一支药玉出来,常敬担心地看了眼放下床帐的床,退了出去。

    永安帝上床,扯掉卓季身上裹着的被子,把药玉缓缓插入他的后穴,然后在卓季身边躺下,扯过新的被子,盖住两人。躺好后的永安帝发出满足的喟叹,累得完全任由永安帝摆布的卓季发出模糊的声音:“陛下,我要休息几天……”

    “……睡吧。”

    卓季睡着了,秒睡。看着身旁不设防地陷入熟睡中的人,永安帝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抬手把卓季脸颊旁的一缕头发拨到他的耳后,永安帝的手指在卓季比平日红润了许多的嘴唇上摩挲。许久之后,永安帝的手指不动了,两人相对而眠,呼吸间带着彼此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