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原文配对 另一对。
褚长扶深深将自己埋入少年怀里, 贪婪地嗅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赢玉。”她喊道。
赢玉轻轻嗯了一声。
“等这场战争结束,把你给我吧。”她想要了,完完整整把赢玉弄到手, 因为看到了太多遗憾。
她爹和娘, 俩人本来是联姻, 一个是世家公子, 一个宗门天才,俩人谁都不服谁。
她娘喜欢赢玉这样的,意气风发少年郎,偏她爹是个温文尔雅的病秧子。
她爹喜欢阳光活泼的, 和自己互补,偏她娘是个妖艳明媚的女子,俩人完美错过了对方所有喜好。
足足磨合了百年, 终于发现对方的好,她娘的师父被人害死, 宗门改朝换代, 是她爹帮着报了仇, 她爹在有些地方不够果断,每次都是娘下的决定。
娘的决定很草率, 抛铜钱定板。
一个保守的老古董,遇到了一个不守规矩随性的妖精, 俩人竟出乎意料的合拍, 在最后那一刻她爹想拦在她娘前面,她娘也想拦在她爹前面, 很可惜,两个人都没了。
没有穿越女掺合的原文女配和男配,其实爱情也很美好, 是双向救赎。
被人欺负骂喊怪物的女配,和父母早逝五六岁就独自一人生活的男配。
男配谁都不信,戒备心很重,足足试探了女配二十来次,女配已经从青春少女,到了中年时期。
还好喝的是灵泉,吃的是灵菜,没有太显老,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男配从始至终没有在意过她的外貌,喜欢的始终是她的内在。
童年缺爱,叫他十分贪恋女配带来的暖意,还在遥远地方时,每天控制不住拿出玉件观看女配,嫉妒被女配抱在怀里的其它动物。
所以其实二十来次不单单是试探,还因为独占欲,一直被他拖着,女配就没办法救别的妖和兽了。
他很爱黏在女配身边,赖在她身上,每次看到的都不是女配丑陋的外表,是她美好耀眼的灵魂,青春年少的模样,所以经常吃飞醋。
觉得谁都在喜欢女配,暗恋女配,要和他抢女配,他几乎一刻不停的盯着女配,觉得女配太花枝招展引人觊觎了,于是更加用心的缠着女配,不让她有空跟别人接触。
心思被女配发现,严厉的批评了他,他改为暗地里做动作,赶走来找女配的人,弄坏那些人送女配的东西。
那个经常给女配送肉的猎户其实没有看上女配,但是看上他了。
修为越高,体内杂质被清理出去,修骨改样,容貌便越出众,猎户,不,附近村落都没见过如他一般出色的容貌。
女配经常救治旁人,学会炼丹后医术更好,被她救过的人带朋友去,朋友介绍朋友,那个院后来有不少人踏足。
一开始确实都是来治病的,后来不免夹杂些藏了其它心思的。
但男配经常以假面示人,没觉得自己长得多好看,反而一门心思觉得大家都是冲着女配去的。
于是每次来,都被他用神念发现,然后提前拦截,道女配去深山采药了,今天不在家,把那些人骗走。
着女配的名义,收了他们的东西,扔给深山的野狼野狗吃,毁尸灭迹后才回去。
他以为自己很机智,殊不知那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所以见到他后很满意的回去了。
他也以为解决了‘情敌’,满载而归,当然偶尔会被女配逮住,更严厉的批评他。
并没有用,他依旧我行我素,干那些动作,要独占女配,不让任何人拥有她一点点的爱。
所有爱都是他的。
因为女配是真的善良,也引导着他,所以其实原文里,他真的没做过坏事,还干过不少好事。
大赝乡也始终只骗坏人的钱。
因为穿越女主的插.入,一切都变味了,他无恶不作,善妒疯狂,最终走向死亡。
除了他,另外两个人的感情也很坎坷。
那个魔修和他一样,都有原文配对,因为要救魔修有特殊条件,必须十世善人才行。
魔修和他不同,他良心未泯,但魔修杀人无数,因为杀戮太多,引起天道降下血雷。
血雷之下几乎无人能生还,比正常的雷劫强了数倍。
为什么要降下血雷,因为杀的人太多,破平衡,所以天道要杀死他,当然不会留手。
他被的浑身血污,奄奄一息,法力用尽后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三五岁的孩子,九死一生等死之际,忽而有人冲了过来,在雷劫中抱着他就地一滚,成功躲避一道巨雷将他救下。
杀人无数的恶魔对立面是救人无数的圣者,污浊血雷最怕干净的十世善人,那人恰好轮回十世,回回都是好人。
血雷感应到,徘徊在头顶,迟迟找不到机会劈他,只能作罢。
但并没有消散,云层中藏了个血红的眼珠子,一直在盯着他,寻找他落单的时候。
他攥紧了那个救他的少女衣襟,佯装虚弱的将脑袋靠在少女肩头,无力道:“疼……”
他最怕疼了,因为时候被作为药人给人取血,每个月都要割手腕一次,血流干后被人像破布一样,丢在乱葬岗等死。
然而乱葬岗死了太多人,那些人的灵魂和意识不甘就此沉沦,开始不断互相吞噬,他被迫卷入其中。
灵魂被啃噬比割手腕疼一百倍,他怕疼,所以他干掉了所有灵魂,从乱葬岗爬了出来,还因此踏上修魔之路。
还依靠着狡猾和心狠手辣混成了魔界之主,但依旧怕疼。
一点疼都受不了。
那少女骂他,“活该,你个傻子,下雨天往树下躲,不要命了?”
少女嘴上不饶人,人却出奇的是个好的,并没有发现真相,只以为他是个普通孩童,下雨天去树下躲雨。
大人多多少少都会照顾‘孩’,少女也不例外,褪下身上的外衣,将他牢牢裹在里头,只露出一个脑袋。
那少女还用带着温热的指头抚摸他的额头,“烫死了,看来是发热了,人烧傻了?老是看我干嘛?”
他恹恹低下头,没话,依旧弱弱喊道:“疼……”
少女更用力的抱紧他,还敞开棉衣的衣襟,将他包在里头,一边没好气道:“疼就睡一觉。”
顿了顿,可能觉得自己对待一个‘孩子’太严厉,语气稍缓,“睡一觉就不疼了。”
他没睡,只闭上眼,继续喊道:“还是疼……”
少女又骂了他,“娇气。”
她嘴里十分强硬,动作上倒是放轻了些,叫他趴的更加舒服。
少女不算强壮,但怀里意外地温暖,本来依着他的性子,不可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失去意识,然而不知为何,那带着淡淡皂角的香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他熬着熬着还是睡了过去。
再醒来依旧在赶路,下了很大的雨,少女踩着坑坑洼洼的地面,骂骂咧咧,不该多管闲事,作甚捡他回来,多个拖油瓶,多口饭,能不能喂活还是个问题,谁家的破孩也不看好,叫她倒霉遇到等等。
一大堆的牢骚。
一边严实的捂着他,不叫雨水淋到他一点,她自己身上湿透,他被护着,不见半丝风雨,被雷劫的,凉透的身子都暖了暖。
十世善人身上很热,是一身正气,驱了他身上的寒。
他就那么安静地趴在少女怀里,听着她稳健的心跳声,极力摄取她身上的温度。
少女没发现他在干什么,即便发现也阻止不了。他虽受伤,对付少女还是轻轻松松的。
不知是粗心,还是在想别的,少女当真没留神他不断往怀中深处拱的动作,就这么毫无戒备心的将他带回了家。
那是一个很是简陋的房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堆积在一起,衣裳丢的哪都是,床上也全是杂物。
少女好不容易才拨开一块让他躺着,她自己收拾收拾身上,将他挤去角落,也跟着躺下。
他卡在一大堆的杂物和少女中间,怔怔看了头顶许久后,闭上眼又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便觉得有人在摸他的额头,可能看他已经没大碍,忽而丢了一大堆的东西在他的被子上,压的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他睁开眼,便见少女叉着腰,不善地看着他,“你家里人呢?”
他摇了摇头,“我是孤儿。”
这个没谎,他确实是孤儿,从记事起,他好像就是别人圈养的一味药,那些人日□□他吃东西,喂他很多天材地宝,将他养的白白胖胖,然后割肉放血给别人治病。
“几岁了?”
他想了想,不要脸的回答,“五岁了。”
少女点头,“五岁不了,我救了你的命,你要报答我。”
着指了指压着他的一堆东西,“把这些衣服洗了吧,洗了就让你走。”
他:“……”
他还从来没有干过活,原来被圈养的时候是,后来叱咤风云,更无人敢让他干活。
不过少女态度坚决,不洗就不让他走,虽然他也没算走,那血雷还在天上盯着,一旦他离开十世善人,血雷便会立刻降下死他。
怎么也要魔元恢复了再走。
无论走不走,都要依着少女,讨好她,所以他犹豫片刻,还是下床抱着衣裳去洗。
那堆衣裳比他人还高,他艰难的搂到池边,洗的很辛苦,好不容易折腾好,那少女又反悔了,要他擦完桌子收拾完房间再放他离去。
他都弄好,少女又一次反悔,压榨他去买菜做饭,她自己在前面空手悠哉悠哉的选,叫他这副四五岁的身子提着篮子跟着。
要不是血雷……
少女使唤他使唤上瘾,开始叫他捶背捏肩,他‘年纪’就要承受偌大压力。
什么活都要干,被少女欺负的很惨。
不过每天晚上,少女都会和他一起睡,身上的浩然正气冲刷他体内血雷留下的污伤,让他恢复加快。
春去东来,三年时间转瞬即逝,他受的伤已经慢慢养好,魔元也几近重回顶峰的状态,但他依旧保持这副幼子的模样,被少女各种欺压。
那是一个平常的晚上,越晚菜价越便宜,三年时间他已然摸的透透的,可以不用少女跟着,独自一个人在家门口的街上买菜做饭。
不离远,再加上修为恢复九成,设下禁制,血雷锁定不了他。
他挎着篮子,正依着少女的意思买东西。
少女中午晚上想吃鸡炖蘑菇,他买了蘑菇,还在卖鸡的摊上跟贩讨价还价,因为三文钱还不下来,他眼中红光一闪,刚准备动用法术,迫使那贩卖给他,天上忽而降下强大的威压。
那股子气息,如山如水,大义凛然,是正道。
为什么而来他也知道,是冲着他。
穹苍之上的血红眼睛直到现在还跟着他,三年,那些正道终于发现,要来剿灭他了。
不过这个人的修为……
化神中期,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他望着天空,其实有些不情愿。
大概一年前,魔界提早一步找到他,让他回去大兴魔界,他没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杀杀,害人无数的魔界之主,他想金盆洗手,撸起袖子做汤羹。
买菜做饭洗衣裳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