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无言的结局
周末晚上,荣达、李依轩、黎国新、邹圣尚、老杨、秦方舟、柳振明等商议着给他送行。
恰好阿月和玉来看李依轩,当听郜铣冰被调走了,也闹着跟依轩一起过来看看。
秦方舟和老杨央求李依轩把柳和叶也一同叫过来。
依轩问荣达:“荣哥,可不可以把你那两个美女一起叫过来呀?”
“依轩呀,她俩不是早就归你领导啦,还用跟我招呼吗?你下命令就可以了。”
“对,你直接电话给她俩,吃完饭一起出去唱歌。”秦方舟在一旁催促道。
“依轩姐,快吧,一会把秦老板急疯了。”
依轩只好给柳和叶电话,把她二人也叫了过来,自从郜铣冰和荣达跑缅甸开始,众人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自然免不了叙旧,聊天侃大山。大家吃吃喝喝言来语往,好不热闹。
然而,郜铣冰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他难过的是,时至今日才明白荣达陪着他去澳门到缅甸,救桃桃捞国新,就是怕他惹出麻烦冲击他和扶远集团,以及呼延强的三角关系,他对扶远集团借机扩充股份的想法早有担忧,只是无法预见到呼延强会死的这么快。
然而这一切,恰恰是自己一手操作和导演的。何况因他而即将被吃掉的荣达依然蒙在鼓里。
郜铣冰举起杯,心情沉重地道:“荣哥,我离开公司之后,集团可能派赵少平过来,他这个人为人老道,极为圆滑,往往是所并非所想,荣哥要处处心才是。”
“哎,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来了能奈我何呀?话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来,咱哥俩走一个。”
着,荣达和郜铣冰碰了一下杯,一扬脖把酒干了。
柳振明不明就里,开始替郜铣冰抱怨道:“这是怎么个事么?有能力的人是当作救火队长来用的?自郜总来到分公司无论是规范化管理还是经营业绩都有明显起色,正当该饱尝胜利果实的时候,集团公司来这么一手,我早就听那个赵少平不是什么好角色。”
“郜总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老秦补充道。
“铣冰哥,都因为你刚回来时,自认为很有建树的慷慨陈词惹的祸。什么“依靠名师求发展“,我看你过去之后,针对学校发生的问题,干脆把学生“性“启蒙教育搬到课堂上去。”
显然,这是李依轩因为集团公司突然调动郜铣冰的工作产生不满而发的牢骚。
然而,老秦却把话抢了回去,道:“有能力和有建树也成了罪过,把这千里马套上龙头去拉磨?什么“性“启蒙教育,现在的学生不教育都知道的够多啦。再教育就得抱着孩子上中学了,你以为都像你们呀?”
老秦接的是李依轩话,但他却把目光扫向了柳和叶,这分明是挑衅。
“我们怎么了?难道都像曹禺先生基金会的人,五六十岁的老先生扎堆研究二十岁曹禺写《雷雨》时“性“体验才是正常的?”
不等柳完,叶把话抢过去道:“青春懵懂时热衷自然属性有什么错?我看你和那些老家伙一样,更应该划归到龌龊行列里。
你老秦装什么假正经,还关心起“性“启蒙教育了,什么抱着孩子上学,你们男人要不是到处点种,我们女人靠饮子母河水怀孕呀?
你们,到目前为止除了铣冰哥是个好男人之外,你们哪个敢自己是好人,啊?”
柳和叶的一席话不仅把老秦噎住了,使在场的所有男人无不为之震惊。
“你们两个幼儿园里的早熟果,嘴跟刀子似的,怎么话不饶人呢?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柳振明一听不干了。
“对呀。”
销售部的沈红星也附和道。唯独黎国新和邹圣尚只顾低头吃喝不话。
阿月阿玉刚要话,被荣达阻止了。
“我老秦,你就是没事自己找抽,偏偏就你想着让她俩过来,话嘴上还没有把门的,一击一大片,一会儿阿月和阿玉点评点评你,再让依轩给你总结总结,这饭你还吃不吃?”
荣达一看再不话局面要失控,赶紧替他的好兄弟老秦解围,终止了饭桌上女生对秦方舟的群殴。
接着,他把话题再次转移到郜铣冰调走的事情上来。
“有关郜总被调到学校这个问题嘛,我通过一个笑话给你们解释解释。”
着,荣达一本正经地讲述起来。
“有一次呀,一个做企业管理咨询师的朋友,非要让我学企业用人与管理,我我没兴趣,如果你实在想培训我,你就归纳为一句话让我明白什么是企业用人与管理,别给我讲什么制度呀,职责呀,考核之类的,来直接的啊,简明扼要。你们猜怎么着?”
荣达略显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他生拉硬扯地让我跟他走,一定给我个直观的,一句话让我知道什么是企业用人与管理。
无奈只得跟着他走,他把我带到一个养鸡场,指着那群鸡:“你把饲料重点向两只鸡倾斜,一只是踩蛋儿的,一只是下蛋儿的。
其他都是肉鸡,这就是企业的用人与管理。“从而明白了,企业用人与管理就是喂好两只鸡。”
着,把头转向了郜铣冰:“谁让你是一只既能踩蛋儿,又能下蛋儿的多用途万能鸡呢?有困难不用你,用谁呢?”
荣达到这里,大家恍然大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是呀,钱钟书先生不早在《围城》里,描写病态知识分子是「无毛两足动物」吗?
这多么像是对一地鸡毛的自己的真实写照呀?
读书、恋爱、事业无不是一地鸡毛。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把为了公司经营从他身上落在地上凑成掸子的鸡毛拾起来的人,竟然是赵少平,赵少平被任命为分公司总经理。”
郜铣冰的心就像被带着倒钩的钢针刺入,又猛拉了出来般的痛,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倒上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荣达站起身阻止了郜铣冰伸出来准备继续给自己满酒的手,道:“今天我们为你送行,也许你去学校挑担子可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但我认为也未必是坏事,起码明你的人品和能力是被认可的,我想去管学校,吴征兵未必用我。”
荣达哪里知道,郜铣冰此时的痛苦既是为了他,也是为自己的幼稚和草率。
到这里,荣达也不知道接下去该什么为好,无话找话地问道:“哎,你去过闻校长办公室没有?”
众人停止话,望着荣达。
郜铣冰看着他道:“我虽然住在那里,还真没去过他办公室。怎么,有什么特别的么?”
老荣晃荡一下脑袋:“我去过,他墙上有两幅字和吴征兵办公室的一模一样。”
“你的是吴总黄田总部那个办公室吗?”
“对呀。”
“闻校长办公室挂的也是「良知」「格物」?”
“是,而且字体和写字的人都是一个人。”荣达补充道。
“我你是不是少见多怪呀,这能明啥呀?他俩都喜欢那个人写的字呗,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稀奇宝贝了呢,拉倒吧,别了。”
秦方舟抢白道。
荣达瞪起了眼睛:“你连大字都不识一箩筐,你懂个屁?不信让你们这些有学问的分析分析?”
“这几个字我记得好像是宋朝理学家朱熹的什么格物而致知的意思吧,应该是实践什么的,至于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挂着相同的东西,只能明要么喜欢这个字,要么喜欢这个理念。”黎国新插了一句。
“吴征兵和我一样,没念几天书,他有啥理念呀,就是赶上政策好,胆子大就发达起来了,还什么理念,胡扯。”
“荣老板呀,我可是真佩服你,你研究人都研究出自己的风格了,老赖就是从研究他办公室字画开始,然后让柳、叶一起出手,把老赖弄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这又研究起文化人了,你意欲何为呀?”老秦反驳道。
老杨也一旁附和着:“我也正在考虑呢。”
荣达一听立马脸色变了:“你他妈的没喝就多啦?我帮你们解围,你俩却拿我开涮。”
着,指了指柳和叶:“男女分开坐,你俩坐在他俩身边,今天必须让他俩喝好喽,否则不许再回公司了,这是政治任务。”
两个美女早就跃跃欲试了,听了老荣的话借机和黎国新、邹圣尚互换了位置,坐在老秦和老杨身边,端起酒杯扯着耳朵就给他俩每人灌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