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王爷精神不错
老大夫仍是听了李修满的话,上前验毒。
银针入汤药,未变色。
浅尝一口,老大夫脸色微变,忙退开了两步:“这药,似是不妥。老夫竟也看不出,该不该服下。”
李修满咔嚓一声攥紧了拳头,满脸怒容的朝外走去。
“果然是下了毒!我定要去了结了那毒妇!”
“拿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李修满脚步一顿,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向出声的封北寒:“王爷,你没听大夫这药不妥吗!”
“本王不想第二遍,檀。”
封北寒不理李修满,鹰隼一般的眼紧盯檀。
檀指尖一顿,心里思绪万千,王妃分明这是解药,怎会有问题?
可既然是有问题的药,又岂能入口?
一番思量,檀往前挪了一步。
李修满红着眼便要将人拽住。
却见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稳稳当当的捧着里的托盘,垂眸道:“奴婢不敢,王妃定不会害王爷,鸡汤也是奴婢亲自熬的,可奴婢蠢笨,若是途中被何人动了脚也是可能的,这汤奴婢再去煮一盅吧。”
李修满袖口的刀刃,堪堪抵在檀的后颈,却没有落下。
还真是让人意外。
只是这辞,未免太过苍白无力了些。
封北寒看在眼里,敛了眸里的杀意,抬:“拿来。”
如今的王府上下都被肃清,途中不可能会有人下毒。
而且这檀的确不太聪明,既想维护主子,又偏偏不想将错就错,不知这样讲话,反而两边得罪。
“奴婢不能给,要是王爷吃出什么,王妃该伤心了”
檀跪在地上往后挪了挪,紧盯着里的鸡汤。
既然是害人的东西
她悄悄松了。
另一条臂比她更快,妥当的将那鸡汤接了去,一滴未撒。
“你!”檀大惊,紧盯着眼前的俊秀公子。
“王爷三次下令,若是再忤逆,你怕是要去领三十板子,打的皮开肉绽。”
李修满眼睛微眯,带着鸡汤来到了封北寒的床边,恭敬的递上前去。
听见三十板子,檀当即耷拉个脑袋不敢多言,只急红了眼,盯着李修满里的鸡汤,声喃喃:“还是不要喝吧,王妃今晨听王爷遇刺,吓得路都走不稳若是王爷出个什么事情,王妃怕是要哭死了。”
李修满当即横了她一眼。
这丫头嘀嘀咕咕半天真是不嫌吵!
不过他也不想让王爷涉险,但王爷三次执着,足见王爷心思不改,他这个做下属的也只好答应。
再不济,旁边还有个老大夫呢。
李修满满腹心思,当然也没看见封北寒眼里神情变幻,
封北寒接过鸡汤,温度正好,足够他一饮而尽,只留下些鸡肉残渣,随放到桌上,旋即掀开锦被:“去长明苑。”
“王妃已经睡下了。”檀不解。
“本王还未入眠,王妃倒是睡得心安理得。”
封北寒眸光一凛,吓得檀又不敢话了。
李修满站在一旁,赶紧将人扶住,压低了声音开口。
“王爷,王妃还没洗脱嫌疑”
“滚出去守夜。”
“”
李修满一时哑然,他到底又错了什么?他分明是为王爷着想啊!
他烦躁的揉着脑袋离开,顺便拎着老大夫,准备蹲到长明苑外听墙角,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就冲进去。
而檀战战兢兢的伺候着封北寒更衣,余光瞥见男人刀削一般的冰冷侧脸,赶紧低下头来,心里直冒汗。
总觉得王爷很可怕。
封北寒不为所动,更衣之后来到长明苑,已经出了一身热汗。
踏入黑暗的卧房之中。
床榻上的人睡得正香甜,乌发零散,白日里冷冽上挑的眉眼,此时也柔和下来,只是纤长的指尖死死拧着锦被的一角,并未放开。
封北寒揭开被子一角,钻入其中。
滚烫的热度惊得唐婉梦中清醒,学士府的警惕叫她下意识反打人。
肘却被身后的男人扣住。
“安大夫的解药,害本王疼得很。”
“”
唐婉心里把封北寒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你自己疼归自己疼,找我干什么!
你自己活血化瘀,浑身发烫,夜里跑过来烫我干什么!
唐婉被吵醒,也没什么好脾气。
但勉强还知道分寸两个字,堪堪收回了自己的肘,默不作声的在心里咒骂这该死的男人。
封北寒没有得到回应,面露不耐。拉着她的腰,直接将人送入自己的怀里,紧扣着。
唐婉白日被摧残的腰猛地一疼,旋即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半分睡意都没了。
那药是会让人浑身燥热。
但封北寒的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
“妾身腰疼,不然让人给王爷找个人下唔,疼!”
腰间猛地一紧,她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被勒出来了。
封北寒到底想干什么!
“睡觉。”
封北寒扔下这两个字,鼻尖却不自觉的抵在了唐婉的肩头。
似有若无的药香味,竟是比安神香还要好闻上几分。
唐婉惊得双颊发红,可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怪异,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只闭上眼,安慰自己。
好歹封北寒没怀疑自己了。
有了信赖,就能四处乱逛,找到玄灵花的可能也大了起来。
一墙之隔外,李修满和大夫只听得唐婉那一声拔高的疼,带着几分委屈,那声音像是
李修满面红耳赤的拎着老大夫走了。
“王爷精神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老大夫又补了一句。
李修满的步伐更快了,希望他明日不要被王爷杀人灭口。
翌日清晨。
唐婉醒来的时候,封北寒已经站起身来,换了一身满是汗水粘腻的里衣。
唐婉亦是一身的汗,也不知是烫的,还是臊的。
封北寒背对着她:“昨日帮了本王,为何不明?”
“妾身叫檀过去,便是为了明。”
唐婉懒懒的眨了眨眼,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她感觉昨晚自己睡在个炼丹炉里。
虽然睡了,但又好像没睡,难受的紧。
封北寒回头,看着她那半藏在锦被下的消瘦脊背,更衣的动作却是慢了又慢。
这狐狸,果然还是看不透。
她本不必帮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