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鱼塘炸了 腿软
“这样的宠爱我也想要, 分我一点喽。”
温眠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见荣宴维持原来的动作没变,她伸手拍拍荣宴的脸。
“你应该不是一个爱笑的人, 苏醒这阵每天都在笑, 脸都僵了吧?”
“真难得,荣大少也会缺少安全感, 依靠笑容来让身边的人放松警惕。”
“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荣宴轻声问道, 角落里人不多,周墨姮又喝的醉醺醺,“这些话出来显得你特聪明?”
“不,”温眠摇摇头,“只会显得你特窝囊。”
她推开荣宴,又去点了几杯酒,周墨姮喝醉了在一边傻笑,她还给人摆上一瓶。
荣宴冷眼看着温眠的举动, 不待他话, 一旁走出一个人:“荣宴,怪不得叫你过来喝酒你不喝,原来是带了漂亮妹妹。”
温眠目光移过去瞥了一眼,喝的脸通红, 可能是帝都哪个权贵二代吧。
荣宴刚就是过去跟这群人招呼,他们想让他留下来一起, 他拒绝了。
并且现在也不准备答应。
“你喝醉了。”荣宴望着来人,起身想把人扶回去, “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你别碰我。”来人叫邹良良,名字不好坏, 只见他一把拍下荣宴的手,“我不搞基,你别碰我。”
温眠耳廓一动:?
“你记错了吧。”荣宴习惯性笑起来,“我很正常。”
“你还正常,卫护都了你追他,哈哈哈真搞笑。不过卫护现在成了丧家之犬,你还喜欢他吗?”
温眠听的津津有味,怪不得卫护荣宴喜欢玩弄别人感情,原来这里面有故事。
邹良良还在等荣宴回话,他确实是喝醉了,不然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只是荣宴刚苏醒,他身体里关于“不能惹荣宴”的DNA还没完全动起来。
“你不话,你默认了?”许久没等到荣宴回答,邹良良自己给自己加戏,丝毫没发觉荣宴眼神有多吓人。
他还亦步亦趋回到一堆朋友身边,继续开起荣宴的玩笑,引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笑的是谁自不必。
温眠看完了戏,收拾好心情望向荣宴:“这位先生,我刚才目睹了你被言语暴力的所有过程,不知道你是否需要帮助?”
荣宴眸色沉沉,隔了良久,他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邹良良这群人玩的晚,中途还转移阵地去了更偏僻的,等结束时已经晚上十一二点了。
酒吧门口守着不少人,全是来接这群少爷的,邹良良从里面出来,脚都站不稳,虚着眼辨认半天才找到自家的车。
上车后还一脚踢向驾驶座,闭着眼骂骂咧咧:“你他妈没见劳资喝醉了,不会下来扶我一把,就知道坐车里休息是吧?”
“妈的,一个司机比主人还清闲,呵,喂不熟的狗。”
驾驶座的人没话,径直开车离开,邹良良在后座翻了个身躺下,伸手解着衬衣纽扣:“热,热死了。”
拍拍驾驶座:“空调开。”
没人理,邹良良发着火:“你耳朵聋了?我让你开空调你听见没有,妈的,回去就把你这蠢货开了!”
副驾驶伸出一只手,帮邹良良开了空调,邹良良舒服了些,丝毫没发觉哪里不对。
等到车子往前开了二十分钟,在一片空旷地上停下。
“到,到了?”邹良良问。
前排两人下车,荣宴慢条斯理给自己带上了双手套,今晚夜色沉沉,只有车灯在这里照亮。
他苍白的皮肤显得更加惊人。
后座开,荣宴一只手把邹良良扯了下来,动作粗鲁,邹良良没留神,嘴巴磕破了。
他痛的大叫,起身就想给荣宴一巴掌,还以为荣宴是自家司机:“反了你了傻逼玩意儿!”
只是他喝太多,压根站不稳。
温眠悄然出现在他身后,一脚踢了上去,邹良良一个前扑——
等待他的是另一只脚。
酒喝多了大脑迟钝,邹良良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上各处都受到了击,他蜷缩在一起,痛的哇哇大叫。
温眠倚在车边,看荣宴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她,作为一个弱无助的女孩子,是被荣宴“逼迫”来到这里,给荣宴喝彩的。
她实力太弱,无法反抗。
温眠一脸凄楚,举起双手啪啪给荣宴鼓掌。
不知道过了多久,荣宴心里总算舒坦了些,他出口气看向温眠,温眠双手撑在车顶,隔着车身与他对视。
荣宴大步走过去,一把拽住温眠领口把温眠扯近,呼吸尽数撒在温眠脸上:“很少有人见过我这副模样。”
“知道。”温眠伸出指尖,细细描绘着荣宴的五官,“因为以前站在这里的,都是周墨姮对不对?”
两个人都是心理变态,在学校里人模狗样,出了学校,谁知道私底下会做出什么事。
只是周墨姮与荣宴不同,荣宴本身足够强大,所以毫无惧怕,而周墨姮是靠荣宴存活的,荣宴是她唯一的倚仗。
所以荣宴沉睡,周墨姮不得不收起过往的张狂,畏畏缩缩任人欺负。
“因为你察觉到周墨姮是个矛盾的存在,所以才对她那么好吧?你觉得你们是一类人。”
都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大变态。
温眠这话时,手指刚好落在荣宴嘴角,她微微按住。
荣宴呼吸颤了下,他扯开温眠的手:“你好像懂得挺多,那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
“今晚发生的这些事,就烂在今晚,其他人都不知道。”
荣宴会这么,只因今晚还没结束,他心里的气还没消。
这么简单放过邹良良,他就不是荣宴。
“良良,站起来快跑啊,快!”
发动机的轰鸣声大响,邹良良满脸惊恐,四处跑着。
“良良,它追上来了,你再跑快点!”
温眠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抬起手,她了个呵欠。
有些无聊。
*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两点,温眠身上还带着酒气,她推开门,不出意外发现卫护还没睡。
只是卫护看起来不太好。
满脸青紫,一看就是跟人了架。
温眠一步步走近,卫护视线紧紧跟随着她,她在卫护身前停下,食指按了按卫护红肿的额角。
“嘶。”
“这是怎么回事,谁的你?”
卫护避而不答这个问题,转而问起其他的:“听下午你跟荣宴走了,我不是了,荣宴不是个好人,不能靠近他。”
“荣宴曾经玩弄过你的感情?”温眠想起这出。
卫护眼睛乱瞟,但这话是温眠问的,他愿意回答:“不是那样理解,荣宴和霍津南过不去,他看出我对霍津南也很不爽,企图引诱我一起对付霍津南来着。”
“但是我看不惯他那人,和他混了一段时间还是觉得算了,玩弄感情的流言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
啊,这就是事情经过,温眠听了兴致缺缺,她还以为是什么劲爆新闻。
没忘记卫护身上的伤,她抬起卫护下颚:“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卫护盯着温眠的眼睛,确认温眠是真的想知道,忽然变得委屈:“你还关心我?”
温眠:??
搞咩。
她嫌弃放开卫护:“不算了。”
“不知道是谁,我回家路上突然冲出来的。”卫护快速道,同时把医药箱拉出来放到温眠手边,“他们人多,我一个人不是对手,受了好重的伤。”
温眠看着卫护演戏,双手抱胸:“所以呢?”
“你给我上药。”卫护理直气壮,把药塞进温眠手里,“你把我捡回来,我是你的人,你不能不管我。”
温眠:……
她蓦地觉得卫护有哪里不一样了,好似又进化了般。
卫护真不知道是谁的他?
温眠垂眸,心给卫护上药。
知道吧,只是不愿意,他想自己解决。
温渔困难地睁开眼,总觉得眼皮千斤重,好难受。想揉一揉,又怕细菌。
“阿统,眠眠昨天几点睡的?”
“三点。”系统还是往早了。
温渔一声哀叹,从被子里爬起来:“快,给我讲讲昨天发生了什么,她又熬夜。”
系统沉默,明显是在组织语言,几秒钟后它:“温眠和荣宴一起去喝酒,喝到两点回家,发现卫护跟人架,身上都是伤,于是帮卫护上药。”
“没了?”温渔不信。
系统信誓旦旦:“没了。”
“她为什么会和荣宴去喝酒?卫护又为什么架?”轮回七次,温渔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傻白甜,总能找到重点。
“不知道,卫护都不知道是谁的他。”
“那荣宴呢?”温渔眉毛挑起,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可能,“上次温眠,她对霍津南不感兴趣了?”
系统:“恩。”
“所以她现在是对荣宴感兴趣了?”温渔想想就绝望,这要是把荣宴也钓上,该不会成为下一个陈琛吧。
救命,她不想当负心丈夫。
下楼看见卫护那副猪头样,温渔又是一窒,让卫护好好在家休息,她去帮忙请假。
卫护难得没反驳,乖乖听话。
今天就温渔一个人去学校,这次在校门口没遇到荣宴他们,她心里松口气,快步回了教室。
教室里安静如鸡。
温渔进去后还挺纳闷,往常这个时候大家早就聊开了,今天怎么都不话。
气压还有点低。
恰好碰上何音韵,温渔声个招呼:“早上好,这是怎么了?”
何音韵欲言又止,数度张口,却不知道怎么。最后只得放弃,身体往旁边一侧,露出身后的男人。
身后是卫护和温渔的座位,刚开始被何音韵挡住,温渔一直以为没人。
这也导致她现在才察觉众人不话的理由。
霍津南一身黑色西装,领口甚至还有领带,整个人透出一丝禁欲感。神情淡然,眼眸有些深,正坐在卫护座位上盯着她。
实话,温渔有点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