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网络发达, 理论上来各行各业都被扒干净了，不管是能见人还是不能见人的秘密，新闻媒体八卦报都能让普通民众知道自己生活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其中, 娱乐圈是个另类的存在, 这个最被普通人关注也最依赖关注的圈子，反倒是秘密最多的圈子, 多到圈内人无所不知圈外人一无所知。

    这里的重点在于, 圈内无所不知, 这个只要是生存在核心地带就没有任何秘密的行当, 不管是企划社有什么秘密武器都能扒出来, 如同各家公司所谓的王牌练习生，如同刚刚组建好团队，连公司内部都只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半个圈子都知道的S｜M即将有大动作。

    作为大动作主要负责人之一的姜，短短一个礼拜就看到了李绣满所谓的，只要有公司牵头，所有的绯闻都自动有人给她解释。如今，就是是人是鬼都跑出来给她解释了。

    命名为‘STATION’的全球合作企划不知道是李绣满有意为之, 还是这个圈子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 反正除了媒体没报道,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表现在外在的就是，网上急转直下的各方声明。

    除了从头到尾都没动作的S｜M，以及不知道是不是大脑进水的YG, 以VIXX的企划社水母为首抢先跳出来发通稿谴责媒体，姜和车学沇的绯闻绝对是无稽之谈，两人是好朋友一起见面，这以上这以下都没有之后，大大这段时间和姜闹过绯闻的艺人企划社通通冒头了，非常一致的站在姜这边，谴责无良媒体。

    年末各种舞台、颁奖礼、乱七八糟的新闻到处都是，姜的绯闻要闹的很大也是在关联的粉丝那里，可普通人也就看个八卦多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突然组团出来为姜站街的骚操作，反倒把吃瓜群众的兴趣全挑起来了。

    比较惨的大概是粉丝们，他们在前面战场撕逼，就算没撕过双子星，凭借人数也没落于下风，可企划社冒出来拖后腿算什么？骂的对方各种不堪入耳的帖子都还在，现在自己变成里外不是人！搞什么鬼！

    各家的粉丝站和企划社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很多如同S｜M这样，由公司人员担当管理员的都有，掐架的人看到通稿回粉丝站里闹，转头就被脸，当初已经解释过了可能会合作，现在则是非常可能会合作，早就让你们别掐，自己冲上去了，又回来个什么！

    网上的风向调转，最高兴的双子星，姜真的有本事每一次都能让他们大胜而归，掐架这件事老是输气势就会降，人人都想赢，粉一个不管怎么掐都能让他们胜利的女神真是太棒了。

    吃瓜的孩子们在粉丝掐不起来时，开始风凉话，两边挑拨，一边世道真的是完了，有权有势就做什么都行，这要不是姜长的不错，她明摆着就是潜规则到半个圈子都不敢惹她。另一边又，真替粉丝不值，这就是个炒作的方法，粉丝耗费心血骂的心力交瘁，人家不定躲在电脑后面笑呢，笑他们蠢！

    见不得好的评论先放在一边，姜－花蝴蝶－－集邮－的名头倒是真的因为各家企划社义正严辞的通稿被洗白了，到底粉丝的再多也没有这种官方通知有杀伤力，人家都的那么清楚了，只是朋友关系，你非要定义绯闻是不是脑子有坑。

    这些改变对姜来好处有限，麻烦倒是多了点。好处就像李绣满的，不用她自己再找理由澄清了，如果有什么其他目标也不用担心对方介意名声问题，提前防备之类的，但是这点好处她要不要都无所谓。

    麻烦的点在于，羡慕的任务就不能像以前那么简单粗暴的来，网上能把之前她的绯闻定性为‘朋友正常来往’，那之后大家的关注点也会落在来往后的利益，而不是来往本身，她需要另外一个方式来做这个任务。

    更烦的是关进戒备名单也没用的金钟泫因为个人SOLO和组合演唱会接连展开，忙碌到分身乏术的时候，还能从有限的时间里硬挤出时间盯着姜，让受伤的人就老老实实的，被弄幺蛾子。也是因为他盯的太紧，弄的姜做任务做的束手束脚的，怕他也被媒体拍烦的要死。

    不过还好金钟泫现在不需要这些提醒他什么是朋友的新闻，不然姜能把所有新闻消息都压下来。而且这个企划案倒也真的让她丢出当烟雾弹的合作变的正式了一点，她约人都不用找理由了，更别以前是她自己约，现在是李阳晖让人带着一帮帅气的哥哥任她挑选。

    也不知道之前的绯闻让大经纪人误会了什么，李阳晖默认自家艺人不喜欢和女歌手合作，送到她手上的资料一水的都是容貌非常给力的帅哥。姜从他那里拿到那些照片时，一度怀疑他是拉皮条的，做法真的很像。

    只不过，李阳晖给的都是公司内部的人，理由是姜有自己喜欢的别的公司的人告诉他一声就行，但是公司内部必须也要有人，不能只是公司外的，为此还特地用奇怪的语气告诉她，圈内论脸他们公司是绝对的霸主，李绣满也是个颜控，别浪费资源。

    2015娱乐圈的开年大戏，是狗血到编剧都写不出来的金贤重家暴戏码的越演越烈，与此同时，姜也因为正式开启的企划，在李阳晖的‘推荐’下，去见一帮和她手上的企划案一样，同样号称是公司秘密武器的孩子们，嗯。。。按照年龄算的话，亲故更多一点。

    2月末，姜盘算着手上勾搭的哥哥能组半幅扑克牌，犹豫要不要结束任务，还是睡了已经处在暧昧期的金明株更保险一点时候，李阳晖公司有练习生考核让她一起过去见见人，介于她之前一直没空，这次正好人齐都见了，正好她也要选人，看看他们的资质。

    直接以没空拒绝的姜被BOA从工作室挖出来拖到公司，按照姐姐的法，之前和大家不熟归不熟，彼此反正也没什么来往，现在她挂着项目制作人的招牌，再不来往就要被人加目中无人了！

    边走边被姐姐教育的姜很怀疑，她到底什么时候对大家表达过友好，但是都被拖出来了，既然是要出道的，还是什么秘密武器，不定以后能发展成任务目标，见就见吧。

    S｜M能被称之为造星工厂，其对练习生的把关之严苛是功不可没的。每周有周考，每月有月考，季度、半年、一年，平均七天一考、十五天一中考、三十天一大考，年年如此比高考还累，高考也只有一年而已，他们是只要不达标立刻就会被刷下去，非常标准的只要没进步就是退步。

    能在这样高压的环境里熬到出道，还有人一熬就是五六年，本身就足以让很多人佩服了，所以出道才会让所有爱豆羡慕，因为有太多人就算熬那么些年也没有这个机会，甚至很多人自己都熬不下去，选择放弃。

    考试那么频繁不可能每次都让各部门大佬去围观，平时都是练习生负责人和老师评定，出动李阳晖和BOA理事这样的场面也就开年大考的时候，也就是今天李阳晖让姜来的理由，今天是练习生们准备的最好，也是每年最正式的一次。

    其他考妆发之类的都要练习生自己准备，花多少功夫准备舞台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开年大考是化妆、造型、舞台和灯光效果全上，几乎相当于一场型的演唱会，还会有专门的录像拍给没空来的大佬们看，比如不再韩国的李绣满，他们也会更用心。

    特意租借的型会场坐满了人，每年大比也算是员工福利了，免费看演唱会，虽然台上没有明星，但他们都讲成为明日之星。今天也没有评委这回事，大家都是观众，A班以下的练习生压根就没有上台的机会，表演结束观众们可以在内网投票，得票数最高的个人和团队能得到两天的假期和一笔不的奖金。

    而不会在他们面前评价的评委们，会在私下给出个人的建议，要是有任何问题，这些A班的孩子们就直接跌落，落到什么程度就看评委给什么评价了。当然他们也是可以再回A班的，考核又不是这有这一次，在季度考核时努力回去就行。

    如果有电视台来拍这个，大概就知道BOA为什么推出kpopstar了，选秀出身的孩子真的比不上这些从就在准备出道的练习生，把选秀歌手签进来对S｜M的意义真的不大，他们自己就能办个选秀了。

    BOA带着姜一路和众人招呼进入会场，她们坐在第三排，最佳观赏位，会场不是固定的连排椅，阶梯台阶很宽大，这边的位置是挪动过的，准备的是宽大的扶手椅，椅子中间放着圆桌，上面摆着一些水果和饮料。

    这牌一共12个位置，只坐了一半，大部分都是空的没来只留下个名牌，姜的名牌放在俞永镇旁边，难得西装革履正式登场的俞永镇看着湖蓝色的高领毛衣、牛仔裤、板鞋的姜，默默的转头盯着韩信厚，用充满怨气的眼神表达不满。

    正在和李阳晖话的韩信厚被他盯的转头，不解的看看他再顺着他的眼神看姜“来了，坐下。”招手让她坐，对BOA点点头，对俞永镇笑道“你要是真让她穿个礼服来，那就没人看台上了，全看这里就好了，有美人在还看什么男人。”

    “她就算什么都不穿。。。”

    “永镇。”

    “哥！”

    俞永镇愣了两秒，发现出了“干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我是她这张脸在，穿什么还不是会被人盯着！”着转头对前面前面悄悄回头的一个企划的人瞪过去“看什么看！”吓的那人连忙转头。

    “既然都知道还什么，你难道邋里邋遢的过来？”韩信厚笑道“年会的时候脸还没丢够。”

    轻哼一声的俞永镇翘腿拒绝聊天。

    年会的时候俞永镇是从工作室赶过去的，在一众西装和礼服里穿着什么宽松的运动服套装，胸口处还有些污渍，舒服是真舒服，却也太舒服了。朋友不敢笑他，年长的哥哥们笑了他好久，明显是睡迷糊了，才出的乌龙，今天就是韩信厚专门让他助理去盯着他穿的。

    BOA拉着姜坐下，声的给她解释开年大比的特殊，比如这是唯一不让艺人参与评价的考核，平时公司内部的考核如果有谁有空也会被拉过去充当评委，只有大比不是，因为这次是纯粹看他们吸引普通观众的能力，手往周围扫了一圈“这些才是他们的评分器。”

    “你跟她这个干什么，观众什么的是企划的事情，我们”俞永镇下巴点了点台上“只要看谁满意就行。”一副过来挑白菜的表情。

    “哥～别带坏姑娘。”BOA附身对俞永镇笑“让她知道下规矩才好。”

    俞永镇翻了个白眼“她要知道什么规矩，前后辈还是按年龄？”指着姜“别让她压不住人才好，这脸嫩的，比台上的人都。”

    姜披散着MAMA之后没有再动过长发，高领毛衣像个花托，衬的脸只有巴掌大，素颜皮肤又白又嫩格外凸显年幼，尤其是坐在妆发齐备的BOA和为了配西装弄了个大背头的俞永镇中间，真像个妹妹。

    BOA转头量妹妹，归俞永镇担心的好欺负却一点都没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是和哥一样，有事没事都在工作室里，今天是被我从工作室带过来的。”这是在解释姜没化妆的原因，在韩国，公众场合素颜算是没礼貌，尤其是他们这一行。

    “制作人不在工作室在哪。”俞永镇觉得这是好习惯。

    李阳晖挪了下椅子仔细看了眼姜“你要不要去补个妆？”

    姜摇头拒绝，她连这里都不想来，还补什么妆。指了指台上让他们别那么多话了，到底是让她来干什么的。

    在姜进门前就已经上场的主持人一句废话都没有，简单了人名和临时的组合名就宣布开始，在他们瞎聊的时候，舞台上一首歌都快唱完了。不是他们不尊重舞台。。。好吧，他们确实没多尊重舞台，因为对这一排的专业人士来，开口两句，生死就定了。

    比如俞永镇，他记不得人名，六个姑娘的组合，只在每个人开口时会闭嘴听十五秒左右的歌，听完直接无视，这代表那是不需要他去记忆的人，也不值得让他关心。的残忍点，能让他们停下闲聊专心的舞台，才是练习生们要做的。

    至于李阳晖是对这帮人太熟悉了，各个老师的评语他都能记得，没必要再看什么舞台，韩信厚就是专门的陪客，即陪俞永镇也陪姜，BOA更简单，她的功底早就让她很轻易的就能判断舞台了，分不分心的算不上。

    一帮前辈看后辈居然还认真了，相互看看停下闲聊，专心看舞台。俞永镇倒是量了姜一会儿，以他作为屡次被‘很像’的直接，他觉得姜压根也没在看，只是觉得他们很烦，想让他们闭嘴。

    这个想法在台上一个男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错拍后被证实，普通观众听不出来，在他们耳朵里就太明显了。可一排人，皱眉、摇头、喝水、吃水果，做什么的都有，唯有姜一点反应都没就好像她没听出来一样。

    俞永镇咳嗽一声靠近她“想什么那么专心，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盯着兔子看资料的姜慢了半拍才回答“看得上谁？”

    “台上的，你没在看么？”

    “没有。”

    “那你在干嘛？”

    “在听。”

    “。。。”

    怀疑自己被耍的俞永镇冷哼一声，姜继续看自己的资料，这次彻底没人扰她了。

    这边的海妖刚怼了个前辈让人别和她话。

    那边的病友见了个助理，让她有事一定要。

    金钟泫这段时间可以忙的恨不得有分身术，自己的专辑、歌、舞台是一件，组合要在日本的演唱会、排舞、练习又是一件，两件事弄的他吃饭都要算着时间，还得让不安分的姜乖一点，弄得他精疲力竭，真的是身体被掏空。

    可他这么忙的的时候在大马路上捡到了嗑药的朴美淑，整个人都不好了。嗑药不是形容词，是真的这么想。他刚结束电台采访从SBS出来，往公司开准备回去练习的时候，路过一个酒吧门口看到了姜的保姆车，以为姜在，停车过去敲窗户，敲出了一个朴美淑。

    一个衣服乱糟糟的，一直冲他傻笑，笑的他浑身发毛，又开始哭，哭的本来就因为脱妆变的十分糟糕的脸上更糟糕，挽在脑袋后面的头发乱乱的只留一点点勾着发夹，而且还喃喃着不知道什么话，整个人都不正常的朴美淑，当时金钟泫就觉得不对。

    这边不是大路，附近都是商店，时间还早路上人不多，看过来的时候可能以为朴美淑喝醉了，还特意避开。金钟泫连忙把朴美淑推进后座，跑回自己的车喊造型师过来帮忙。

    不是金钟泫不想自己弄，也不是他不想为朴美淑保密，实在是朴美淑的状态让他不好上手，万幸造型师是女的，要是只有他和助理在那才是真麻烦呢。金钟泫压着帽子在车里等，过了一会儿造型师脸色不太好的过来，朴美淑好像是嗑药了，不知道是大麻还是K粉，从头到尾不反抗，不是哭就是笑。

    普通人或许对一些特殊的药品只是在电视上看过，但是这个圈子里真的什么都不懂的才是少数，就算是金钟泫也在第一时间让助理跟着下车去那辆车上翻，他不信朴美淑嗑药还能开车，她要是真能开，也不会还记得停在路边，一定是特地停在这里的。

    翻出来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他们刚开车门，正好看到朴美淑在从后座往驾驶位爬，金钟泫吓了一跳，猛推一把造型师，造型师连忙扑进去懒腰抱着朴美淑，把人拽回来，刚把人转过来，毫无防备的被朴美淑吐了一身，造型师妹子完全傻了。

    又哭又笑，又吐又闹，这又是在马路上，没办法就能安全的带走，金钟泫纠结二年半电话给经纪人让他过来解决，但是提前警告，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李阳晖，告诉他朴美淑就死定了，还会连累姜。

    朴美淑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金钟泫不知道，无非就是那些不应该碰的东西，她的反应可不是能用生病能解释的。姜特地从YG把朴美淑带出来的特别，很难让这件事不牵扯到姜，这么亲密的助理嗑药爱豆是干净的？谁信！

    金在厚就不信，不止不信，他觉得搞不好那药是姜的，比起平时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标准可怜款的朴美淑。顶着艺术家、音乐人、天才、年少成名等等头衔的姜，没点这些在他看来无伤大雅的问题才不正常，脾气什么的，那算什么。

    是的，无伤大雅。接到金钟泫的电话过来处理后续的金在厚，撸起朴美淑两边的袖口确定没有任何针孔后，就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有些东西是玩意儿，对他们来都不算毒，实话他要是跟着姜，他搞不好也能玩两把，放松一下压力么。

    面对经纪人没多大事的态度金钟泫压根不知道想什么，想骂他又是哥哥，想劝又觉得劝没用，不定他只是知道这些东西但是没有碰过呢，他不是也知道么，下一秒经纪人就告诉他别做梦了，他玩过的。

    “吐了啊，那应该是第一次，第一次反应都比较大。”金在厚看着勉强收拾了一下自己，跑过来满脸欲哭无泪的造型师“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今天别跟着了。”转头对金钟泫“你也走，这里我处理。”

    走？这种时候走个头！金钟泫都要斯巴达了，怀抱最后一丝希望让自己先镇定“哥怎么知道第一次反应比较大。”

    “当然是。。。”金在厚顿了一下，讪笑看着金钟泫，他差点忘了自家艺人道德楷模的性格了，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走“没什么，你别管了，快点回去，他们还等着你呢。”

    金钟泫反手推开他“哥！”

    金在厚被吼的一愣，连忙“声点，当这里是哪。”左右看看街道上的人变多了，上前两步用力搂着他的肩膀“其他事情再，先把这里解决了，不能让她就在这里吧。”

    金钟泫甩开他的手，掏出手机电话给温琉，告诉队长有急事，今天不过去，不等那边回答给所有人发道歉短信，转头瞪金在厚让他别想这么就过去了。眼看着自家艺人在自己面前逃训练的金在厚都无奈了，可也知道没办法劝他，最后只能带着他一起走。

    三辆车绕了半圈看到金在厚的家，那么长时间朴美淑已经过了药效，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被金在厚和助理一左一右架到房子里，依旧不话，只是无声的哭，哭的金在厚头都开始疼，我们什么都没呢，你哭什么！

    身上乌七八糟，屋内三个大男人也不好让她去梳洗什么的，只能尴尬的看着她哭，金在厚翻出湿纸巾递给她让她好歹擦擦脸，那脸上被乱七八糟的各种化妆品弄的太伤眼睛了。

    结果纸巾终于开口的朴美淑了声谢谢之后边擦脸，边像爆发了一样，不停的对不起，的跟念咒一样，边嗝边，的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脸有点样子了，整个人却开始狂躁，用手锤自己的头，实在太突然，三人都没反应过来，还是金在厚最先回神，扑上去卡着她的胳膊，助理也扑过去帮忙。

    这乱糟糟的场面让一路强忍着没发火的金钟泫终于爆发，怒吼一句，三人都被震住，齐齐看着他，屋内静的好像有回音。朴美淑突然了一个嗝，压着他的金在厚被之前吐过的酸臭味一冲，脏话直接出口，甩手把让人推到地上。

    “行了！”金钟泫气的要死“都让开！”

    助理连忙拉着金在厚拖到一边，怕经纪人动手，朴美淑蜷缩在地上，看着可怜的不行。金钟泫用力的深呼吸缓缓的吐出，指着门外让他们先出去，他单独和朴美淑。金在厚直接拒绝，要是这女人发疯怎么办，现在就够不正常了。

    “我出去！”金钟泫盯着金在厚“哥以为你就没事了。”

    迅速挤出笑脸的金在厚按着助理的肩膀往外推“走走走，现在就走。”一路推着人跑出门。

    ‘碰！’的关上的房门让金钟泫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朴美淑身上，不管所谓的第一次是真是假，他总要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会不会牵扯到姜。

    门外的经纪人想法完全相反，姜搞出来的事情为什么他倒霉，至于所谓的告不告诉部长压根无所谓，这点事部长都不会搭理，不定还会乘此机会开了朴美淑，他们这些走的进的早就知道朴美淑是游离在外的人，要不是因为姜，她压根不可能进公司。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想法的金在厚一个电话到姜那里，而接到电话的姜听到所谓的嗑药差点以为金在厚耍她，朴美淑？过马路连绿灯还有五秒都不敢冲过去只敢等下一个的人，嗑药？被人灌药的还差不多。

    叹气觉得助理是真心麻烦的姜挂了电话准备要走，BOA伸手一挡问她去哪“最好的都在最后，这都快到了。”

    “不是有人拍视频么”姜指着摄像“让人把内容发给我。”

    “那怎么一样，让你过来就是让你看现场的。”俞永镇侧身皱眉“舞台感染力的冲击现场比拍摄要好得多，你还能看到瑕疵，拍摄过的味道就变了。”

    姜左右看看“到底今天想让我看谁？你们已经有决定好的人了吧，直接告诉我，或者带去我办公室试音。”非留我在这里干什么，什么拍摄不拍摄的废话，难道试音的时候他还能从VCR里试不成。

    BOA拦人的手一顿拿眼睛瞟俞永镇，俞永镇偷摸踢了韩信厚一脚，冲姜笑“年纪的，心思怎么那么多，今天来就是为了挑人的，什么叫特地看谁，谁都是特地看的。”

    韩信厚扫了他们一眼，脸上带笑看着姜“怎么了这是？”伸手就拍了俞永镇一下“让你不要欺负我们孩子的呢。”

    俞永镇用力踹了他一下，谁呢！韩信厚按住他的腿，偏头看了眼台上“不是要专心看舞台么，怎么又聊起来了。”椅子宽，坐的就远，会场的喇叭又想，不认真听基本听不见隔一个位置的姜了什么。

    姜敲了敲扶手让他们别装了“好了我的歌手我自己选，你们要是看上谁或者想要做什么哥接手不是更好。”看着俞永镇“比起我，哥的风格更适合推新人。”

    理所当然的点头的俞永镇避开韩信厚的手，对她“我当然适合推新人，但是我没钱给新人买单。”我这种靠实力走人生的拼不过你这样的黄金玩家。

    BOA尴尬的咳嗽一声“永镇哥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的制作方式和他的制作方式不太一样。”她是真尴尬，有种欺骗朋友的感觉。

    被欺骗的朋友无语了，越过俞永镇对韩信厚“谁告诉你，我对所有人都会砸钱的，我看中的我才会砸钱，这次是公司选人，我只负责制作，词曲都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砸钱。”

    “所以。。。”韩信厚指着台上“我们不是带你来选你满意的了么。”就是知道黄金PD只为自己的喜好买单，所以才拉你来的啊。

    姜看了眼摊手表示他很无辜的经纪人，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的那个拉皮条一样的场面，这帮人真的是够了“S｜M缺这点钱吗？”

    “钱谁都喜欢能多一点啊。”俞永镇代表各方大佬了句实话。公司还真不缺这点钱，但是有人出头不是更好么。

    懒得和他们掰扯的姜直接起身，在韩信厚想要拦的时候告诉他“直接带人来我工作室，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一点事绕那么多圈，你们是有多无聊。

    韩信厚还想什么被李阳晖眼神制止，经纪人起身跟上去，靠近姜让她好歹要会社会生活“对外人怎么玩都行，对内要知道基本礼貌。不是我们骗你，而是我和了太多次，看看公司里的艺人，我连名单给你发过去了，可是你装看不见。”

    李阳晖少有严肃的对艺人“现在外界都在看我们的动作，盯着你的记者能从公司门口拍到汉江，你谁都见了就是不见公司内部的人，明年年初的案子，最迟今年5月就要开始，但是你最近见面最频繁的是谁？金明株还是金在钟？”

    “你想要金明株还不如让金钟泫上，好歹还能宣传，金在钟就更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和他们合作，就像永远只有东方神起没有什么JYJ。董事护着你，我也护着你，我们都护着你，可是你不能把好意当应该的，你要给我们看看你确实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

    姜脚步一顿，舞台上主持人正在报最后一个表演组合的名字，她却更关心经纪人的话，开兔子调股东大会资料，果然，她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进入核心团队还是让李绣满被攻击了，所以才会仿佛拉皮条一样的行为，因为大部分的庸才是不相信世界上有天才的。

    所以她这段时间毫无动静的做法，才会让一向稳妥的经纪人开始急躁，因为很多事情她不方便知道，但是却要让她去做，就像大家都知道这个项目的主负责人是俞永镇，但依旧需要她在团队里一样，她是用来当靶子的，让想要分权的社长和董事掐起来时的靶子。

    但如今李绣满不止想让她当一个靶子，想要她真正的能做事能扛住攻击。

    姜停下脚步直接问经纪人“你当初给我的那个名单，就是你们算让我选的人？只能是那些人？”

    这么就是态度软下来的意思，她软了，李阳晖也跟着笑“哪有什么只能，既然是让你选，我们公司你想选谁都行，只不过是新人好操作而已，老人到底有风格限制要考虑。”

    舞台上的男孩子们单膝跪地围成一个圈，圈中唯一站着的人在追光下发出第一个音的瞬间，姜转过头。

    17秒，一句歌。

    姜指着台上的那个已经退回人群里开始刀群舞的少年，告诉经纪人。

    “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