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摄政王野心勃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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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早朝,沈寄将赈灾一事安排了下去,各方面妥妥当当令人不禁侧目。

    从前摄政王也勤于朝政,但也很少的如此清晰明了,他们甚至不虚费什么力,只要照搬摄政王的话去做就行。

    退朝后,沈寄没离开。

    “摄政王还有何事?”向希觉忍不住想皱眉,但想起这人的身份,只能面色平淡地问他。

    “近日风雪大,皇上要多加注意身体。”沈寄淡声道,声音里不难听出关心。

    向希觉不免怀疑这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往日里就算关心他那也是讽刺居多,这份淡淡的关心他真的没听错?

    正欲开口,向希觉喉咙一痒,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咳咳……”

    沈寄蹙眉,手指微动,一股肉眼看不见的灵力进入了他身体里。

    向希觉咳了一会儿,那折磨人的痒意突然就退了下去,他也终于缓过来。

    “王公公,还不看茶?”沈寄看向不远处的王公公,视线带着冷意。

    “诶,是是是,皇上请喝茶,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王公公头上冒出冷汗,他端着茶过来,脑袋垂得极低。

    向希觉看了一眼沈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舒服了些这才开口,“退下吧。”

    两人移到偏殿,“摄政王,坐。”

    沈寄却走到向希觉跟前,向希觉坐着,需要仰起头才能与这人对视。

    这人长的太高,极具压迫感,让他心里不适。

    “这药能治好皇上的顽疾,每日一粒,一月即可痊愈。”沈寄轻轻笑了笑,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直接递给皇帝。

    这个动作多少有些出格,但对方是摄政王,怎么做他都只能受着。

    可他还是不想接。

    沈寄也没强求,将其放在一旁的桌上,在他身旁坐下。

    这对向希觉而言过近的距离让他有些不适,从前摄政王可不会这般,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刺杀一次,整个人都变了不成?

    可他记得摄政王遭受过的刺杀可不少。

    向希觉将眼里的狐疑藏起,“摄政王还有何要事?”

    第二次问出这句话,实在是他们二人待在一起的感觉太过诡异了,摄政王的心思他根本猜不透,眼前的是危险还是什么他一概不知。

    “无要事,就是微臣饿了。”沈寄神色淡淡,看着不似假话,“宫里与王府还有好一段距离,皇上不介意微臣在宫中用膳吧?”

    向希觉手心一紧,用膳?!

    摄政王想干什么,已经到了要毒害他的地步了?!

    向希觉觉得自己太过紧张,连忙镇定下来,“摄政王的哪里话,摄政王遭遇了刺杀,朕让御医来给你瞧瞧,午膳便在宫里用吧。”

    “微臣谢过皇上。”沈寄唇角的笑意加深。

    向希觉的视线不禁在他唇边停顿了一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的笑容带着一丝丝的得逞。

    看错了吧?

    摄政王的笑容向来是藏着刀子的。

    御医很快就来了,听闻自己要医的是摄政王,众御医一个推一个,最后推了个倒霉催的过来。

    御医来的匆匆,脸上是明显的汗珠。

    向希觉微微垂眸,摄政王的威名看来真是深根蒂固。

    沈寄却并不在意这些,虚拟了脉象,让自己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不那么好。

    御医是个较其他御医年轻的中年人,他把着脉,脸上冷汗直流,眉头紧锁。

    “禀皇上,王爷脉象虚弱,受了不的内伤,近日是不宜太过操劳,还得开几副药好好调养一番……”

    “这么严重,李御医,务必用最好的药。”向希觉象征性地皱皱眉头。

    这个男人看起来可不像有病的样子。

    “微臣遵命。”

    “快去吧。”

    “微臣告退。”

    又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朕且去换身衣服,摄政王自便。”身上的衣服过于厚重,向希觉的身子本来就弱,此时更是不适。

    向希觉走了,沈寄走出偏殿,外边的雪还在下,地面刚清理过的雪此时又积了薄薄的一层。

    朋友的皇帝当的太过憋屈,这么冷的天,偏殿竟然连一个火炉也不置。

    朋友的寝宫呢?晚上会不会也冷的睡不着?

    沈寄看着被雪遮盖的琼楼玉宇,眸子微眯。

    向希觉离开偏殿,一股冷意瞬间袭来,让他整个人止不住一抖。

    以往偏殿也是冷冰冰的,怎么刚刚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暖和呢?

    回到自己寝宫才稍稍有些暖意,可那也只是因为屋里无风罢了。

    他不喜宫女和太监在他的寝殿,偌大的寝殿只有他一人,也无人会想到他是否寒冷,是否需要火炉。

    向希觉对这些早已习惯,许是因为之前在偏殿的暖意让他竟然开始对比起来。

    紧了紧拳头,又倏地松开,面无表情地开始换衣服。

    换衣服的过程更加难熬,太冷了。

    但衣服太过繁琐,他一个人穿完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热意,累的。

    他看着外边的飘落的雪花,不想走了,一点也不想。

    可是摄政王还在,不得不去。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埋怨,做什么要留在宫里,还得折腾他。

    沈寄远远的就看着穿着黑袍裹着黑披风的皇帝站在殿前要走不走,龙撵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白。

    向希觉也看到了沈寄,那人一身黑袍,华贵却不张扬,一人撑着油纸伞站在雪地里,飘落的雪花让他的面容有些看不真切,可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向希觉看到了光芒。

    那人的身影动了,他缓步走来,伴随着宫女的问安声,莫名的他好像听见鞋子踩在积雪上的声音,愈来愈近。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一人,光华消散,白茫之中唯有一抹黑色显眼至极,黑色穿在他身上并不沉郁冷漠,反而有种清贵淡然之感,好似那九天上的谪仙,缓步而来。

    “皇上,外边风大,进殿吧。”沈寄看着皇帝眼中满是自己的身影,眸中划过一抹笑意。

    向希觉回神,自己竟然看着这人看呆了?!

    对方的声音似乎有延迟一般,他顿了许久才才完全听清,声音里的柔和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