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拯救眼盲废太子26
刑部尚书是元掣麾下的人,自然也算大殿下党,对国师封盈是深恶痛绝。
大殿下受妖星降世之言掣肘,废黜东宫,失去储君之位。如果最后即位的不是大殿下,等新君上位,第一个就要收拾他们这些大殿下党派,现在忽然从李口中发现了能置封盈于死地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估计这个机会就是大殿下亲自送到他面前的,若不好好表现,摄政王元掣和大殿下都要治他办事不利的罪了!
刑部尚书问的,也是公堂外围观群众想问的。
前几天通天塔骤然坍塌,只怕就是国师封盈助纣为虐引来天罚吧。不然他一夜间就能变幻出整座通天塔,现在塔倒了,怎么过了好几日都不见国师有所作为?
不是他无所为,而是无能为力吧!
被国师亲言指出是紫微帝星的三殿下,前几日也伤了一眼,听一只眼已经彻底废了。国师答应今上会治愈三殿下,到现在不也没什么动静吗?
大殿下是妖星降世,纵横战场十几年也未受过什么重伤。三殿下还紫微帝星转世呢,在宫中养尊处优,无端端就废了一只眼睛,怕不是三清真人显灵,特意惩罚他的!
紫微帝星这四个字,三殿下受得起吗?
果然,跪在堂下的李满脸抗拒地开口:“妖星降世是假的,紫微帝星更是假的,国师封盈大人想拿捏朝堂,大殿下非池中物不好对付,所以特意选了三殿下用紫薇帝星转世之言诓骗今上……大殿下率兵清除丹阳虎患时所中毒箭,致使双目失明,也是国师教授三殿下的……”
完李几乎快被满心的惊恐淹没,昏死过去。
刑部尚书大怒,公堂外更是一片大声叫骂,妖道封盈和三殿下欺君罔上谋害大殿下,拿整个大舜兴衰当儿戏,简直是恶贯满盈,罪该万死!
钟泌在外面听了个爽,嗑完瓜子拍拍手走了,去宁国公府找温斐和秦淼汇报。
公堂上的事太过骇人,为过戌时就传遍了满京,一时间既是人心惶惶,也是民愤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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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大街上赞扬国师封盈种种事迹的书先生人人喊,家家户户挂着的红绸被撤下来撕碎焚烧,满京走到人都能听见痛骂妖道封盈的言词。三殿下到底是皇子,平头百姓不敢把辱骂三殿下温桓的话挂在嘴上,心里却是连着今上都骂了个遍!
今上昏聩,真龙天子竟受一妖道蒙蔽废黜战功赫赫的大殿下储君之位,害得大殿下回京遭了三殿下的暗算。大殿下为丹阳百姓清除虎患,与猛虎搏杀时,三殿下竟然还背后放冷箭致使大殿下重创失明,此举和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
李的供词也很快就捧到了康宣帝的面前,看得康宣帝如坐针毡,浑身冷汗涔涔。
“把温桓给朕叫来……”康宣帝几近失神,呆坐在御座上对满纸供词竟哑口无言。
“皇上,三殿下眼伤愈发严重,早已痛得不能起身了。”大太监提了一嘴。
康宣度是个软弱的君主,面上向来温和,此时却猛地砸了供词大怒吼道:“抬也把他抬过来!”
满宫下人顿时惶恐地跪了一地,大太监也连忙去传旨了。
这边宁国公府表面上看着也有些凄风苦雨,主要是老国公和老夫人在哭。儿子被人换了脑袋,在外漂泊了许久他们一无所知,还在家里对那个害了儿子的赝品百般呵护,如今骤然得知真相,老两口险些心疼得撅过去!
温斐陪着秦淼回了宁国公府,此时钟泌也找上来了,正在秦淼院里话。
老两口一边哭天抹泪一边往儿子院里走,宁天云和宁佑云半路将他们拦下,一脸为难道:“爹娘,大殿下在六院里呢,你们先别过去了吧。”
“我儿遭奸人所害,大殿下在我们就不能看自己儿子了吗!”老国公怒斥。
宁天云期期艾艾道:“不是……主要吧,六记仇呢……咱们谁都没认出那个赝品,还是六回来自己解决了的,你们哭到他面前去,六只会更生气……”
宁佑云也一脸菜色地跟着点头。
老两口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不止布满泪痕,还有一丝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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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儿子都被调包他们都不曾发现,现在哪有脸到儿子面前哭去啊。
老国公恼羞成怒地往宁天云和宁佑云脑袋上抽了两巴掌,“六大了不往我们跟前跑,你们日日安排六起居出行,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连那个赝品要和李结亲你们都不曾怀疑,还帮着赝品来服我们!你们俩……不,你们五个今晚都给我跪祠堂去!”
宁天云和宁佑云平白无故挨了顿,还得跪祠堂,有苦无处。
老两口到底没见着儿子,被宁天云和宁佑云劝回去了,等儿子不生气了再往他跟前凑吧。
两人回到秦淼院里,钟大人正连带比划口水横飞地把公堂上的事在大殿下面前大书特书,不愧是文官,舌灿莲花,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好似李就跪在这院里一样。
秦淼挨在温斐身边,脑袋歪在他肩上瞌睡,对钟泌所言没什么兴趣。
宁三宁四宁五也围在一旁,听得认真,听到连国师都攀扯出来的时候还痛快地连连拍手叫好,给钟大人端茶递水,让他歇一歇继续。
宁天云和宁佑云一脸菜色地走进来,对妹妹弟弟:“走吧,我们去祠堂。”
正听得精彩呢,三人不情愿道:“去祠堂干嘛?”
“父亲罚我们五个今晚跪祠堂。”宁佑云叹气。
“啊?”宁安然手里的瓜子哗啦掉了一地,“好好的为什么罚我们跪祠堂?”
“你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宁天云瞪她一眼,是不是嫌六不够记仇,还要在他面前再提一遍?
三人立刻就懂了,瞬间苦着脸哭唧唧地站起来准备去祠堂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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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睁开眼也不挪窝,靠在天仙老婆肩上冲他们挥挥手:“去吧,慢走不送。”
完就变成了五个人哭唧唧地走了。
温斐笑着捏了捏秦淼的腮帮子,继续给他剥松子。
钟泌停下来喝了口茶,茫然道:“你爹罚他们跪祠堂干嘛啊?”
温斐道:“自然是因为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姐连弟弟被调包了都没发现,无能。”
钟泌咧咧嘴,这宁国公府上下还真是把宁六当个宝一样捧着。
宁家五蠢货刚走不久,谨言也进门恭敬道:“主子,宫里来信,皇上传您立刻回宫。”
秦淼的困意刷地就没了,“什么事?”
谨言摇头:“只皇上传主子回去没因着什么,但听不久前皇上将三殿下温桓叫进九龙殿,痛斥一顿,想必也是因为公堂上李的事已经传到皇上耳中了。”
温斐不急不躁,手上还在慢条斯理地给秦淼剥松子,“国师那边有动静吗?”
“没有,那妖道还在明堂观星,皇上也没传他问话。”谨言道。
“这么淡定啊。”秦淼轻哼一声,不知是个什么妖怪,大厦将倾还有心情观星,是觉得李一人之言撼动不得他的地位吧。
也是,一个妖怪,拿捏了康宣帝就能随意在朝堂发号施令。康宣帝一个连龙气都没有的无能君主,要糊弄过去实在是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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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宫,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今晚就在这里睡下吧。”温斐把剥好的一盘松子放在秦淼手边,摸着他脑袋笑道:“记得把最后一颗留给我。”
秦淼这次却没有乖乖听话,搂着他胳膊道:“我跟你一起回去。”顺便也给康宣帝使点绊子。
出入九龙殿若是方便带着秦淼,温斐就不会把他一人留在宁国公府了,“父皇此次叫我回去,绝非一时半刻的事,难道你要让我把你留在外头吹冷风吗?”
秦淼嘴巴动了动,忽然让谨言把钟泌拖出去。谨言早已把秦淼当主子,当即连问都不问就把茫然的钟泌给拽出去了,顺便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温斐柔声问。
秦淼笑道:“我可以变成真身跟你入宫,你把我揣在怀里就行了。”
温斐一时无言,好半天才道:“……真身?”
秦淼蹭地从他身上弹起来,胡乱把身上衣物扯开,抛到温斐头上。温斐把带着温度的内衫拿下来时,刚刚的大活人就不见了,他低下头,一条漆黑的蛇般的幼龙正缠在他腕上,与那双暗红的圆豆眼对视一秒,这东西就呼地蹿上他肩头,又缠上他脖颈绕了个圏,冰凉的铁鳞坚硬而光滑,顶着一头绒毛的脑袋凑过来就照着他脸颊唧地亲了一口。
温斐愣了许久,才将他拎在手上,端详片刻道:“带鱼?”
这回轮到秦淼愣住了。
他以为在古代就可以逃离带鱼这个耻辱的称呼,没想到吃了没文化的亏,原来古代也有带鱼!
秦淼气得嗷地咬了温斐手指一口,温斐猝不及防有些吃痛地一抖,但怕摔着他手上力道没有松懈,转而用两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