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出门前给季寒川了一个电话。

    响了好久他才接起来，声音有些奇怪，他只了一句话，自己在那天凌菲去过的公寓，让她过去。

    凌菲以为他的手又疼了，出了门了一个车匆匆的就赶了过去。

    季寒川给门口保镖了招呼，没人拦她，她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他家门口。

    门没关，凌菲推开直接走了进去。客厅没人，她走进房间，就看见季寒川一条腿弯曲着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瓶酒，地上都是空酒瓶。

    「你干什么」？

    凌菲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酒瓶。

    尽管已经喝了那么多，但是他好像没有一点醉的迹象。他盯着凌菲，双眼通红，满脸阴郁。

    「凌薇，他呢」？

    他努力压抑着心中怒火。

    「他呢？你应付完他又来应付我了吗」？

    凌菲一脸不解。

    「他……谁啊……」？

    “砰……”

    季寒川突然抄起一个空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凌菲吓的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季寒川上去抓住她双手，把脸凑近她。

    「我还真的相信了你的话，你一次又一次的骗我，耍我很好玩儿吗？还是，你看我要死了，可怜我」？

    「季寒川……你怎么了……」？

    凌菲想要挣脱他握着的手，可是他太用力了，死死的拽着。

    “季寒川，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凌菲的手已经被他捏的通红。

    「呵……疼，你也知道疼吗？你知道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吗？那才叫疼」。

    季寒川眼睛里有一种绝望，死死的看着凌菲。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我抱着你的时候，我亲你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想的都是他」？

    他今天看见凌薇看见郁瑾时那种开心的表情，还有她迫不及待要拉他走的时候，他都快要疯了。

    他是怎么样强忍着才没有去杀了他。

    “季寒川……”，凌菲的眼里流下眼泪，「你到底怎么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她还想来告诉他她有消息了。

    季寒川放开了她，指着门外对她，「滚，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和那个男人」。

    「什么男人」？

    凌菲总算听出了一些端倪。

    郁瑾吗？季寒川讨厌他，今天刚好郁瑾来找她了，他看见了？

    “是郁瑾吗？你看见了，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的……”

    凌菲突然没了声音。

    她还没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

    季寒川手持一把手枪，抵在她的额头上。

    季寒川浑身颤抖，「凌薇，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凌菲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今天就走到这一步了。

    她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季寒川，「你若执意不肯相信我，那你开枪吧」。

    她毫不畏惧的挺直身体，他不信她，那她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砰砰砰……”

    凌菲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季寒川真的开了枪，但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她慢慢睁开眼，看见季寒川把手枪移开，所有的子弹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墙上瞬间多了几个深坑。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季寒川把枪朝地上一扔，站起身拿着酒走到了落地窗边上。

    他拿起酒仰头喝了一口，整个人颓废又落寞。

    凌菲也站了起来，她的腿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歪了一下。

    “季寒川，你今天要是不听我话完我就不走，你死我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