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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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对于自己眼中和别人眼中的世界,区别有多大,从姜若和李胜利两人身上,就能明显的辨别。

    在姜若的世界里,对面的人滔滔不绝的行为,具体可以表现为(%&%#@%&**)这一串乱码,就是她视角里,这位老师在干的事情,并且十分不想翻译,累!

    而在李胜利的世界里,对面那个闪着亮晶晶的,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的姑娘,就算冷着脸,也莫名的有种萌感,不定是姑娘害羞了呢~这么一想,简直心神荡漾!

    关于这个误会颇大的盯着对方看的问题,其实原因很简单。一来是长久的时间,直视话的人算是一种礼貌和戒备,如果他有问题好随时动手。二来是因为姜若现在听不懂周围的人在什么,观察面部表情,就变成了判断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的方式。

    三来么,就完全是姜若凭借逆天的颜值,造成对方的脑补了。亚洲文化里,其实很少直视别人的眼睛,这是儒家文化教导的历史遗留问题。按照某国北方人群的生活习性,很容易变成‘你瞅啥’的事件。要是对方回了一句‘瞅你咋地’,不定还能上升到肢体冲突。

    但是,如果对方是个美人,而且是个超级大美人,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同性的BOA都因为姜若的眼神想歪过,更何况是异性的李胜利。这要是放在自信心不足的人身上,大概会不好意思的问一句‘为什么这么看我’。不过姜若碰到的两位,都不是腼腆的性格,尤其是现在这位。

    年纪不大,事业发展不错,对自己还算有些自信,还是以‘老师’的身份出现的李胜利,脑补能力这么强大,不能是想太多,只能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看到漂亮妹子,常规的划分为有兴趣和没兴趣的类别。而这个过于简单的划分,半个时后,就碎了。

    半个时之前,把老师介绍给学生,看着他们相处的还行,虽然学生冷着脸不话,不过她对谁都冷着脸不话,这样算是正常。杨闲硕就带着东永裴离开了,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让他们开展教学。当然,制作组没走,不过也相当于不存在。

    综艺节目是需要配合的,李胜利也玩不转单口相声,姜若除了一开始回答的那一句,之后基本不再话。李胜利扫了眼摄像机之后的人,眼睛一转,换了一种方式,问姜若下一场比赛准备唱什么,或者他可以帮忙选歌。他觉得既然姑娘因为人多害羞,那就点正事,自然就开口了。

    姜若看着他,出见面之后除了问好的第二句话,告诉他歌名“Radiohead的《No surprises》。”

    淡定点头的李胜利觉得计划可行,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听过这首歌,反正点头就行了,摊开手笑道“我会好好欣赏的,之前听过你视频的歌,一直想听现场版。”

    对面没有符合套路的谦虚一下,而是一张口把他拉近新的,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比起视频,两个椅子面对面的坐着,隔着一米都不到的距离,完全新鲜的现场版,让他真正的感受到,海妖的音乐。在海妖觉得他很烦,想要他闭嘴的时候。

    歌手的情绪会影响歌声,而海妖则是音乐世界的王者,姜若看着李胜利,带着他,带着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离开所谓的节目,离开拍摄,离开这间屋子。到达一个丧的不得了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连呼吸都变成讨人厌的事情,一切都去死就好了。

    A heart that’s full up like a ndfill

    心堵得像个垃圾堆

    A job that slowly kills you

    一份如同自杀的工作

    Bruises that won‘t heal

    一份难以愈合的瘀伤

    You look so tired-unhappy

    你看起来如此疲乏和不高兴

    Bring down the gover

    推翻政府

    They dont, they dont speak for us

    他们不会,他们根本不会为我们话

    I“ll take the quiet life, a handshake of onoxide

    我想过平静的生活,和一氧化碳握手

    No arms and no surprises

    没有警报,没有惊喜

    没有任何音乐做辅助,纯粹的清唱,微微有些沙哑的女声,重复不断的‘silent’,做为结束,断断续续的单词里,也许带着叹息,也许叹息是幻想,是对这个操蛋的世界,无可奈何的妥协,无人知道。

    这不是一首适合鼓掌的歌,这甚至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现,它更适合一个人,团在冰冷的室内,灌下酒精,搭配silent,搭配沉默。屋内在歌声结束后,安静了许久,久到所有的摄制组回神,等的不耐烦,摄像机前的两位艺人,却一个都没有话。

    姜若对这样的安静很满意,视线也从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身上移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屋内静的有些诡异,而坐在那里的姑娘,却让这份诡异里,多了一抹奢靡的颜色,微微低垂的眼睑,半合着,像是睡着了,美的仿佛一幅画,一件玉器,一尊美人像,反正不似真人。

    被PD故意咳嗽声惊醒的李胜利,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美景,可是他现在完全没办法把对方,只是当成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了。那样的歌声,拥有那样歌声的女人,绝对不止是漂亮而已,她是真的歌者,比自己,比他所知的任何人,都更够资格的,被称之为歌手。

    在今天之前,甚至在傻住的20分钟之前,有人告诉李胜利,歌声能真正的创造一个世界,李胜利都会问,是不是什么音乐电影要上映了。可是现在,李胜利想着刚才出去的哥哥,他觉得对方大概能后悔半个月!在下一次见到这个姑娘之前。

    有些事情越是到顶端,越是让人从心底就没办法,把对方当同级别的人看。就像长得可爱的邻家妹妹,追求者超多,但是真正的大美女反而没人敢靠近一样。一旦确定等级差太多,反而会裹足不前,因为信心不在了。而这个等级,是一个歌手对歌者的心虚,和任何社会地位都无关。

    李胜利缓缓的开口,依旧是问题,只是这次不是半开玩笑的综艺性质,而是认真的询问“你要听听我的音乐吗?”完,慢慢的等着她的回答,看到她点头的时候,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不客套也不做作,一个真心的笑。

    一个还不算是歌的样,只有曲子,李胜利和PD不能播,问他们戴耳机听行不行,PD干脆点头,这种事情对歌手很常见,他倒是没想到李胜利会对初次见面的人这么信任。不过转而一想,李胜利大概也不怕姜若能做什么。

    难得真诚的想要用音乐交个朋友,没想那么多的李胜利,把手机递过去,有些忐忑的想要得到评价,可惜光从表情上,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大概是心态变了,对面的人美依旧美,可是好像,不那么喜欢他的样子。

    两分钟后,疑似不那么喜欢他的姜若,还是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出的话却让他愣住“迷茫的找不到前路的幼崽,急切的想要长大,夸张的吼声背后,是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和虚张声势。”着还点了点头“和你的声音很配。”

    “。。。”李胜利沉默半天,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讨厌我?”这是什么鬼答案。完扫了眼摄像机,变成录制状态,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我们的anti吧?”

    神奇的问题配上姜若反应超慢的沉默,李胜利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接着看到她摇头,刚要笑,就听到“这是音乐告诉我的。”她只是觉得他有点话多,也不算讨厌。

    这个答案更坑!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假笑的李胜利,腿支着椅子靠近她,伸手要过她的手机,换了一首,犹豫了几秒,隐晦的扫了眼对方,轻咳一声“那你听听看这个,我一个朋友的。”

    姜若带上耳机三十秒不到就摘下来了,音频只放到三分之一,对着他摇头“我不懂RAP,那不算音乐。”

    李胜利愣了三秒,这次笑容明显变大“姜若xi,你真的需要好好学习怎么话了。”转头对着PD“她是开玩笑的啊,您可不能恶魔剪辑,不然她要被多少人骂呢。”胆子无敌大啊,这姑娘,居然敢这种话,圈内多少RAPPER,会被攻击到死的。

    PD笑了一下没回答,姜若来回看着他们,开口道“纯RAP和后期完成制作的歌曲不是一件事,这个难道有什么不对么?”她那句话没问题啊。

    唱中的唱是旋律,把唱拿掉,只留下纯粹的RAP,现在的姜若是无法欣赏的,那是语言,不是音乐。音乐的划分太细,基本可以归类为三大要素,节奏、旋律以及和弦。RAP只取节奏,更多的是语言的一种表现形式。

    海妖的语言本身就是旋律,和弦是乐器,节奏是旋律里自带的东西。RAP中对歌词韵脚、对仗的看中,更多的是一种语言的游戏。所谓的歌手自己表达的东西,她听不懂,只能通过看歌词理解,那些歌,没了音乐依旧是乱码。

    而还在努力搞定和人沟通的海妖,短时间内完全无法欣赏这种音乐类型。因此,姜若听到李胜利放出来的大段的RAP,完全无法理解,就像不懂英语的人,听英文唱一样,唯一能评价的是,语速不错,没了。那不是她的领域,起码在听觉发育完全之前,不是。

    “没什么不对,但是你的法有问题。”李胜利笑道“你可以,他唱的很好,但是你不太懂,这样就好多了。”

    一直冷冰冰的人缓缓的勾起了嘴角,轻声笑道“是,老师。”

    不哭的人泪水更惹人怜惜,同理,不笑的人,笑起来,冲击也是更凶残。近在咫尺面对这么冲击感的画面,李胜利整个人都呆了。

    妈,我看到你未来儿媳妇了。——李胜利

    玩套路啊,这可就有意思了,可惜没积分呢。——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