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apter 01 不愿意?
“啪!”一声,温可芋挨了重重一巴掌,半边脸立马红肿。
努力憋回眼泪,她冷笑着对刚赏了她一巴掌的年轻男人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离婚!”
男人英俊的面孔微微扭曲:“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你不是不爱我么?不是爱那个贱人么?”温可芋狞笑,“我偏不成全你们!”
脸颊火辣辣的痛麻感令她不自觉倒抽一口凉气,但她还是摆出狠戾的表情:“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那个白月光就永远只能是三!”
西装笔挺的男人怒不可遏,扬手就要甩出第二个巴掌,这次温可芋没有任人鱼肉,她抬起手死死掐住男人手腕:“当初把我当替身娶进门的时候,你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咔!”
随着导演喊停,温可芋的助理立马拿着冰袋上来给她敷脸,刚“掌掴”完她的男主演此刻转着手腕眉眼柔和:“可芋,没想到你看着瘦瘦的,力气真不。”
冯博文把手腕伸到温可芋面前:“你看,都被你掐红了。”
温可芋拿开冰袋,把脸凑到冯博文面前:“你看看我这张脸,得好像你力气使了一样。”
冯博文跟着她往露天停车场方向走,:“你可赖不了我。是你自己演电影要全情投入,不肯借位非要我真的。”
“没怪你。”温可芋笑着把冰袋往脸上一贴,“这不是为艺术献身嘛。演员的基本素养。”
她口中的“艺术”是他们现在正在拍的这部成本电影《替身爱人》。男主冯博文选秀出身,虽不是什么大热爱豆,但人气尚可,不然也不会接到电影男主的资源。
温可芋的经纪人韩沫正坐在保姆车里等,看到冯博文跟在温可芋后面一起过来,她笑着跟他了声招呼,冯博文也客套一番。温可芋敷着冰袋钻进保姆车,发现冯博文还站在车外,只好对着他笑了笑:“我先收工了,明天见。”
冯博文朝她挥挥手:“路上心,注意安全,明天见。”
正好冯博文助理过来喊他去准备下一场戏,冯博文跟着助理离开后,韩沫这才关上车门,助理把车开出影视城,韩沫对温可芋:“那个冯博文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他有女朋友。”温可芋翻出手机发信息,“听是个富二代。冯博文能出道,他那个富二代女朋友砸了不少钱。”
韩沫随口揶揄了一句:“多有钱的富二代?有谢先生有钱么?”
温可芋还真仔细想了想,最后得出结论:“还是谢如令比较有钱。”
韩沫立马来劲:“冯博文的富二代女朋友给他砸钱砸出一个电影男主角。你就不能让谢先生也给你砸一个电影女主出来?我也好跟着沾光。”
这部电影虽然叫《替身爱人》,但出演替身的温可芋却只是个女配,是阻碍男女主在一起的最大障碍。但尽管不是主角,却好歹是推动故事线发展的关键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角色是她自己靠着真本事试镜争来的,没靠任何人。
温可芋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满意,:“我只想好好演戏,女主女配无所谓。”
韩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放着谢先生那么有钱的男朋友不好好利用,你真是暴殄天物。”
温可芋不这么认为:“我是真心喜欢谢如令,喜欢他这个人,不是他的钱,也不是他的权利。”
韩沫叹气:“你啊,真不知道该你傻还是你一片赤诚。”
她刷着新闻提醒温可芋:“这年头男人靠不住,你对他好,他反而觉得你廉价。希望谢先生不是那种人。”
“他当然不是那种人。”想起谢如令,温可芋心里头暖暖的,连声音都不自觉甜了几分,“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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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令今晚在紫霄山庄有场高中同学聚会。
来的人不算多,十几个刚好凑满一桌。酒过三巡,组局的司徒嘉突然端起酒杯非要给谢如令敬酒,谢如令看了他一眼,眼前的这位老同学跟高中时候比胖了些,也黑了点,他还记得,司徒嘉高中是他们班班长,很斯文的一个男生。
许多年不见,没想到都会主动敬酒了,俨然一副社会老油条的样子。
他也没下司徒嘉面子,端起酒杯喝了口。
兴许是见他心情还不错,司徒嘉开始探听一些不该他过问的事:“听你最近包养了一个明星?叫温什么来着?温......温可芋,对,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谢如令眉眼不动,听了这话也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听谁的?”
“一个朋友,前段时间看到你带那个姓温的明星去酒店开房。”司徒嘉笑着嚼了一颗花生米,“我那个朋友刚好看过那个明星演过的戏,认出来了。”
谢如令唇角淡扯,讽道:“你还有个当狗仔的朋友?”
听出他语气里的讥诮意,司徒嘉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谈。
他本意是想拉拢谢如令,以前读书时知道谢如令出身高贵,但那个时候人单纯,没太多杂念,加上他也是富贵之家,没觉得自己跟谢如令比有多大差距。
可成年后进入商场拼杀,才知道有钱人和有钱人之间也是有等级之分的,想要往上走,他这个等级的就必须要去巴结谢如令那个等级的。
后来又尝试从其他话题上跟谢如令套近乎,可谢如令始终态度不明,虽唇角微勾维持着一份体面,却也仅限于此,对他的示好统统视而不见,是久居高位的人惯有的一种明面谦和实则生人勿近的气势。
司徒嘉有力无处使,正丧气着,腹诽自己怎么这么多年下来还是达不到人情练达的境界,那边谢如令提前离席,无声宣告这场同学聚会无疾而终。
坐在司徒嘉旁边的老同桌有意提醒他:“你提谁不好,非提温可芋。你这不是在谢如令脸吗?”
司徒嘉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老同桌卖起关子:“你是不是从来不看电视?不知道温可芋长啥样?”
“她一个十八线,我就是天天蹲在电视机前也不一定看得到她演的戏。”司徒嘉,“你到底想什么?”
老同桌拍拍他的肩:“你去搜她照片看看就知道了。”
司徒嘉摸出手机,百度了下温可芋,照片一出来他就睁大了眼,那笑起来眼睛弯弯月牙一般的女人......
他看向老同桌:“谢如令这是......找了个季柔的仿冒品?”
老同桌叹息出声:“娶不到季柔,就包养一个跟季柔七八分像的明星,谢如令也是不容易。”
司徒嘉想到谢如令和季柔高中时候的那些事,不由嘀咕了句:“看不出来谢如令还挺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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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可芋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背后有人贴过来,温热的男人气息喷洒在她颈肩,带着浓浓的酒气,男人修劲有力的胳膊将她收紧,轻轻对着她耳畔呵气:“宝宝,醒醒。”
酒气刺鼻,熏得温可芋皱巴脸,她哼着鼻音去推身上的男人:“谢如令。”
“嗯。”男人声音沉哑低醇,灼热的唇摩挲过她耳珠,“帮我洗澡?”
温可芋翻身正对他,不情不愿睁开眼来,房间窗帘没拉严,一缕月色透进来,映着男人盛满柔情的桃花眼,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此刻那双眸子里沾了点撩人的色气,盯着她看时,又欲又迷人,她被看得脸红心跳,伸手抚上男人的脸:“喝了多少酒?”
谢如令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情而专注:“没多少。”
她笑起来,露出标志性的月牙眼:“那还让我帮你洗澡?”佯装不满地要把他推开,“自己洗。”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位置,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她看。
温可芋知道他在想什么,坚定地摇摇头,:“不行。”
他把她细白的手指拉到唇下吻了吻:“同居都快一年了,还不愿意?”
温可芋家教极严,绝对不允许发生婚前性行为。她当初肯搬来跟谢如令一起住,是怕他一个成年男性长期得不到满足会对她敬而远之,她想着两个人住在一起,晚上抱着睡,总能解解他的渴吧。可她不知道,这种行为无疑是对谢如令的一种折磨,肉在嘴边却吃不到,换成一个定力不足的毛头子,要么早把她办了,要么早跟她分了。
不过温可芋爱的就是谢如令身上这份绅士做派,他对她始终温柔有耐心,即便眼里盛满对她的欲望,但只要她不点头,他便绝不会强要,哪怕身体有了反应也不会失控。就像今天这样,看到她摇头,他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缠着她吻了一会儿,之后就要去洗手间自己解决,温可芋拉住他:“谢如令......”
男人结实的身躯顿了下,喉结轻滚:“嗯?”
她像是突然反悔,想要献出自己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惹得他呼吸都停滞一瞬。正要撩她睡裙,却听怀里的女人声音轻柔:“你要不要娶我?”
她咬了咬唇:“等你娶了我......”脸颊泛起红晕,“......你想怎么样都行。”
谢如令闻言却神色微变,但他很快就恢复温柔的表情,笑着问她:“你在跟我求婚?”
原以为她会脑羞否认,谁知姑娘竟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这倒让他头疼起来,指尖点在她光洁的额上:“这么早结婚,你不当明星了?”
温可芋拎得很清:“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明星,我是演员,只想当个演员。”
如果换成他以前那些女朋友,摆出这番逼婚架势,他定要冷下脸来跟她断个干净。不过这种“逼娶”的话从温可芋嘴里出来,却另有一番娇憨意味。
相处一年半,他知道温可芋没心眼,这也是他喜爱她的原因之一,相处起来简单不复杂。
他最爱她那双盈盈水润的眼睛,像是会话似的,笑起来月牙一般,和那个人一模一样。这也使得他对待温可芋比对待旁人更有耐心些。
长指勾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吻了吻那双令他心动的月牙眼,谢如令柔声哄她:“你这个年纪,结婚还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