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更) 和有情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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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起, 弥漫的水汽隔绝出一片的天地。

    骆川闭着眼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不断的冲刷着自己,只有隐隐绷紧的肌肉暴露出了他的紧张。

    想到顾迟迟此刻正在房间里等着自己, 他霍然睁开了双眼,眼中漫天遍野的暗火熊熊燃烧, 他似乎变成了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被浑身上下迸发的力量冲撞,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虽然心中如同被火灼烧,但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准备献祭一般, 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整个空间都散发着皂角的清香。

    就在他准备关掉水龙头的当口, 却听见门锁发出一声微弱的咔嚓声。

    骆川猛的转过头,看到的就是穿着白色连衣裙、赤着脚往里走的顾迟迟。

    她面色酡红,走路也偏偏倒倒, 但目光却一直紧锁着骆川。

    等她快要走到跟前,骆川才如梦初醒般慌乱的扯了一张干净的浴巾匆忙的围在自己身上, 他背过手去,嗓子干涩的问道:“你进来干什么!”

    闻言,顾迟迟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

    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抚上骆川光裸的背脊,沿着他微凸的脊骨上下游走, 一寸寸的摸上他的肩胛骨, 这下子,她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趴在了骆川的身上。

    她的手似乎带着电流,让骆川后背上每一个毛孔都发出了快慰的哀嚎,战栗着想要接受她更多的触碰。

    骆川受不了这个刺激,他背上线条好看的肌肉怒张着, 诉着主人的欲望与克制。

    他偏过头来看着顾迟迟,察觉到他的目光,顾迟迟抬眼冲他一笑,眼中的水光盈盈欲滴,看起来就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但嫣红的嘴唇吐出的确是最大胆直白的话,“干、你、啊~”

    似乎觉得只是这么一句话还不够热辣,她就像水妖似的往上攀延,柔韧的身体就像一道水流,在骆川身后流动,他身上还没干透的热水成了最好的润滑剂,让她的动作变得格外顺畅。

    她穿的那件轻薄的睡衣沾了水,越发薄透的贴在她的身上,湿漉漉的抱着骆川,两个人之间就隔了这么一层几乎可以忽略的衣服,紧紧相贴。

    “迟迟,你喝醉了。”她的动作,她的声音,无一不在让骆川眼中的暗火灼烧的越发激烈,他闭上眼,不去看顾迟迟醉酒后的娇态,轻声提醒道。

    他闻到了她身上泛着的酒味,猜到了她在进来之前喝了一点酒。

    “哥哥~我没有醉~”顾迟迟娇笑了一声,伸手在他起伏越加剧烈的胸膛前摩挲,随手拨了拨他被刺激的有了反应的红豆,泛着酒气的湿热呼吸喷在了他的肩上。

    “我只喝了一点点,”她伸出拇指,掐了很一节凑到他的面前,撅着嘴强调道:“就这么一点点,根本就没有醉!”

    “那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骆川的眼睛睁开,捉住她仍在作乱的手指,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暗潮汹涌的平静。

    为了壮胆,顾迟迟特意在家里找出了一瓶酒,只舔了两口,现在确实不上是喝醉了,但脑子晕乎乎的,胆子也变得格外的大,听见骆川这么,若是清醒的她不好就要转身逃跑,但现在的她只是纳罕的看了骆川一眼,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当然知...知道啊!”她用一种“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看着骆川,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狡黠的得意,“我在,干、哥、哥,嘿嘿嘿~”

    着被骆川捉在手心的指尖还调皮的挠了挠骆川。

    轰的一声,骆川心里那座被他苦苦压抑着的火山,爆发了。

    他单手捞起顾迟迟,将她一把抵在了墙上,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她稳去。

    顾迟迟惊呼了一声,在慌张中伸出两条纤秾合宜的长腿,紧紧的圈在了骆川的腰上,接着就被骆川掐着腰吻到眼前发黑。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粗暴中带着温柔,难耐中有着霸道,顾迟迟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属于身体的掌控权,就像怒海狂涛中一味鱼,被凶狠的鲨鱼追逐,能感知到的所有存在都来源于他,生死皆在他的一念之间。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喘。

    骆川低头看着顾迟迟,她几乎已经浑身湿透,半透明的衣服挂在她身上,微微露出泛着轻粉的身体,一双眼睛失去了焦距,湿漉漉的看着他,就像盛满露水的桃花,摇摇欲坠的待人采撷。

    对上她的眼神,骆川的喘息也变得粗重,他一抬手,将刚才关上的水龙头开,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再次低头用近乎啃噬的力道,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上了她微微红肿的唇。

    但真的碰上之后,他又心翼翼的收起了自己的爪牙,一点点的从她的唇角吻起,厮磨着含住她巧可爱的唇珠,试探着撬开她的双唇,诱惑她主动吐出红艳艳的舌尖,触碰他的唇。

    他满足的喟叹了一声,逐渐的加大了力道,不断的从她那里索取着不曾体验过的滋味。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已经真诚相对。

    顾迟迟睁开眼睛,看着骆川在灯光下仿佛被最顶尖的大师静心雕琢过的身体,她觉得这的卫生间似乎变成了一盏巨大的灯笼,而骆川则是这灯笼里唯一的火源,诱惑着她这只飞蛾,她伸出手,神情恍惚的抱住了对方,等待着和她心中的光更紧密的贴合。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洛川眼里,看到的她是什么样子。

    原身本就是原书写过最美的女人,在顾迟迟穿来之后,更是用心的保养自己,以至于此时此刻,她散发着几乎令人窒息的美丽。

    她全身雪白,身材纤细高挑,骨肉匀亭,瘦而不柴,浑身上下每一根曲线都如同女娲最满意的艺术品,在昏黄的白炽灯下,在这满是水汽的淋浴间里,就像自带滤镜的名画,朦胧的光线为她披上一层轻纱,让她既诱人,又圣洁。

    看着她失神的模样,骆川眼中暗沉的火焰滋滋燃烧,几乎要将顾迟迟灼成飞灰,彻底融入他的身体里。

    爱欲如火,将一切理智和克制焚烧殆尽,天地颠倒,日月痴缠,到后来,顾迟迟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对自我的感知,她的灵魂剥离,被骆川带着,在狂风骤雨中颠簸,三魂七魄,六识五感,七情六欲,全都是他,全只有他。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

    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床上。

    骆川就像一台发了狂的机器人,设定好的程序完全失控,理性的那一面告诉自己要克制,但感情的那一面却告诉他,不够,不够,完全不够,他心里癫狂的冲动让她想将顾迟迟拆吃入腹,他咬住了她的咽喉,想要撕裂她吃掉她的欲望强烈到无法忽视,却在最后只是用力的落下一个吻。

    “迟迟,迟迟!”

    他叫着她的名字,看着她沉沦的样子,心中是莫大的满足。

    他想起听过的那个外国上帝造人的故事,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捏成...

    曾经的他对这个故事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的肋骨,长久以来叫嚣嘶吼着空虚的胸腔在这一刻被填满,让他终于有了圆满的感觉。

    不管她是仙女也好,是妖精也好,是顾迟也好,是顾迟迟也罢,都是他丢失的那根肋骨,谁也分不开,谁也抢不走!

    被他这样索求,顾迟迟的神志就算飞到了九天之外,也要被他拉回这凡尘俗世。

    “呜呜呜呜,哥哥,轻点~”

    因为过多的刺激,她的大脑陷入了死机中,双手无助的抓着大红色鸳鸯戏水被面,猫般呜呜咽咽的哭着,细声细气的求着骆川。

    这一幕和骆川做过的梦重合,瞬间让他陷入了失控,掐着顾迟迟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更加用力的索取着她的甜美。

    .............

    当一切结束,顾迟迟累的双眼禁闭,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还是骆川抱着软成一团的她走进淋浴间,耐着性子一点点的给她清理干净。

    她的皮肤娇嫩,被骆川留下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极为可怖,哪怕骆川已经尽力放轻了动作,但顾迟迟此刻格外娇气,骆川的手掌心上一点点老茧碰到她,都能让她委委屈屈的哭出声。

    “哥哥只会欺负我!”

    她踢了骆川一脚,但那腿还能有什么力道?还没碰到骆川,就软绵绵的往下垂,骆川捉住她的脚踝,看着她腿上斑驳的痕迹,心里那股压下去的火又涌了上来。

    顾迟迟察觉到他的变化,吓得大惊失色,她瞪圆了眼睛,看着骆川,眼角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哥哥,不行的,不行的,再来我就要死了呜呜呜~”

    骆川看了她一眼,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发红的膝盖,唇角微微勾起,反问她道:“之前是谁要干哥哥的?”

    现在顾迟迟清醒了,回忆起自己曾经过的露骨的话,也觉得悔不当初,但她现在没有力气和骆川斗嘴,双腿无力的挣了挣,发现没办法从骆川的掌中抽回时,她偏过头去不再管他,自顾自的吸了吸鼻子,继续抽抽噎噎的无理取闹:“我不管,反正哥哥不能欺负我!”

    骆川轻笑了一声,他得偿所愿,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变得轻松又柔软,和以往截然不同,被顾迟迟这么指责也不见什么异样的神情,反而笑着答应道:“以后不会在别的地方欺负你的。”

    那...那种地方呢?也不会吗?

    顾迟迟开口想问,但想到他方才的模样,又觉得问了也白问,她娇蛮的哼了一声,用一只手盖住脸,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那态度再明显不过了:你爱咋咋地吧!我反正是不配合了!

    但骆川到底没有那么禽兽,知道彼此都是初次,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给顾迟迟收拾好,又将她抱到了床上,看着她安稳的而睡过去才自己返回厕所冲凉。

    第二天顾迟迟醒来的时候,她一动弹,就想起曾经看过的言里那句事后必备的话——浑身就像被车轮碾过似的又酸又痛。

    这一次,她算是彻底的体验了一番,知道这完全就是一句写实的话,她在心里对自己曾经嘲笑过言到了歉,然后对骆川这个罪魁祸首疯狂的口诛笔伐。

    哼,渣男!

    竟然一个人跑了!

    她的命好苦嘤嘤嘤,竟然被人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嘤嘤嘤!

    看着空荡荡的卧室,顾迟迟悲从中来,一个人坐在床上哭的超大声,仿佛她真的是被人始乱终弃的可怜一样。

    骆川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的就是她一边哭一边坚强的给自己穿衣服的样子。

    他的动作顿了顿,不知道她又怎么了,心翼翼的问了句:“迟迟,你...是还有哪里痛吗?”

    对于昨晚失控之后差点伤到她的事,他毕竟没有经验,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等天一亮,就起床出去给她买药去了。

    等他克服羞耻,终于给医生形容清楚自己要的东西,又在医务站异样的眼光中强撑着镇定买了药回来,却发现顾迟迟一个人在哭,他瞬间就慌了。

    听见他的声音,顾迟迟终于从顾影自怜中回过神来,她含着眼泪凶巴巴的横了骆川一眼,声音脆生生的骂了一句:“渣男!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骆川:???

    这又是从何起?

    但他现在已经摸清楚了要如何跟生气中的顾迟迟相处,知道顾迟迟不是因为身上不舒服才哭,他松了口气,心里的担忧淡去,变得好气又好笑。

    他没去接顾迟迟的话,反而低着头从兜里掏出一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药膏,一边递给顾迟迟,一边淡定的了句:“这是药,你...是自己擦,还是我帮你擦?”

    顾迟迟:!!!

    这下子换她傻眼了。

    她看一眼如无其事的骆川,又看一眼他手里那管看起来就很不可的药膏,眼神在这两件事物之间不断的移动,似乎不能理解他们是怎么联系到一起去的。

    等反应过来骆川手里东西的用处,她脸色轰的一声红成了猴子屁股。

    “我自己来!”她慌慌张张的半撑起身子,一把抢过骆川手里的药膏,将那个东西背到了身后,红着脸不敢看他,支支吾吾的道:“哥哥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就行!”

    似乎生怕自己动作慢了,骆川就要代替她亲力亲为似的。

    她这么慌张,倒是让骆川暂时抛掉刚才买药时候的羞耻感,看着她鲜活的样子,他心里有满足又愉悦,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双手插兜,姿态放松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等顾迟迟偷偷摸摸的拿出那管药膏想要仔细看看时,他却有猛的转过身来,声音带笑的问顾迟迟道:“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这下子顾迟迟被抓了个正着,她恼羞成怒的随手从床上抓起一样东西扔了过去,“哥哥你出去啦!”

    骆川眼疾手快,自然不会被她投掷的不明物体砸中,他长臂一伸,随手一捞就将袭击他的东西捞在了手里。

    待看清手里的东西之后,他挑了挑眉,沉默的看了顾迟迟一眼,走过去将东西放在了顾迟迟的身边,憋笑道:“迟迟,这种东西下次别乱扔了。”

    从他拿到那件东西,顾迟迟就满脸呆滞,一直到他走到他身边,她几乎已经僵硬成一座雕像。

    等骆川终于走出门去,她才看着仇人般狠狠的瞪向他放回她手边的东西——一件粉色的内衣。

    “嗷!”

    她的哀叫声差点传遍整个楼层。

    等她终于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收拾穿戴好从屋子里走出来时,骆川正围着那条属于她的围裙准备着早饭。

    看到浑身不自在的顾迟迟,他也知道不能在刺激她了,于是什么也没,将煮好的早餐端到她面前,自己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食髓知味,他现在对顾迟迟的一切都有着近乎病态的渴求,因此一坐下,就拉住了顾迟迟闲着的那只手不放。

    但除了握着她的手不放,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顾迟迟经过一晚上非人的消耗,又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只想干饭,于是她软绵绵的瞪了他一眼,没什么,自顾自的端起热粥喝了起来。

    等一碗粥下肚,她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她一把将自己的手从骆川手里抽了回来,轻哼了一声,嘀咕道:“你是粘人精吗?”

    不对,他应该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才对!

    明明昨晚两个人折腾到一样晚,她今天起来萎靡不振,但他却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熬夜的样子,让顾迟迟觉得不公平到了极点。

    一定是他吸了我的精气,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累!

    顾迟迟默默的挪了挪位置,试图离骆川远一点。

    她不给手拉,骆川心里失落了一瞬,但方法总比困难多,他又趁着顾迟迟不注意,执起她一缕柔顺黑亮的长发,在指尖不断的绕啊绕,就像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似的兴致勃勃的玩个不停,一点也没觉得无聊的样子。

    两人一个躲一个黏,气氛安谧又美好。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陌生的女声从走廊那头传来:“请问骆川骆大哥在家吗?”

    “我是他朋友的姐姐,找他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