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末姜坐上飞机离开首尔, 去寻找新的任务目标，这位哥哥有点特别，公司联系不到人, 朋友电话也不接完全就是在玩消失, 以工作的名义见不到那就只能开定位找人了，所以姜离开了首尔, 只是有一个问题。

    姜看着周围跟着的一帮人, 主要盯着金钟泫“你们组团休假为什么要跟着我？”

    “什么叫跟着你, 明明是一起来的, 而且人多好玩啊。”金钟泫压了下帽子让她不要废话赶紧走, 虽然这边不是他们的主战场，但是也很容易就被发现。

    越南金兰国际机场，四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一群帽子口罩聚集在一起的人出现在机场不免被人围观，金钟泫推着还想话的姜往外走，没走两步姜拿下他的手让他好好走路，助理在他们一米远的地方时不时回头看他们有没有跟上，怕有人掉队。

    这次出来玩的人挺多的, shinee全员都在, 这个全员是指包括经纪人、助理、造型师、化妆师、舞团伴舞算起来三十人都算得上是旅行团了, 而之所以姜单独过来找任务目标的行程变成这么些人, 金钟泫表示还真不是他的锅，要怪就怪姜没清楚。

    本来姜和金南骏突然恋爱了，这操作摆在其他人身上叫奇葩摆在姜的身上叫日常, 不过一直玩在一起的朋友还是女性朋友恋爱了，金钟泫就非常自觉的减少出现在姜身边的频次，直到忙内过一个礼拜以发现大八卦的脸告诉他，金南骏和姜分手了，金钟泫才真的有点蛋疼，这复合和分开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儿戏了。

    不过这个不重要，反正分都已经分了也没什么好的，只不过经历过一次分手后遗症的金钟泫怕姜又要找个人玩什么‘分手倒计时’的恋爱，干脆就想带姜出去散心，关键是远离国内的那些混乱的人际关际。

    今年是shinee出道的十周年，这对整个团队来都是很特别的一年，各种行程从年前开始跑忙到飞起，众人都累的够呛，接下来还有两个大企划要做，一个是十周年专辑另一个是十周年演唱会。

    如今专辑正在进行后期，演唱会也在陆续拍上行程，基本这两个企划就能知道他们之后会有多忙，而公司为了安抚可能要忙一整年的孩子们，给了他们三天的假期让他们出去团建公司出钱，这主要是为了弥补今年整个公司的团建他们赶不上了的原因。

    简而言之，金钟泫他们有三天的公款消费假期，经纪人把所有人拉群里问他们想去哪，在一连串的釜山、江原道、济州岛之类的推荐中，金钟泫推荐了越南，一来消费低，公司给的钱在国内玩虽然也嗨可到底玩的差不多了，出国玩就有点危险，但是越南很便宜完全可以玩的更嗨。

    二来是团建但是有他们几个在，每次组团出游只要是人多的地方他们都不能去也太坑了，越南粉丝也有但至少没有到路人都能围上来的地步，大家一起玩才更好玩啊。

    三来么，就是想忽悠姜出国散心。

    第三个原因金钟泫没，大家已经被第一个原因征服了，当然还有一堆物美价廉的美味和美景也很重要，关键是能出国总比在国内好，大家真的能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国内玩不出花样来。

    这边搞定了团队那边去找姜的金钟泫，他们要去越南问闲着没什么事的姜去不去，姜非常坚定的拒接了他的忽悠，不去。然而很快就被脸，因为消失的任务目标定位在越南，不去也得去。

    越南这个国家经常跑高端旅游线路的人大概不太熟，但是这里素有背包客天堂的美誉，不止能感受异域风情也因为社会主义的国策相对安全。最重要的是，这里的韩流虽然也很强大，但是只集中在年轻的少数人群中，被围观的概率锐减，算是并不富裕又想玩消失的伙伴们很适合去的地方。

    不过就算是去他们也不是走一条路飞机航班都不是一起的，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金钟泫知道姜改口她也要去的时候压根没在意后面那句，我不和你们一起，直接让助理定了同一班，助理没想那么多，自家老板和金钟泫关系一向好，以为姜改主意了让金钟泫告诉他一声，就这么办了。

    然后就是上机时才发现木已成舟而且金钟泫就坐在她旁边的姜，整个商务舱都被包圆了，差不多都是他们的人，换位置也没什么意义，这架飞机也没头等舱能换，就这么着。

    起来金钟泫已经不是海妖的任务目标了，按照姜的习惯这位应该成为众多路人甲中的一位，但也不知道是反正都习惯了他在自己周围乱晃，还是金钟泫压根就免疫她的冷脸，反正知道她所有住址，就算是换地方助理也会告诉他，还知道她所有密码的金钟泫一直都自由的出入她的领地。

    不过，姜始终认为是金钟泫脸皮太厚的原因，就算把他拉黑了，这家伙也能自己抢了她的手机再把自己拉出来，还嚣张的她就只会一招。冷血的海妖试过电话不接、短信不会、敲门不给开等常规方法后也懒得折腾，金钟泫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烦人了。

    而金钟泫压根就没有感觉到自己从‘金钟泫们’变成了路人甲，因为姜也不是首次这么干了，他之前和姜吵架的时候那才是怎么都找不到人呢，现在还能去公司堵她，生人勿近的气场什么，姜从刚认识就已经是这张脸了。

    要不朋友比恋人长久呢，因为朋友之间除非发生重大问题，不然只要有一方粘上去，另外一方压根甩脱不了，关键是也没什么理由甩脱。金钟泫烦人归烦人，可也不会干扰姜做任务，算起来存在和不存在压根没区别，至少对姜来区别不大。

    只是这位存不存在都没什么区别的亲故，老是怒刷存在感的时候，姜就觉得他很烦，比如现在，一起来的李泰明他们上了经纪人联系好的大巴去酒店，金钟泫就很自觉的跟着姜上了她的车，动作自然的连经纪人都没问他还回不回去。

    金钟泫上车把帽子一摘对着空调口吹，一边没想到这里这么热，一边问姜想去哪，他们机场靠近芽庄，来之前他看过旅游攻略这里有个很多年的大教堂，可以先去那，巴拉巴拉。

    “自己去，我有事。”姜看了眼监控让他安静点。

    拿着手机刷着教堂介绍的金钟泫抬头看了她一眼“在这里还有什么事？”

    “赚钱活命。”姜回答完无聊的问题对前面的助理“重新准备车让司机跟着他，到地方找个导游带他去玩。”转头看着金钟泫“别跟着我。”

    金钟泫翻了个大白眼“你就不会好好话，前面安排的好好的，后面又这个，跟你多少次了，做好事的时候好好话人家才会感谢你。”所以，他才不怕什么‘生人勿近’，明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冷脸用眼神让他安静点的姜气场至少两米，助理和司机连呼吸都放轻了就怕大佬发飚，唯有金钟泫疑似胆子大的上天，还在吐槽她“都出来玩了还搞那么多事，还不让我跟着，你别又出。。。”

    “金钟泫，吵死了。”

    “。。。”

    金钟泫抬手就拍了她一下“都了，别这么话，吓唬谁。”

    刚巧瞄到后视镜的助理觉得他完全被吓到了，但是也再次确定，不管姜什么别告诉金钟泫她的行程，只要金钟泫问了他都老实的做法完全正确，这宠的，都没眼看。

    同样也不是很想看的姜眼不见心不烦的闭眼靠在一边“别闹，我真的有事，晚上回去陪你玩。”

    “的好像我无理取闹一样。”金钟泫嘟囔一句收起手机，看了眼周围已经快到城市了，让助理放他下去“我车走也行，你有事先去办结束电话我。”

    姜直接点头，却没让他自己下去，就算这里再安全也不是首尔，语言不通什么问题都能发生。吩咐助理电话找人过来和他们汇合，往前开了十几分钟到一个十字路口把助理和金钟泫都丢下去，让助理跟着他，陪他一起等车，等这边安排好再去找她。

    大中午的顶着烈日被丢下车的金钟泫，戴着帽子百无聊赖的找地方想买水，助理开玩笑的没想到姜真的把他们丢下来了，还以为好歹会等到车来再走呢。金钟泫自然的护了一句，是他反正没事，都是来玩的被放在哪都行，而且姜是特地选的这个地方，大广场人多不会出意外还能买点什么好玩的带回去。

    助理边低头按手机和接人的那边确定位置，边笑着附和“也是，PD一向都很照顾您。”

    “那还真不是，她谁都照顾，只是有些人发现了，有些人没发现。”金钟泫笑了笑，不是姜照顾他，而是他看到了她的照顾并且把那些照顾放在了明面上，所以才感觉他特别，其实他一点都不特别。

    这边关于照顾不照顾的话题到此为止，一个时后，另外一个人则是在疑问照顾的对象为什么是他。

    姜看着身穿工字背心和大花裤衩的任务目标，必须要他在融入当地旅游人群里是真的很不错，而这位问出的这个问题，倒是不少人用各种方法问过，而她的答案一直都那么扯。

    “看到新闻觉得你很有意思。”

    芽庄是越南众多海滨城市中相对没那么特别的一个，相比较于‘世界七大奇迹’的下龙湾，这里的游客多半都是冲着它没那么吸引人来的，喜欢的就是它的安静和人少，那才是真正的度假。

    两人坐在海边的一个店里，午餐时间过了店里没什么人，对方摘了墨镜的时候，姜也摘了帽子算是坦诚相待，司机坐在车上，助理站在门边为了以防万一有游客跑过来。

    而这位比起面对‘顶级PD’特殊对待的兴奋，更多是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目标，对姜的出现防备大于兴奋，虽然他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这么大费周章的跨国跑过来找他的理由。

    这要是爱情任务姜大概会选个迂回婉转的方式和他见面，搞不好还会玩一把特别的偶遇什么的，但是纯事业线的任务，对方在想什么她就不太关心了，反正她压根也不用关心。

    面对他摆明不相信的表情，姜只用一句话表示他只要看合约就行“今年的MAMA、年末三大台的歌谣大战，以及一个月后，你首场个人演唱会，这些足够让你放弃胡思乱想，接受合约吗？”

    “哈？”

    张贤聖原本想什么都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就发出了个惊异的语气词，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看看姜从见面到现在都没变过的表情，再看看放在简陋的桌子上的黑色文件夹，手比脑子快的迅速扒拉过来拆开抽出合约细看。

    姜的大名张贤聖当然听过，这位能力非常强悍，资源更强悍的制作人，还很有名的是她挑人的标准，那就是没标准。上到出道二十年的爱豆圈活化石水晶的殷志原和姜，下到当初还是练习生的金道瑛，完全猜不透她选人的条件，按照粉丝的法是，看PD高兴。

    可张贤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他，手里厚厚的一叠合约让他更想不明白，翻过大部分制式的条约，这份合约中最重要的反倒是附件，里面用十三页纸写明了所有姜要为张贤聖做的，其他都可以无视，只有一个就值得他签了，姜会为他准备个人演唱会！

    张贤聖人生中有各种演唱会，团队的，团队的，团队的以及团队的。

    他从未有能自己solo的演唱会，只为了他，这么大一份机会就这么放在他面前，他还不赶紧抓住！

    张贤聖摩擦着‘首尔世界杯体育场’这几个字，缓缓吐出一口气把纸张合拢，抓着两侧在桌上敲了敲，本来就是装订好的文件没有任何的变化，撑开文件夹摊平文件放进去，封口折好，推回桌子中间，看着姜客套的笑开。

    “谢谢您，但是我不需要。”

    “。。。”

    姜愣住了，她给的不够？还是对方太贪心？可那张脸不像是贪心不足的人，更像是已经考虑好，并且决定好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的人。

    从来都是把馅饼丢出去等着人咬的姜，很少碰到直接把馅饼丢回来的，可是很少不代表没有，更别她接下的任务从来就没有失败的。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想让一切发生在张贤聖身上不好的事情都不要发生，不会退团也不要和cube续约，希望他能站在自己最喜欢的舞台上，尽情的享受一切的掌声。——星星糖］

    这种任务一般看到‘时间倒流’这么不靠谱的字眼姜就不会接，因为对方付不起价钱，时间倒流这种道具三五个客户耗尽灵魂都买不起别是一个了，可姜还是接了，主要原因是客户有钱，这是金南骏的任务之后刷在任务列表上最壕的一个，怎么可能不接。

    而她接下这个任务不是算亏本买时间倒流的道具，海妖可不做亏本的买卖，是从那个任务描述里找到了另外一条路，比起所谓的时间倒流更容易完成的方式，让他站在自己最爱的舞台上，尽情的享受一切的掌声。

    歌手的舞台多种多样，但是要加上‘最’那就一定是自己的演唱会，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演唱会更让歌手兴奋的，也没有任何台下的观众能比买票到个人演唱会的粉丝更是真爱，这个任务抛弃所谓的时间倒流其实不负责。

    姜接这个任务之前先去研究了一下张贤聖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一个时间倒流，结果看到一大堆退队、自私、抛弃队友等等新闻，最后总结起来无非是事业发展到一个节点之后走出的另外一条路，实话她不太能懂这有什么好倒流的。

    讲道理，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偶像还是现实中，每个人都是由那些过去的坑所塑造的，每一次摔倒后，血流尽、疤长好、再爬起来的那个人，都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幸福本身没问题，但是苦难确实是成长的基石，走过那些苦难到达现在的张贤聖如果时间倒流真的还是客户喜欢的那个人么，还是那只是客户幻想中的人。

    不过这种哲学问题姜也就随便想想，反正都是客户的要求完成就好，之前还有一个想要看到吴士勋纯真笑容的人呢，两个人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她们怀念当初的那个爱豆，也自然怀念曾经年少轻狂的自己。

    爱豆变了，自己也变了，变的或许比当初更好，可却未必是自己喜欢的人，成长本身就是学会一大堆看似牛逼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帮你生存却没办法让你依旧当个快乐SB的技能，所以她们想要回到当初。

    穷人的悲剧就是有些东西就真的只能做梦了，比如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姜做不到这个，但她可以做到让张贤聖、让祈愿的客户都活在当下的展开，过去都过去了，都从坑底爬出来了，就别计较什么黑暗了，看看朝阳吧，那才叫明天，那才是值得一个‘最’的东西。

    她想的很好，舞台、奖项、未来，这一切她都想的很好。

    可惜，对方不接受。

    姜掏出烟盒对张贤聖晃了下，看他摇头不要，抽出一根自己点燃抽了一口，侧脸避开他的位置吐出烟雾，在加码和搞清楚原因之间，选择后者。

    “不需要是看不上，还是这些还不够多？”

    “都不是。”

    张贤聖把文件又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这些已经很好了，好到我承受不起的地步，好到我再看一眼我搞不好能咬破手指按手印，特别好，我没有要和您讨价还价的意思，我真的很感谢您。”

    “直接平语吧，你比我大，话短一点也方便。”姜夹烟的手指点了下窗外“我从首尔特地飞过来，我能接受你这些还不够，我们可以再谈，我也能接受你暂时没想好，如果你因为刚失恋不想工作我虽然觉得你很无聊，但还是能接受。”

    “唯一没办法让我接受的，是你了一大堆你想要之后，再谢谢，我不需要。公司、经纪人、朋友，这些人都找不到你，而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找到你的，我想我和你的时间都没有这么不值钱。”

    姜的话带着点讽刺的味道，因为全网刚公布张贤聖分手的消息这位哥哥就潜水了，但其实意思很直白，别套话，直接给我一个价格，你身边的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既然能做到，就不是来这里陪你闲聊的。

    张贤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更想问到底为什么就看上他了，按照他的记忆，此前他们除了在颁奖礼上见过两次几乎没什么关系，这么霸道的想法不合理啊。可现在要是这些，对方大概就真的生气了。

    “那我叫你吧，可以吗？”张贤聖看她点头组织了下语言“我没有客气的意思，也不是想坐地起价，我又不蠢，这东西对我百利无一害，对你则是可有可无，我凭什么去什么这些东西够不够。”

    “只是，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和组合解约再和公司签约不是因为团队的资源出现了问题，而是我们之间想要的音乐不一样，这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要的是我的音乐。”

    张贤聖看她不话，尴尬的笑笑“你可能理解不了，天赋这东西真的是老天给的，你的天赋太好，可也有很多天赋就是一般般的人。我这种就算是天赋一般的，圈子我这样的人太多了，没什么才华全靠努力走到现在。”

    “也因为那些努力让我知道，汗水是多宝贵的东西，而坚持是比汗水更宝贵的。当初刚成为练习生的时候，出道就是唯一的目标，出道之后想红，红了之后开始想，这真的是我想要的么。”

    “你大概不懂，我们这种把努力当天赋的人其实比你们这种天生自带才华的人容易迷茫，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在配合团队，完全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我们这种人也有一个好处，只要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能一直坚持下去。”

    “我现在想要坚持的是我自己的音乐，它可能未必得大众的喜欢，也可能真的不适合市场，回归的成绩真的不太好。”张贤聖抓了两下头发“但是那是我的，我现在想坚持的，我想要我的音乐。”

    张贤聖有些抱歉的对姜笑“是不是有点难理解，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很谢谢你，但我也真的不需要。”

    姜伸手弹了下烟灰没话，半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张贤聖低着头也跟着沉默，空气一时安静下来。可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多久，被连续了三次‘你理解不了，你大概不懂，很难理解’疑似被怀疑理解能力的姜，是真的花了点时间才试图去理解他的话。

    “你嫉妒我天赋好，这个随便你。但是这和你签不签合约有什么关系？”

    “。。。”

    完全不知道‘嫉妒’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张贤聖傻眼的望着姜“因为我不需要啊。”

    “带着脑子。。。”姜顿了一下，改口道“你刚才的那些，哪里了你不需要了。”捏着烟头按灭虚握成拳放在他面前，竖起拇指“你要有自己的音乐，需要有好的老师，而从你刚刚的言论里，我觉得我足以成为你的老师。”

    伸出食指“你的音乐需要大众看到，需要制作、发行，你的公司每年最多帮你发两到三张单曲或者数字专辑，正规专最多一张，还得是你成绩好的情况，而我可以直接帮你发正规专辑。”

    中指伸出“你的音乐需要被认可，那你就需要更多的表演机会，不管是MAMA、三大台、包括演唱会都是让你能被人看到的途径，而我是可以做到这些的人。”

    无名指带着指开“我是音乐制作人，也是推人的制作人，合约写的那么清楚，你看到你我要插手你的音乐了？还是你看到我会帮你写歌，并且强迫你出专辑，我没有那么无聊。”

    手掌摊平对着他“上述那一条里，是我，我会去碰你的音乐，或者那一条告诉你，我会改变你的音乐，不定会让他变成你讨厌的类型？”

    姜收回手，看着嘴巴微张的傻子，轻哼了一声，标准的嘲讽脸。傻子却啪的按住她的手用力攥住“你的意思是。。。”

    “签！”

    两个时后再次成为一位歌手制作人的姜躺在沙滩上晒快要落山的太阳，而那位出国让自己散心的歌手已经被制作人包送回国了，既然都想好要什么了，哪来的闲情雅致还有时间度假。

    闭着眼睛的姜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阴影挡住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是抱着个朋友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朋友的金钟泫，挥手让他走开别挡光，关键是把那群幼崽都弄走。

    得到抱抱机会的金钟泫才不理她放人的法，让她起来一起去吃饭，这帮孩子跟他们一起吃。花了半个时就得到幼崽友谊的金钟泫，很明显比姜有亲和力多了。

    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告诉他，不管哪个国家拐带未成年都是犯法的，金钟泫冲她龇牙，是这些孩子是到这里来清洁海滩上的垃圾勤工俭学的，他只是带他们去吃饭，什么拐带。

    “你可以直接给钱。”姜看了眼他怀里那个眼睛几乎有脸一半大，却一点都不萌反倒因为太瘦而有点恐怖的孩子“不过你们怎么沟通？”

    金钟泫回头看了眼一个穿着大人的衬衫，破的很像是当裙子穿的女孩（也可能是男孩）“她会一点英语，我这个就是她的弟弟。”着颠了下怀里的孩子，逗的他咯咯直笑“我也想过要给钱但是怕他们被人抢了。”眼睛心的往两个黑黝黝的瘦男人那边瞟了一眼，快速转回来对姜“不像好人。”

    姜直接转头看过去，看离他们不到十米的那两个当地汉子直直的看回来，皱眉觉得金钟泫果然是蠢得可以“那你还抱着，害怕自己不够危险么！”

    “我就是这么一，万一人家就是随便看看呢，而且可以先带他们去吃饭再给钱啊。”金钟泫用脑袋蹭了下朋友的脸“我给了钱之后他们也不会买我们的东西吃，今天天气那么好，开心的渡过一天不好么。”

    拿出手机呼叫助理的姜彻底无视他，招手让那个会英语的女孩过来，她会的语言没有宽泛到越南话的地步，而会英语的女孩也只是会非常简单的，比如她多大，来这里做什么，以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句，我好饿，我一天没吃饭了。

    姜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圈，那两个男人慢悠悠的跟着他们，再看金钟泫“你知道这帮是骗子吧？”问爸妈在哪的回答是肚子饿？

    “干什么骗子那么夸张，不定是真的肚子饿了。”金钟泫一手抱着男孩，一手挡住他的脸，和他玩‘看见了、看不见了、又看见了’的游戏“就算是，带他们吃点好吃的，也没什么。”

    拿着手机的助理正好往这边跑，姜站在原地不走了，拉住金钟泫的肩膀让他别玩了“给钱，别惹麻烦，这种东西都是有组织的，被缠上求你多给一点钱还是好的，万一他们是看你有钱过来试探你的之后绑架勒索、杀人抢劫都有可能。”

    金钟泫一愣，反射性的回头看那两个男人，他们停下那边也停下了，刚想什么助理飞奔过来快速开口“车就在岸边，过去就能走。”着就要去接金钟泫手上的孩子，那孩子可能被吓到了紧紧的搂着金钟泫不放手。

    助理想都没想伸手就要去掰开，金钟泫避都避不及，姜眼疾手快的捏着孩子的脸，他差点就咬到助理的手了，专心掰手的助理被吓了一跳，脏话脱口而出。有些话即使语言不通光凭语气就听得出来，被捏着脸的孩子伸手就要挠他，姜放开脸推开助理。

    金钟泫微微往后仰想抱着孩子离远点，主要是离姜远点，因为她好像不太对劲，眼睛都要发光了，那种看到宝贝一样的光。

    十分钟后没有上车而是带着那帮孩子，包括身后跟着他们的两人进了路边的一家饭店的金钟泫是懵逼的，更让他茫然的是姜的司机原来会越南话，充当翻译一直在给姜和那两个人什么。

    一边指挥着孩子们吃饭的金钟泫一边看着门口的姜他们，没一会儿就没心思关注外面了，孩子们是不是骗子这个还不能确定，但是他们真的很久没吃饭，狼吞虎咽的，那个差点咬到人被姜当‘大宝贝’看的朋友更是塞了满嘴，被噎的都要翻白眼了都不愿意吐。

    孩子们吃饱喝足之后金钟泫终于能坐下吃口饭，外面像是也谈的差不多了，那两个人冲姜深深的弯腰。而这个动作之后，那个之前紧紧抱着金钟泫的孩子现在连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一路跑到姜面前爪子交叠放在身前，送给姜一个因为皮包骨显得有些惊悚，但又格外乖巧的笑容，看的金钟泫一愣一愣的。

    更让他愣住的还有疑似最多不超过四岁的朋友精明的生存之道，看姜要过来坐之前蹦跶着还没桌子高的个子去够纸巾，幸苦拿到（金钟泫给他的）后手脚迅速的擦了金钟泫对面的椅子，等姜过来坐下，一路跑去给姜端茶（被金钟泫抢过）再站在两人（更靠近姜）身边等吩咐。

    “人才啊。”

    “有前途。”

    两个同时被‘幼崽’秒杀的成年人对视一眼，助理尴尬的笑笑，金钟泫则是对姜“你跟他什么了，这么夸张。”

    “这种东西是天赋。”姜愣了一下，想到下午的天赋论，冲金钟泫笑“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前有她，后有一个注定会成功的‘养成’目标。

    金钟泫眨了眨眼睛没听懂，姜让他赶紧吃饭，无视那个笑的格外有鬼片气场的孩子，一直到金钟泫吃饭要走了，那孩子也对他们做什么，只是中途从盯着姜变成盯着金钟泫，看的金钟泫忍不住又把他报到身边来。

    姜也不理他，抬脚就走，金钟泫在身后叫她也没回应，只能一手捞起朋友追上去，冲上去拉住姜“他怎么办？”

    “随便你。”姜表示和我无关，刚要甩开他的手拇指的指尖被那孩子抓住来，急急的着什么，完还记得姜听不懂他的话，冲着已经上车的司机直叫。司机看看姜的脸色选择沉默当听不见。

    金钟泫看孩子都要急哭了，一边拍着他的背哄他一边让司机赶紧翻译一下，司机目视前方当自己同样听不懂韩语，姜则是依旧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她的眼前不是这些关于语言的争执，而是差点出乱码的兔子。

    ‘执行者禁止接触客户！’

    ‘会用感叹号了啊，拟人插件看来挺有效的，但不是我接触的客户，是这子自己撞上来的。’

    ‘执行者禁止接触客户！’

    ‘都了不关我事。’

    ‘执行者禁止接触客户！’

    ‘你死机了？’

    ‘执行者禁止接触客户！’

    ‘行吧，我送你去检修。’

    让运行了几个世界都良好的AI出问题的原因就是那个‘客户’或者是那个男孩，姜自己都没想到她会碰到‘养成’系的客户，刚才她碰到他脸的那个瞬间整个系统警报响的差点震聋她，等她关掉兔子警报也持续响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撞大运了！

    谁三次元不好的，三次元简直完美！养成系客户不重要，关键是这个客户她找到了，她就能圈养他，不停的让他许愿！今天不给他饭吃，明天不给他水喝，每个濒死的瞬间他都能刺激到晋江系统，刷分利器！

    而现在，重新开的兔子证明，这种完全不属于规则内的意外兔子无法上报，只能像死机一样一遍遍的重复，她的384啊～就要到手了！

    金钟泫抬腿就踢了姜一下“你现在还发呆！赶紧让他啊！”

    “什么？”姜愣了一下，嘴角因为难得的好心情翘了起来，看的金钟泫气的要死“让司机告诉我他了什么！”

    姜看了司机一眼，刚才装耳聋的司机迅速翻译“就是想要和我们一起走，他什么都会做之类的。”

    “跟我们一起？”金钟泫迅速转头问姜“行吗？”理智知道一定不行，但是一直以来的发生的事情却有告诉他，只要姜想，什么都行！

    重回淡定脸的姜表示“拐卖儿童犯法。”

    “他之前过的很不好！”金钟泫把孩子怼过去，朋友迅速扬起笑脸，然后大概发现这个表情不对，又立刻撇嘴憋眼泪，看着一点不可怜，很恐怖。

    姜沉默了一会儿，左看金钟泫，病友讨好的看着她，右看刷风器，超大的眼睛光速流泪卖惨，突然有一种不是自己在套路对方，而是对方在套路她的感觉，十分冷淡的点了点头，换来金钟泫欢呼，迅速往前一扑把她抱在怀里。

    金钟泫大笑的声音和朋友尖锐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听的姜一手一个按着人推开“吵死了。”

    她得到的，是两张同样讨好的笑容，这次可以坑定，他们得纠缠很久了，哪怕两个家伙真的很烦人。

    384到手！——姜

    嘴硬心软！——金钟泫

    善有善报！——刷分器

    活在当下！——张贤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