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命悬一线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天快黑了,修·霍金却浑然不觉自己站了多久,从凌历上来开始,他就觉得希望在眼前,可是过了这么久,为什么里面的人还没出来。
以修的位置与听力,他能听到几个医生在里面偶尔低声着什么,但都是简短的几个字,想仔细听清楚,又完全不可能。
望眼欲穿,他觉得自己真的快成化石了,从中午出事到现在,好几个时过去,没人来告诉他安安没事了,也没人跟他会好起来的,修如溺水了一样,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奥格斯格端着简单晚餐上来,看到儿子的样子也是叹气,他索性也不叫修吃饭,反正叫了也是白叫,自己拿着勺子往儿子嘴里填,填多少算多少。
修机械地张嘴,他心里很清楚,父亲是叫他保存体力,因为接下来可能会有照顾安烈或是突发的情况,如果不吃,他根本没体力应付。
只是心里清楚,行动却是另一回事,如果让他自己吃,他肯定是不会动的,眼睛几乎都不怎么眨动,紧紧盯住临时的手术室,似乎怕自己转过眼,便会错过来自里面的第一消息。
如此被喂了几口,充其量就半碗东西,修便拒绝再吃,一口面条还含在嘴里没咽,似乎忘了有那东西在嘴巴里存在,又如化石一样立在原处不动不语。
奥格斯格又叹了口气,不再劝,端了碗又出门,虽然这个时候想点歪事不应该,但控制不住心里就酸熘熘的,他的宝贝儿子,成别人的了,唉!
临时手术室里面,包括凌历及老医生在内的几个大活人,全都是满头大汗,老医生的助手不停用纱布给他们拭汗,没一个人闲着。
凌历也是累得不行,他今天连上了几台手术了,又过来抢救安烈,四个血洞穿胸而过,因为是近距离位置开的枪,子弹没在身体里爆炸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但也挡不住失血过多而造成的各种机能症状。
血袋是挂在安烈手上的,凌历一进来就又给加了两袋,四个洞都在出血,他们还必须把身体里的火药清理干净,也就是在四个并不大的血洞里,把火药及铁屑类的东西弄干净。
这样一来,四个糟糕透顶的伤口都没能缝合,出血量大入了输入量,安烈的身体机能已经低到一个不能再低的程度,不管是血压还是脑波,亦或其他器官的指数。
虽是临时组建的手术室,但并不狭,设备也足,糟就糟在子弹穿透的伤口,里面的组织和血管已被高温烧焦,这样修补起来就是难上加难。
所以安烈一直在出血,出血多了便影响其他组织与器官,并发症出现,身体各个指标直线下降。
就算加大了输血量,也还有个与本身血液融合的时间,几个医生都已经快得不能再快了,可是这里堵住,那边又出血了,几个医生包括凌历在内,都有些手忙脚乱了。
“电击,不能让心脏停跳!”
不知谁了这么一句,句子比较长,语气惊慌,修·霍金在外头听得清楚,双腿顿时就软了,瘫跪于地毯上,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能力。
只是木然地看着前方,天黑了后,为不影响无影灯的使用,除了手术室里亮着灯,整个房间都是漆黑的,修觉得自己的世界也黑了。
这一刻的修仿佛傻了,什么殉情或是坚守一类的词汇完全没想到,就是一片呆滞傻了的状态,他就感觉前面亮着光的简易手术室好遥远,为什么会离得越来越远。
而同一时间,楼下的地下储藏室里,安其罗正坐在两个”美女”前面,冷眼量着两个勉强镇定的杀手,一言不发,身后站着巴多罗买等手下也没话,却无端的叫两个杀手觉得恐慌。
“你们是恐怖份子?”
之前扮送货员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开了口,他看对方有枪,绝对不止三两把的数目,有效忠的手下,绝对不是一个两个,还有躲避警察的机警与敏捷,这绝对不像一般有钱人家的保镖能干的事。
所以他很害怕接下来会受到的对待,在这种寂静无声中也感到无比的压抑,这是一场无声之斗,谁先开口,谁就输了,年轻的杀手还没意识到,不管他能不能活着出去,都已经不能在这个行道里混了。
“恐怖份子?别把我们跟那种没组织没纪律的通辑犯相提并论……我们喜欢别人叫我们西西里人,或是巴勒莫人…守法的巴勒莫人。”
安其罗大笑起来,巴多罗买他们也跟着笑,嘿嘿笑着不怀好意,个个的眼神都如饿狼一样放光,看那样子,似乎马上就可以上前,将两个命不好的杀手一啃精光。
他们当然不是恐怖份子,那种不能见光的分裂份子怎么能跟西西里人站一起,巴勒莫人可以扬眉吐气站在政坛上,站在各国的经济领导位置上,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巴勒莫人向来以团结闻名,他们也可以策划强大的反动案,他们也有钱,但绝不会做出自己躲在背后,让别人去送死的事情来,西西里人是为复仇而来,不是为毁灭而来。
“黑手党!”
年轻杀手惊慌失措,出这个名词后就再不作声了,就算他才踏入杀手这个行业,但也知道有组织有能力的西西里人,是不能得罪的。
如果惹上了不主动招事的西西里人,他们的手段会比恐怖份子更激烈,黑手党这一词的意思就是复仇,君子样的复仇。
年轻杀手与同伴互望,顿觉自己真的再没可能活到明天,如果真是被恐怖份子抓住,他们还可以假装为其效劳,再图逃亡之计。
为什么雇主没有告诉他们这些消息,他们也没有调查到,狙杀对象不是一般的有钱少爷,而与黑手党有着这样深厚的联系。
“你们怎么会抓到我们的?我是,我们并没有真实露过面,甚至……”
又是一阵沉默后,女人再次开口,话里的意思听起来有点不甘,也像是好奇被抓的原因,只了一半的话,便自觉住了嘴。
她也没指望自己能拖延时间活着出去,伙伴们都已经殉难了,没道理她和弟弟还活着逍遥,从踏上杀手这条道理开始,就做好了随时一死的心理准备。
也是他们技不如人,本以为乔装扮是他们的长处,能化明为暗,没想到连安全地方都没到达,便已经被抓了回来,可是临死前,能不能给他们个明白。
“巴多罗买,你来告诉她!然后给你们一个时的时间,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痛苦。”
安其罗忧心安烈的情况,实在无心再留下来,人也看过了,他不恨这两个年轻人,但不恨不代表着可以原谅,各为其利罢了。
所以吩咐了巴多罗买后,安其罗便从椅子上站起身,径自走了出去,他总有不好的感觉,突然的心跳有些失控。
对于一个跟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看着成长得英俊出色的孩子,安其罗远比自己认为的还投入了更多感情。
安其罗一出去,巴多罗买就和门口守梢的同伴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关上门,门外的人继续抽烟,门内的氛围却是变了,以巴多罗买为首,几个西西里人都狞笑起来。
“让我们死个明白行吗?求你!”
女人很漂亮,双眼含泪望着靠近他们的西西里人,她不甘,她愤恨,她有各种情绪想爆发,可是对于一个双手背在后面与双脚铐在一起的人来,再多的情绪也只化为一句死前的请求。
“很快就会明白的!我保证,美女!”
巴多罗买伸出手,覆上了女人胸前的圆润,不怀好意地搓捏着顶端那如珠样的存在,细心挑逗,慢慢抚弄,很快便让女人的山峰上多了颗樱桃红。
粗暴地撕开了女人的衣服,露出那白嫩可怜的东西暴露在空气里,巴多罗买眼中露出了轻蔑,看这女人的眼神,以为他要强暴她吗?
他们对俘虏没有上的欲望,只会让俘虏体会到痛苦的复仇,少主的痛苦,首领的痛苦,先生的痛苦,还有躺在床上那个少年的痛苦……全部,都要让他们体验到。
所以女人完全没反抗,以为是要被侵犯而被压倒在一张矮几上,连被玩弄的地方也贴于桌面边缘时,她绝对不会想到,西西里人只是用一截钢管的锋利断面,狠狠地戳掉了她那颗被玩弄得成熟的樱桃。
“啊!”
女人惨叫,声音却没传出太远,早有一双大手狠狠捂住了她的嘴,甚至还恶劣地掐扯着她的舌头。
血液从伤口及嘴里流了出来……
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脸被压在矮几边缘,秀美的鼻子再次嗅到了金属的特殊味道,滴落到脸上的血水仍带着自己的温度,她不由颤抖了起来。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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