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蔓草堂
曾长老挥袖间,森生屁股上的火,便灭了:
“归位。”
“好的,长老。”森生双捂着自己的屁股便往自己的位置上回。
赫连天丽点出的灵火,与普通的柴火是不同的,灵火只有靠水系的术法才能够被浇灭。
看来,曾长老可能是水灵根的女修。
雨晴心里这番想到,未料宋长老竟携着赵执事从天而降。
宋长老瞅着他们这帮崽子,道:“金长老近日需要几个人,来协助他炼丹。本尊前来,是想征求下你们的意愿。”
此话一出,原本寂静的人群开始了交流。
雨晴深觉这是个好会,师兄师姐们从秘境里采取了大量仙植,确实得尽快处理掉这些仙植才是。她可以借助这次会,认识仙植,还可以学习炼丹。
她想率先伸,未料赵执事提笔在记事薄写着,语道:“邢亦恒。”
此名字一出,原本零散举着的众人放下了,单就留了雨晴一在空中。
“陈云婷。”赵执事念了雨晴的名字后,问道,“还有人吗?”
“罢了,两个人,也行。”宋长老念叨着,“你们两课下,跟着赵执事去金老儿的居所,蔓草堂内。”
“是。”雨晴回了声儿,便往另一个人那看去。
心一突,这家伙穿个黑色斗篷披肩,低着头,倒有点儿不像是道修之士。
打量间,一只黑色猫出现在她脚边,她皱了眉,低语道:“妖?”
猫“喵”了一声,像是对雨晴的应答。
“怎么这么奇怪?为何就我同他两人呢?”雨晴声嘀咕着,将这话传给了森生。
森生勾起了在玄斋,与邢亦恒擦肩而过、却被他喊了“凌森生”这个真名的瞬间,他声回着雨晴道:“邪门,他在玄斋唤了我姓名。”
他的简洁,也瞬间勾起了雨晴的回忆。
她意识里,别人都只当凌森生,为陈秋深,是她陈云婷的弟,却有他邢亦恒这一人,竟知晓了凌森生的真名。
那日,她同森生去玄斋,正与他迎面错过。
“你怎么不去啊!”雨晴上仿着抉,“多好的一个会,指不定还能捞上几颗丹药作辛苦费呢!”
“师兄师姐从秘境里带了大量仙植,一时半会炼不完。再者,你平日里上课已然很累了,再没有个休息时日,岂不是比那耕田的老牛还要牛嘛?”森生声地传着话,“我听闻,金长老是个怪人。这越天阁有七大长老,你师父不亲自授课,曾长老同宋长老给我们授课、打理越天阁杂事,那还有四位吧?这四位中,有三位在授金丹以上的课程,就单剩下金长老一人与咱们师兄师姐间都没什么来往。”
“这也不能他怪吧?总得有些人不善交际,不喜欢事多的活吧?他那叫”雨晴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词,顿了一顿。
“金长老炼丹,整日与仙植草药打交道,难免少言寡语,这不正常嘛?想皇宫内,那些老庸医一个个把脉,就只会不语着摇头。”赫连天丽插了一嘴儿,“金长老应该跟这些老庸老御医差不多,差不多。”
听赫连天丽这番言语,雨晴忍不住眯起眼、笑了笑,放眼整个越天阁内,也就她赫连天丽敢称南岭国皇室内的御医们为庸医了。
不一会儿,曾长老便宣布了下课。
雨晴到了曾长老身旁,对着曾长老语道:“曾长老,那日向你借了些法器,今日交还与你。”
曾长老冲雨晴一笑:“那些,本尊都用不上,你留着就是了。本尊送你们两去蔓草堂。”
“蔓草堂?”雨晴喃喃念叨了这个居室名,转而又想到越天阁,问道,“曾长老,别人都是什么宗,什么派,什么寺,咱们这越天阁叫做越天阁,是哪位老祖宗取的名,未免太过于家子气了吧!这‘阁’字,不应是那对架空的栈道、女子闺房、搁食物橱柜等的称呼吗?没点宗派的气魄在!”
话间,邢亦恒抱着猫,走到了二位面前。
曾长老被雨晴的话逗笑,拉着雨晴道:“且你问题最多,这越天阁的开阁老祖且是一位女修,自立门户了来。别看咱们阁如今占地面如此浩大,从前可不就是悬崖上一栈道嘛!”
“女修?那可是厉害,老祖是去了天上了?”雨晴话间,眼睛落在了邢亦恒的身上。
“应是。”曾长老念了诀,三人便凭空挪了位置。
转瞬间到了一座三层高的建筑前,建筑四四方方,倒有点儿像座低矮的塔。
“你们两个径直往里走。”曾长老话间,没了影儿。
雨晴转头看去,这建筑在一片空地上,空地四周长满了草植,倒颇像秘境里的景象,确实是阁内绿化最为良好的一处了吧!
邢亦恒不似雨晴,倒是未打量这四周环境,便往堂里走。
“喂,亦恒,你里抱着的是只猫妖。你怎会与猫妖相识?”雨晴只不过照常找点儿话题,这话题一找,竟又是个问题。
亦恒高冷得很,没有做声。
二位刚上了台阶,到了正门,一根藤曼便从门内伸出了叶子,冲着他们两人摇摆。
雨晴一惊,对魔触树的阴影还有些在,立即封闭了周身的灵气。
见了堂内,这室内墙壁上满是往里凹的石格,上面摆放了各色的药丸,且每颗药丸的四周都摆上了仙植,不同颜色形状的花花草草与药丸弄得整个墙壁,密不透风。
疑惑间,竟真没有看到一扇窗。
堂内中间是旋转而上的木楼梯,那根藤曼便围着楼梯,像是根植在楼梯扶上般。
雨晴停了步,对着楼上语道:“金长老,您在吗?我们两是越天阁子弟,修仙乙班的弟子,晚辈名唤陈云婷。”
她话还未完,邢亦恒便走上了楼梯:“晚辈,邢亦恒。”
“喂,你等等我。”雨晴囔囔着,便往二楼去。
比起一楼,二楼的墙壁较为空旷,四周开了窗,地面上却放了几张案几,案几上摆满了各式工具。
她没有多做停留,便跟着邢亦恒上了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