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的嘴角微微一勾，侧过脸去，看了眼萌，虽然被挖去了魔石，不过此刻还在喘息着，显然是没有死。

    “我的时间不多了，会沉睡很久，至于其他的……”

    顾姝一个挥手，“天使光环。”一个光圈出现在她的头顶，柔和而又圣洁的光芒，连着她的脸色也是柔和起来。

    光芒慢慢的汇聚到她的手上，顺着她的目光，慢慢的移到萌的身上，萌胸口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一天天的恢复，愈合起来，甚至连脏污的衣服也是痕迹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这就是……时空回返的力量。”

    白绪里喃喃道，看着那光圈，一种神圣的力量，而且是天使属性，与她的血脉过于相近，因此有种熟悉的感觉。

    光圈破碎，点点光芒如同星光一样落下来。

    顾姝的眼神也是一点点寂灭，刚才的冷色消失不见。

    “咳咳……”萌咳嗽了一声，胸口感觉到发闷，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不过以前的那种邪恶冰冷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疑惑的神色，她明明感觉到有刀子捅进来了，而且很痛。

    现在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怎么了？”

    她怔怔的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姝。

    顾姝也觉得疑惑，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仙儿蛊惑的声音，她是原体什么的，突然间一转眼，就是现在的这副样子，手中的刀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慢慢的转过脸，看到地上的一堆烂肉，腐朽腥臭味传来，像是鱼干的味道。

    顾姝一怔，指了指一堆烂肉，看向白绪里，问道：“人鱼？”

    虽然她很不愿意这么想，不过……目前这种情况看来，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

    “对。”

    白绪里神色凝重，并不是看向那堆烂肉，而是看向顾姝。

    刚刚的顾姝简直是另外一个人，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行事作风也是狠辣了许多。而且她的那一段话是什么，会沉睡很久……白绪里眉头一皱。

    宋漪也是看出来了，刚刚绝对不是顾姝。

    “顾姝，你刚刚……”宋漪刚想开口，白绪里暗暗的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情要隐瞒下来。

    也无法确定顾姝是精神疾病患者，双重人格，还是其他……

    真的体内有别人的存在。

    宋漪看了眼白绪里凝重的神色，把要的话全部压下来，只能够看着顾姝，量着她的神色。

    顾姝的双眼清明而又黑亮，沉默了许久，她开口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在这之前我得问一下……”

    顾姝蹲下身，扶起萌，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们会一模一样？”这含义绝对不是样貌一模一样，而是两个人如同克隆人一样，思考方式都有些相似。顾姝手抵在萌的脖颈上，喃喃道：“你的时间不多了，不好意思，我救不了你。”

    萌苍白无力的一笑，道：“没关系的……”

    “因为我早就死过一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