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峥紧盯着蒙面人，尽力放松情绪，“我选了你就一定会放过他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的机会。”蒙面人手中的刀子一转，比在沈怀柔纤细的脖颈处，“选吧，是选表妹还是选男人？”

    沈怀柔面容惊恐又无助，可怜兮兮的祈求目光落在沈云峥身上，“表哥，救我，我好害怕，我不想死……”

    沈云峥的眼神扫了一下沈怀柔身上的伤，眸子微敛，又落到一旁晕倒的顾云舟身上，“不如我帮你换个玩法。”

    “用我换他们俩，本来你抓他们也是为了把我引来，既然你的目标是我，那么我留下，你放过他们。”

    “不好，快选。”蒙面人放在沈怀柔的刀子直接抵在了沈怀柔的脖颈，娇嫩的皮肤被锋利的刀刃划破，鲜血流出。

    不等沈云峥话，蒙面人抢先开口，看了看沈云峥，又看着沈怀柔，语气讥讽。

    “看来你这个表妹在我们天成国陛下的心里竟然还不如一个男人，哦，不对，是鱼妖。”

    沈怀柔一脸悲戚的看着沈云峥，“表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

    “可是，我们自一起长大，从别人欺负我都是你保护我，你现在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妖精抛弃我吗？”

    “表哥……”

    “我选她！”沈云峥抬手指着沈怀柔，语气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我选她！”

    沈怀柔面上盈起笑意，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的咧起，她就知道，表哥心里还是有她的，她就知道。

    蒙面人愣了下，随后转头看了看沈云峥，又看了看满心欢喜的沈怀柔，眸色略深。

    他拿刀子划开绑住沈怀柔的绳子，不等绳子全部掉落，沈怀柔就急忙冲了出去。

    扑进沈云峥的怀里，紧紧抱着他，“表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表哥……”

    不等她完，沈云峥突然把她转了个身控制在怀里，抬手紧紧攥住了沈怀柔的脖颈。

    抬眸看着对面的那个蒙面人，声音冷冽，“快点放了他！”

    沈怀柔呆愣了几秒，然后一脸的不可置信，震惊、不解等等情绪掺杂着。

    “现在可以放了他了吧。”沈云峥没有再看沈怀柔一眼，全部的目光都在顾云舟身上。

    沈怀柔问出心里的疑惑，“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沈云峥没有搭理她，紧盯着对面的蒙面人，“我再一遍，放了他，不然……”

    攥住脖子的力道逐渐加重，沈怀柔的呼吸逐渐不畅，面色也慢慢变得涨红难看。

    “呵——”蒙面人（系统）冷笑了一声，“竟然被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从质子逆袭成君王的少年天子啊，可惜啊……”

    可惜，它当时绑定的怎么不是这个人呢。

    只有沈怀柔还浑浑噩噩的不明白所以，“你们在什么？”

    蒙面人嫌弃的撇了沈怀柔一眼，“你个蠢货，你暴露了，我早就劝你早点杀了这个人鱼，一了百了。”

    沈怀柔这才知道她暴露了，但她还是不肯死心的辩解着，企图挽回在沈云峥心里的形象。

    “表哥，你别听他瞎，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我，我是无辜的，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表哥……”

    一旁的黑衣人（系统）都听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

    “闭嘴！”沈云峥捏紧了沈怀柔的脖颈，直接拆穿沈怀柔。

    “房间里有一滩血，所以你和顾云舟一定有一个人受了伤。”

    “顾云舟身上看起来没有那么大的伤口，但他气息不稳，可你身上的伤口和血又太新鲜了，所以，这是阴谋。”

    被紧紧捏住脖颈的沈怀柔已经不出话，一直濒临在闭气的边缘，她兑换的大力丸早就过了时间了，挣不开。

    “所以，我们以一换一，这很公平。”沈云峥提出他的建议。

    “哈哈哈……”蒙面人仰天大笑了几声，“你们人类还真是愚蠢，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下一秒，沈怀柔就从沈云峥的怀里被转移到了蒙面人旁边，沈怀柔捂住她的脖颈，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心脏处不断上涌的痛楚和恨意彻底蚕食了沈怀柔的理智，她双眸通红的盯着沈云峥，咬牙切齿的喊道：“表哥，你竟然想杀我？”

    下一秒蒙面人就消失了，它不能以人类的形态存在太久，那样会消耗太多能量。

    系统的声音在沈怀柔的脑海里响起，“你现在知道了吧，爱都是假的，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你。”

    沈云峥眼瞳紧缩，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心里不好的预感更重。

    沈怀柔捡起地上的刀子走到顾云舟旁边，刀子抵在顾云舟的身上，转头看着沈云峥，“你就那么爱他？爱到宁愿为人下，宁愿喜欢一个鱼妖，宁愿为了他杀了我？”

    “好，我成全你。”沈怀柔眼里的最后一点情意被恨意吞噬，“跪下，从那边跪着走到我面前。”

    “好。”虽然沈云峥他不是很相信沈怀柔，但是他此刻别无选择。

    他掀开前面的衣摆，垂眸准备跪下，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些破碗的碎片，沈云峥愣了下。

    见到沈云峥愣住，沈怀柔嘴角扬起，“你现在还可以反悔，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

    不等她完，沈云峥已经竖直跪了下去，锋利尖锐的刺破划破衣裳、刺进皮肉，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衣服。

    刺骨的痛楚让沈云峥忍不住蹙眉，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咬紧了后槽牙才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沈云峥脖颈处皮肤涨红、青筋暴起，脖颈和额头上布满冷汗，他缓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膝盖，继续往前挪动。

    刚刚脱离碎瓷片的膝盖再次被瓷片扎进去，似乎还能听到瓷片刺破皮肉时皮肉破裂的声音。

    随着沈云峥不断往前的挪动，被瓷片扎破的腿部位置越来越多，鲜血涌出，染红了瓷片，留下粘稠的鲜血。

    痛楚逐渐积累，沈云峥的亵衣都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痛的他整个人都有些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