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以身相许
春生秋杀,意为春天生长,秋日凋零。
现如今正是初秋,茶这话的威胁意味十足。
寻常人或许只当做是一个信差的信口开河,但是蒙面首领却不敢。
生生接下几道飞镖后,狼狈逃走,要回去把茶的话报给暗鸦庙的首领。
作为一个信差,茶身上有太多神秘的色彩,能见到许多人见不到的人,送一些别人根本送不到的信。
正也因为这些神秘色彩,让茶也积攒了不少的人脉和资源,被众人称作:茶大人。
当周远之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原地只剩吹着树叶的茶和被定在原地的打酱油人士。
“那个蒙面的首领呢?”
“打不过,让他给跑了。”茶仰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顺便抬起自己被划伤的背举到周远之眼前,“疼。”
周远之扫了一眼,从她里接了帕后转身吩咐带来的人:“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问。”
吩咐完之后才低头给茶包扎伤口,姑娘皮肤嫩,仅仅是擦伤也容易留疤。
更何况茶生的白,那点鲜红色的伤口更为明显,看上去让人心疼。
“好痛啊,要吹吹才好。”
“画溪都没你这么娇气。”周远之系了个蝴蝶结松开她的腕,转身去查看那些被定住的人。
动作利落,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茶唇角含笑歪头看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有趣的事情还没有拿出来打趣周远之,就要匆匆回府。
原因无他,蒙面首领的飞镖上淬了毒,汝阳侯世子不幸被划伤了腿,已经昏迷了。
要是不及时救治,不定就要死在这。
一听这话,茶当即
上马:“这可不行,跟我茶在一块还能被人暗算,这不是打我脸吗?”
她坐在马上朝周远之伸出:“快上马,咱俩先走一步找大夫。”
“你先走,我和世子一块。”
“倒也行,那我先回侯府通知他们。”茶刚完,自己扬鞭疾驰而去。
到了侯府报完信,等周远之他们回来又是一阵忙脚乱。
茶不管那些,只蹲在世子院外的月亮门边上,里捻着一根狗尾巴草扫动着地面上正在搬家的蚂蚁。
好友栾乐安的死是形势所迫,她无能为力,但汝阳侯世子中毒的时候她是在面前的,她却也没能避免。
“唉,栾乐安,你可得好好保佑他,我可不想欠你两条人命。”
“别蹲着了。”墨蓝色的衣角忽然飘过来,耳边响起那人淡淡的嗓音,“去前厅,跟侯爷打个招呼我们回去。”
“别了吧。”茶不情愿的站起身,低头继续捻着狗尾巴草甩来甩去,“你去就好了,我在门口等着行吗?”
周远之看她:“不行。”
茶只得不情不愿的跟在周远之后边一块去见汝阳侯。
到了前厅,她稍微动了动脚步缩在周远之身后,只盼对方看不到她。
“相爷,茶姑娘,今天多亏你们了。回头我让夫人备下厚礼,再去府上道谢,现在犬子还未脱险,本侯实在无心招待。”
“侯爷客气,世子的身体重要,如果有需要,尽管派人来相府找我。”
茶稍稍仰头看周远之,有些不理解他怎么忽然间这么热情。
忽听汝阳侯又在感谢自己,她赶紧站出来拱还礼:“侯爷别谢我,栾乐安是我朋友,保护朋友的弟弟是应该的。”
汝阳侯点头,面上一片焦虑。
两人看这情
形,自觉提出告辞。临走时茶想了想,还是得提醒一下:“侯爷,那人的镖有没有毒其实很难。中镖的有两个人,为什么我没事,世子却昏迷不醒呢?”
汝阳侯听后原先面色不变,待想通以后就沉了脸,当即下令彻查世子身边的人。
周远之看着她被帕包着的背,面色有些不好看:“看来世子去取的东西果然很重要。”
两人坐在马车里,倒是不怕被人偷听,索性直接打开天窗亮话:“栾乐安信里写了很多事情,但是现在除了这封信并没有什么证据,你要是想让你这位朋友死的瞑目,最好把他临终前交代事情全部告诉我。”
“路上,有点潦草吧?”
潦草?
周远之淡淡扫她一眼,反问:“什么时候不潦草?”
茶伸抱住周远之的臂,讨好的笑笑:“等汝阳侯来道谢的时候大家坐一块,死的是他的学生,不定他知道的比我还多。”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个最为合适。
于是周远之答应下来,并且固执的把臂从茶的怀里抽出来:“女儿家要矜持。”
“可是我冷啊。”茶的义正言辞,并且把袖子伸到周远之面前展示了一下衣服的厚度,“很薄的。”
她出门的时候是中午,艳阳高照,所以没穿的太厚。
却不料这一趟又太多的意外,从郊外回来的时候时辰就不早了,还在侯府耽误了一阵。现在天都黑了,温度骤然下降,这谁受得了?
自知理亏的周远之无奈脱了外袍给她:“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不以身相许吗?”茶披上外衣凑上去,很快被推开。
并不想以身相许的人:“姑娘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有心上人。”
“骗我。”#br
r# 茶才不相信他的话,只当他是被纠缠的烦了又不好直接拒绝才这样的话。
要是周远之有心上人,周伯为什么没过,周画溪为什么没拿她和周远之的心上人比较?
所以,都是假的。
“现在不喜欢没关系,早晚你会喜欢的。”茶又抱上周远之的胳膊,靠着他的臂阖了眸子假寐。
慌乱的半天已经结束,没有晚饭,也没有夜宵。
茶自己上完药,坐在桌前啃着糕点默默叹气:“亏了亏了,什么都没带回来还赔了一袋子暗器。”
但是想到蒙面首领的表情,她又觉得不亏:“杀人还是诛心最重要。”
暗鸦庙这下应该能安分好一阵子,茶也不用躲躲藏藏,可以继续送里还剩的那封信。
于是周远之刚从早朝下来的时候又听到这一样一句让他皱眉的话。
“周相,贵妃住在哪个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