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星猛然抬头看向乾元！

    乾元温和道：“别紧张。从你出现的那一刻, 我就察觉到了。纪元碎片…”

    他长叹一口气，抬头望向远方，似乎在怀念着什么：“我果然, 已经死了啊。”

    白文星心中一个咯噔, 在不知道乾元性格态度的情况下, 完全不敢贸然接这个话。

    毕竟就算是为地球战死的英雄, 也有可能是暴脾气。

    好在, 乾元似乎只是感叹了一句。

    他收回目光, 看向白文星：“起来, 当初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我踏入半步合道之后，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

    他轻笑一声：“所以, 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白文星表情微顿。

    他不傻, 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乾元仙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乾元仙尊当年，竟然已经强大到能感应自己被截留在时空碎片里发生的事情！

    白文星感觉有些难以想象。

    这就像一个古人在活着的时候, 就感知到自己死后不知多少万年，突然被人做成游戏npc, 并知晓在游戏中发生的事情！

    究竟是怎样一种力量, 才能出现这样的时空悖论？

    但乾元仙尊没有给白文星太多的思考时间。

    他表情严肃地站起, 缓缓向白文星走来：“白文星, 你应该知道, 九为极数。”

    白文星下意识应道：“是。”

    应完, 他才想起什么, 猛然抬头！

    乾元走到白文星身旁, 负手望向大殿外的天空：“我们这一个纪元，已经是此界第九个纪元。”

    “如果我们失败，按理来，并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但你却出现了。”

    乾元转头望向白文星：“那时我就明白, 即使是我，也无法终结这场浩劫。所以我决定，开启第十个纪元。”

    他皱了一下眉：“但这个强行开启的纪元，会很弱。”

    “弱到很可能会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入侵者吞噬。”

    乾元注视着白文星，语气带上几分忐忑：“你们…会怨恨吗？”

    明知第十纪元的人类，最终很可能只会被入侵者像宰杀牛羊一样，屠杀殆尽。

    但他为了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还是这么做了。

    那些被强行续存而出生的人类，会怨恨这个无法抵抗的命运吗？

    白文星没想到，乾元仙尊想的竟然是这个。

    忽然间，他对眼前这位实力恐怖的至强者的畏惧，减少了大半。

    不是白文星不敬重这位前辈。

    而是会思考这种问题的人，白文星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心神放松下来，白文星轻笑道：“仙尊，你在想什么啊。怨恨什么？怨恨我们能出生在人间走这一遭？”

    “或许会有人怨恨吧。”白文星耸肩，“但并不是对您的怨恨，而是对父母、对那个世界的怨恨，跟您半点关系都没有。”

    “再了。会产生这样思想的人类，只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一部分。”

    白文星也注视着乾元，语气也郑重许多：“大部分人，都深爱着这个世界，感恩着赐予自己这一世的存在。”

    乾元沉默了半秒，才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那就好。”

    他终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整个人看起来也轻松随意了许多。转而问起白文星，下一个纪元的人类是如何生活。

    白文星这段时间历史、政治的书看了不少，起来虽然不至于口若悬河，那也是滔滔不绝。

    乾元听得既新奇，又欣慰。

    末了，这位仙尊感慨道：“没想到灵脉断绝之后，人类还能发展出这样璀璨的文明。或许…我当初的决定，真的能换来一个全新的希望。”

    到希望，乾元看向白文星，微微摇头：“你应该是那个时代最强者。但你现在还是太弱了。”

    白文星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容。

    “跟我来。”乾元带着白文星，往圣府后头走，“当初我也留下了一点东西给你们。”

    乾元轻笑一声，开玩笑道：“或许，你可以将这个称呼为，时空的馈赠？”

    看着这位大前辈开朗的神情，白文星也微微一笑，心情忽然豁然了许多。

    也罢。

    既然乾元仙尊本人都已经不在意，他也不用老想着人家已经死了的这种事情。不吉利！

    还是开开心心地接受时空的馈赠吧！

    两人很快来到乾元日常居住的竹屋。

    但乾元仙尊要送的东西并不在那里面，他看向白文星：“我看得出你对规则之力的领悟已经抵达大乘期的巅峰。但是体内的元炁和神魂之力还差一点。应该是时间太短，没有足够的底蕴积累吧。”

    “我这屋里是此界灵炁和规则之力最浓郁的地方，我会为你布下时间加速阵法，你安心在里面修炼，一直到圆满都没问题。”

    白文星眼睛一亮：“多谢仙尊！”

    这个馈赠对于他来，简直是太合时宜了！乾元仙尊果然是个大好人啊！

    然而，乾元仙尊出手，可不仅仅提供一个闭关室这么简单。

    他凭空拿出一个拳头大的混沌光球：“这是我根据自己的记忆，凝聚的…信息团。”

    “里面是我这些年，探查到的所有跟纪元轮回、入侵者相关的信息。以及我自己对修行的感悟。”

    “不过…这并不一定是好东西。”

    白文星疑惑地看着他。

    乾元：“这个信息团是从我的记忆中提取出来的，虽然我已经极力控制，但还是无可避免地在里头留下自己的思维印记。”

    “如果你的意志不够坚定，那么在接受信息的同时，也会被我的思维所影响。”

    他微微摇头：“到最后，即使你的身体和灵魂都没有出现问题，但那时候的你还是不是你，那就不好了。”

    一个强者的思维印记，即使在强者看来微乎其微。但对于弱者来，往往就是不能承受之重。

    乾元仙尊看着白文星，目光中也带着几分考校的意味：“这些信息，如果仅仅用语言来讲述，那需要花费可能是数十年的时间。”

    “但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能容纳我的时间法阵。所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给你讲述。或许你现在问我几个最重要的问题？”

    白文星面对乾元仙尊的这个“考验”，没有丝毫犹豫，目光坚定地看着信息团：“仙尊，我想试试。”

    他确实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需要有人替他解答。

    这个信息团，正是最优解！

    而且他也不是为了通过什么考验，而肿脸充胖子。乾元仙尊的考验也不会这么无聊。

    对自己能力的准确认知，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才是乾元仙尊给出这个选择的目的。

    乾元仙尊也不诧异白文星的选择：“决定好了？”

    白文星轻笑：“仙尊不必多问。如果我连这都做不到，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击败入侵者？那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好！”乾元仙尊看白文星这意气风发的模样，眼中也闪过一抹赞赏，“你能有此觉悟，将来，应该会有一点希望。”

    他将信息团递给白文星，嘱咐道：“你消化的时候，切记不能心急。否则这里面的信息会将你的意识淹没，变成傻子都是轻的。”

    白文星表情一凛：“我记住了！多谢仙尊。”

    “那就去吧。”乾元仙尊面带期许地看着白文星，却又似乎是在凝望着数亿万时空之后的未来。

    白文星感受到了这份期许，郑重地点头：“我去了。”

    完，他便迈步进竹屋内。

    白文星没有去碰乾元仙尊的床，随意找了块空地盘腿坐下，开始调息。

    恍惚间，白文星察觉到周围时间规则陡然变得活跃起来，是时间加速阵法开始了！

    白文星仔细感应了一番，发现屋内跟屋外的时间流速，竟然达到了10000：1的差距！

    也就是，白文星在这修炼一万天，外界也才过去一天而已。

    乾元仙尊果然大手笔！

    白文星没有浪费这么大的机缘，精神一振，抛弃所有杂念，专心调息。

    等自身状态调整至最佳之后，他拿出了乾元送的信息团。

    白文星用神魂之力，心谨慎地从信息团中挑出一厘米的丝，将其缓缓纳入识海。

    “轰”的一声！

    庞大的信息流如同核弹洗地一般，在白文星的识海中蛮横冲刷。

    白文星脸色微微一白。

    神魂深处的魂兵们察觉到异样，立即加快了吐息神魂的速度。

    白文星更是咬紧牙关，指挥神魂之力对这庞大的信息流分割、撕咬、消化！

    此时白文星的识海中，俨然已经成为一个激烈的战场。

    大量的信息流被消化，融入神魂之中。

    而魂兵吞纳带着信息流的神魂之力，新吐出来的神魂之力，竟带上一丝丝淡金色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白文星缓缓吐出一口气浊气。

    他睁开眼，那双金棕色的眼眸中，有一抹神异的色彩闪过。

    “仙尊传承，恐怖如斯。”白文星不由得勘探。

    他没想到，乾元仙尊不心遗留在信息团里的东西，不仅有思维印记，竟然还有他的神魂气息！

    那是半步合道的神魂气息，跟普通人的神魂已经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如果大乘期修士的神魂是水分子，真仙的神魂就是冰。

    但半步合道的神魂，是最炽热的太阳！

    幸好乾元仙尊留下的只是神魂的气息，若是真正的神魂之力，恐怕白文星现在人已经没了。

    而如今这样却是恰到好处。白文星将这缕气息给捕捉、消化后，神魂已经开始发生剧烈的质变。

    白文星目光炯炯地看向还剩下这一大坨的信息团：“如果我将这个信息团全部吸收，就能在大乘阶，拥有普通真仙都无法比拟的神魂之力！”

    白文星目光微闪：“这样一来，我渡劫成仙，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感慨完，白文星没有浪费时间，收敛心神，进入第二次的吸收和消化。

    山中不知岁月，这句话用在修炼上也合适。

    时间一天天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拳头大的信息团，一点一点被白文星吞噬。

    而白文星的脸上，也时常会恍然大悟、古怪、复杂的神情。

    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文星的气息也愈发浩瀚。

    他的等级从100，到110，又到120…

    120是游戏系统的满级，已经无法再升。

    但白文星实际的修为却丝毫没有停滞。

    大乘中期、后期、巅峰，甚至…成仙！

    当最后一丝信息团被吞噬，白文星猛然睁开眼睛。

    这一瞬间，那双眼眸竟成了纯正的金色！

    但随着白文星彻底清醒，他身上的异样也逐渐消息。

    白文星起身掸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伸了个懒腰，听着浑身骨头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由得嘟囔：“这次闭关有够久的。”

    按照他自己的感知，在阵法之内，起码已经过了十年了！

    当然，这次闭关的收获也足够巨大。

    白文星现在元炁、神魂和对规则的掌控，已经完全达到了真仙的标准。

    只是他不能在时空碎片中渡成仙劫，所以严格意义上来，他还没有成仙。

    白文星活动了一下筋骨，想到自己得到的那些信息，目光变换了许久，最终只余一声长叹，便推门而出。

    此时，外界距离白文星开始闭关，只过了八九个时。

    白文星出来的时候，乾元正坐在院子的躺椅上乘凉。

    看到白文星出来，乾元上下量了白文星几眼，满意道：“不错，比我想想的要快。”

    他懒洋洋起身：“走吧，去拿你在这块碎片之中，最后一个机缘。”

    白文星没来得及多问，忽然整个人都不得再动弹。

    他只看到乾元仙尊手一挥。

    随即，视角瞬息变换，白文星竟来到了当初俯视地球的那个角度。

    这…跟他第一次进入时空碎片时十分相似，这是进入时空碎片后的观测状态！

    根据乾元仙尊的信息团所，只要进入这个状态，任何人都不能发现白文星，更别不可能伤害到他。

    同样的，白文星也再无法跟任何人交流，抑或影响时空的进程。

    他和这个时空，已经不再是一个位面的存在。

    而身处这个状态的白文星，也可以肆无忌惮地观测到这个时空中任何一件事情。

    所以被乾元仙尊命名为观测状态。

    乾元仙尊是想要他看什么吗？

    白文星这么想着，乾元仙尊的身影忽然从地球中飞出。

    白文星定睛望去，却下意识地皱眉。

    因为此时的乾元仙尊，再不复之前温和友好的模样，一身气势冷清而没有半点情绪。

    反而像是一个…机器人？

    或许是察觉到了白文星的目光，乾元仙尊忽然转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白文星心脏猛然一跳。

    被发现了吗？

    但乾元仙尊只投来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也不像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这让白文星更加眉头紧皱。

    不是乾元仙尊送他来这里的吗？

    为什么这个乾元仙尊，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就在白文星满脑子问号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两米多高家伙从宇宙深处闪现。

    几乎是一个呼吸间，那家伙就来到乾元仙尊面前。

    然而，当白文星看清拿东西的模样，险些一口水喷出来。

    这是什么鬼？！

    人形马赛克？？？

    白文星整个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个马赛克突然叽里呱啦了一大堆乱码。

    乾元仙尊面色不变，身上的气势却开始升腾，手持长剑轰然向马赛克击去！

    这惊天动地的一剑，仿佛整个地球的玄妙都加持其中。

    但对面那马赛克，却竟将这一剑接下来了！

    白文星看到这一幕，瞳孔猛然一缩。

    他终于知道，这个大马赛克是谁了。

    这世上能接住乾元仙尊一招的马赛克…

    不可、不可闻、不可念！

    入侵者！！

    白文星双眼瞬间赤红，看着那团马赛克，恨不得直接上去将其暴揍！

    但他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且不白文星现在动弹不得。就是他现在的实力，如果脱离观测状态，不定下一秒就要被他们的战斗余波给碾死。

    这就是至高层次的战斗。

    白文星咬死下唇，利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死死地盯着两人的战斗。

    乾元仙尊让他过来看这个，绝对不是没有意义的。

    他不能让一时的仇恨蒙蔽双眼，浪费了乾元仙尊的一番苦心。

    白文星深吸一口气，眼球跟着这两道身影飞速转动，丝毫不敢落下半点细节。

    这场在地球之外的大战，得轰轰烈烈。而且若是换另一个人来，恐怕都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但很快，白文星发现了盲点。

    他怎么感觉…乾元仙尊现在好像占上风？

    是错觉吗？

    不，这不是错觉！

    又过几百招，入侵者开始被乾元仙尊得节节败退。

    反观乾元仙尊，气定神闲，消耗似乎并不大。

    可看到这一幕，白文星的心却不由得砰砰直跳，一股冰寒的预感将他笼罩。

    乾元仙尊既然能将入侵者摁着，那最后…他是如何输的？

    就在乾元仙尊准备将这入侵者一剑斩杀之际，又一个大马赛克从远及近！

    白文星的猜想被证实。

    他嘴唇紧抿，却再没有更多的情绪，只死死地盯着这一个又一个马赛克。

    一个、两个、三个…六个！

    一共六个马赛克在围攻乾元仙尊！

    这六个马赛克各自分开，都绝对不是乾元仙尊的对手。

    可他们合起来，不过数百招，乾元钱尊就已经有了落败的征兆。

    白文星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又过数百招，乾元仙尊开始受伤。

    当然，对面也没讨到什么好，两个实力稍弱的马赛克，已经几乎没有战斗力。

    再数百招后，乾元仙尊陡然爆发！拼着受伤，用惊天动地的一件，强杀三个马赛克！

    白文星看到这一剑，心脏猛然一跳。

    他似乎…明白乾元仙尊要他来看什么了。

    而乾元仙尊使出这一剑以后，气息开始迅速衰败。

    可剩下的三个马赛克，看起来情况不算糟糕。

    当然，这仅仅是看起来。

    因为接下来，四人又不知大战了几天几夜，乾元仙尊虽然节节败退，但他并没有输！甚至又再度斩杀了一个入侵者！

    而此时的乾元仙尊，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肉。

    半张脸被某不知名能量削去、肚子上更是破开一个大洞、右手也不所踪…

    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白文星看得出乾元仙尊的状态，入侵者自然也不傻。

    那俩入侵者虽然状态不好，但总比乾元仙尊要好！

    两个马赛克只对视一眼，突然爆发出冲天的气势！

    两道能将地球毁灭的攻击，直奔乾元仙尊而来！

    白文星瞳孔猛然一缩。

    就在这时，宇宙中悠然一声传来：“看好了。”

    白文星目光一顿。

    就见乾元仙尊举起手中长剑。

    而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地球，突然涌起无数道澎湃的能量。

    这，是地球的全部灵脉之力！

    两个入侵者察觉不对，当即就想逃跑。

    但已经晚了。

    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照亮了这片漆黑的宇宙，也吞噬了所有的黑暗。

    两个入侵者的身体在这道爱不可及的光芒下，寸寸崩灭，消失不见。

    而挥出这一剑的乾元仙尊，也恍若燃烧殆尽的火苗，只需一阵清风，就能将他吹灭。

    但他还不能倒下，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又是一道声音传入白文星耳边：“入侵者不死不灭，只有最后那两个，才真正被我杀死。不过就算另外四个复活，也不会拥有今天的力量。”

    “后来者，看着吧。”

    “你们，要赢。”

    话音落下，乾元仙尊那破烂的肉身随之崩灭成无数星光，散落在宇宙各处。

    地球上空也笼罩起重重白雾，宇宙斗转星移，遥远的奇点开始坍塌。

    纪元毁灭，开始了。

    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一瞬，也或许是亿万年。

    白文星猛然睁开眼睛！

    “盟主。”夙夜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目光中是深深的担忧。

    周围季绮山、安光誉等人，也都担忧地看着他。

    麦乐舒直接扑到白文星面前：“大哥，你去哪了？我们等你一整天了！”

    白文星看着恍若隔世的爱人、亲人和朋友，终于找到了一丝自身存在的实感。

    他声音干哑道：“一天？”

    夙夜握紧白文星的手，沉沉地望着他：“我们进去和出来的时间，相差不多五分钟。”

    而白文星，已经“失踪”足足24时！

    “我没事。”白文星张嘴想要解释。

    但忽然。

    天穹上凭空出现一片浓郁得几乎要滴出墨点黑云。

    而黑云之上，还有可怖得几乎要毁天灭地的雷电在闪烁。

    白文星能感应到，自己被这雷电给牢牢锁定，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