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高岭之花和他的保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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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川雪敛下眼睑,像是在思考着这个提议是否可行,混混们也都跟随着他的沉默而开始屏住了呼吸,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黄毛见他还在犹豫不决,不禁也沉下了脸,语气也开始有了些威胁的意味,“怎么?还没考虑好么,要不是我们不爱用强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早就不知道被上了几回了,给你选择的机会是尊重你,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呐。”

    黄毛边还边用匕首的侧面轻轻拍在江川雪脸颊上那还没完全干涸的血迹上。

    江川雪只觉得可笑,拿他的性命来威胁他就范,这也算是给他选择的机会么?还这叫尊重,简直是可笑至极。

    黄毛见他依旧沉默着,显然是不准备答应了,不禁彻底冷下了脸来,恶狠狠道:“别怪哥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我们这就做了你,然后再弄死你,这是你自找的,死后可别来找我们!”

    罢,黄毛刚想伸手去扯江川雪的衣服,却在这时,从巷子外传来了一道‘滴~呜~滴~呜~’的警笛声,声音距离大约百米,很快就能抵达。

    黄毛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给耍了,心中怒气翻腾,眼里更是赤红一片,他伸手用力掐住江川雪的下颚,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掐出一个青紫的淤痕,另一只手握着匕首,下一秒狠狠刺入江川雪的腹中,顿时有鲜红的血液顺着缝隙溢出,染红了大片白色的衣衫。

    “呃……”

    听着青年痛苦的喘·息,黄毛恶劣地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是你自己找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黄毛像是要增加他的痛苦一般,将匕首极其缓慢地拔出,利刃一点一点割裂血肉,随即扬起刀尖,又是一刀落下,血液在他拔刀的那一刻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大股大股地不断涌出,渐渐流向地面,汇聚成了的血泊。

    “大哥,条子马上要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一名弟见情况危急,赶忙上前催促黄毛赶紧离开。

    “艹,今天便宜你了!”

    黄毛恶狠狠地咒骂了声,随即泄愤似得快速将匕首拔出,接着再一次地刺入青年的体·内。

    “啊……”江川雪捂着流血的伤口,忍不住低叫出声,痛苦地蜷缩在血泊之中,血色有几滴沾染上他苍白的面颊,眼前也渐渐有些模糊。

    【系统:呜呜呜,殿下你别死!!】

    江川雪:闭嘴!

    【系统:殿下我给你屏蔽痛感吧!!】

    江川雪:艹你妈的,你怎么不早!

    【系统:呜呜呜~因为殿下你没问啊。】

    江川雪:……

    【系统:殿下那你还要屏蔽痛感吗?】

    江川雪:你倒是快开啊,老子要痛死了妈的!!!

    【系统:叮——痛感屏蔽成功!】

    江川雪无语地在心里吐槽系统这蠢货的智商,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在一点一点的散去,不禁松了口气,但依旧没有起身的力气,四肢仿佛已经不是他的,怎么也无法动弹,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蜷缩着身子。

    这时,警cha已经赶到了现场,伴随而来的还有救护车的声音,刚刚想要逃跑的那些混混最终还是没能逃脱逮捕,被警cha们全部扣押上了警车,一个都没落下。

    江川雪仿佛还能听见黄毛被抓时那不甘愤恨的嘶吼声以及咒骂声,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医务人员已经赶到,将他抬上担架,他的意识也在这一刻消失,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应宸悦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因为路上堵车的缘故,因此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好在奶奶只是贫血导致的昏迷,现在也已经清醒了,答应她下午带着简池州去看她,奶奶才肯让他离开。

    开公寓门,应宸悦发现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以为简池州还没起床,便先将买来的早餐放在了厨房的餐桌上,随即才往卧室走去。

    “州,起床了。”

    应宸悦边着,边推开卧室的房门,发现里面竟是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依旧维持着昨天他们去上学时的模样,很明显,简池州昨晚并没有回家。

    不知为什么,应宸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口处像是缺了一块什么,让他莫名感到心慌,他急忙拿出手机,有些焦急地拨简池州的号码,随即响起冷冰冰的手机铃音,铃音似乎响了许久才被人接听。

    应宸悦有些紧张地开口询问,“州,你去哪了……”

    然而他话还没完,便被对面的一道女声给断了,这声音很好听,透着成熟女性独特的魅力,但却不难听出对方语气中明显的疲惫感。

    “你是谁?”

    应宸悦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猜出了对面女人的身份,因为简池州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他自然清楚对方身边都有哪些女性,但却没有一个是像电话那头的女人一样成熟的,因此想要猜出对方的身份并不难,这应该是简池州的母亲。

    “我……是州的同学。”应宸悦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有些拘谨,他不敢出自己和简池州的关系,怕自己会给对方的母亲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哪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呢?

    “嗯……你有什么事吗?”简母的声音中满是疲惫与伤感。

    这让应宸悦的内心越发不安起来,似乎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但他不敢去深想,而是声线有些发颤地问道:“州……他去哪了,我们好今天见面,我没看见他,所以……”

    “他在医院。”

    简母的一句话几乎坐实了应宸悦的猜想,简池州真的出事了,他猛地站起身,差点拿不稳手机,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握成拳,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会不会给简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了,语气显而易见的焦急起来,竟还带了一丝的惊慌,“他出什么事了,在哪家医院?”

    ……

    市中心医院。

    应宸悦推开病房门,发现里面坐满了人,其中坐在简池州床边的就有好几个,看模样大概都是简池州的家人。

    当他得知简池州昨天下午差点被人杀害,并且还被匕首连续刺入三刀时,他的心仿佛也跟着中了三刀,不,或许不止,得知事实的那一刻的感觉简直像是快要窒息一般,痛的他心如刀绞,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赶来医院,生怕再也见不到他的少爷了。

    简母见有人来探望自家儿子,虽然心里依旧伤心,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和温和,“州被抢救的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

    “但是什么?”应宸悦提起了一颗心,生怕简母出什么令他不能承受的事实。

    简母见他面白如纸,显然是慌乱极了,因此强忍着心里的难过,努力平静道:“医生不知道州什么时候能醒来,不过医生也了,或许明天就能醒来。”

    应宸悦只感觉耳朵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是什么意思?

    他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走向青年的床边,颤抖着手轻轻抚上青年苍白的面颊,此刻床上的青年正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面容恬静的像个天使,没了平日里的冷漠,只余下脆弱和天真。

    “哼!都是那个混账东西的错,要不是他在外面搞什么三,我们家州也不会出事!”

    这时,一位约有六七十岁的老人正满脸怒容地用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击着地面,像是要把他口中所的那个混账东西给绑起来大卸八块一样。

    这位正是简池州的外公,而站在他身侧的一名老妇正红着满是皱纹的眼,显然是哭过一阵了,这是简池州的外婆。

    简母见状忙上前安慰,“没事的,爸,医生也了,州还是有很大几率能够醒来的,您别担心,一晚上没休息了,对身子骨不好,您先和妈回去好好睡一觉,州有我来照顾。”

    老人还想什么,但看见自家孙子苍白着一张脸安静睡着的模样又是重重叹了口气,像是不想扰了孙子的安睡,只是冷冷撇下一句,“我一定不会放过伤害过州的人,那些人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罢,便带着老妇离开了,接下去的人也都纷纷安慰了简母一番便也跟着离去了,毕竟太多人呆在这儿,还是会担心扰了病人的休息。

    简母见应宸悦迟迟不走,不禁有些疑惑,“你不回去吗?”

    应宸悦摇摇头,哑着声音开口,“不走,我要等他醒来。”

    这句话让简母有些意外,不禁有些狐疑地上下量起对方来。

    应宸悦的痛苦不似作伪,此刻他正紧紧握着简池州的手,但却很心地把握着力道,生怕弄疼了对方,眼中满是担忧和沉痛,以及一些不清是什么的复杂情绪。

    但简母却看出来了,心中震惊,这分明不是一个来探望同学的人该有的眼神,这明显是在看望自己受伤的心爱之人才会流露出的情绪,他和州或许关系不仅仅只是同学而已,而是……爱人。

    作者有话:

    剧场:

    某忠犬:“不!老婆你不能死!!”

    江川雪:“你骂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