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正文完结啦
高三的寒假一如想象中的充实而单调。
陶抒苒的课全部停掉了,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备考保送考。
卷子雪花一般地扑过来,稀奇古怪的知识点永远做不完,写到后面,陶抒苒感觉自己的头都开始晕了。
非全民性考试并没有相对权威的复习资料,这些卷子都是姜寒栖整理的。
姜寒栖自己也在做题,只是她的效率要比陶抒苒高上不少,一边做一边筛选,还能做汇编和排版,最后印出来。
往往是陶抒苒辛辛苦苦做完一套题以为可以放松一下了,一抬头却看到桌面上多了三套题。
做出来的卷子仍旧是交给姜寒栖改的。
首都大学的保送考不考文科,改起来不存在什么主观性。
陶抒苒靠在姜寒栖的肩膀上看着她一路叉叉勾勾叉叉,整个人又累又低落。
“没事的,大部分人的成绩都不好看,按照往年的经验来,考到合格就是胜利。”姜寒栖看出她情绪不佳,出声安慰了起来。
陶抒苒扶额:“可是今年有你这尊大佛在欸,而且我们同届生肯定被你激出来不少,感觉难度直线提升了。”
她本来还想姜寒栖高一考完国一不直接签约的事情,转念一想,她才是这件事最大的获利者,于是又把话堵了回去。
“你得有道理,所以我现在在努力补救啦。”姜寒栖笑着,“大佛的关门弟子没理由考不过别人吧。”
“谢谢你啊大佛,你的关门弟子只能考四十分耶。”
“你要是一开始就能考八十分,还有什么刷题的必要呢?”姜寒栖敲了敲改好的卷子,示意她听讲。
一个时后,被难题剥了一层皮的陶抒苒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闹着想去睡觉。
姜寒栖看了看时间,就把书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把她送去了房间。
室内的地暖开得很充足,陶抒苒换上了睡衣就往床上扑。
为了迎合她的喜好,姜寒栖已经把四件套换成了浅粉色,至于重新装修的事情,则要等她们去上了大学再开始。
虽然一系列的浅色家居用品在一片黑白的卧室装修里显得格格不入,但也只能忍一忍了。
陶抒苒把枕头叠起来,卷着被子靠坐在床头,她玩了一会儿夜灯,感觉没那么累了,但又不想写作业,只好继续玩。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过半个月她就可以拥有七个月的幸福长假了。
她的竞争对手们想必都在努力奋斗吧,也就只有她在找着各种借口偷懒了。
都近乡情更怯,她这是近假人更惰。
前几个月的备考似乎是把她的精气神都耗完了。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有各种理由少做几道题,能偷一会儿懒是一会儿,偏偏姜寒栖还不是个严师,什么都由着她。
最可恶的是,她还不能自己不想考,因为姜寒栖永远听不懂丧气话,只会一脸认真地去挑选二类院校,然后告诉她“那就不考,我们去XX大学也是可以的”。
她是全家最后一颗上进心了,她好难。
陶抒苒忍住罪恶感,拿起桌边的手机刷了一会儿。
今天是大年三十,到处都是红红的网页,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大概是埋头苦学太久了,陶抒苒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网页推送的冷笑话都比那些有意思。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开了慕课,选了一门建筑学的课程看了起来。
由于之前准备比赛的时候已经学过了不少专业知识,基础知识对她而言太过简单了,全新知识又差了点梯度,陶抒苒点进点出,进度条划拉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最后只好把手机一丢,继续闭目养神。
再过半个月,这个压在她身上十几年的体系就可以被她甩在身后了。
这是她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在期盼的事情,现在真正要发生了,她却比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没有怨恨,没有怀念,更多的是大考前的担忧和对未来的期待。
大学以前,老师和家长都是很喜欢鸡血的,大大的各种活动里,字里行间都在告诉你登上山顶后能看到多美多美的风景。
她马上就可以亲眼去看看啦。
陶抒苒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六点多了。
她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于是给姜寒栖了个电话。
“歪,姜寒栖,你年货还没买完吗。”陶抒苒半闭着眼睛着瞌睡。
她进房间之前姜寒栖要去买点菜来烧年夜饭,这个点应该也正是烧饭的时候了,陶抒苒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了滋滋的热油声。
“睡醒了?刚好洗漱完下来吃饭。”姜寒栖的声音里满是生活气息,听得她很是高兴。
她妈妈每年过年都要下乡工作,以往为了陪她吃餐年夜饭不得不半夜出发,一家人都苦不堪言。
今年,她早早就带上老公去乡下住去了,把她甩给了姜寒栖,四个人都开心。
陶抒苒刷了个牙就跑下楼去看姜寒栖做菜了,她倚在厨房的玻璃门上开着玩笑:“姜寒栖,前年过年的时候你还以后天天请我吃米其林三星,结果我到现在都没吃上过,骗子。”
姜寒栖一头长发束在身后,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严肃的神情看起来异常可爱:“那我现在就电话请人来。”
“别别别。”陶抒苒赶紧拦下,提供了新思路,“天天请人多麻烦呀,你就不能自己进化成米其林三星嘛。”
姜寒栖默了一默:“其实米其林本质上来是面向大众的用餐指引,如果想要评级的话,可以……”
“住!”陶抒苒推着她转回去继续烧菜,自己则在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跑出去逗猫了。
出厨房前还能听到那声无奈的叹息:“给你泡的红茶温在边上呢,冬天喝冰的那几天又要痛了……”
还好她跑得快,及时关门拦截住了厨房里的声音。
猫咪本身就很能睡,到了冬天尤为如此。
陶抒苒走到客厅的时候,阿咪还在呼呼大睡。
陶抒苒拿了一个软垫放在它的窝边,坐下来开始给阿咪撸头。
“哎,咪阿咪,你的姜妈妈好无趣哦,还有点唠叨,嘤嘤嘤……”
阿咪没听懂,只知道咕噜声震天响,还翻了个身子调整着姿势方便给人撸。
猫的名字最后还是定成了阿咪,反正两人一猫都叫习惯了。
考虑到上大学之后阿咪的日常照顾问题,她和姜寒栖是算提早一个月就去学校附近租房,然后一路乘车前往。
到时候门窗关紧,让阿咪待在车后排,一路上开开停停,它应该也能舒服一点。
还好阿咪不晕车,可以少受不少罪。
陶抒苒逗了一会儿猫,感觉自己也困了,她想趴在阿咪的窝上一起睡会儿,想想姜寒栖无奈的眼神,又只好作罢。
姜寒栖的年夜饭做得中规中矩,菜挑的都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几样,还讨着彩头烧了一道鱼。
陶抒苒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然后看着照片笑了半天:“我觉得你现在已经进化成过日子的人了。”
“唔。”姜寒栖似乎没听懂,她解下围裙,好看的眉眼中有点困惑,“那是好还是不好呢?”
“好好好,我在我想和你过日子呢。”陶抒苒又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姜寒栖,给她也拍了一张。
大概就是那种上一刻人还在书山题海,下一刻就进入了柴米油盐的感觉吧。
陶抒苒觉得不赖。
饱餐一顿后,陶抒苒的精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想着要不要去再刷一会儿题,结果就看到了姜寒栖开了电视。
“你你你,你要看春晚吗?”现在年轻人还会有主动想看春晚的吗,陶抒苒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你之前和我,你每年过年都会看春晚的。”
“那你应该也记得我和你的春晚有多无聊吧。”
“对啊,就是因为每年会看所以才会每年都无聊吧,那今年……”姜寒栖的神色有些迟疑。
“那都是我爸妈硬要看的,今年和你在一起,我当然不看啦。”陶抒苒着就蹲到了电视机下方,开始找碟看,她朝姜寒栖扬了扬手中的一叠碟片,“我们挑一个适合跨年看的吧。”
姜寒栖蹲在她边上,认真地一张一张看过去,最后依旧没得出结论:“我觉得挑苒苒喜欢看的就好。”
陶抒苒本来就有点选择困难症,听到这样的回答自然很是不满。
她鼓了鼓脸,想撒个娇让姜寒栖帮她做决定,一偏头,却看到了姜寒栖有些无措的眼神。
是那种,很严肃对待,很认真思考,但就是没能得出结果的慌乱感。
姜寒栖好像总是这样。
一个本来可以那么骄傲的人,却总是那样自卑。
没有人教过她爱,她即使靠着自己努力去学,也终究学不会爱自己。
她的价值观好像和常人的不太一样。
不慕强,不慕权,不会主动获取信息,生活满是无意义感。
姜寒栖其实也不止一次地在各种情况下提起过,她没有喜好,没有偏向,什么都可以,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轻视。
以前陶抒苒却总觉得这是强者发言,因为姜寒栖什么都会,自然什么都可以。
恋爱中的情侣互相了解偏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她们在一起一年,陶抒苒的生理期都被姜寒栖记在了备忘录里,姜寒栖却总是不愿意提自己的事情。
或许不是不愿意提,只是真的没有可提的。
陶抒苒初中的时候看过《局外人》,因为法语原名里的etraranger太接近了,她还在考试时写错过一次。
齐雯雯学过一点法语,给她大概解释了一下:“etranger的含义其实更广阔一点,如果你觉得一个东西在时空和思维的某个领域可以被排除,你就可以这么用它。”
她现在却突然想知道,一个被世界排除在外的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呢。
她记得姜寒栖一直有记备忘录的习惯,碰到各种问题都喜欢去查资料,然后总结他人的经验照着做;她也知道姜寒栖有多努力想要融入自己的生活,就像这次过年,买年货,做年夜饭,看春晚,姜寒栖没有过过年,只能照着学来的经验一步一步走,然后忐忑地等着她的分。
可是,在万家灯火里,却没有过一盏灯是为局外人而留的。
陶抒苒觉得有些难过,她好像又长大了一点,因为她突然明白,有的缺失是一辈子都弥补不回来的。
她把手里的碟片一股脑儿地塞回了抽屉里,拉着姜寒栖的手开始撒娇:“这边没有好看的,我们去平板上找找最新的好不好。”
两个人就这样窝在沙发上刷了一晚上的短视频,刷到最后实在是刷不出新的段子了,让人忍不住哈欠连连。
陶抒苒靠在姜寒栖的臂弯里,眼睛因为刚刚的哈欠变得有些湿润。
她调整了姿势,整个人扒在了姜寒栖身上,微微仰头,含住姜寒栖的嘴唇亲了亲,声音里有些羞怯:“姜寒栖,我,我想看烟花。”
姜寒栖点了点头,有点犯难:“申城城区有禁燃令,这么晚想出门也不是不可以,我先用VR帮你找找?”
……听不懂就算了。
陶抒苒当即坐了起来,语气干脆:“不用了,我好困,都十一点了,该洗澡睡觉了。”
洗澡的时候,陶抒苒纠结了很久,还是认认真真地了两遍沐浴乳,确保自己浑身上下都干干净净了,才心虚地摸了出去。
姜寒栖已经在隔壁的浴室洗好了,正靠在床头看着手机,陶抒苒凑过去一看,果然是在找烟花燃放的相关信息。
哇,这个人明明很聪明的啊,怎么这种时候这么笨啊。
陶抒苒直接拿走了她的手机,跨坐在了她身上:“睡前不准玩手机。”
“好。”姜寒栖用肘部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转到后方整理着枕头,然后舒展开来要给她靠。
陶抒苒却一动也没有动。
“不睡觉吗?”姜寒栖询问道。
“你你,你要平躺下来我才能靠着你睡啊。”陶抒苒一颗心提了起来。
姜寒栖听话地往下挪了一点,睡衣的下摆因为阻力被卷了上去。
陶抒苒穿的是睡裙,最柔软的地方被轻微摩擦过时,脸不禁红了一红。
这这,这已经算是明示了吧。
结果姜寒栖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是在问她“为什么还不睡觉”。
陶抒苒有点不甘心。
她缓缓趴在了姜寒栖的身上,睡裙宽大的领口向下塌,姜寒栖下意识就别过了眼,心跳陡然加快。
好嘛,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陶抒苒总算有点开心了,她凑到了姜寒栖的耳边,声音的:“姜寒栖,我都成年好久啦……”然后成功听到对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搭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耳垂被含住,舔舐轻咬。
“……苒苒,那我可不可以……”姜寒栖亲了她好一会儿,呼吸愈发的重。
“可以可以。”陶抒苒满脸通红,“都可以,以后都别问了。”
她都明示成这样了,还要来问,她真的很羞耻的好不好。
“好的知道了。”姜寒栖的左手从她的裙摆处钻了进去,一路往上开始点火,唇舌在她的脖颈上缠绵,“那我现在,要带你去看烟花了。”
……
笔试的日子定在正月十六,廿三面试,廿五出结果。
因为担心陶抒苒会有不适应的地方,她们初十就飞到了首都,做着最后的准备。
酒店的书桌前,陶抒苒把错题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嘴里祈祷着出卷老师能和姜寒栖走在同一条思维上。
“其实老师出的卷子也不会有那么偏啦,没有考核意义的题目也没有必要出了。考试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选拔,而不是为难考生。”姜寒栖在一旁帮着她整理面试资料,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要在首都逛一圈,买点好吃的,然后去景区玩一玩放松一下。”
“不行!”陶抒苒严词拒绝。
她可不是考试前会想着玩的人,以后上了大学玩的机会多了去了。
再了,心里装着事情,怎么可能玩得痛快。
“我只是觉得你真的没有必要太过焦虑,你去哪都可以的,放松考,反正去哪我都在。”
陶抒苒咬了咬笔头:“这么来,其实宁城和杭城也不错欸,不过和申城在同一片,高考竞争也会大了很多。”
“那就去普一。”姜寒栖搭腔。
“哇!你这也太过分了吧!”陶抒苒笑了一会儿,居然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我听首都大学的学姐,她们每天要学到一两点才睡,忙起来通宵都算正常。这么看来,普一其实也不错。”
“主要还是分专业了,有的专业在哪都累。”
“我们专业怎么样?”
四目相对,然后露出了凄凉的神色。
考试前一天,陶抒苒担心失眠,睡前还吃了两粒褪黑素。
吃完她又后悔了,让姜寒栖买了瓶风油精回来,以防明天考试犯困。
真正上考场时,她反而又不紧张了。
在酒店吃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在教学楼下和姜寒栖挥别,陶抒苒望了望自己的考场门牌,心中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安定感。
反正她已经尽人事了,接下来就是听天命了。
备考期间,姜寒栖已经把能搜瓜到的知识点全部给她讲了一遍,导致她拿到卷子翻阅的时候,莫名产生了一种在期末考的错觉。
不过这也给了她不少信心,状态极佳地一路写了下去,基本没有过磕碰。
考试结束后,她一下楼就看到了在花坛边等她的姜寒栖。
“走走走,备考面试去。”陶抒苒二话不就拉着人往外走。
“看来考得不错嘛。”姜寒栖轻笑着看她。
陶抒苒面上有些得意:“那可是相当不错。”
她的自我感觉向来挺准,写得顺的考试总是一个考得比一个好。
面试对她而言更加算不上难事。
全英文的无领导她可做得太多了,气势和论点都不会输人。
最后单面的时候,面试她的教授简单问了几个专业相关问题,被她答成了一场presentation。
教授的面色可以是变幻莫测,原本严肃的表情最终变味了和蔼,临走前还和她半开玩笑地道:“希望有机会能教到你。”
面试结束后,陶抒苒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她回酒店后率先整理起了这段时间的备考资料,一边整理一边翻看,叹着气和姜寒栖评价道:“哎,其实想想,这考试也就那样。”
“那要不要多来几场?”姜寒栖掂了掂手里厚厚一叠草稿纸,笑出声来。
“不不不,这辈子都不想了。”
结果她考前考后都没失眠,出结果的前一天失眠了。
明明白天七点多就起床了,还出去逛了两三个景点,一躺上床却无比地清醒,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呜呜呜破学校,为什么不零点出结果呀。”陶抒苒点亮手机一看,都四点多了,心碎。
姜寒栖也陪着她没睡:“我们起床找点东西看?或者去酒店大堂玩一玩?我记得楼下有健身房还有书柜。”
“不要。”陶抒苒把手机一扔,重新躺回姜寒栖的怀里,闭上眼睛酝酿了好久都没把睡意给找出来。
她想了想,仰起头就开始亲姜寒栖的下巴,甜甜糯糯地喊着名字:“姜寒栖……”
姜寒栖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却在快到下一步的时候停了下来:“苒苒,我担心酒店不干净。”
结果姑娘不依,嘤嘤嘤地开始假哭,还夹着腿蹭了几下,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姜寒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败下阵来,她亲了亲陶抒苒的脸就要起身:“那我去洗一下。”
“我也要去!”陶抒苒斗志昂扬地跟了上去,完全没想过自己半时后会不会哭着求放过。
睡前运动的效果好像比褪黑素要好多了,等她一觉睡醒时,已经是傍晚了。
“出结果了吗?”陶抒苒的声音还懵懵的,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要看成绩。
“嗯。”姜寒栖似乎已经醒了很久,大概是怕吵醒她所以一直没有开灯。
陶抒苒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拿起手机在官网刷了一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考上啦!!”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这种事情来上一百遍都会很惊喜啊!
“呜呜呜姜寒栖我居然考上了我傻了。”陶抒苒捧着手机尖叫了好一会儿,突然就开始哭了,“天哪居然考上了还好考上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做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题,好多好多次我都觉得我熬不过去了,我居然考上了怎么会这样天哪呜呜呜。”
陶抒苒哭得语无伦次地了一大堆话,然后靠在姜寒栖肩上又掉了好半天眼泪才止住。
哭完就要开始理论了,陶抒苒眼睛红红还坚持发问:“所以为什么我会是笔面双第一啊,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答题!”
姜寒栖双手举起,大喊冤枉:“我真的没有,本身我面试就不如你,笔试么,我会的东西全部教给你了,考试全看临场发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是很正常嘛。”
“不可能你肯定没有好好答题!”
“真的有。”姜寒栖抱着她亲了一口,“完全是因为你太厉害了。我早就过了嘛,你比所有人都要好。”
陶抒苒想着自己没刷牙,怎么都不肯让人亲,推搡着姜寒栖去点外卖:“我都要饿死了。”
“那要不要一起出去吃点什么,为了庆祝好消息,应该吃一段大餐。”
“好耶。”陶抒苒想了想,补充道,“我们还要好好计划一下这几个月怎么度过。”
“苒苒想要怎么过呢?”
“旅游!要去旅游!!”
她们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几乎全暗了,路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在远处变成一颗颗光点。
城市的霓虹和车灯混杂,她牵着喜欢的人走向新的征程,这是她从来,从来都不敢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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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写完了写完了,天呐我的第一本书居然写完了。
不过是正文完结,番外完结日期待定emmm因为年假结束,之后几个月都会特别忙,而且隔壁还有一篇(作孽啊叹气)。肯定会写的番外是一篇解释梦境的,“无数个世界BE后的执念才促成了一个HE”。
嗯……然后是一些碎碎念。
其实我是个理工生,语文难民,喜欢看新闻胜过看的那种。
写完全是抱着治病的心态来的,就像写心理日记一样,借着主角的口一些想的话。
书里每个高中生的家庭背景、经历还有性格都取材自我和我老婆还有我朋友,写的时候也会和她们聊很多关于高中的回忆,总而言之,就是“宝贵且痛苦”,比起甜甜的恋爱,我更想把这个写出来。
本来还想写写原生家庭的,但是真的写得我太闷了,我发现这种永远无法和解的东西或许根本就没有写出来的必要。就像我老婆每每想起她读书时被爸妈扔掉的猫,还是会哭得不能自已。大道理知道了很多,人生经验也积攒了很多,但是无法和解的就是一辈子和解不了。
不过实际证明,文学素养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到头来表达出来的东西连零头都算不上,遗憾颇多。
写的时候我刚开始休假,现在都上班好久了才把正文完结,菜的呀。
非常非常感谢能追到这里的读者,对我来,写出来的东西有人看就是最好的鼓励了。
写文对我来是一份不错的经历,总之会一直写下去的,即使偶尔工作很忙,忙完了也会回来继续写的。
然后我原本的算是先写一本回忆一下高中,然后写一本回忆一下大学orz中途发现自己文笔太辣鸡了所以大学的那本就被搁浅了,想等到自己笔力好一点、能写出来了再来写。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专栏点个收藏,叫《路过飞鸟若是你》,大纲都拟好了但就是笔力差不敢写呜呜呜不想像这本一样留下那么多遗憾。
故事挺简单的,就是几个心理不太健康的姑娘读大学然后工作的事情。被导师压榨被组员排挤被同事甩锅被上司暗示潜规则被公司pua,一边内卷一边崩溃,崩溃完了继续卷,没撑住的就死了比如女主的姐姐,撑住的熬了好几年凭借运气熬到了不错的岗位,才能积累资本去帮助别人,比如女主的女朋友。故事是从姐姐自杀之后开始的,女主和女朋友开头互看不顺眼,都觉得对方是压垮姐姐的最后一根稻草;后面才搞搞校园恋爱,搞搞办公室恋情,然后走向HappyEnding。
但毕竟是故事,我会尽量写得轻松快乐一点的;毕竟我的大学生活应该是我人生中第二快乐的阶段了(第一快乐是现在),唯一的缺憾就是我有好几个很好很善良就是有点傻的朋友都永远留在了那个阶段。
我希望我们都能勇敢一点,死皮赖脸地活着,多多少少能遇到好事的吧。
最后的最后,很感谢你们看到这里,希望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