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死亡。”

    静静的一句话，完之后红栀就坦然了，她微微一笑，笑的如此的轻松。这一次她没有谎，是想要真正的死亡的。

    季一飞这才看向红栀，眼中的神色无法言喻，只知道那是隐含了许多的痛苦。季一飞纠结过，挣扎过，但是最后看向红栀笑意的刹那，心中所有的阴郁全部消散。他此刻知道了，也认定了……如果红栀不在了，他也没有要活下去的意义了。

    “我会告诉你们剩余使徒是谁，毕竟我们使徒之间都已经见过面。”

    “等等……”

    雨果好像发现了特别好玩的事情，道：“我还有话要跟你，不过是要单独的跟你的。”从她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出来，她接下来要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

    红栀推着雨果的轮椅离开，在擦过季一飞身边的时候，眼神坚定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她是绝对不会违约的，刚刚的那句话依旧有效。

    两个人离开了。

    季一飞这才坐了下来，手捏紧心口的衣服，喃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卷入了这场事件里，他早就把生死不看在眼里了，本身刑警这个行业就很危险，所以季一飞为自己买了份保险，而且为了不让家人有后顾之忧，偷偷处理好了一切。即便是如此，当他死亡之后，家人该是如何的痛苦。

    季一飞有些恍然若失。

    最后他了一个电话，是给父亲的。

    父亲是个老战士，因腿部中枪，所以一直在家里修养，这一修养就是十多年。

    电话通了，父子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温情的话语，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就已经感觉到一切了。

    “爸……”季一飞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犹豫了许久，像是看开了一样，微微一笑，道：“如果妈死了，你会怎么做？”

    “我找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我无法记恨她，只要一见到她，所有的事情都成为了妥协……我有时候会想，在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就应该牢牢地铐住她的手，永远的不放开，直接带她走……让她幸福。”

    季一飞的声音有些苦涩，抬起脸，仿佛又是看到了那一天。

    他第一次出任务的那一天，因为是要去扫黄，他面子又放不下来，冰冷而又绯红的脸颊，处理着现场，去抓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子。

    当任务结束后，他松了一口气，准备从楼梯口走下来。

    发现一个女子靠在墙上，在着电话，她穿着******，高跟鞋细长，显得她整个腿都修长起来，而且画的妆容浓郁。季一飞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就要逮捕她，因为基本上穿着成这样的女子，而且还出入于非法酒店的人，全部都是……姐。

    “你干什么？”

    当手铐铐到她的手腕上的时候，红栀瞪大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逮捕你，你年纪轻轻的姑娘，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这个行业，你若是稍微找个正经的职业，你的父母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