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梅花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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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唱歌,唱歌会害了你不要唱歌,唱歌会害了你。”

    那白茉莉,一脸挣扎的模样,着很奇怪的话。

    我连忙问:为什么不能唱歌?为什么?

    在我问的时候,陈词猛地转过头,瞪了我一眼,然后轻声道:你的声音,会唤醒催眠,想问什么,告诉我,我帮你问!

    我连忙跟陈词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一不心,坏了你的规矩了。

    陈词没关系,她伸出了柔软的右,再次轻轻的抚摸着白茉莉的额头,接着:你依然在沉睡,刚才的声音,并不是有人话,只是外面的一阵雷声,雷声无法唤醒你,相反,会让你睡得更安稳。

    白茉莉的脸色,依然很挣扎,继续着奇怪的话语:不要唱歌了,唱歌会害了你不要唱歌,唱歌会害了你。

    陈词继续问道:为什么不能唱歌?

    “唱歌会害了我女儿,她的事情,都是因为唱歌而起的,唱歌会害了我女儿。”

    现在话的,明显不是白茉莉,而是白茉莉的母亲——白四娘。

    “具体的呢,能吗?”陈词继续问。

    白茉莉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狰狞了起来:舌头舌头我女儿的舌头——可怕,舌头

    就在白茉莉身上的“白四娘”鬼魂,还要继续话的时候,白茉莉忽然惊醒了,她猛地坐了起来,然后扯着嗓子唱了一首十分空灵的歌!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的死去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的死去

    ”

    她一直唱着这首嫁衣,把我和冯春生,都听出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倒是陈词,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接着,她拍了拍白茉莉的肩膀,道:先躺下吧,抛掉一切一切,美美的睡上一觉,在这儿,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山声水语,这里很安全,放松,放松!

    她把白茉莉给弄躺下了之后,打开了房间里的加湿器,弄出了水流的声音,同时,她把角落里的一个架子上的黑布,拿了下来,里面有几个鸟笼,其中有鹦鹉、金丝雀等等鸟,她轻轻的拍打着这些鸟笼,这些鸟儿,都很安详的鸣叫了起来。

    如果在这催眠室内闭上眼睛,还真以为到了特别安详的地方,山清水秀。

    接着,陈词跟我们招了招,:水子,先让白茉莉在这儿休息一下,我们出去谈。

    “好!”

    我和冯春生,跟着陈词,到了诊所的客厅里。

    陈词让我们坐,接着,她也坐在我身边,:你们带来的这位客人,是叫白茉莉吧?

    “对,你认识的。”我。

    陈词比较喜欢追剧,这个我知道。

    白茉莉是电视剧明星,名气很大的嘛。

    陈词是的,她认识,而且,她跟很多演艺圈的人,做过心理治疗。

    我:很多?那圈子里的人,心理都不好?

    “不是不好,是有暗病。”陈词:一个人,所有的行踪,几乎都会暴露在公众的视线里,甚至他们用哪只吃饭,都有粉丝知道,这样的日子,其实是很难幸福的,长期下去,心理很难健康。

    她:当然,白茉莉的情况比较特殊,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她的身体里面,有一股很暴躁的能量。

    “能量?”我问陈词——能量这个词,是啥意思?

    陈词笑了笑,:鬼就是一种能量,或许这种能量,我们无法用眼睛和感觉来捕捉,但它们客观存在,现在白茉莉的身体里面,有一股很暴躁的能量,我感觉,就是你们的厉鬼吧。

    她:刚才很明显,白茉莉是进入了非常深层次的催眠状态,但是,她那股能量,暴躁得能够让她迅速摆脱深层次的催眠,这个非常难——难度很高,这股能量,不一般。

    我问陈词,唤醒一个人的深层次催眠状态,到底有多难。

    陈词:打个比方吧,人的潜意识占据主导的时候,相当于在脑子里面,装了一扇防盗门,只有催眠师有这把钥匙,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这道防盗门,但是对于其余人,包括受到催眠的本人,他们要打开这道门,很难,很难,就和一个不懂技术的人,去了中央银行,徒打开了中央银行金库的保险柜门。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谁能打得开中央银行金库的保险柜门?

    我摇了摇头,:这意思是——她身体里暴躁的鬼魂,实在太难搞了?

    “相当难搞定,你们得从别的方面入了,我这儿,只能做到这么多。”陈词摇了摇头。

    第一次,在心理学的范畴里,竟然让陈词都无法插——这白茉莉身上的事,不是事啊!

    不过,这次找陈词,也是有收获的,比如——白茉莉的母亲鬼魂,为什么要“不要唱歌”,唱歌到底怎么了?唱歌会害了她?唱歌怎么害她?

    这事,蹊跷!

    这时候,冯春生又道:第三魂!

    “第三魂?”我看向冯春生,不知道他的是什么。

    冯春生:这个白茉莉的身体里面,住着三个人的魂魄。

    “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喝了一口茶,:你们看啊,白茉莉自己的魂,她母亲的魂——她母亲的魂百分之百是为了白茉莉好,但是,还有一道暴躁的能量,在挣脱陈词的催眠,这明,还有第三魂——这道魂,才是白茉莉沾惹的最奇怪的东西。

    哦!

    我意味深长的松了一口气,:这魂,还得和唱歌有关系!

    接着,我拍了拍脑袋,:对了,你们还记得刚才白茉莉躺着的时候,白四娘接着白茉莉的嘴,了一句话——舌头舌头我女儿的舌头,可怕!

    “她的舌头,怎么了?”我问!

    “对!”

    冯春生:舌头,咱们去检查一下她的舌头,应该是有什么玄。

    我们三个想到了这儿,立马钻进了催眠室内。

    等我们三个,刚刚走到催眠室内,那奇怪的味道,又出现了——混杂着尿骚的血腥味道。

    接着,我定睛一看,催眠室内,发生了一阵惨案——刚才陈词,不是唤醒了几只鸟,让它们轻轻鸣叫吗?想要给白茉莉一个安静的环境。

    现在,那些鸟儿,全部死了。

    鸟儿的死状,和白茉莉的“懒猫”“白兔”一样,都是脖子上,出现了一圈奇粗的血痕,身上,有一些血斑,血斑上,皮没了,但是骨肉都在。

    我吸了一口气。

    陈词又瞪了我一眼:我可告诉你,这些鸟,都是接受过催眠训练的,价值很高!你可得赔我。

    我当然赔了。

    接着,陈词有点伤心,找了几个盒子,将鸟的尸体,心翼翼的装了进去。

    我跟陈词道歉,没想到这茬。

    “没事!”

    陈词其实是生气,但碍于素养,不好冲我发火,就:我也没想到,有人在催眠的时候,还能做出这么恶的事来!

    她她明天去找人,把那些鸟儿给埋了。

    接着,她又走到了白茉莉的面前,了一句:把嘴巴张开。

    白茉莉真的张开了嘴巴,我仔细看着她的舌头,没发现她的舌头有什么异常啊——粉红粉红的,柔软,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接着,我又仔细瞧了一阵,还是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时候,冯春生喊道:哎!水子,你看她的左。

    我低头一看,我发现白茉莉的左背上,也出现了一个梅花的纹身。

    “这纹身到底啥意思啊?”冯春生问我:你是搞纹身的,这纹身,有没有特殊的含义。

    我盯着冯春生,道:有!我开始还没想起来,我现在想起来了。

    我让陈词下口令,先让白茉莉睡着了,我们三个再次出了催眠室。

    我对陈词和冯春生:梅花一弄,弄清风。

    梅花二弄,弄飞雪。

    梅花三弄,弄光影,暗香浮动,水清清!

    冯春生这是梅花三弄啊?

    我是的,就是“梅花三弄”。

    我以前琼瑶阿姨有一部电视剧,火遍大江南北,叫“梅花烙”。

    梅花烙是梅花三弄的第一部,白茉莉的母亲白四娘,应该看过。

    白四娘喜欢演戏,也喜欢看电视,她是想通过“梅花三弄”,向她女儿揭示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冯春生问完,一拍,:知道了——等到三朵梅花出现,白茉莉可能会完。

    我对喽!

    “这第二朵梅花已经出现了,这事,要抓紧了。”冯春生。

    我是啊!

    接着,我问陈词:对了,刚才催眠室内,九成九是八白茉莉身上的鬼魂,杀了你的鸟儿,你这儿,有摄像头吗?应该拍下来了。

    陈词道:以前有,现在不是要搬家吗,所以,拆掉了。

    我有点郁闷,你这时候,如果有个摄像头,那这事不就清楚了吗?

    结果,陈词话锋一转:但是——心理医生在催眠病人的时候,需要存录像,这是行规,一旦病人要和我们纠缠的时候,我们有录像为证——防止一些无良顾客,和一些无良的、偷问病人银行密码的心理医生。

    她拿出了:刚才我在催眠的时候,我用,拍下了整个过程,包括我们出去的时候,我的,也在一直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