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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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纪漫初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其实这种行为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就是融资,可能对于古代人来,这种行为很不可置信,但是纪漫初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

    而且对她来,秦羽将军之后的名称就足够维护她这间酒馆的安全了,至于投进多少钱,这还是次要。

    秦羽原本扭捏的表情瞬间便褪下了,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纪漫初的后面晃。

    “那我需不要做些什么呀?”

    “一百多两都用吗,要不我再去准备些?”

    秦羽跟在纪漫初后面叨叨个不停,整个人还处在如梦似幻的状态当中。她……她也是有自己事业的人啦,秦羽高兴地晕乎乎的。

    纪漫初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你坐在这里就可以了,乖乖的。每月酒馆的盈利我分你两成,行吗?”

    秦羽回过神来,猛地摇头,当然不行,她不过是出了一些钱罢了,怎么能拿这么多呢?

    “不行不行,我什么都没做,不能拿着这么多。”

    纪漫初清洗着手上的杯子,得空回了一句:“有你在,谁还敢来这里撒野?这做的还不够哦吗?”

    秦羽低下头,“嘿嘿”笑了两声,这倒真是不错。没有人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来这里惹事。

    凭空多了一百五十两,纪漫初算拿这笔钱来将酒馆好好修缮一反。虽然之前这间酒馆确实不错,那是难免也会有破损的地方。

    两个人凑在一起商量着酒馆该如何修缮,最后,两个人拿着这笔钱将酒馆里里外外全都染料刷了一边,附着上一层桐油。

    原本一间市井中随处可见的酒馆,瞬间就变得古朴而高大,而进了门以后,却并没有那种压抑和严肃之感,反而是令人心生平静,想要放慢时间好好品一杯酒。

    秦羽得了空便往纪漫初这里跑,秦将军和徐氏都是一头雾水,好不容易逮找了空抓住她。

    “你一个女孩家家的,天天往外跑是个什么样子?”徐氏捏着一方手帕,保养良好的手轻轻戳了戳秦羽的额头。

    “母亲,我也是有自己事业的人了,我要忙着去赚钱!”秦羽满脸认真的同徐氏道。

    就是个孩,谁还指着她赚钱,徐氏心里就把自家女儿当成了一个没长大的女孩,自己女儿有几斤几两,她心里还不清楚。

    “你先给我在家中好好待着,若是再敢偷偷逃走,我可拿你是问。”

    秦羽垮起个脸,要是今天刚好有事怎么办,她还怎么给纪姐姐撑腰。

    “母亲,我干的真的是正经事。”

    秦羽自以来,正经事就是爬树掏鸟蛋,徐氏是再也不信她了。

    “不行,今天乖乖待在家。”

    没等到秦羽,纪漫初也不稀奇,本来也没什么需要秦羽干的,平日里的酒馆也就跳跳酒,擦擦杯子,倒也清闲。

    她将最后一个杯子擦干净以后,便给自己调制了一杯雪国,浅酌了一口。

    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纪漫初瞬间起警觉。

    一位身着锦衣玉袍的公子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批人。看那人脚步虚浮,肚子那一块稍稍明显地突起,纪漫初就知道这人是个沉迷声色犬马的。

    就是不知道是来找事的,还是来喝酒的了。

    公子哥刚进来,目光就定在了纪漫初刚刚挑好的那杯雪国上,随即便轻轻嗤笑了一声,手往前挥了挥示意身后的人。

    “给我砸!”

    “是!”身后的一群随从从身后掏出棍子,从四周开始乱砸一通。

    既然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这种道理纪漫初总会知道,当她的酒馆生意郭皓以后,总会挡了其他人的路。

    “怎么,公子这般大张旗鼓,是不将王法放在眼中了吗?”纪漫初似笑非笑,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这倒是出乎了公子哥的医疗,既然是个有趣的,把他就同她好好道道:“在这里,我就是王道。”

    公子哥绕过纪漫初往她的身后走,看着满满一面墙的酒,眼中满是惋惜。只可惜这些酒不是他的,所以只能碎了。

    他唤来侍从,指了指这面酒墙。

    纪漫初手上颠着一瓶酒,在有随从靠近时猛地就往他的背上砸过去。

    酒瓶“啪——”地碎开,酒的清香争前恐后地网四处乱窜,整个酒馆像是浸泡在了酒里一样,散发出甜腻的味道。

    纪漫初手上还握着半截碎瓶子,尖利的一端上还反射着光,莫名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是吗?”纪漫初看了看门外匆匆赶来的守卫,“那我们拭目以待。”

    “将人给我拿下。”督察府的侍卫自从听到动静以后便匆匆赶来,头儿过,宁愿错抓了,也不能放过一个。

    那公子哥瞬间便傻了眼,他不明白,明明是一个的酒管,怎么就还惊动了督察府?

    世人们可以没听过大理寺,但他们一定听过督察府,但凡是进去的人,不死也要剥掉一层皮来。

    温钰礼在得到消息以后便匆匆往这边赶,脸上满是严肃。

    门口蹲着的人见督察府的人来了以后便知道这是一个套,转身便想套。

    电光火石之间,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把锋利的刀,刀刃泛着冷白,蒙面人仿佛已经看到了刀上贱血的模样。

    巷中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风从耳边处过的呼啸声,使人的每一个毛孔都战栗起来

    他闭了闭眼,与其被捉回去,倒不如现在以死谢罪。他的身子往左边靠了靠,将脖子上的致命之处往刀口上划。

    温钰礼早就知道他们是群不跑死的,若是现在死了,他们如何去捉住幕后之人。

    他转了转手腕,刀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他用刀柄往蒙面人的后颈上重重一击,那人随即便软绵绵的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拖着蒙面人的衣领往纪漫初的酒馆走,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一股杀气。

    酒馆中那公子哥被围住以后,只是满脸呆滞,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这掌柜的看起来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罢了,怎么还会和督察府扯上关系?

    督察府的侍卫将他层层围了起来,就等着温钰礼来听候发落。

    那公子哥原本是和安南王府沾上了些关系的,他的姐姐在安南王府做妾。虽然是妾,但是她手上漏走的那些有谁便够普通人生活大半辈子了。

    借着姐姐的势,那公子哥在方圆十里狐假虎威,凡是不和他眼缘的,或者妨碍到他的,直接将人毁了,毫不留情。

    只是不曾想这次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等温钰礼到了门口以后,他身上的肃杀之气依旧没有消失。在战场里摸爬滚了数十年的人,身上的那股血腥之气无论如何都令人不敢忽视。

    那人见温钰礼来了以后,便瘫坐在地上,随即一股难闻的味道从他□□蔓延开来。

    温钰礼一进门便看见这一地惨状,她看了看纪漫初,但是正主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皱了皱眉,命人来讲手上拖着的人带走。

    他偏过头:“你想如何处置这人?”

    毕竟受损失的是纪漫初,如何处置也应该由她做决定。

    原本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痛哭流涕地爬到她脚下,拽着纪漫初的衣角声泪俱下:“姑娘,是我不识好歹,都是我的错。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这一回,求求你。”

    完了他又重重地了自己一巴掌,搓着双手,一副我错了的模样。

    纪漫初稍稍蹲下了身子,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道:“怎么样,这就是王法。”

    真是抱歉,她是个记仇的人,更何况这人之前还那么嚣张。

    “这损失呢,当然是要赔的。”纪漫初转过身,看着一地的狼狈就头疼,心中又默默给那人记了一笔,“这王法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纪漫初不肯原谅了。温钰礼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连带着那公子哥和蒙面人一起带走了。

    温钰礼一般不会来坊市,这也是这里鱼龙混杂、混混成堆的原因。督察府的人将两个人拖着游街示众,一连多日,这条街也再也没有人敢放肆。

    纪漫初最讨厌的就是收拾,现在这酒馆满地都是破碎的椅子和酒瓶,若是收拾,想必要费很大一番功夫。

    她花了一两银子雇了好些人来扫酒馆,将那些损害了的东西一一记下来,到时候好找人算账。

    温钰礼照旧将人关在了地牢,与先前那人一隔着一间牢房。

    这些人都是个嘴巴硬的,若是真的靠拷审问,他们怎么都不会屈服。

    “各位很担心自己的家人吧,不然也不会来做这些勾当。”温钰礼的语气和风细雨,只是他面前的两人脸色巨变。

    他们做这种事就是因为被要挟,不然好好的生活,他们为什么不珍惜?

    两个人均是满脸压抑和痛苦,但却依旧硬生生地扛着,不吐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