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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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春生鬼年,鬼月,鬼日的意思是没有人知道的,这是他们鬼差自己定下的日子。

    也许是一个月后,也许是今天。

    好家伙,这新店昨天才开张,今天就遇到了这事?

    奇怪!

    我摇摇头,让大伙儿先进店里面。他摇了摇头,准备进屋。

    他刚刚走到门槛那儿,扭过头对我:对了,有人能帮忙把把脉。

    “谁啊?”我问。

    “你见过的!”冯春生:九指恶道人和婴娘他们懂。

    这两位,就是前些天认识的郑会东和程俊兰了。

    这对夫妻,是阴山道士,见面就“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那两人。

    他们似乎对鬼神之,尤其擅长。

    冯春生:勾牒的写法,一共有一千三百种,其中,绝大部分都失传了,几十年前,是郑会东和陈俊兰的师父——阴山道士赵长风,重新找到古籍资料,重新发掘,最后又定出了六百种勾牒的写法,流传在几个朋友之间,互相鉴别,我也是一次偶尔的聚

    会,看到了这六百种勾牒,所以我能认得出来,但是细节的问题,我也不太明白了。

    郑会东和陈俊兰,是赵长风的高徒,自然对勾牒,不是很陌生了,请他们来把把脉,没问题的。

    我心下有些高兴,这两位,都是高人。

    前几天,我和郑会东和程俊兰分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面“牌子”,只要我把这牌子,挂在牌匾上,他们自然就会过来,这牌子,正面是一个“正”字,反面是一个“邪”字,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一面牌子,挂在了牌匾上面。

    等着程俊兰和郑会东这对“阴山道士”夫妻。

    接着,我们进了大厅里面。

    上午,仓鼠问我开不开张,我暂时不开张。

    仓鼠:水子,你得振作啊,不能因为勾牒的事,就不开张啊。

    我不是因为勾牒的是,是因为我的牌匾,还没定做好,等牌匾定做好了,我就开张。

    本来牌匾,我一共是四块,但昨天秋末来了,我又连夜加了一块,一共是五块。

    牌匾一到,我就正式开张了。

    至于勾牒的事,我就得等等郑会东和陈俊兰了。

    九点多的时候,秋末来上班了。

    他一进来,就高高兴兴的对我:哎,水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做那“鸾凤和鸣”的阴阳绣啊?昨天我问六叔了,六叔跟我——只要我纹了你的阴阳绣,从此爱情必然诚挚,他是高人,我觉得你这阴阳绣,铁定有道行。

    我嘿嘿一笑,:定在晚上吧,咱们这儿的员工,免费享受阴阳绣,这是福利,了做,那就一定做。

    昨天我答应要给秋末三十万,但是生意没做成,没钱给,我找刘老六借了三十万,算是周转给秋末先用着。

    “哎!哎,谢谢水哥。”秋末完,已经做到一遍去忙活了,擦拭纹针,清理纹身的台面,还有一些仪器之类的,以前这活儿都是我做,现在,终于有人做了。

    我们接着等,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阴山夫妇,终于来了。

    郑会东和陈俊兰夫妇,两人大袖飘飘,迈着大步子,携进了我们纹身店。

    两人见了我们,一拱: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

    “幸会,幸会。”我也拱,:郑老哥,程妹子,又见面了。

    郑会东道:水子,我知道你找我们来干什么,你这门上,可是有三个勾牒啊。

    我挠了挠头,有些认栽似的:是啊!这勾牒忽然出现在我家门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郑会东回头看了一眼,:这勾牒,不是人写的,应该是凶鬼写的——你们仔细看着这三块勾牒,什么时候,这勾牒上,多出了三个血色巴掌印,就代表来勾你们鬼的人,快来了。

    “三个巴掌印?为什么?”我问郑会东。

    郑会东哈哈一笑,:这也是有讲的,这勾牒,就好像地府里抓人的“海捕文书”,得三个人签字,签完了,就抓人,巴掌印就是“签字”,一个是十殿阎罗秦广王,一个是牛头,一个是白无常,三人签完了字,黑白无常就拿着勾牒,来拿你们店里的人了。

    我皱着眉头,问郑会东:东哥,这地府,真有?

    “有没有,谁也不知道,知道的,也不出来。”郑会东:这都是我师父教我们的,真实性,我们也不太清楚,对了,这三张勾牒,擦不掉吧?

    我擦不掉啊。

    郑会东笑了笑,:擦不掉就对了,这勾牒,还不能擦,擦了,你们立马就得死!不擦,还能活一段时间,找点人想想办法。

    程俊兰则踢了郑会东一脚,骂道:死汉子,天天就知道吓唬别人。

    她对我道:我告诉你,这勾牒啊,其实咱们现在也没研究明白,是不是地府的人发出来的海捕文书,也不确定,这样,这三幅图,我先拓下来,发我师父赵长风,让他老人家斟酌斟酌,至于那三个巴掌印的事,确实需要上点心,只要出现了第一个巴掌印,立马通知我们。

    “那谢过程妹子了。”我连忙拱。

    “好好。”郑会东嘿嘿一笑。

    程俊兰瞪了郑会东一眼,骂道:死汉子,人家没感谢你,你凑什么热闹?

    “贼婆娘,我们两人,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还分你我?”郑会东坏笑着。

    程俊兰气得转身就走。

    郑会东倒是没有忘掉礼数,对我们做了个揖: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记住我贼婆娘的话!

    我当然记住了,就是这三章勾牒,不能擦,能擦也不能擦,何况擦不掉。

    第二个,就是一旦这三张勾牒的下面,出现了血红色的巴掌印,那就得通知他们了。

    好在有郑会东和程俊兰夫妇啊。

    他们一走,我回过头,道:这血色勾牒,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几个,哪个长得像人魈?

    “你于水长得像人魈。”

    我正跟兄弟们要点开玩笑的话,活跃活跃气氛呢,没成想,门外头,一句苍老的声音,驳掉了我的面子,我回头一瞧,发现外面的人是“老官头”。

    专门打棺材的老官头。

    我的牌匾,都是老官头那儿定做的。

    我连忙把老官头给喊了进来:官叔来了?

    “来了,看看匾,满意不满意。”

    老官头带着几个徒弟,一掀开匾,五块牌匾上面的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

    首先是我要挂在门口的两块牌匾。

    “阴阳绣,生死富贵”

    “绣阴阳,出入平安”,第二块匾的旁边,写着一些蝇头篆——阴阳绣传人,于水。

    第三块匾写的是“一见发财”,第四块匾写的是“天下太平”,同样,也加了一些蝇头篆——镇鬼人,仓鼠。

    第五块牌匾,是一块方匾,我给秋末做的,写的是“纹艺”,蝇头篆写的是——彩画师,秋末。

    三个人,我们店里的三块招牌,也是我们往后的三个主要业务。

    秋末还看见我给他题匾了,顿时热泪盈眶,喊道:从来没有人这么欣赏我水哥,你真的是头一个。

    冯春生拍着秋末的肩膀,:秋老弟,这是于水把你当摇钱树呢,你还感谢他?缺心眼不?

    这下子,大家都乐了。

    我则扬起了,喊道:升牌匾,开张!

    下午,我们总算是把牌匾升起来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我这里询问阴阳绣的,这下子有点奇怪了,生意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三四点的时候,总算来了几个人,可是那几个人,都是来退掉昨天在我这里办的“vp”卡的。

    我甚至免费让秋末给他们做个纹身,他们也爱答不理,直接离开了。

    这就尴尬了。

    仓鼠自告奋勇的出去打听打听,咱们店生意差,肯定是有理由的,毕竟昨天开业典礼做得那么火!

    果不其然。

    仓鼠真的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了。

    她神神秘秘的告诉我:咱们店生意差,有两个原因。

    我问哪两个。

    仓鼠:第一个,就是昨天黄千万,找我们做阴阳绣,他不是没做吗?去找了别人,今儿个,真恢复了,还带了个妹子,满街溜达。

    我:黄千万不做我阴阳绣,做别的“术”,弄好了他的性无能,那也不能代表我这边的艺不行啊!

    仓鼠又:那黄千万是个大嘴巴子,到处跟人,我们没啥本事,别人有本事,还我们这儿的纹身,特别阴邪,一搞要玩命的,邪的很,再加上咱们店门口的三张勾牒,这边上的顾客,都信以为真了,真以为我们是邪门歪道呢。

    我猛地一拍桌子,这个黄千万真不是个东西,不做阴阳绣就算了,我钻石也退给你了,你这么信口雌黄,不是坏了我们家的生意吗?怪不得一下午没人敢来呢。

    “要不要去揍那黄千万一顿?”仓鼠问我。

    我摇摇头,:不去!揍他?那不侧面明,他的都是真的?等!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天下午,我们这边很明显,没有任何生意。

    不过第二天,又出事了——不过出事的不是我了,而是黄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