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终于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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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转瞬即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这个圣诞节还是挺欢乐的,难得是个暖冬,很少下雪,几乎天天都有阳光明媚,大多数人都在年底这个时候,尽情的享乐。

    听听音乐剧,培养一下雅致的情操,参加几次拍卖会,花钱买点不实用却显身份的玩意儿,或是兴致来了在家设个宴会,高朋满座来彰显自己的地位…这一类,必是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搞的名堂。

    贫民与普通人也有各自的乐趣,或是去近地方旅游放松,或是趁商场折抢货,也或是亲朋好友团聚一番,自也有一番朴实真诚的乐趣。

    连亚瑟·加里都放下阴影出国旅游去了,里德的死亡只带给他一时的难过,毕竟亲生儿子还活蹦乱跳的活着,他也没什么别的所求,身处高位,有钱有权,自然及时行乐。

    只有修·霍金和安烈两人,过了个很清静的圣诞节,修甚至连米兰都没回,更是难得一次,没有在新年时去与伙伴们团聚。

    奥格斯格体恤他的心情,也没强制叫他们回家过圣诞,再加上他们要给里德的骨灰盒准备下葬一事,也没人在这个时候来寻他俩晦气。

    那次爆炸后,果真如修所料,连碎尸都找不到几块,警察与消防员从现场清理出的骇骨有好些,他们根本不知道谁是里德的枯骨。

    所以只有弄了个衣冠冢,待风浪稍平息点后,才能着手墓地一事,偏偏亚瑟觉得看着那骨灰盒碍眼,那便只有安烈和修两人接手。

    安烈也是不以为意,那日他的愤怒全是因为担心,好怕修有什么意外,听到那个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里德被炸死了,而是修居然在爆炸现场,要是被流弹伤到怎么办。

    他自己心脏上挨过枪子,在生死线走过一回,自然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痛不欲生,安烈非常害怕修出现任何意外。

    所以当时他赶去时,看到完好无损的修站在角落里,安烈只觉得自己一口气憋得胸口都疼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紧紧地把人拥入怀中。

    一个拥抱,似乎消弥了所有的不快,不用去费心解释,没有激烈的争吵,更没有冷战以对,安烈对修的处理方式虽有不满,但他爱这个人爱得太深,再多的不满也会化为一声叹息,随风而去。

    事后,安烈也看了监控录像,又听修把前因后果讲了一次,包括和亚瑟的合作,只是合作才开始,里德不过刚咬了勾,便死在他自己的手中。

    或许没人知道,里德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引爆炸弹,安烈也没想深究,本来对里德就不感冒,现在人都死了,谁还有心思去研究里德生前到底怎么想。

    警方也还在查这次的爆炸案,里德的身份曝光,警方都以为是黑帮众人掳了富家公子的绑架案,重点还是在于炸弹来源,及是否为恐怖份子所为的事情上,而忽略了关系的问题。

    这样的后果,谁都没有想到,包括做套引里德钻进去的亚瑟与修,安烈更是不愿费脑子去想,他现在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修似乎有心事,而这个心事却没有一点半点要与他透风的迹象。

    这不像以往,以往虽有隐瞒的事,但安烈知道,那是修暂时不能告诉自己的事,与这回的完全不同,他隐隐觉得,如果修告诉他的时候,应该不是告诉而是通告了。

    为此,安烈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修的身影,只要两人在一起,他的眼神就会追随在修的身后,灼灼目光似要穿透修的背影,只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相较安烈总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看自己,修就平静了许多,或者他真正做了决定后,内心显得平静无波。

    安烈的表现给了他极大信心,修需要时间想一想怎么跟安烈相处,他是否真把安安当成一辈子的爱人来对待,在过去的两人之间,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现在安安明显的成长起来,很有担当,很细腻贴心,加上俊帅有型的外貌身材,修相信,要不了两年,安烈必定大放异彩。

    届时会有多少好男好女围在安安身边,他是不是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两人间的感情能长久,这些都需要想清楚。

    所以真正做了决定后,修淡然了许多,如果彼此的心性够坚定,分开一段时间根本没有影响,他不是准备一去不回,只是希望能暂时离开安安的身边,逃开那紧迫盯人带来的羞涩与澎湃的爱意。

    修·霍金不好意思对安烈讲,他现在好像进入了发情期一样,看到安烈就会忍不住用眼睛扒掉他的衣服,脑子里也总控制不住会意淫红头发的子。

    他承认自己是外”贸”协会的,但也是因为心中汹涌着的爱意,才使得修似乎不知餍足,以一种饥渴的方式,用一切可以贪图安烈身体的感官去感觉着自己的爱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烈的错觉,他总觉得近段时间,两人的欢情无限,修更是难得的主动,但因为太过美妙,他总有种在做梦般不真实的感觉。

    修依然话不多,偶尔念叨一下安安的课业,然后就沉默的缝衣服,做家事,处理自己及家族的事情,再来便是为里德的空骨灰盒选墓地的事情。

    安烈两父子明显不想管,把这个任务都交给了修,他为此有点头痛,知道安安两父子对里德有太过复杂的情感,想逃避里德死亡带来的负面情绪,这些他都理解。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与里德非亲非故,不过因为安安的关系知道这么个人,现在却要他全权处理其后事,这不是扯蛋么。

    新年后的又一个晴天,安烈和修·霍金站在某座公墓前,总算入土清零,一切都过去了,里德死得不明不白,能为他建个衣冠冢也算对得起血缘关系了。

    休要再提报仇或弄清真相的事,安烈自认自己和修仁至义尽,总比那个臭老头强,他们还来墓地亲手放了空骨灰盒,那老头还在澳大利亚抱着妞潇洒呢。

    看着新刻上字的墓碑,两人久久站在墓前久久无语,各自或许心思起伏,也或许只是安静的什么也没想,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才让两人回转身。

    远远的看着两道相拥的颀长身影走近,修的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率先迎了上去,为朋友的到来而开心。

    而安烈则是黑下一张俊脸,又是那个绝,到这里来干什么?看活人还是看死人,可是不管活人死人,又有什么好看的,死人已经是灰了,活人也已经是别人的了,他心里各种不满着。

    “绝,无…你们怎么来了?”

    修先开口问道,看着绝漂亮得失真的面庞微笑,新年时因为里德死亡的事,而没有过米兰也没回闻人老宅去团聚,新年才过,便见到他们真好。

    “顺路过来看看你,卫星检测你们在此,便过来了。”

    回答的人是被称作无的男人,高大英俊却是极端冷漠,看起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对着修话也是那冷冰冰的味道,让随后跟过来的安烈大为不爽。

    修闻言笑了笑,微郁闷的心情得到平复,他知道无的意思,绝只要查看卫星,就一定知道他身在何处,谁让他的手机是全球卫星信号定位的。

    想必是新年没见自己回去,绝不太放心,便在年后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看到他在墓地,便干脆过来一趟确认自己的无碍。

    虽然对方没有明,但修自看着绝和无成长,又岂会不知这两个外表冷漠的少年有多热心肠,连日来的些微郁闷,也随着友人前来的心意而消散。

    修没有回头,往后伸了手,便有一只有力且温暖的大手握住他的,修抿嘴笑笑,拉着安烈走在绝与无的身侧,边边往山下走。

    大致将近段时间的事跟绝讲了一下,这是历来的习惯,虽是年纪最的一个,却是如上位者一样最有气势的一个。

    修他们这个团体,明显是以绝为中心的,更何况,每次新年的团聚,都是会讲到自己近段时间的事,便于了解别人也让别人了解自己,更便于在需要时出手,这才是朋友。

    安烈却很不高兴了,在他看来,修别的事也没什么,可里德的死,怎么也是跟他有关的吧!没道理把这种丢人的事讲给绝听。

    所以安烈扯了修一下,不悦地抱怨道:“修,这么丢人的事,别讲啦!”

    修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安烈,发现他是真的不想自己向绝提及里德的事,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安安,大事事,不管自己的还是爱人的,我们习惯告诉彼此,这是增进了解的途径,我知道涉及隐私的东西不能讲,你能不能公平公正的看待我们的情谊,那是你现在无法体会的东西。”

    “什么嘛!这明明是…私事,不是我们俩的事,你这样告诉别人让躺在那里头的那个怎么看,我也没阻拦你们情谊的发展呀!不是聊得热火朝天的…你们聊吧聊吧,我不话就是了…”

    一见修沉下脸,这么认真的告诉自己,安烈有点心慌,刚才那点抱怨之辞也不见了踪迹,他仿佛又看到两年前,在迈弗罗迈前与自己决绝的修。

    为此,安烈赶紧先服软,还用手指了指里德的墓,表示睡里头的人也在听,这确实不是可以当成联系情谊的事情吧。

    谁知,修只是看了他一眼,非常冷静的再次道:“安安,我考虑了很长时间,本想晚上回去或明天再跟你讲,但现在…我觉得我还是现在跟你吧……安安!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修的话才出口,便见绝和无愣住,安烈则是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那副受击的样子令他的心软下来。

    抬手摸了摸安烈的脸颊,看着傻呆呆的爱人满脸绝望,修也忍不住心疼,只是他真的需要时间自己呆一段…

    虽在此时这样想有点不厚道,但修真的觉得,这话终于出口时,并没有想像中的沉重与负担,他只觉得轻松,因为他坚信,自己很爱安烈,一定会再回到这孩子身边。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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