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临时标记 我当时还是一颗龙蛋……
被应在州逼着, 不得不带水枪洗澡的边云落站在镜子前,从兜里拿出颗洗衣凝珠。
边云落微微抬眼,看向镜子中面色泛红的自己, 抬手摸了摸额头,总感觉有点发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难不成是被孩子们传染了?不过这样也好, 刚好符合任务设定,发热期, 不发热岂不是很奇怪。
边云落算抓住机会, 他放下水枪, 拿出淡紫色的洗衣凝珠。
两手用里直接将外面的那层薄膜捏爆,浓缩的液体溅了边云落一手一身
边云落犹豫片刻,直接往胳膊上抹了两下, 然后扒掉衣服,进去洗澡。
冲了好几遍, 身上的泡泡总算没有了。
边云落也不好用沐浴露之类的东西生怕把味道搞混了。
顶着头湿发就换好了睡衣。
边云落深吸口气,确定空气中除了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再没有其他气味儿后, 这才推开了浴室门。
卧室内的应在州正抱着另一只水枪, 面朝浴室严阵以待地坐着,好像随时准备冲进来救人。
浴室门一开,浓郁的薰衣草香带着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 应在州紧张的拿起了手里的水枪。
怎么回事儿,什么情况?怎么会有那股恶心的A信息素味道。
他一直在外面守着, 娇妻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怎么会染上别人的味道?
应在州猛地站起来,端着水枪冲边云落走去。
边云落只见应在州探头向浴室内看去, 手里紧握着水枪,表情极为警惕。
应在州确定了里面没有任何可疑人物,但是!
这里面确实充满了刺鼻的A的味道。
应在州心中警铃大作,他想起来了,早上那个愚蠢的A在边云落身上蹭了好久。
那个A发情了?还在边云落的O身上留下了信息素?
是不是刚才的热水将信息素的味道激发出来了?
应在州心底烧起股怒火,可恶的A!
本想测测应在州还知不知道自己是正常人的边云落,半天也不见应在州有什么反应,奇怪地拍了拍应在州的肩膀。
却在应在州回头的瞬间被吓了一跳,男人表情严肃,眼中不知何时多了些红血丝,看上去极为愤怒。
边云落被应在州抓住手腕。
“那只狗明天必须回到院子里!”应在州本是很生气的,但刚喊出两个字,在对上边云落略显惊慌的延伸后,剩下的大半句话就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最后的哼哼唧唧的。
等等,应在州抓着娇妻的手僵住。
他早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按理因为两人发生过关系,所以他能闻到边云落信息素的味道很正常。
但他是怎么闻到狗蛋儿的信息素的?
“难道,我进化了?”应在州喃喃自语,“我也要变成A了?”
边云落探究地看着他,应在州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应在州眼中,他自己本来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变成了A?
应在州脸色有点发白,他突然注意到了手下娇妻不大正常的体温。
边云落的体温一直是偏低的,现在被他捏在手中的手腕却有些发烫。
娇妻的脸色酡红,镜片后的眼睛也湿漉漉的。
“你……”应在州欲言又止地摸上边云落的后脑,拨开娇妻颈后略长的碎发,凑过去嗅了嗅。
果不其然,他在这里闻到了属于O苦涩的信息素味道。
边云落被那个可恶野A的信息素影响,提前发情了。
边云落观察着应在州的动作,试探的问道:“你有什么感觉吗?”
昨晚他看到的设定中,A似乎会被O发热时释放的信息素影响,也产生类似发热的状况。
如果应在州对自己的定位也不是个正常人的话,应该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会受到影响。
应在州闻声,瞳孔放大,O是故意的,故意被那个A蹭上了信息素,故意提前引发了自己的发情期。
“我们还没有结婚。”狡猾又愚蠢的O,居然因为他的冷落做出这样不理智的行为。
“今晚不可以,你懂吗?”应在州对着边云落耳语。
房间里虽然没有监控器,但还不知道有没有窃听器,如果被组织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应在州抿抿唇,可是O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而且O发情期间信息素水平会越来越高,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泄露出去。
引得外面那只蠢狗发狂,甚至可能将附近可能存在的其他A吸引过来。
应在州用舌头顶住口腔中尖锐的犬牙:“只能临时标记。”
话间,边云落就被应在州带到了床边,应在州耳尖通红地坐在了他身侧,掰着他的肩膀。
边云落感觉自己大概是有点低烧,思绪发沉懒得思考,也不知道应在州要做什么。
他背对着应在州,感觉到颈后的碎发再次被人拨开。
不属于边云落的温热气息铺洒在他的后颈上,边云落下意识的想离开,但是又被应在州按在了原地。
陌生的温度离他越来越近,边云落忍不住的开始颤抖。
微微的刺痛感传来,他被应在州咬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边云落大脑一片空白,这是在干什么?他张张嘴没问出来。
应在州咬的不算轻,痛感持续了片刻,接着湿热的触感接触到边云落的皮肤。
边云落向前倾去,妄图逃离应在州的掌控,却做不到,边云落本就发烫的脸颊和耳朵变得一片通红,似乎还散发着热气:“你,你在做什么。”
应在州这才面色通红地抬起头来,捂着嘴,松开了边云落,他也好不到哪去。
心跳声在安静的卧室中无限放大,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只是,应在州想象中的,他强大的信息素驱散了狗蛋儿廉价信息素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整个卧室中仍然弥漫着薰衣草香。
应在州奇怪的四处嗅嗅,这是怎么回事儿?
身边的娇妻捂着腺体,害羞至极地看着他,应在州能感觉的到,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丝看不见摸不着的联系,他确实是标记成功了。
“我的信息素好闻吗?”应在州上手撑在腿上,一脸期待地看着边云落。
还处在震惊中的边云落摇摇头,这屋里,除了洗衣凝珠的味道,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不好闻?!”应在州颇受击,为什么他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O还他不好闻,难不成他是个残疾A,那他进化出的兽型会是只瘸腿瞎眼狗吗?
边云落揉着后颈,总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点什么,为什么应在州会突然咬他?“不是不好闻,是没闻到。”
得到不同答案的应在州若有所思,“也就是,我信息素的味道是像白水一样的无味?”难道是受了他情感缺失的影响?
坐在一旁的边云落无奈地看着他,应在州就没想过,他可能根本不是什么A?
“你感觉好多了吗?”自觉得出结论的应在州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娇妻的身上,不知道他特殊的信息素会不会有其他问题。
边云落看着应在州的样子,大概是想从他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为了早点结束今天的冒险,边云落连忙点了点头。
“好,发热期大概会持续半个月左右吧,保险起见,我每天早中晚各帮你做一次临时标记。”应在州计算着时间。
早中晚各一次?边云落捂着后颈向后仰去,意思是每天都要咬他三口吗?
这是什么见鬼的设定,还要持续半个月,他又不是绝味儿鸭脖。
他不过是想确定一下应在州对自己的设定,并没有想做这种事。
“不用了吧。”边云落试图劝应在州,“我感觉已经没问题了。”
“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上点心。”应在州火冒三丈,边云落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四年来都是这样自己扛过去的吗!“这件事我了算。”
明明正在梳理O的他都已经妥协了,O不感动不,居然还敢拒绝他,简直恃宠而骄。
完话后,应在州赌气般地上了床,气鼓鼓地盖上被子,留给边云落一个后脑勺。
边云落见状无法,只能乖乖地躺在了大床的另一侧,合上眼。
时间慢慢流逝,两人似乎都已经入睡,这时应在州动了动,他偷偷的往后蹭蹭,接近边云落,确认对方没有反应后,偷偷摸摸地转过身来。
边云落僵直着没有动作,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接近自己,熟悉的感觉传来,应在州在摸他的脖子。
身后的人叹着气,“也不知道疼不疼。”手指轻轻拂过边云落还在隐隐作痛的位置。
床头暖黄色的夜灯还开着,应在州标记完后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边云落就飞快地转过去了。
现在勉强能看到边云落颈后的嫩肉上,留着圈鲜红的牙印,看上去像是也把那块皮肤刺破。
书上,标记都是要咬破腺体再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射进去的。
应在州怎么看怎么像毒蛇猎捕,刚才他咬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O在颤抖,好像疼坏了的样子。
应在州也就没敢继续使劲,反正亲吻之类的不也算是临时标记嘛。
现在看来,他好像还是用太大力了。
边云落等了半天,应在州只是长叹短嘘看了看他的脖子,并没有做什么,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刚刚闭上眼就又听到应在州嘟囔了句:“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啧,要不然还是找机会把组织一锅端了吧。”
边云落心头一跳,这个想法可太危险了。
应在州好像还在什么,但边云落额头发烫,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还是撑不住先睡着了。
第二天早,应在州一如昨天,早早地换好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拿着去年的财经报纸,确保娇妻能准时被他帅醒。
然而眼看着时间走到六点半,边云落都没有睁眼。
“嗯?”应在州越过手中拿倒了的财经报,看向陷在蓬松被子中的边云落,怎么回事?
娇妻半张着嘴,呼吸困难,脸色通红看上去状态很糟糕的样子。
昨晚的临时标记这么快就失效了吗?
应在州四处嗅嗅,好像真的闻到了边云落身上那股中药味儿。
他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报纸,本来也是要标记的,现在也不是不可以。
应在州俯下身,找了半天角度,这个造型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咬到O的腺体。
应在州两手撑在床上有点发酸,居高临下地看着娇妻红扑扑的脸蛋,怪可爱的。
那亲一口应该也行吧,这是形势所迫,不是他自愿的。
应在州做好心里建设,低下头,在边云落的脸颊上飞快的落下了个吻。
然后瞬间撤离,用财经报挡住自己爆红的脸,等待O苏醒。
边云路本来就半梦半醒的,只是感觉头疼发热,身上也疼,根本睁不开眼。
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逗留了半天,好像又做了些什么,边云落这才强撑着让自己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有个人影,边云落努力辨认着,反应了半晌才想起这人是谁。
“今天你还是休息吧。”看出O状态不好,应在州想劝边云落今天不要出摊了。
边云落摇摇头,今天要考试,他得去监考,不好请假。
两人吃早饭时,管家在旁边担忧地看着边云落:“边先生是不是生病了,需要叫家庭医生来看看吗?”
应在州瞪了他一眼,这个卧底,居然想往他家里塞同伙,他是不会允许的:“没事,我心里有数。”
应在州抬抬手,堵住了管家接下来的话。
边云落缓慢的喝着粥,根本没注意到两人的话。
直到进考场他的状态也没见好,甚至还开始咳嗽了。
怕影响到学生答题,边云落只能跑到走廊里低声咳嗽,考场里的汪老师抻着脖子往外瞧。
“边老师,你是不是被传染感冒了啊?”汪老师见边云落回来,声问着。
所以才,边老师太瘦了,像他就没事:“吃药了吗?今天中午我听食堂有锅包肉啊,我跑快点给你一份吧。”
边云落端着保温杯,摆摆手,“没事,我喝粥吧。”他嗓子也哑了,声音听起来又低又糙。
看来光吃药是不行了,这两天考完试,还接着上课,课余时间又要判卷,根本不能请假,下班了去挂挂吊瓶大概会好的快些。
边云落拿出手机预约挂了晚上的号。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汪老师激动地抄起密封袋就要往食堂跑,想起边云落后又生生刹住了车:“边老师你喝什么粥,我顺手帮你了吧。”
“谢谢……”边云落道着谢,后面的“白粥”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的来电铃声断了。
盯着汪老师诡异的目光,边云落抱歉地点点头,接起了电话。
那边传来了边云落熟悉的声音:“你在学校里?我进去找你,还是死你出来?”
边云落想起来,昨晚应在州那个一天三口的奇妙约定,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出去,你稍等。”是肯定不能让应在州进学校的。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汪老师你自己去吧。”边云落皱着眉头离开。
汪老师挠挠头,“哦。”总感觉最近边老师的话好像比以前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算了算了,锅包肉!他来了!
汪老师夹着文件袋,撒开腿和周围的学生们赛跑。
今天应在州换了辆车,车窗贴着防窥膜,就连前后排的座位之间也有着黑色的隔板,为了防止边云落找不到自己,应在州还特意把车窗摇下来了半。
边云落一出校门,就看见了应在州狗狗祟祟地趴在车窗上往外瞅,像只被主人带出来兜风的大狗。
“上车。”应在州开车门。
车里已经备好了午饭,应在州奇怪地摸摸边云落的脸,皱起眉头,怎么O的状况一点都不见好转。
“先标记吧。”看娇妻这个状态,不快点咬一口,估计都没什么胃口吃饭。
边云落皱着眉头,想躲开,但他本来就发烧浑身无力,被应在州按着更是动弹不得。
乖乖地被应在州啃了一口,这次也不知道是应在州下嘴比较轻,还是因为他生病痛觉神经有点麻木,比起疼,边云落感觉到更多的是痒和尴尬。
“好了,吃饭吧。”应在州心满意足,开他带来的餐盒,这里面都是他专门跑了趟金域酒店买来的。
那里厨师手艺还算不错,用料也新鲜,应在州偶尔会去赏个脸。
摆开的菜重口味偏多,边云落看着红彤彤的颜色,胃跟着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
本就没胃口,现在都快吐了。
“抱歉,我不太饿。”边云落摘下眼镜,疲惫地靠在座位上,合上眼。
应在州委屈地张张嘴,看着边云落难受的样子,又闭上了嘴。
他喜欢车,也宝贵这些车,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在他车里吃东西,因为这样会留下味道,如果再有些残留的污渍,应在州想想就生气。
这次可是他破例允许O在他车里吃饭的,而且还是他第一次专门给人带饭回来。
居然被边云落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拒绝了。
边云落闭着眼,时不时地咳嗽着,看上去想睡也睡不安稳。
应在州瞧着他难受的样子,突然也感觉胃口全无:“很难受吗?有什么想吃的吗?”
深灰色的眸子睁开半,朦胧地看向应在州,边云落轻轻摇头,他现在根本不饿,也没什么胃口:“谢谢,没事。”
想起晚上的预约,边云落强着精神跟应在州道:“晚上绵绵就拜托你接回家了,我情况不太好,算去医院看看,就不用管我了。”
“不行!”不知道这句话戳到了应在州的哪里,男人呵斥道。
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恶劣,应在州又放低了声音,凑到边云落身边,“你也太没有警惕性了,这种情况能往普通医院随便跑吗!”应在州生气地点了点真皮座椅。
O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特殊,如果被医院发现端倪,岂不是很危险。
“下午我来接你,不许乱跑,去我认识的医生那里。”应在州强势地揽过边云落的肩膀,让娇妻把头靠在他肩上,“你休息,其他事我来处理。”
边云落不自在的动了动,然而,效果甚微,他根本拗不过应在州。
算了,不过是个感冒,在哪看都是看。
他本就比应在州矮,这个姿势格外自然,应在州的肩膀宽阔又带着肌肉,恍惚间,边云落感觉自己似乎连头都没有那么疼了。
边云落下意识的合上了眼,莫名的安心感充斥在不大的空间中。
等边云落睡着后,应在州微微侧过头,目光刚刚触及到边云落又飞速的移开。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娇妻粉扑扑的脸蛋和挺翘的鼻子,还有浓密的睫毛,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吧……
应在州不自在的再次将眼神落到边云落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娇妻一直紧系着的扣子被蹭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片白里透粉的皮肤。
淡淡的苦涩中药味,因为两人距离的缩短变得更加浓郁,应在州喉结上下滑动,放在身侧的手偷偷收紧,手背上隐隐爆出几根青筋。
可恶,为什么变成A之后,他惊人的自制力仿佛也有所下降?
应在州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应在州默默开了之前李秘书发来的文献,他总感觉娇妻的状态有点奇怪,和书里发情热的状态相似,却又好像有些差别。
翻阅着所谓的文献,应在州恰巧翻到了篇提到发情热和产后护理的。
他若有所思的关上了手机,难不成娇妻的奇怪状态是因为,产后没有坐月子,加上这么多年来的操劳,和一个人熬过发情热留下的后遗症。
应在州点点头,开工作号,就给秘书室唯里唯一一个生过孩子的女秘书发去了消息。
因为心里惦记着监考的事,边云落睡的时间并不长,睁开眼时离下午开考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边云落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感觉精神好多了:“谢谢,我先进去了,下午见。”
“等等,你喜欢什么粥?”应在州拦住边云落,文献上,发情期时O最好吃些清淡的东西,喝粥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不过,应在州选了半天,都没挑出来。
本来想全买下来,让边云落自己挑,但一想起来之前每次边云落吃饭时的脸色,应在州就下意识地停下了付款的举动。
O是不是不喜欢炒一本?
“嗯?白粥就好。”边云落咳嗽几声轻声道,那些加料的粥他也喝过,新奇之余,更多的还是喝不来。
他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那时候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经常喝的都是像水一样的玉米粥,只有他偶尔在生病的时候能喝到白粥。
家里情况好的时候,可能还会有碗热糖水。
边云落自嘲地勾起嘴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是个感冒,倒把自己搞得怪伤感的。
“边老师咋样了,我从办公室里管吕老师要了点药来,你吃了坐着吧。”汪老师从自己的提包里掏出两盒药,轻手轻脚地递给边云落。
两人控制着音量,尽量不扰到下面的学生。
边云落接受了汪老师的好意,他已经感觉好多了,身上的温度好像也在逐渐恢复正常。
这门刚好是物理,边云落和汪老师习惯性的一人拿了张卷纸,圆珠笔在边云落的指尖着转。
这次的考试是学校自己安排的,卷子自然也是老师们自己出的,不过边云落只参与了数学组,物理这边他还没看过。
大学时他偶尔也会去物理系旁听,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答个高中题目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边云落盯着下面的学生,还能抽空飞快的答着题,偶尔在草纸上划上几笔,不过一个来时,他就放下了手中的物理卷。
“又写完了?”汪老师拿过来扫了两眼,轻轻摇摇头,“突然感觉自己要失业。”
“我不过会写几道题,讲课就是误人子弟了。”边云落的目光落在下面抓耳挠腮的姜展身上,看新同学的这个反应,估计物理成绩不会太高了……
这次考试除了摸底之外学校还有个目的,再过不久就是全国物理和数学竞赛了,主任跟校长商量过后,算挑出来几个尖子生报名。
也给他们这些老师安排了其他任务,每天放学后,给几个参赛的孩子再多补一个时的课。
其他学生,想要旁听的也可以留下。
开学这段时间观察下来,边云落已经对班里孩子的学习进度有了一定的把握在,这次的参赛名单,他心里差不多早就定下了。
就在边云落四处观察时。
汪老师压低了声音,凑到边云落耳边:“边老师,我早就想问你个问题了。”
汪老师搞的像地下党接头似的,左右扫视一圈,确定他的话没被学生听见,“你其实是个富二代,来体验生活的吧。”之前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先不边云落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挤到这里来干数学老师这种不挣钱又累得要死的工作。
就单论边云落的能力,会几国外语,还精通数理化。
动不动又发表几篇论文,偶尔还参加些竞赛,之前他们被安排到大学听讲座,里面的那些博导教授似乎都认识边老师。
对了,还长了张明星脸,除了有点瘦身体差了点,边老师基本就没什么缺点了吧。
有时候汪老师都怀疑,边云落每天的时间,是不是要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多出来几个时。
直到他今天看到边老师从一辆豪车里下来,汪老师顿悟了,这波操作应该叫体验生活。
边云落奇怪地看了汪老师一眼,什么东西?富二代?
“汪老师你最近也摔到脑子了吗?”除了脑子有问题,边云落想不到其他原因,能让汪老师得出这个诡异的结论。
汪老师呆呆地摇摇头,“没啊。”为什么也呢?边老师撞到脑袋了?
边云落揉揉太阳穴,看了眼手表,“还有十五分钟交卷,答题卡没涂的同学抓紧时间。”
因为考试,今天学生们放学格外的早,但老师们还要留下判卷,到日常放学时间才能走。
边云落握着红笔,快速地判着卷。
分的手微顿,应在州一直以为他是校门口摆摊的商贩,应该不知道今天学校提前放学,估计还会是正常时间来接他,倒是不用太担心。
等到快下班,旁边的汪老师伸了个懒腰:“哎呦,总算快下班了,今天这一天都没怎么话,憋的我都快疯了。”
着话,站起身来,走到边云落身边,单手撑在边云落的办公桌上,一手背在身后,看向桌上的卷纸。
“边老师你这边咋样,我那边有个学生差点拿了个大鸭蛋,加上答题卡,保守估计,也就三十分上下,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的。”
边云落手下压着的卷纸情况刚好和汪老师嘴里的一样,两人对视一眼,这不会是同一个学生的卷纸吧。
“你在干什么!”办公室外响起声暴呵,边云落心底涌上股不好的预感。
回过头,果然,门口站着的正是应在州。
应在州身边的年级主任又开始擦汗了,他本以为这位突然跑到学校来是担心弟弟的考试情况。
没想到应在州根本对姜展没兴趣,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学校的食堂在哪?”
主任跟着应在州把食堂从上到下转了一圈人就无果后,应在州才不情不愿的掏出了张照片。
照片的一侧被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也就是主任老花镜质量不错,才能看出来那是个人。
应在州指着另一侧的汪老师:“带我去找这个人。”
两人这才出现在了数理组办公室的门口,主任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也不知道姜少爷是怎么了,能让这位大费周章的跑过来找老师。
这边的边云落也完全没想到应在州会进学校,他略显迷茫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应在州已经知道他真正的职业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边云落试探性地问道。
应在州火冒三丈的快步走进来,挤开凑在娇妻身边的人,又狠狠的瞪了汪老师一眼。
别以为他没看见,这个人刚才差点都要搂住他的娇妻了!
为人师表怎么这个样子,不但把他单纯可爱的娇妻哄骗到屋里来,还想要动手动脚。
“走。”应在州把边云落从椅子上拉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汪老师“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汪老师被他中二的台词弄得一头雾水,看看边云落又看看应在州,不知作何反应。
“人我就带走了。”应在州霸气的通知了主任一声,拉着边云落就走了。
汪老师和主任两人在办公室里大眼瞪眼,汪老师偷偷地问了声:“这是咋了啊?”
“不知道啊。”主任收起手帕,满脸茫然。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的对视,最后皱着脸异口同声的:“不知道啊。”
“你怎么突然来了?”被带走的边云落同样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
“哼!”应在州没话,把人塞进副驾驶,闷哼一声,帮边云落系上安全带。
他从卧底弟弟那听今天考试会早放学,就猜到O今天肯定也会早收摊。
绵绵已经被他送回家,为了避免两人今天行程的暴露,他特意自己开车过来接边云落。
没想到,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电话也没人接,担心边云落出意外,应在州就直接杀了进来。
没想到居然看到这样一幕。
应在州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你这种行为让我很生气!”应在州看上去没有开车离开的算,双臂抱胸,严肃的看着边云落。
边云落沉默着,他本也不是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职业,但欺骗了应在州也是真的,“抱歉,以后不会了。”就算是合作关系,他也应该尽量顾及到应在州的感受。
突然听到道歉的应在州心头的火顿时被浇灭,碍于他冷面霸总的面子,应在州的脸色没有这么轻易就转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孩子。”
这样不注意,如果真的在外面遇到危险,他和儿子该怎么办。
真应该让O好好了解了解世间险恶。
“喝完了再走。”应在州从后面拎过来袋白粥,这是家里的阿姨做好,他顺手带过来的。
边云落手中一热,温温的白粥正好送进他手里。
没想到应在州真的特意为他准备了粥,边云落捧着餐盒,心底欺骗应在州带来的罪恶感更甚。
之前他认为,自己和应在州不过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他帮助应在州恢复病情,方韵帮他找人。
但边云落现在有点动摇了,也许他没必要分得这么清。
就算是应在州病情好转了,他们在工作上也仍然会有来往,他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多考虑考虑应在州的感受,以朋友的关系来相处会更好。
况且之前和应在州一起去宋姐那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
“谢谢。”边云落开餐盒。
为了避免路上的颠簸影响边云落,应在州就只是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静等边云落进食结束再启动。
边云落不自觉地放快速度,喝完后原样将餐盒封好:“我好了,我们走吧。”
尽管边云落依旧没什么胃口,饿了一天的胃难免发出抗议,一碗粥下去舒服多了。
应在州从鼻腔中发出声不满的轻哼,发动汽车往应氏旗下的医院驶去。
“应总您好。”咨询台的护士见到应在州后,“唰”的站了起来,“郭医生就在三楼。”
“嗯。”应在州抬抬手表示明白,带着边云落向内走去。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忙,见到应在州后明显有点惊讶,“应少爷?”郭医生推推眼镜,从桌后走出来。
前阵子应在州第一次检查并不是他负责的,最近经过商榷后,才决定由他来进行后续的治疗,他正在考虑应少爷的治疗方案。
不过听应少爷之前是非常不配合治疗得到。
怎么今天突然跑过来了?
“给他看看。”应在州指指身边的娇妻,“今天的事也保密,如果敢告诉其他人,你自己知道后果。”
郭医生调整了一下脸上的口罩,原来不是来复查的:“这位先生,坐。”
“有哪里不舒服吗?”郭医生从白大褂胸口的口袋里掏出只笔,看向边云落,想必这位就是应夫人的那位边先生了吧。
边云落咳嗽几声,声音沙哑地开口:“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咳嗽发烧。”
“还有什么症状?浑身酸疼、鼻塞之类的?”郭医生点点头,表示明白,确实是毛病,换季感冒再正常不过了。
诊疗全程都很顺利,两人极为放松,只有站在一旁的应在州表情严肃,死死地盯着郭医生。
“想好的快点的话,就挂个吊瓶吧。”郭医生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着字,“去隔壁病房稍等,等护士把药拿上来就好,今天明天各一次。”
“好的,谢谢。”边云落起身道谢。
两人在病房坐了没多久,护士就带着药进来了:“应总,我是来给这位先生针的。”
等应在州点头后,护士才敢凑过来。
刚碰到边云落的手,给他绑上压脉带,护士就感觉到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犀利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偷偷抬眼看向应在州,果然,大老板正死死盯着她。
护士战战兢兢地给边云落扎上针,连句话都来不及就落荒而逃了。
边云落抬头看了看上方的两个药瓶,伸手把输液的速度调到最快,手背上传来细微的刺痛感,边云落面不改色地瞧了眼时间。
“估计要有一阵子了,不然你先回去吧。”边云落怕耽误了应在州工作。
应在州盯着药品,神情凝重,“抑制剂?”O和那个四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谈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抑制剂的成分偷偷告诉那个四眼的?
比起临时标记,O居然更愿意抑制剂。
还是……娇妻还是想要永久标记?
边云落没听清应在州了什么,抬头看向他,两人对上视线。
从应在州的角度看,边云落脸颊泛红,嘴唇也粉嘟嘟的略显干燥,灰色的眸子看上去懵懵懂懂的,纤长的睫毛勾勒出眼睛圆润的弧度,像只大眼睛短腿的脸白猫。
应在州皱眉,他居然又被A原始的冲动影响。
他略显局促的移开眼:“不要再用这种伤身体的东西了,只要你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反正都是要结婚的,破例进行一次永久标记而已。
伤身体?求求他?边云落不自觉的面露疑惑,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跟应在州的剧本了。
但他还是太天真了,如果他的思维是正弦函数,那应在州的一定是余弦函数,偶尔能碰到一起,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背道而驰的。
“什么意思?”边云落头疼的要命,不想再跟应在州哑谜了。
应在州见O一意孤行,并没有停止使用抑制剂的意思,就明白过来边云落这是在跟他置气。
“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应在州长出口气,翘起二郎腿,摆出那天在会议室的姿态,看上去像是要宣布什么正事。
“我之前确实跟你过,我不可能爱上你的。”应在州的眼神中满是沉痛,看上去比边云落还要痛心,“这是因为,我没有感情。”
他想通了,决定把这些事都告诉O,有的时候,知道可能会比不知道更安全,“组织上的事你应该都看出来了,但有些事你还不知道。”
边云落表情呆滞,方韵和他还是低估应在州的阅读量了……
搞了半天除了杀手文、古早霸总文的设定以外,应在州的剧本甚至还有东方玄幻色彩。
没错,边云落恍惚间听到应在州出了这样的话:“这个组织的领头人表面上是我的父母,实际上我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毕竟没有一对亲生父母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
“我是他们在海边捡回来的,那时,我还是一颗龙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