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还不得她想明白，对上狸玖带着怜悯的目光满是茫然……

    好像……有点疼。

    而且，自己明明没有动，为什么看着狸玖的视线却一直在变？

    她已经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就失去了意识。

    狸玖看着女鬼滚落的脑袋，把手收回，从地上起来，摇头叹息：“世界如此美妙，为什么一定要动手呢？我真的不想杀人杀鬼啊。”

    她从头到尾想弄死的就只有一个零。

    弹幕：“宝，杀鬼就杀鬼，但是别这种让人听信就满是无语的话，好吗？”

    “确实，听的我都想揍人了。”

    “拳头已经伸出来了，但是看着宝杀人的动作，又默默的怂了。”

    「老公……很厉害！我好爱！（只要不杀我）」

    「哪怕已经看了千百遍老公杀鬼的画面，但是每一次还是让我心动。【瑟瑟发抖】」

    “每天都在庆幸一遍：还好我是人，我老公杀的都是npc。”

    零呵呵冷笑，她的确杀鬼，但是你们以为她只杀鬼？

    零白不相信，这个脑子明显有问题的人，杀npc这么熟练，会没有参照物。

    这么想着，愈发纠结，它从安乐思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取到任何异常。

    就是普通人类，那她在直播中这些异常行为是怎么回事？

    想不出来，零也不再纠结，而是有些心疼，自己又折了的一个npc。

    “看样子鬼怪之类对她完全无用，对方下手是一点也不犹豫。那……试试真人？”

    这么想着，零为狸玖专门制造了一个剧情。

    偌大的空间，只有狸玖一个人，连个npc也没有，狸玖叹息一声继续睡。

    等着零继续送人头。

    睡了不知道多久，狸玖被人叫醒，睁开眼，又换了场景。

    “乐思，你终于醒了。”

    话的是一个满脸皱纹，大约七八十岁的老婆婆，花白的头发用头巾包着，一手拄着拐杖，站在窗边望着自己。

    狸玖歪着脑袋，有些疑问：这次怎么不整鬼怪npc了？

    难道是觉得，自己杀鬼不杀人？

    但是……对狸玖来，只要想要自己死的人，别是虚拟npc，人鬼都一样。

    想我死，我先送你去地狱。

    “乐思，你怎么不话？”

    狸玖沉默了下，不知道零给自己整的什么剧情，但是……

    见招拆招，主要是闲得慌。

    “我没事，就是头不知道怎么有点晕……”

    “你从山上的斜坡滑下来，撞了头，要不是村长他们把你带回来，就不止是头晕的问题了。”

    “对了，乐思，好好的，你怎么会从山坡上滑下？”

    狸玖：因为零给你们的剧情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我也不记得了。”狸玖摇摇头，扶着自己的额头，被纱布缠绕……

    哦豁，竟然还挺真实。

    “不记得就算了，你以后心一点，我先去给你煮点东西，你都躺了快两天一夜了。”

    “好，这些阿婆。”

    阿婆摇头，拄着拐杖离开。

    狸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房间里陈旧的摆设，想不明白零这是想玩什么……

    叹息一声。

    “零啊，出来，唠唠嗑。”

    零：你在做梦！

    “零啊，亲爱滴零，我知道你在，如果你再不回我，我就……”

    狸玖勾起唇角，露出无辜的笑容：“我就……把你游戏里的npc都杀了哦——”

    零：我不是人，但是你得做个人吧！

    “三，二……”

    “你有事？”零没得感情的声音响起。

    狸玖瞬间笑容灿烂，“没事，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零：……

    “谢谢。”

    “不客气。”

    一时间沉默，零绝不会主动扯起话题，狸玖明白，就不断的唉声叹气唤零。

    零：“……”

    “零啊，你这次突然给我整的剧本是什么？？”

    零：告诉你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你不我也知道，你的目的没有变，就是想弄死我。”

    零：不错，很有自知之明。

    “你真的想要我死，没必要这样的……真的，我可以配合的。”

    零：呵，我信了你个鬼！

    “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

    零：我信了才有问题。

    “不过没关系，我配合，既然你不相信，我自然要配合你的表演。所以我肯定会配合你，不会死。”

    零：“……”

    还好没有信你的鬼话。

    弹幕：“老公是在和零聊天？”

    “我滴个神……我觉得自己需要去医院看看眼科，我竟然真的从我老公和零身上看见了……粉红泡泡？”

    “楼上的，一起去医院吧……”

    “加我一个……”

    「真没想到，我竟然会有嗑真人和系统的一天……【心情复杂】」

    “等等，我们是不是跑题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次零想弄死安乐思的操作是啥？”

    「不管是啥，我都站在我老公这边！绝对是我老公赢！（徒手捏爆女鬼脑袋的画面太深刻……）」

    “我也站安乐思这边！”

    ……

    「既然你们都站我老公这边，那我站零这边吧。毕竟，没有一个人支持，感觉零太可怜了。

    反正我也不缺钱，输的钱也是我老公赢过去，不亏。」

    零：那我可真谢谢你啊！这种支持票，支持了还不如没有！

    什么也不，封号！

    然后就发现……

    这是皇冠vip……

    氪金观众，封不了……

    零现在就心口堵得慌，难受。

    还是专心弄死狸玖吧，只要她死了，到时候糟心的就不是自己了。

    ……

    叩叩叩……

    “乐思，我进来了？”

    “好。”

    咯吱……

    破旧的木门开，阿婆端着一碗筷进来，放在狸玖的旁边的床头柜上，碗里的肉香上是一个大白馒头：“乐思，给你做了红烧肉，趁热吃。”

    狸玖看了一眼大白馒头下的红烧肉，色泽艳丽，看着就很有食欲。

    “阿婆，我不饿，您吃吧。”

    阿婆伸出手落在狸玖的头顶，有些凉的手，枯燥只剩一层皮包裹的骨头：“听话，阿婆专门给你做的，趁热吃。”

    狸玖：不，我不吃。

    “可我真的不饿……”

    “听话！”阿婆的脸色微变，嘶哑的嗓音语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