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江幼瓷怔住。
她看向贺别辞,一脸不可置信。
他、他什么?
江幼瓷震惊地把瞳孔撑得猫一样圆圆。
贺别辞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
贺别辞在她脑门敲了一下,跟她拉开距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刚才就是这么的。”
江幼瓷:(ー〃)?
原、原来不是脑子坏掉了,只是学她啊等、等等!
她怎么可能那么呢!
难道是她脑子坏掉了?!
江幼瓷:w(??Д??)w!
江幼瓷两颊滚烫,下意识屏住呼吸,很快就把自己憋出了眼泪。
贺别辞眯着眼笑,闲闲地问道:“瓷瓷,你是不是”
江幼瓷赶紧摇头:“不不不不!”哭着捏紧了拳头,“你放心!我脑子还没坏掉!是绝对不会想要亲你的!”
“我绝对不敢的!”
呜呜呜!
贺别辞:“”
他抬,想要拭干唇边血渍。
却吓她一跳。
江幼瓷捂住脑门,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别敲了脑子真的坏掉就不能再当反派了qq”
贺别辞:“”
“你欺负她干什么?”
段云熹从玻璃窗外钻进来,阴沉沉地皱起眉。
巨大丑陋的塑料人偶跟在她身后,做出同款凶巴巴表情。
江幼瓷扑进段云熹怀里,哭得直打嗝。
段云熹看向她红了一片的脑门和红肿的嘴唇,又看看贺别辞被扯碎、隐隐露出腹肌的半截衬衫面色更阴沉了。
对贺别辞:“你是禽兽么?”
贺别辞:“?”
江幼瓷后知后觉摸向自己的嘴唇。
呜呜肿了好痛
她不会已经把大反派亲了吧?
都、都把嘴巴亲肿了!还还把他亲吐血了!
呜呜呜救命!
“都、都是我的错我脑子坏掉了”江幼瓷痛哭流涕。
段云熹笨笨脚地拍着她的后背,看向贺别辞表情更加阴沉了。
脑门上明晃晃写出六个大字:你还是男人么?
贺别辞:“”
“怎么了这是?”挺着啤酒肚的詹双叶遥和身着保安服的盛观棋光明正大从门口走进来,皱眉看向段云熹:“你把她惹哭干嘛?”
段云熹冷冷地道:“不是我。”
叶遥一脸不赞同:“就算是她自己比较爱哭,你也应该注意一点啊。”
段云熹:“?”
“不过这事先放放,赶紧收拾收拾,你们装作劫持我,我们从这里出去!”
“王婆还没回来。”段云熹皱眉。
贺别辞抽出一张扑克牌,在掌心敲了敲,补好被扯碎的半截衬衫,笑道:“她那里出了点意外。”
“段云熹,你带叶遥去开车,我们去找她。”
段云熹皱眉,不放心地看向江幼瓷。
决心好好表现的江幼瓷已经抹掉眼泪,握紧了拳头,乖乖跑回他身边。
还对着她鼓励:“云云,我们人多,要要大车!”
段云熹:“”
笨蛋!
-
李黑帅哭着跑了回来。
王婆被他哭得一个头两个大,抬捂住脑袋。
“胖子,别哭了,把我老年痴呆哭犯了我可是会吃孩的。”
一口一个,嘎嘣脆。
面容慈祥的银发老太太很难有什么威慑力,李黑帅不仅不怕,还敢犟嘴:“你骗我!那个叔叔根本不理我!他不会带我找爸爸妈妈!”
“还不是因为你就会咧嘴哭?”
李黑帅嘴一咧,又要开始哀嚎。
“停!”
“跟上。”
王婆插住兜,颤颤巍巍地从墙角走出来。
步履蹒跚,又格外稳健。
李黑帅跟在她身旁,就见这位面容苍老的老太太神神秘秘地扬起唇角:“傻孩子,年龄是最限量的优势,你不会利用,就白活这么大了知道么?”
李黑帅摇摇头,抽噎着:“可是我才八岁啊”
“”王婆重重往他脑袋砸了一下,“笨!”
“八岁怎么了?我不也才活了个八岁吗?”
“更何况,”她语气悠悠,“你的体重也弥补年龄的短板了。”
李黑帅哭着掰了掰指。
七八七八五十六呢!
可是八加一百三他愣住。
好像确实比五**。
李黑帅有些不好意思地喷出一个晶莹剔透的鼻涕泡。
王婆:“”
老太太步履如风,噌地向前:“离我远点,我有洁癖。”
李黑帅(猛娃跺脚):“哇————”
-
贺别辞没有话,盛观棋不会话,江幼瓷她不知道什么qq
于是,茫然拎着折叠板凳和葵花籽的保安就见到格外沉默的三人组。
电筒冷白光圈照过去又照了照紧闭、从未开启过的房门。
一脸疑惑:“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江幼瓷憋坏了,开心地答:“跟詹部长谈完生意就出来啦。”
保安:“”
保安:“???”
他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等、等等”
谈生意?
不是谈婚期??
不对。
不对。
再等等
“詹部长?”
电筒光圈在紧闭房门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了几秒。
“这是詹部长的房间詹部长根本没有女儿他连老婆都还没有呢!”
他不可置信而后暴怒:“你、你们你们骗我!”
“你们竟然骗我!!”
“啊啊啊你们怎么可以骗我!!!”
被改造过的保安格外容易被激怒。
双眼漫出不正常的红,显得凶神恶煞。
江幼瓷无辜摆,对他的智商表示同情:“别、别生气但也不能算骗你嘛你怎么能认为我们是情侣呢!”
他们可是反派!
她信誓旦旦地握紧拳头:“反派守则第六条:优秀的反派是不可能有女朋友的!对叭,贺别辞?”
贺别辞:“”
他笑着补充:“优秀的反派,也是不可能有未婚夫的。”
江幼瓷:“”
那她只能当一个废物反派了呜呜呜!
“”保安似乎更加愤怒了。
“可恶!”
“你们竟然辜负我追更的心!!”
“啊啊啊我绝饶不了你们!!!”
细脚伶仃的保安像被什么东西从中间劈开而后大把大把、长着保安脸的蜘蛛从劈开的身体中爬了出来。
保安蜘蛛愈来愈多很快就在空寂走廊中铺了厚厚一层。
发出窸窣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
江幼瓷尖叫。
好丑!好可怕!呜呜呜!贺别辞救命!
她用力扑腾着jj。
贺别辞把她捞起来,对盛观棋:“不用顾忌,有多少毒死多少。”
盛观棋沉默地沦为一个撒毒工。
直到他异能几乎耗尽,三人才停在实验室门前。
贺别辞把哭得抽抽噎噎的江幼瓷塞进门内,对盛观棋笑道:“看着瓷瓷。”
盛观棋皱眉,而后点点头。
贺别辞塞给江幼瓷一包饼干:“瓷瓷吃完饼干我就回来。”
深觉自己表现不够良好的江幼瓷立刻补救,伸出抓紧他衣摆,嘤嘤嘤道:“我一定会努力吃的!贺、贺别辞你要长命百岁啊”
别死在外面了qq
死在外面没人给她饼干了呜呜呜!
贺别辞:“”
他真的好替饼干感动啊。
-
王婆再次找到穆远澜的时候,他还在面无表情地砸墙。
像个人形大锤。
每拳都值0那种。
老太太盯着他木偶一样没有表情的面孔,遥遥叹口气:“真像啊。”
简直跟他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这股子执拗劲就更像他母亲了。
王婆神色莫名,看着似乎更苍老了几岁。
茫然地朝他走过去。
“伙子伙子伙子!”
一连喊了三声,穆远澜才分给她一个眼神。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确认自己究竟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有事?”
王婆几步上前,神情恳切地想要拉住他的:“别在这”
她话语一顿——因为穆远澜毫不留情躲开了她的。
面色很难看:“我有未婚妻了。”
王婆:“”
王婆:“???”
“我都五十多”
“一百五十多也不行。”穆远澜甚至后退一步,跟她保持在一米距离,“如果传出去我跟你拉拉扯扯我怎么跟我未婚妻交代?别人只会觉得我不守男德。”
王婆:“”
王婆:“???”
完了,她的老年痴呆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
王婆扯着嘴角,强撑着露出半个笑容——别问为什么只有半个,面对这样一块能气死人的木头,她这半个笑容都是五十多年的修养沉淀下来的。
王婆自觉后退半步,指着身后收集来的一群怯生生的半大孩子,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都是从这里教学部逃出来的现在这栋大楼都要炸了,你看你能不能帮”
穆远澜仔仔细细在她面孔收集蛛丝马迹:“五十多?”
王婆:“啊,五十六。”
穆远澜沉默三秒:“老年大学?”
王婆:“”
她装不下去了。
反正对方也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沉下脸,冷冷地问:“你帮不帮忙?”
不帮就要道德绑架你了。
“没空。”穆远澜抬又砸碎一堵墙,“救世主上辈子当了,这辈子只干一件事。”
王婆:“?”
穆远澜想了想,觉得也不能放过这样一个有眼睛有嘴巴的大活人,问道:“你见没见过我未婚妻?”
王婆:“”
你的一件事就是一辈子找未婚妻???
她头有点晕,老年痴呆伴着血压一起上升,简直要压不下去了。
“王婆。”
“离开这。”
温和文雅的嗓音在脑海中回荡。
“接下来交给我。”
王婆皱紧眉,强行把糊涂的冲动压下去,笑道:“没见过。”
“你不愿意帮忙那我只能去找别人了。”
浑浊的白雾幅度升起,模糊住众人的视线。
白雾中的王婆面沉如霜,像换了一个人,冷冷瞥一眼穆远澜,唇角微挑,缓步向前。
——却被一把捉住了腕。
穆远澜面色很凝重:“王雾绡?”
王婆身形一顿。
“你”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名字?
“难道是你母”
“果然是你。”
“我记得你的异能。”
“为防止你伤害瓷,只能先杀了你了。”
穆远澜力道大得瞬间捏碎她的腕骨:“你想怎么死?”
什、什么?
他的语气似乎跟3年前、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姐母亲重合了。
他们如出一辙的优越感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卑微渺的蚂蚁。
王婆强行压抑的杀意腾地涌起。
“你这么急那就先给我的宝真偿命吧!”
白雾翻涌着,朝穆远澜卷去。
穆远澜折断她左腕,干脆利落地揪向她脖颈——
扑克牌夹着劲风,擦着他指尖飞过,穆远澜皱眉收回了。
“王婆,离开这。”
贺别辞遥遥站着,插进口袋里,笑着对穆远澜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王婆神情依旧恍惚,目光呆滞连腕剧痛都感觉不到还沉在老年痴呆的状态里。
贺别辞的声音像一条钢针,直直穿进她的大脑。
叫她械地挪动双腿走远。
穆远澜没心思管她,而是看向贺别辞。
贺别辞笑容温和:“穆先生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位淑女呢?这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啊。”
穆远澜没有话。
他上辈子跟贺别辞的交集不多,但也不算少。
深知一点:不能跟他话。
这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每个字都是一个坑跟他打交道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
穆远澜掏出一根烟。
点燃。
深吸一口。
又将烟头随扔出去——给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而后蓬勃粗壮的深紫色雷电就朝贺别辞劈过去。
贺别辞没动,依旧懒洋洋地笑着。
下一秒——
他站的地方却只剩一张画着白鹅的扑克牌。
嘎嘎
笑得又很欠揍。
穆远澜抿唇,一拳砸向墙面。
把墙砸碎之后,才朝落在地上的纸牌走过去。
拿鞋尖踢了踢。
只是普通的一张牌。
他俯身捡起——
牌面中却腾地窜出一只长着人脸的蜘蛛。
人面蜘蛛疯狂大叫:“啊啊啊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你们!!!”
穆远澜皱眉,电流顺着指尖朝人面蜘蛛劈过去更多蜘蛛却海藻一般涌上来。
被电得抽搐起舞。
连他都难以招架并且犯了晕丑症,被恶心得想吐。
扑克牌上字眼变幻。
“——rt——ne——ver——!”
-
江幼瓷分了盛观棋一半的一半的一半饼干。
“很好吃哒!”
盛观棋:“”
他捏着可怜的两片饼干,笑不出来。
觉得这个会还是还给她,让她自己吃吧。
“你会语嘛?”
江幼瓷努力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问。
盛观棋一怔,迟疑地点点头。
“我也会!”
江幼瓷神神秘秘地对他耳语:“我时候认识一个不会话的哥哥。答应学了语跟他一起玩!”
盛观棋身体一僵,面色瞬间沉下去。
好半晌,才用语问:“然后呢?”
江幼瓷皱眉:“然后然后我姐姐那是梦,不是真的。”
他又半晌没有动作。
过了很久才重新问:“你记不记得”
实验室的门腾地被推开。
神情呆滞的王婆从门外走进来。
拖着软软垂下、往外渗血的腕。
江幼瓷吓一跳,急急地跑过去:“王、王婆婆你怎么了”
王婆不停喃喃:“宝真宝真”
“王婆婆?”
江幼瓷捧着她的腕,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婆婆,我们该怎么办?”
王婆目光转在她脸上:“江幼瓷”
你也得死所有害死宝真的人都得死要不是因为你
她浑身难以抑制地轻颤,垂在身侧的捏成拳头,看向江幼瓷的目光逐渐阴寒。
盛观棋皱眉。
上前来,试图拉开江幼瓷但没拉动。
江幼瓷哭得很伤心:“婆婆,我们要去找医院!”
王婆看着她。
眼前的面孔一会儿是哭得让人心碎的江幼瓷,一会儿是笑靥如花的宝真。
滚烫的泪珠大滴大滴砸在她腕上
“宝真,别哭”
这一瞬间,她甚至想像抱住宝真一样把她抱在怀里讲海的女儿哄睡。
王婆怔住。
眨眨眼。
感觉老年痴呆又好了。
而且
她看向腕。
几分钟前才折断的腕竟然痊愈了???
江幼瓷也一脸震惊伤口、伤口不见了?
然后哭得更凶了:“我我不光脑子坏掉了连眼睛也不好使了!”
呜呜呜呜!
王婆:“”
傻崽!
她觉得,杀死江幼瓷的计划,可以再往后推一推。
盛观棋:“”
傻傻人有傻福?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滑腻的男声从门外溜进来。
是詹双。
他看看苍白削瘦的盛观棋、又看看老迈不中用的王婆,目光落在哭成泪人的江幼瓷身上,心神一颤。
这怪物连哭都美得惊心动魄、不像真人。
“乖乖束就擒!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贺别辞不在身边的江幼瓷更害怕了,两条腿抖成面条,躲在王婆身后:“婆、婆婆”
王婆哎呦一声,跟着颤抖:“别、别抓我我好害怕啊我一害怕老年痴呆就会犯的!”
她推盛观棋一把:“你、你快句话啊!”
盛观棋:“”
呵呵,他会话么?
詹双笑了。
“放你们一马也不是不行。”
“你们把身后的美人交给我,我让你们先跑五分钟,怎么样?”
江幼瓷:w(??Д??)w!
“不、不要啊”她抽抽噎噎地,“我、我很能吃很难养的呜呜呜!”
“我堂堂末路联盟暖水基地分盟安全部部长还养不起你?除非你是身家百亿的公主!”
江幼瓷怔怔:“我不是公主”
詹双得意地扬起唇角。
就听她:“但我姐姐一年就能赚三千亿呜呜呜!”
詹双:“”
詹双:“???”
“你姐姐特么的谁啊?就算是商业奇才、天天上新闻的江致月也不过如此吧!”
江幼瓷弱弱地开口:“我姐姐就是江致月”
詹双:“”
詹双:“???”
特么的还有这种事!
他一脸烦躁:“我不管你姐姐是谁!现在这里是我了算!给我乖乖过来!听懂了么!”
江幼瓷:“”
呜呜呜贺别辞救命!
王婆眯了眯眼睛,盛观棋也抿紧唇。
看来这个詹双是非死不可了。
就听一声轻笑。
贺别倚着门,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不符合他气质的冷淡,语气我从不杀人你也不能逼我啊。”
然后慢条斯理地抽出扑克牌——瞄准了詹双。
拿扑克牌瞄准?
逗孩呢?
詹双冷笑,伸去腰间摸枪。
——然后一下子顿住了。
因为他摸了个空。
詹双:“???”
枪、枪呢?!
他向贺别辞看去。
温和文雅的男人身上西装依旧板正考究,连皮鞋都不染尘埃,鞋尖锃亮,反射着泠泠月光。
而他中果然是他备用的那把z3。
可恶!
他又是什么时候把枪偷走的!!
詹双双腿软得不像话,大脑给腿下达了无数个指令,命令它们带着自己转身快跑实在不行,先躺下别就这么杵着当靶子也行啊!
但不行。
他完全动不了!
贺别辞很宽容地笑了,似乎没对他的智商抱有什么期待。轻轻替安装了消音器的枪配音:“砰——”
詹双目眦欲裂。
整个世界变成一副慢动作画面。
子弹距离他五米、三米、一公分
金属质感的子弹在他眼前变成一张扑克牌。
扑克牌擦着他的左耳掠过——直直插进身后墙壁。
他他没死没死成。
詹双双腿瘫软、无力地跌在地上。
“哎呀。”贺别辞轻笑出声,“詹部长不要紧张,我确实从不杀人。”
“哗啦————”
z3弹夹中的子弹再一次尽数被卸了出来。
弹跳着滚落在地。
詹双觉得,被摔在地上的不止子弹,还有他脆弱的心脏。
这究竟是个什么魔鬼啊
他没忍住像害怕就哭的江幼瓷一样,呜呜呜地哭出了声。
江幼瓷:(ー〃)?
她恶狠狠地捏紧了拳头,蹬蹬蹬跑过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拳砸向詹双:“可、可恶!”
下一秒。
嘤嘤啜泣的詹双白眼一翻——彻底晕了。
江幼瓷:(ー〃)??
她茫然看向自己白皙纤瘦的掌。语气犹疑:“他、他好弱啊”
贺别辞:“”
盛观棋:“”
王婆:“”
怎么隐瞒自家废物其实是个怪物这件事?在线等!急!!
-
“滴——滴滴————”
刺耳喇叭声划破夜空。
是段云熹和叶遥那边成功了。
贺别辞拎起一脸懵的江幼瓷,从窗口跳下去。
王婆和盛观棋对视一眼,也齐齐跳了下去。
整个基地中,都回荡着江幼瓷:“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声。
段云熹搞到的车很大、很大。
是一量专门运猪的大货车。
甚至她都不太会开。
警卫部长还坚持不懈地追在他们身后。
到现在,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自毁程序根本就是假的!
因为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十分钟过去了!
这也是他们故意制造的障眼法!
就为了让基地乱起来好冲出去!
警卫部长声嘶力竭:“给我抓住他们!”
运猪车横冲直撞,很快就要被包圆了。
王婆沉默一秒,猛地推开段云熹:“让我来!”
段云熹:“?”
王婆不由分地抢过方向盘,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径直撞飞数个警卫。
段云熹罕见地张大嘴巴:“”
没忍住问:“王婆你年轻时是干什么的?”
王婆含含糊糊地“啊?”一声:“什么?我老年痴呆!你大点声!”
段云熹:“”
原来老年痴呆还影响听力是么
(‵′)┻━┻
白雾包裹着运猪车,在基地中横冲直撞,一众警卫愣是谁也追不上。
末路联盟在暖水基地的根据地更是损失惨重。
一半墙被穆远澜砸了,另一半被王婆撞碎了就尼玛离谱!
“部、部长要不让他们走吧”
财务部的员工哭成狗子:“咱们分盟真的遭不住了啊!”
“可恶!可恶!!”
警卫部长狠狠打了身边无辜警卫一拳:“可恶!!!”
无辜警卫:“???”
“让他们走!”
他咬牙切齿、艰难挤出这几个字。
“然后上报总部通知所有分盟,给我一起追击这几个狗比!!”
运猪车冲出末路联盟根据点。
贺别辞笑容如沐春风,指着破烂不堪的根据点对江幼瓷:“看,瓷瓷,末路联盟破产了。”
“不会有人比我们更恶毒的。”
江幼瓷捏紧了鼻子,呜呜呜哭着:“就是能不坐运猪车就更好了呜呜呜呜!”
-
段以薇蹲在暖水基地门口,等了穆远澜整整三天。
脑海中的系统不停催促:“你个废物!剧情又一次偏了!男主的气运一点没蹭到!女主更是活蹦乱跳!你必须立刻对女主下!再耽搁下去这个世界就要崩溃了!”
段以薇要被它烦死了:“我怎么对女主下?女主身边全是反派我不要命了吗我?”
“废物!”
系统骂道。
只好自己在大数据中心翻找可用的、跟女主有过交集的人才一下子就找上了牵着三条狗、无所事事的王勾。
于是高高在上地给他下达了命令。
把他试图跟江幼瓷和贺别辞抢鹅的截图发给他:“看到画面中最漂亮的废物了吗?抓住她!世界意志会给与你奖励,从此你将走上人生巅峰、一跃成为天之骄子!”
王勾怔怔被洗脑,用力点头,表示懂了。
于是
-
江幼瓷哭得晕过去三次。
“黑帅!鹅!我的鹅!”
贺别辞拴鹅的那颗树下。
已经只剩一地鹅毛。
而黑帅不见了。
被鹅拧得浑身青紫的王勾乐颠颠地抱着鹅,准备走上人生巅峰。
画面中!最漂亮的!虽然这鹅过于凶残,不能算废物但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最漂亮的诶!
总不可能是那个丑女人吧!
只能是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