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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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这是非逼着她动手呢,明明她只想做个文明人。

    纪漫初踩在李强的膝盖骨上,重重地碾了几下。她专挑了一些独特的地方,自己不用使太大劲儿,但却又能让人疼痛难耐。

    李强的脸色更差了,眼珠微微往外突起,整张脸已经被涨成了猪肝色。纪漫初看着这人宁愿忍着疼也不肯告诉她房契到底在哪里,啧,护的跟个眼珠子一样。

    她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王春兰,一双笑眼弯了起来:“舅母,你一定不想受这疼吧。”

    若是忽略纪漫初的话,旁人当真以为这是个不谙世事的娘子了。

    王春兰在地上蠕动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眼中满是恐惧和求饶。她是看明白了,这贱蹄子就是想折磨死他们,真是看不出来这贱蹄子竟然还存着这份心思!

    纪漫初弯下腰,将塞在她最终的破布抽了出来:“果然还是舅母更懂事呢!”

    一旁的李强连想杀了纪漫初的心都有了,龇着嘴,眼神像是淬上了毒一般,看得王春兰心里直发虚。若是她不给她,只怕她也要受到那种痛苦。

    “吧。”纪漫初将手中的棍子撑在地上,圆碌碌的眼睛盯着两个人,明明看着极为天真,却是让王春兰生了一身冷汗。

    “在……在卧房床头的木匣子里。”王春兰眼神飘忽,没关系,若是她拿不到钥匙,她依旧拿不到房契。

    想到这里,王春兰心里又好受了些,腰板也挺地更直了些。那钥匙她可是放在了娘家,就算她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

    唉,这群人怎么就学不乖呢?纪漫初在心里朝系统暗暗吐槽两个人,既然知道了房契在哪,还怕她拿不出来吗?笑话!

    纪漫初也懒得理两个人了,留着他们在那里窝里横。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房契,有了房契,她就能把这两个人扔出去了。

    主卧里床头上的红匣子格外显眼,上面还落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锁,想来就是那老虔婆得匣子了。

    她将匣子端在手中颠了颠,里面的物什倒是听不出来什么声音。

    纪漫初又将上面挂着的锁摆弄了几下。估计是年份太久,那锁磨在锁扣上发出一声咔啦的刺耳声。

    真当一把破锁就能阻止她了,未免也太天真了。

    纪漫初拿着匣子在屋中转了几圈,想着找把顺手的玩意儿将这破匣子砸开。在屋中绕了几圈吴国,最终还是去了柴房。

    她记得那里有把斧头,一个匣子,应该还是开得开的吧。

    李强依旧坐在那里,目眦俱裂,若是此时能活动,他恨不得跳起来扒了纪漫初的皮,喝了她的血,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王春兰看着他没有钥匙,也只能拿着匣子过来,心中便不免一阵得意,下贱蹄子,还想拿房契,做梦去吧!

    纪漫初将匣子放在地上,拎起墙角搁着的斧头,抡圆了胳膊,只是“砰——”的一声,原本就生锈脆皮的锁,啪嗒掉在了地上,锁头腐朽的不成样子。

    同时碎掉的还有王春兰的心。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纪漫初直接用斧头劈开了锁,看着她将放弃拿在手上晃了晃,王春兰直接气得晕了过去。

    匣子里面不止有放弃,还有一些铺子的地契,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不少银子了。王春兰就是仗着原主年纪,身边有没有什么亲人,才大着胆子欺辱她、虐待她。

    但是她纪漫初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纪漫初为难地敲了敲脑袋,修长好看的手指蜷曲起来,巴掌大的脸上看着这满是纯真。但是她自己可是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惹上了她的人,当然要千倍万倍地奉还回来呀。

    “既然房契到了我的手里……”纪漫初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像猫一样慵懒又闲适,衬得地上的夫妻两人更加狼狈,“我亲爱的舅舅舅母,是不是该离开了呢?”

    纪漫初生了一双狐狸眼,笑起来格外勾人,可是王春兰两人却只从中看到了寒意。

    “假如舅舅舅母一定要赖在这里的话……”她状作苦恼地皱了皱弯弯的柳叶眉,“那我只能报官了呢!相信官员们认的都是房契吧!”

    纪漫初凑到两个人面前,拿着房契拍了拍两个人的脸,动作充满了挑衅。

    “所以,舅舅舅母要趁早搬走哦,毕竟……我不是那么有耐心啊。”纪漫初在门槛处微微侧过头,太阳光在她的面颊上下一层阴影,明明是像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如今看来却像是从阿鼻地狱中爬来的厉鬼。

    “你……你不是那贱蹄子,”王春兰的胖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纪漫初,那贱蹄子一定不敢这么和她话,“你……你就是厉鬼!”

    对,她一定是厉鬼!不然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

    纪漫初捏着房契在脸颊旁轻轻扇了扇,看向王春兰的眼神就像是看随地丢弃的垃圾一样,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中满是讽刺。

    她叹了一口气,声音轻得仿佛被风带走了一般。好好话的时候,总是没有人听呢。

    纪漫初靠在门上看着两个人骂街的狼狈样子,眼中却是风轻云淡,仿佛骂的不是自己一样。她摆弄着原主瘦骨嶙峋的手,心里想着这可得好好补补,姑娘浑身都没有二两肉。

    王春兰又被绑在身后难受的紧,又骂了那么长时间,喉咙眼早就干得冒烟了。但是若是让她向这贱蹄子低头?呸!想都不要想!

    王春兰和李强两人咬牙切齿地盯着纪漫初,像是她抢了他们所有的财产一样。

    “哟,二位完了?”纪漫初丝毫不受影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那现在……可就轮到我了呢!”

    纪漫初抡起手中的棍子,给两个人各来了结结实实的一棍子。她又拿着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麻布袋子,套在两个人头上。

    这样不就安静了吗?趁着她脾气好的时候不听,非得她来这些暗门道道。

    “好像还漏了一个呢……”纪漫初望向主卧,“一家人应该齐齐整整啊。”

    第二天早上,王春兰一家便在大街上醒来,三个人齐齐整整。

    清的闹市人已经很多了,卖菜的婶子,卖早餐的大爷,整条巷早就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王春兰一家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又格外狼狈。

    “怎么有人大早上的睡着个大街中央?”

    “这人我还认识,听她经常虐待她家那个外甥女,呸,太没良心了!”

    “唉,你快!”

    ……

    纵是王春兰性子泼辣,可也顶不住这么多人的围观和碎嘴,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下意识地躲避着人群。

    霸占了纪漫初一家的财产以后,他们的生活虽不算大富大贵,但是和这些乡里街坊们比起来,他们也是很体面的,什么时候出过这种糗。

    都怪那贱蹄子。

    王春兰又在心里给纪漫初狠狠记了一笔。

    “还待着做什么,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李强暗暗朝王春兰吼了一句。

    李强最是好脸面,平日里在乡里街坊面前都是一派体面模样,如今出了这样的丑,让他的面子该如何放。而现在房契不在他们身上,那妮子现在看起来又不像是好惹的,他只好歇下了想要反咬一口的心。

    一家子拍拍身上的灰,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清理完人渣以后,纪漫初觉得自己现在呼吸的空气都十分清新。整个人也完全放松了下来。

    原主家基本上快被那对吸血夫妻败光了,如今也只剩下一个破败的粮店。纪漫初站在粮店门口,抱着肩膀沉默了大半晌。

    没饿死王春兰那一家子都是上天有怜悯心。

    铺子的顶棚几乎破了大半个窟窿,呼啦啦的灌着风。薄薄不堪一击的木门在风中飘摇。纪漫初稍稍后退了一步,又仔细地辨认了一下上面挂着的牌匾,才真的确定真真的是自己的铺子,唯一剩下的铺子。

    “系统,咱们放弃吧。”纪漫初果断朝系统,这铺子改不了,救不活了。

    系统默默收回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违心的朝纪漫初:【姐姐,我相信你是最棒的!不过是个铺子罢了,这种的困难怎么会难住你呢!】

    系统的彩虹屁夸得天花乱坠,硬是将纪漫初吹成了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经商奇才。

    纪漫初揉了揉额头,罢了,有一个铺子总比没有好,只能想想该怎么改造一下。

    不过是来的第一天,纪漫初已经能想象到之后会有多艰难。不光是铺子,还有酒。如果她没记错,狗系统的是用喜爱值兑换,但这喜爱值的获得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这条街大多是一些百货铺子,并不是一条真正的商业街,若是在这里开酒馆,只怕还有些难度。

    只能先回去想想法子。

    纪漫初刚进了前院,便听见后院传来了一声“咚”的声响。

    看来还有些人没死心呢。

    纪漫初嘴角勾了勾,露出一颗阴森森的虎牙。

    作者有话要:

    初初(颠颠手中的棍子):现在还听话吗

    王春兰:流泪猫猫.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