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岭之花和他的保镖(6)
他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来酒吧工作,虽然只是个正常的服务员而不是鸭·子,但出去到底还是对名声不好,但为了能够正常上学以及照顾家中的奶奶,他不得不这么做,毕竟这里的薪水比一般的餐厅服务员都要高。
可没想到的是,他会在这儿看见简池州,看见那个让他不知为什么总会时不时想起的人。
应宸悦看着简池州因为喝多了酒而微微泛着浅粉色的脸颊,以及对方那原本清淡如水的灰蓝眼眸此刻却变得迷离又湿润,好似一只入了狼群的羔羊,无助地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毫无所觉般地任人抚摸。
江川雪自然是装的,简池州的身·体虽然不适合过度饮酒,容易被灌醉,但好在他有系统,可以让自己的大脑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只是外表依旧维持着醉酒的状态罢了。
他知道穆祁凡不敢对自己做太过分的事,而且以安思窦对他的心思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他或许会计划着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等穆祁凡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时,他再出手相助,这样既可以得到简池州的好感,也可以降低穆祁凡在简池州心里的好感。
事实上,安思窦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因此他并没有太急着出手,而是静静等待时机。
穆祁凡此刻兴·奋极了,看着不胜酒力软倒在他怀里的青年,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对方细腻的肌肤,先是脸颊,嘴唇,锁骨,最后缓缓探进衣摆,来回感受着令他格外爱不释手的触感,嘴唇也不自觉地慢慢靠近……
“唔……”
似乎是感受到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有些过于用力了,江川雪地呜咽一声,有些抗拒地想要推开,却只能再次无力地软倒,任由那个邪恶的男人将他越搂越紧。
应宸悦几乎要克制不住胸口几欲喷涌而出的怒火,此时的他已是双目赤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愤怒的情绪,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那个和他根本毫无关系的青年,他只知道,他无法接受别的男人用他们那肮脏的手去触碰青年漂亮的躯体,他想阻止这一切。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应宸悦几步上前,一把将那还在简池州身上上下其手的男人狠狠推开,抬起一脚就是毫不留情地揣向对方的腹部。
穆祁凡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捂着被人踢中的腹部,疼痛地弓着身艰难的缓解,等待剧痛慢慢消去。
周围原本还在目不转睛盯着简池州的人也皆是一惊,待反应过来时,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不过只是个服务员而已,纷纷叫骂着上前想要将这胆大包天的服务员趴在地,教他做人。
应宸悦侧身躲开第一个冲上来的攻击,一拳带着凌厉的劲风重重挥在了那人的头盖骨上,顿时有股鲜血从那人破裂的伤口处不断涌出,糊了满头满脸,那人嚎叫着往后踉跄几步,在他身后的人毫无防备地被波及着带倒在地。
一旁的另一个人见此场景,顿时又惊又怒,顺手就在一边的桌上拿起一个酒瓶,猛力砸向应宸悦的后脑,正当他志得意满地认为对方绝对会被自己击中时,应宸悦神色倏地一凛,刹那间转身反手制住对方,酒瓶也随着两人的动作反向刺进了那人的胸口,霎时间血色四溢,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大多数人见此场景,纷纷惊恐着不敢上前,但依然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想要冲上来继续攻击,不出意料地被应宸悦一脚一个踹趴在地,再也不能动弹。
江川雪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有些惊讶,但面上依然是一副醉酒后的茫然无措,就像是不知道面前正上演着怎样暴力血腥的画面一般。
他本以为会出手阻止的是安思窦,却没料到竟是应宸悦,江川雪知道这人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好几份工,但不知道会这么凑巧地和自己在这里遇见,系统提供的资料里也没有写明应宸悦究竟在哪些地方上班,毕竟这人和原来的简池州根本没什么交集,因此也就没有详细的资料。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对方身手不凡,一个好几个人也能游刃有余,可见不是练过就是从到大的, 江川雪思索着可以雇佣对方当自己的贴身保镖,到时若是陈柠殊还想雇佣混混来陷害他,自己至少也有了一层保障,而且想必应宸悦也不会拒绝,这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缺钱的缘故,以他肯为自己得罪这些世家公子的行为来看,这人八成是喜欢上自己了,既然如此,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解决完这些不堪一击的渣滓,应宸悦看向一脸茫然的简池州,见他一副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模样,像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应宸悦内心的怒火逐渐平息,只余下一片柔软,他略显踟蹰地上前,将手上的血迹在衣摆处细细擦去,随即心翼翼地抱起对方纤瘦的身躯,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生怕一个不心就会碰碎。
江川雪顺势揽住应宸悦的脖颈,将脑袋埋在对方颈间,像是很舒服似得无意识地蹭了蹭,随即明显感受到抱着他的那人身子猛地一僵,浑身紧绷。
应宸悦感受着脖颈间柔软发丝磨·蹭时传递而来的触感,顿时浑身酥·麻,抱着怀里人儿的手也跟着紧了紧,更加心起来。
穆祁凡脸色铁青,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画面觉得格外刺眼,腹部的伤似乎更疼了些,他恶声道:“你今天碰的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你就不怕遭到报复?”
应宸悦刚想离开的脚步略微一顿,像是在思索什么,但很快,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不再理会穆祁凡的问话,抱着怀中人离开了这片已是满地狼藉的地方。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穆祁凡恼恨地锤了下沙发,想着之后一定要好好整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碰他的人,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旁观看了全程的安思窦微微垂眸,掩下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
应宸悦抱着简池州走出gay吧,叫了辆出租车前往附近的酒店,因为酒店的位置处在市中心,地段也是a市最好的,因此酒店的费用自然也不会便宜。
他一手环抱着人事不省的简池州,另一手取出手机支付费用,他家住在a市边缘的一个的胡同巷子里,因为文化和经济都有些落后的原因,周围的店和超市也都只能使用纸币,很少能用到手机支付。
不过好在这两日刚发了些工资,应宸悦用他那为数不多的钱来支付了房费,随即再次横抱起简池州,在柜台服务员怪异的目光下前去乘坐电梯。
柜台服务员只觉得被刚才那男人搂在怀里的青年衣着不凡,虽然是一副喝醉了酒的迷蒙样子,却依旧难掩那一看便知是平日里养尊处优出来的矜贵气质,必定是哪家有钱有势的家族中才能养出来的少爷,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一个除了张脸却浑身上下都穿着地摊货的男人在一起,姿势看着还那样的亲密,莫非这男人是青年包养的白脸?
服务员只觉得自己简直猜对了真相。
……
应宸悦将怀里的青年轻柔地放在了雪白色的大床上,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染上红霞的清冷面庞,悸动的心在不停地摇晃,跳动,仿佛就要破开胸口,逃窜而出。
他痴痴地看了会儿,便快速撇开眼不敢再多看,而是来到了浴室,取下干净的毛巾湿再拧干,复又来到青年身旁坐下,将那块带着些许微凉的毛巾细细擦拭着床上熟睡人儿的脸颊,随后是白皙的脖颈,修长的双手,最后为对方脱去脚上的鞋袜,再为他心地擦拭着白玉一般的双足,就连那泛着粉的圆润脚趾也被细心的照顾到了,贴心的像个老父亲一般。
但只有应宸悦自己知道,他对青年怀着怎样龌龊的心思,好在理智让他清醒,让他压制住内心的渴望,让他勉强不对青年做出伤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