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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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人对峙着,其间他们又争吵了一番,安烈不满父亲曾对母亲和他造成伤害的做法,带着那么多女人在发妻及年幼儿子面前嚣张进出,什么是需要释放压力与焦躁,明明就是花心管不住自己,找什么理由。

    像他对修,绝对的一心一意,他有修了,就算修生气跟他有很多情况产生,也不会动摇安烈全心全意对一个人的心性。

    安烈觉得爱情里面只能两个人,如果多出一个或几个来,就算只是身体上的出轨,也是对彼此的不尊重,不尊重自己,不尊重爱,更没有尊重对方。

    或许因为对父亲的记忆就停留在他带很多女人回家的画面上,安烈很难服自己相信,父亲只爱过妈妈一个女人。

    当然也不相信亚瑟·加里所的,什么想借此刺激妈妈回心转意的法。

    他觉得父亲是把冲突升级到战争上,那样的刺激方式不可能挽回任何一颗疲惫的心,心都需要被呵护,妈妈当时也被伤害得很深。

    当时那种彼此都累都需要安抚的情况下,妈妈承受的绝对比父亲要多许多,就算亚瑟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那种巨大的压力确实令人难以独扛。

    可是妈妈经历的事也不少,妈妈甚至还得继续把残缺的爱融得完整,再分给孩子们和老公,安烈的记忆里,母亲一直是笑着的,再苦也不,心再痛也不哭。

    或许妈妈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哭过,或许妈妈在继父的怀抱中哭过,所以才会主动跟父亲提出离婚,走近了继父的身边。

    是父亲硬生生让母亲的爱再度残缺,没有任何一个正常女人,看到老公带着别的女人光明正大出入时,会不生心生怨恨,安烈觉得自己的妈妈做得非常好了,起码没有把怨恨留给自己。

    所以现在,对于父亲强烈希望他回去的事,安烈接受不能,他就这样被三言两语骗回去,叔叔会怎么想,那个真当自己是他儿子的继父,岂不是会伤透心。

    如果是以往,他会直接拒绝了就起身走人,才不管亚瑟·加里怎么想。

    但是如今他懂事了些,明白有些事情光拒绝是没用的,他这次拒绝了父亲的提议,下次父亲还可以再来找他谈,天天这样谈,天天这样磨,他还要不要好好生活了。

    于是,安烈将双臂抱在胸前,很努力的想着法子,与对面男人相似的黑眸也是紧盯着对方不放,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告诉父亲,他很认真,绝不回去。

    而亚瑟·加里则是继续抽雪茄,他也很头痛,以为告诉安烈这些难堪的过往后,儿子好歹能理解一下他的苦衷。

    就算不能马上亲近起来,但也不至于再像以前那样敌对吧,这个身材样貌遗传到自己和茜儿所有优点的儿子,个性也不知道到底像谁多点,这么死倔不知变通。

    要是里德那狼崽子,在利益面前,就算不喜欢也会装出喜欢的样子来,因为他比眼前这子明白,这个世界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亚瑟·加里自认自己没别的什么意思,他不过想叫安烈回公司学习,今后多条路子可以发展,就算没有兴趣多学习一下也不是坏事,自己也能多看到儿子在眼前,以弥补过去那些年的亏欠。

    安烈不过多领份薪水,相当于多找份零用钱或兼职,又不要他真的做什么事,亚瑟根本没想过把这仅有的儿子拖入浑水中去,怎么这子就那么不识好歹,特别强硬的拒绝了呢。

    两人大眼瞪大眼,就那么隔着张方桌僵持着,谁也服不了谁,谁也没提出要走,炉子上的烤架早已更换了无数回,火烧着油滋滋的响,上面却没有再放任何食物。

    侍者每次敲门进来换烤架,都保持目不斜视的最高境界,但亚瑟和安烈心里都有种想法,这个家伙肯定认为他们很幼稚,像幼儿园的朋友在斗气。

    然后无辜的侍者就会在两人杀气腾腾的眼神下落逃,出了门还抹把虚汗,走出去了还在跟同事声商量,等会儿里面两人起来时,他们报警还是不报警。

    因为那两人看起来像是黑道大哥在谈判,要是报警了,以后餐厅会不会遭到报复,或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侍者在外面各种猜测。

    里面两个人仍是像机器人似的,呆呆的对坐着,又似乎在较劲,看谁坐得住,谁先动谁就妥协似的,直到安烈的电话响起来,才破这种沉闷的对峙。

    只看了一眼号码,安烈赶紧就接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明显换了个温情档,不止嘴角裂着笑,边眉眼及肢体动作都如沐春风。

    亚瑟的眉心收拢皱紧,他被与刚才木然的机器表情完全不同的安烈给刺激了,他一个亲爹,坐在这里一个晚上了,安烈连个笑容都没给过他,难道他还比不上儿子的同性情人。

    不过,亚瑟·加里的耳朵也伸得长长的,他想知道安烈跟电话那头了什么,还掩着话筒悄悄的,当他没谈过恋爱么,肯定在肉麻的话。

    事实上,安烈和修还真没肉麻的话,安烈不过在回应电话那头问他怎么还没回去的问题。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光凭听得也能猜出,修的语气带着担心与责备,在这个时候,令安烈暂时忘了被恋人当成孩子来管的不快,只觉得修是在担心他,自动忽略了责备。

    他掩着话筒压低了声音,是在告诉修,自己很好,过会儿就回去,还被怪老头缠着的,话没有讲清楚,这个时候就走了有失男子汉气概,他解决了事情就回去。

    安烈随之便挂了电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被吓了一大跳,他居然陪这糟老头在这里坐了几个时,七点不到就过来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难怪修电话来问。

    “我得回去了…我再一次吧!父亲,我不会答应你去公司的,不管你来几次,我的答案都是这样不会变;

    对于你和妈妈及祖父的过去,我不想再去探究谁对谁错,我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道路,怎么走,走到哪里,我自己了算,不是你们,明白吗?

    至于公司的事,那更与我没关系不是吗?我不想坐你的位置,也不想规规矩矩的坐在办公室里,那不适合我。

    父亲,你一心想让我回去,可曾想过,你认为对的事,在别人眼中不一定是对的,你想给的,也要看别人是不是要。

    还是,父亲,你在高位上坐久了,不知道什么叫做被拒绝?我已经成年了,希望你明白这点,别做什么多余的事,除非你想看到,我跟妈妈一样彻底的远离你。

    我很抱歉这样讲,可这是事实,妈妈爱过你,因为你的错,她离开你了,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你…但你是我父亲,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你别弄得我连一声父亲也叫不出口了。

    那么,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晚餐,晚安父亲!”

    一席话完,安烈就见亚瑟·加里的脸变了几种颜色与神情,甚至被自己最后一句话狠狠震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似的看着自己。

    安烈知道自己的话里带了点威胁的意思,他不想恨自己的父亲,就算过去对他的行径不满,也绝对没有恨这么强烈的情感。

    可是今天晚上一番接触,他发现父亲的心思很极端,从喜欢到敌对,可以是一念之间的事。

    安烈不希望父亲做出些激进的事,对他来,遇强则强,强横到底,他不会轻易就妥协的,如果父亲做些自认为是刺激他回头的事出来,那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话一完,安烈就起身要走,手指都碰到门把了,不想却被亚瑟·加里叫住:

    “安,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这样误会我,让我觉得很难过……然后我想知道,谁伤了你?你从哪里得知遗嘱的事!”

    听到父亲难过又带着坚持的话,安烈顿了一下脚步扭过头,看着亚瑟沉默了一会儿,便转过身拉低自己的T恤衣领,将其扯到露出左朐口,将那块与密色皮肤完全不相衬的粉疤暴露在亚瑟眼前。

    “能伤到这里的人,通常都是极其熟悉以为不会伤害自己的人,或者…是完全不熟悉没有想到会伤害自己的人,你觉得是哪个答案?……至于遗嘱的事,我自有办法知道,这个无可奉告。”

    语毕,安烈便头也不回的拉开了门走人,修还在等他回去呢,父亲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他和里德之间,总会有个了断的。

    而亚瑟则坐在原位置上没动,久久思索着安烈的话,以为不会伤害,没想到会伤害…这个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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