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居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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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烈有点头痛的坐了起来,有点茫然地看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公寓的床上,身旁的修已经没了身影。

    他只觉得自己的头完全是个铅球,又重又痛,脑后的伤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主要就是太阳穴两边那里突突的跳,安烈抱着头蜷起身体,痛苦地哼了一声。

    “修…修!我头好痛!……修?”

    叫了几声,安烈发现屋里只有他自己,再次痛苦地哼了两声,认命地爬起来,坐在床沿上发呆。

    坐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适应了头重脚轻的感觉,安烈这才看清,床头柜上有杯水,和一张纸条。

    拿过纸条看了看,发现是修留给他的,大意是回校去上课了,如果他睡醒了没事的话,最好也去学校……

    安烈把纸条顺手搁在床上,轻轻甩甩头,慢慢站起来往卫生间挪动,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他隐约记得伯父也是喝多了,后来自己好像把唯一的床让给伯父了,为什么早上起来他在床上?

    安烈记得自己和伯父喝多了之后,特别能聊得来,伯父和他讲修时候,他跟伯父讲修的现在,一大一两个男人突然就觉得十分哈皮,酒真是个好东西。

    后来好像他们还下国际象棋来着,下着下着就没印象了,安烈完全没有搞明白自己怎么上的床。

    想来又是修受累了,照顾着他和伯父两个人,肯定委屈的在沙发上又窝了一夜,要对付两个醉鬼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理他们。

    忍着头痛的不适刷完牙洗完脸,安烈从卫生间出来就拐向了厨房,一看见电锅里散发着热气的粥,令他笑得连宿醉都忘在了脑后,他就知道修最好了。

    吃了一个的芝士卷,那味道肯定是楼下拐角餐厅里的东西,安烈的兴趣在粥上,稀哩唿噜喝掉两大碗,又摸摸肚皮,感觉好像饱了。

    可是洗过碗擦干后,安烈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最后实在挡不住美味的吸引,干脆端起锅子,一屁股坐上料理台,拿着勺子慢慢品尝。

    喝醉酒的人在次日,绝对不会想碰任何油腻或甜腻的东西,白开水和清淡的粥最受醉鬼们的欢迎,安烈此时就对修做的清淡粥爱不释手。

    在尝了好几勺后,他才发现粥里有红萝卜,细得几乎可以让人忽略,但安烈还是皱了皱浓眉,他最讨厌红萝卜啊,又不是兔子,吃什么萝卜。

    恹恹的放下快见底的锅,安烈告诉自己是因为讨厌红萝卜才不吃的,绝不是撑得快吐了才不吃,只是…肚子胀得好难受。

    安烈轻轻抚着已经凸出来的胃,十分不雅观地了个嗝,发现嗝的时候似乎会把吃下去的粥涌上来,他赶紧努力咽回去,一边在客厅与卧室之间来回走动消食。

    走了近十分钟,仍觉得肚子胀得难受,他几乎是靠移动,才挪到卧室里,看了一下时间,应该是第一节课课间的时间,他拿起手机给修,几乎是电话才接通,安烈就快哭出来了。

    “修,肚子好胀,好难受,有没有什么药吃啊?快胀死我了……”

    “肚子胀?我记得药箱里有消食的药……安安你吃多了吗?”

    “没有吧!我没吃太多!”安烈自己也不敢肯定,心虚的瞄瞄外头。

    “没吃太多怎么会胀,我做的是蔬菜粥啊!挺好消化的…那你找点消食的药吃吧!要是家里没有,就出去买点……没事还是快来学校上课的好,你是学生,别忘了。”

    电话那头修的声音传来非常清楚,质疑当然也很清楚的传进安烈耳朵里,自然传递过来的还有修的不满情绪。

    安烈很清楚的接收到了,他有些不悦,他不舒服,现在脑袋还在痛,修都不关心他一下吗?正浓情蜜意的情侣听到对方不舒服,不都应该先关心吗?

    虽然心里对修那样教似的话不悦,但安烈并没有表露出来,却是习惯性的讨好着:

    “…嗯!好,我知道了,一会儿要是不那么难受了,我就去学校找你。”

    “别又总是这样,来的时候都放学了,你根本是来接我而不是上课的,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之前你请假是因为比赛,现在既然没事了,就该正经上课才是……”

    “好!我知道了,好点了我就去,你上课吧,铃声响了……”

    安烈听着修从电话里传来的训斥声,不由觉得头更痛了,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电铃声后,赶紧如逃难一样挂上了电话。

    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安烈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他在想,修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当孩子在管,没事的时候老是带着训斥似的语气,有事了又恨铁不成钢,他到底希望自己要多乖呢!

    看了看干净只不过有些凌乱的床铺,昨天带血的枕头也被修处理了,安烈虽然还想继续趴着,却也不得不起身,把床整理好,再把房间又收拾了一下,这才去翻药箱。

    找了半天没找到修的东西,安烈发现自己的肚子没那么胀了,索性不再管,换了衣服拿起钥匙,又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茶几底下发现自己的课本,便抱着书出门。

    出门的时候又看了看门锁,如果细心的偷一定可以发现,他们的锁其实已经坏了,不过人为的让它还原不掉下来,看着也跟锁上了一样,只不过再也经不住大力了,再来一次,估计就会直接寿终正寝。

    关好了门,安烈阴沉着脸去按电梯,心思还在修的态度上纠结着,他总觉得自己和修之间的相处,不太符合正常情人间的相处之道。

    修好像总管着他,把他当一个孩子在疼爱保护并气恼,换句话,安烈觉得自己在修的面前,完全没有平等地位。

    修对他的态度好像也是矛盾的,喜欢是真的,这点安烈能感觉得出来,只是始终觉得他不懂事,有事情也不怎么跟他商量,更像是个大哥哥在呵护弟弟,而少了情人之间那种互商互帮。

    安烈知道,修从来不认为自己能给他帮上忙,或许在修的心里,还认为自己只要不添乱就很好了,安烈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包容着在对待,而不是同等相爱。

    如果修真的有把他放在一个平等位置上,那么这个时候应该和他商量剩余两个杀手的事,安烈记得昨天伯父还有过这事情。

    另外两个杀手躲了起来,伺机救人还是杀人,就无从得知,连伯父都了一句:臭子出门一定要注意有没有人跟踪,尽可能站在有遮蔽物的旁边或下面……

    可是修没有再跟他提起这事,以安烈的推测,不是修不关心他,而是大概已经安排好了,比如有保镖暗中护着他,或是修那群BT的朋友暗地帮忙。

    总之,就是安排好了,没有跟他商量,没将他当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或是同性情人来对待,更像是给孩子铺好路的家长,反正确保他安全无忧就可以了,至于平等独立,那是什么东西?

    安烈无比郁闷地骑上了自己的机车,火红的颜色跟他头发一样,跳跃着生命的活力,可是此时安烈的心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对。

    几乎是才戴好了安全帽,安烈就注意到,不远处停在路边的一辆机车上的骑士,也开始拧动着握把发动引擎,他骑着机车从人行道拐上了机车道,对方也跟着他拐了过来。

    骑了一段后,安烈干脆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停下来,扭头去看紧紧跟着自己的机车,眼神里透露着极大的不耐烦,这家伙真是修手下的人吗?

    这么臭的跟踪技术,连暗中保护也不会,堂而皇之跟在他后面不足几米的位置上,一路上他加速对方也加速,他停对方也停,真的是烦死人了。

    还是,修已经完全当他是完全无攻击力的幼儿,已经命人贴身跟随保护他了,安烈心中不无自嘲。

    他居然被自己的男朋友当成孩子一样,找人盯住他,这里可是美国,有人权的,安烈完全没觉得这种贴身保护很威风大牌,他只觉得被一双不相识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种感觉就像被一只苍蝇追一样令人厌恶。

    眼看红绿灯过了,学校也近在眼前,安烈下车找个僻静地方方便,熘完鸟拉上拉链时,看到那人也跟着在不远处熘鸟,安烈心头那股火蹭一下就冒起来了,扭头就喝斥道:

    “喂!你有完没完,你们少爷叫你这样保护吗?滚开!离我远点……”

    吼完,安烈拉好了拉链准备回到车上,却见那人把手伸进了口袋里,他心里一惊,暗道自己居然猜错了,这不是修派来保护他的人。

    谨慎地退了两步,借机车头挡住了自己,头盔下的双眼也紧紧盯着那人的动作,安烈差一点拔腿便跑了。

    没想到,那个人只是掏出来一张名片,走上前递给安烈,笑得特别猥琐的道:“我是**公司的经济人,看同学你长得很帅,有没有兴趣拍电影或是写真,我们公司虽然是个公司,但也有不少俊男美女的加盟,你……”

    “砰!……”

    那人的话还没完,便被安烈一记狠拳揍翻在地了,他跨上机车便疾驰了出去,完全把那个在地上嗷嗷叫着滚的败类视作了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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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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