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73章 又没脱衣服
“不会了。”
“不会了。”
“不会了……”
徐晏双眸深红,捧着他的脸珍惜的吮吻,吻着他的额头、眉心、双眼、鼻尖、唇畔,每吻一下便一声“不会了”。
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他何德何能有沈临鱼这样爱他。
“徐晏,我只有你了。”
“我不回无极天了,好不好?”
“愿暮暮朝朝,与君常伴。”
“可能还是舍不得晏兄吧!”
“徐晏,你怎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虽无缘,梨花有灵。愿常伴君侧,以慰烦忧。”
“徐晏……我心悦你……”
“我好喜欢你,以后能不能别再丢下我了。”
“徐晏,我真恨你!”
徐晏的声音变得哽咽,仙君早该恨他了,早该离他远远地,早该让他在忘川魂飞魄散。
怎么这么傻。
沈临鱼尝到唇边的咸味,一下就乱了阵脚,过了过了,他就是撒个娇怎么玩这么大了。
祖宗,清醒点,你刀枪不入铁石心肠的人设呢?
沈临鱼长叹一口气,明明是他在诉苦,结果哄人的还是他,什么得天独厚的天神命格,就是扫把星转世吧!
折腾了一夜徐晏情绪才稳定了些,躺在他胸口睡得安稳,沈临鱼手都抚酸了,悄咪咪停了下来,好家伙,腰下的手差点没把他勒死,生怕他逃了一样。
沈临鱼吻吻他发顶,安抚了一下,徐晏便又松了一些。
沈临鱼经此一役,哪里还有睡意,只怕徐晏大半夜又想不开了,哎失策,早知道徐晏吃这套,他百年前就该用了,不定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可谓嘴硬害人。
沈临鱼潜下被中,亲了下他的薄唇,倒也挺软的。
傻傻的乐了一会。
突然眼珠儿一转,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圆梦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了!
千载难逢!
趁着徐晏现在对他百依百顺,满心愧疚!
沈临鱼眯起了眼,一不做二不休,在徐晏后背运起了一团耀武扬威的灵气。
清阳光洒下,徐晏睁眼,他思及昨夜之事眸中痛色难去,还是被仙君用识海逼迫着睡去,他搂了搂身上四仰八叉仙君,又摸了下脖子上的口水印,弄湿了他的毛发。
……什么毛发?
徐晏不可置信地往下看了看。
只见,沈临鱼整个人趴他柔软蓬松的肚皮上,一只手揪着他的圆胖的扇贝耳朵,另一只手直接薅秃了他胸前软白毛,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做着美梦,“驾!”
不一会又夹着他腹,“吁——”
徐晏:“……”
沈临鱼太快活了。
梦见自己骑着威风凛凛白虎坐骑,在无极天耀武扬威,连太阳仙君的火凤凰见到他都自惭形愧,月老直接放弃仙鹤蹦到他面前出一万坛美酒要和他买,战神一脚把自己不争气的饕餮踢回了府。
众仙纷纷问他从哪里寻来的宝贝,他骄傲俯身亲吻白虎的头顶,得意自满的快飞起来,“羡慕吧!我道侣!”
沈临鱼在梦中笑醒,竟然还是深夜,他想到自己把徐晏变成大白虎,还骑着在无极天炫耀,哈哈真是太荒唐了呀!
然后僵住。
揉了揉眼睛。
哈哈,这徐晏哪里弄来的白虎啊,还挺温顺的吗……
这一定不是徐晏对吧。
他一定还在做梦对吧。
随后一只巨大无比的黑白爪子捞在他腰上,伸出湿润的软舌舔了舔他左半边脸,极其疲惫的含糊了一句,“你醒了?”
沈临鱼石化了。
他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还没玩够吗?”
沈临鱼惊恐摇头。
他本意是不敢不敢,白虎却会错了意,以为他没玩够。
略显不耐的呼噜了一声,后伸了伸懒腰,把他甩到了背上,驮着他又在万里苍穹跑了一圈,还抽空替他偷了一衣袋的果子,然后寻一处温柔乡躺下,把他严严实实的藏在怀里。
沈临鱼怀疑自己已经被徐晏挫骨扬灰了。
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残存的臆想。
他竟然敢把酆都鬼王当成畜生坐骑,沈临鱼干笑,他疯了。
直到那根手臂粗细的长尾巴在他腿间灵巧的乱动,他才意识回笼,白虎皱了皱眉,一只爪子揪着它绕到沈临鱼的腰上,缠了几圈,:“孽畜之身,不听使唤。”
而后巨大的脑袋顶了顶他额头,又舔了舔,弄得他脸上湿湿的,倒三角的鼻子翕动,嗅了嗅,都是自己的味道,才心满意足的抬起了脑袋,用软厚的下巴肉蹭了蹭他头顶,哑声:“再陪我睡一会。”
沈临鱼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将他完全包裹在肚皮,四只健硕巨大的爪子将他锁在怀中,尾巴还把两人缠了几圈,啊这,就是他想起来也没办法吧……
不过,沈临鱼还是感动地要落泪,被毛绒绒包裹的感觉也太棒了吧!
比云朵织的软被还舒服!
沈临鱼整个人都埋了进去猛吸滚。
管他死不死,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白虎低吼一声,猛地用爪子拍了下他臀部,挑起半只睡眸胁迫道:“老实点。”
沈临鱼乖若鹌鹑。
日出东方,徐晏缓缓醒来,抬眸看去,地上已经全是果核,沈临鱼接受了现实,见他醒了,雀跃地勾上他脖子,对着他的脑袋一顿亲。
“徐晏你真好!”
……这就好了吗?仙君真是容易满足。
徐晏替他拨了拨头上的沾染的白毛,变了回来。
沈临鱼的眼里还有几分可惜意味。
徐晏见状,抿着唇,站了一会,才不自然的开口,“你不是要看凤仙城?”
徐晏深吸一口气,“回来……再给你抱。”
沈临鱼眼睛亮了起来。
徐晏是……那个意思吧!
繁华巷,百姓喜乐。
城主夫人开的茶楼酒肆百年不倒,是四下有名的官店,格外富丽堂皇,气派风流。
台上笙箫环绕,舞姬婀娜多姿的漫舞,台下书人醒木一响,对着热闹非凡的满堂宾客,拉开了序幕:“话上回,南方大乱,六月飞雪,人间各地陷入恐慌,唯有凤仙国幸免于难……”
“国?”沈临鱼笑了下,若非百姓提起,他都忘了而今的凤仙早已今非昔比,是霸主一方的大国了。
“夸大其词!”一铜臭员外吐出半截鸡腿骨,“老先生,你怎地卸甲归田三载,还改不掉那些溜须拍马的臭毛病,动不动就吹嘘先帝治国有方,凤仙人杰地灵,受天神庇护,福泽绵长……真当如此,今年为何还大雨淹稼,颗粒无收,百姓都快饿死啰!”
书人瞥一眼叫嚣之人,见他绫罗绸缎,肥头大耳,桌上残羹乱掷,糟蹋至极,他微微摇头,“河外灾民尚且有感恩之心,城内富贵却不惜祖辈福荫,罢、罢、罢!”
“老先生,这岂能罢!“一少年路见不平,拍案而起,“虽逢天灾,凤仙粮储丰厚,君上遵先帝遗诏,开仓放粮救万民于水生火热之中,”少年朝员外啐一声,“而你生在福中不知福,还以为太平盛世亏了你那点蝇头利!若不是先帝修护城河,将五洲流寇、蛮野荒民抵挡在外,你早就是外敌刀下一抹亡魂了!”
书人劝少年消气,“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何必同他计较,自有虎仙报应。”
……沈临鱼正听在兴头上,恨不得起哄起来,突然被点名,手上瓜子“咔哧咔哧”落了一地。
满座指指点点,员外挂不住脸,恼羞成怒,“呸!什么虎仙,连三岁孩童都知道那是个无恶不作的妖怪!还报应老子,有本事现在就收了我!”
沈临鱼一听,忙按住徐晏手。
但还是来迟了些,只堪堪弄偏了点方向,一道惊雷劈在了员外两腿之间,距离子孙根仅差一指,员外吓得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此后余惊,再不能行。
青天白日,天雷忽现,众人震惊不已,四下流传,一时之间又人人争拜起虎仙来。
话回当下,沈临鱼倒吸一口凉气,找死找到阎王面前,当真是神仙也难救。
“不过一介闲言,你同他计较什么,白添了孽障!”沈临鱼传音入耳。
沈临鱼尾音一贯有点拖,不生气的时候总像在撒娇,徐晏看了下两人相交的手,身上的戾气拂去些,没再找那人麻烦。
因为他有更要紧的事做。
沈临鱼本想在再劝他两句,却见他突然反手按住他五指,他不解望去,徐晏暗示性的在他指缝软肉上摩挲起来。
沈临鱼气血一涌,耳朵红的吓人,“你……干嘛……”徐晏不出声,而识海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了沈临鱼意识。
沈临鱼吓得后退,梨花椅子撞出刺耳的一声响,“徐晏!”
“嗯?”
“大庭广众……”沈临鱼支吾。
“不能摸仙君吗?”
“……倒也不是……”
鬼族随性,想碰就碰了,想做就做了,又没脱衣服,有什么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啊!
沈临鱼见他离自己越发近了,手上的动作越发下流,但他目光倒是一片坦荡,弄得沈临鱼反而羞愧,有些无措。
沈临鱼忙破坏气氛,“那个……先帝是不是指徐云帆啊!”
气温瞬间下降。
?沈瑄禾
徐晏【面露凶光】:再一个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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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声喊123”、“啾啾爱睡觉呀”投喂的鱼粮,哇!谁给突然给我投了那么多海星,感谢感谢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