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哎呀，这个我们能不知道吗？而且CP粉还是很多艺人的原始资本呢，你知道最近刚起来的那个叶恃吗？

    原来谁听过他呀，现在剧都没播完呢，你看看火成什么样了？靠得不就是CP粉么。”

    “知道为什么不劝劝曲默？”林铎的语气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王明明赶忙哄他，“你别生气啊，其实早两年我们就劝过了，但是默默很坚持，他不是讨厌CP粉，只是如果真的放任不管，成了大热CP，免不了要营业、互动、撒糖。

    做点什么，都要顾及CP粉的感受。他那个脾气你也知道，怎么可能为了讨好谁，去跟不喜欢的人频繁互动呢。”

    这个东西，就和立人设一样，稍有不慎，这一盆水就算是翻了。

    林铎甚至能想象到，如果某一个主持人，为了热度一直问曲默关于宣晴的事，他大概率会：“那你直接采访她去吧。”

    曲默这样做不仅没有错，甚至比自己考虑的都要远，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违和。

    林铎心服口服，：“行，那按他的意思来吧。”

    完，他便想把语音通话挂了，可对面却突然传过来一个男音：“就没有什么想和我的？”

    ……

    “王明明，你能不能不要开免提！”林铎一嗓子吼过去。

    王明明已经战术性撤退了。

    曲默的低笑传了过来，“林铎，就冲你对我事业上的关心，不去震音太可惜了。”

    “你别总这么见缝插针行不行？”林铎数落他，“明天回来的时候低调点儿，听着没？”

    “好。”曲默拖着长音应他。

    林铎挂了电话，《沉竿行》的更新已经追完了，他了几把游戏，画面放出炫酷特效的同时，他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我就哪里不太对劲儿么。

    林铎一拍大腿，坚持着完最后一把，而后拨通了秦皖的电话。

    他和秦皖平常并没有联系，点头之交突然起了电话，只可能是因为曲默，秦皖比他想得还直接，“如果是关于声明的质问就不必了。”

    “秦皖姐，这敌意是不是有点大啊？”

    林铎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证实一个猜测。”

    秦皖没有话。

    这是在斟酌，对方显然不太信任自己，林铎开始游：“你看，从咱们认识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曲默不利的事儿，是吧？

    我一直是希望在娱乐圈，曲默能有人气，有口碑，还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这一点上，咱们俩的出发点，肯定是一致的，虽然咱们交情不深，但是为了共同的目标，秦皖姐，你可不能跟我藏着掖着啊。”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起来，“你想证实什么？”

    林铎当即问：“你在震音，是不是有什么顾及啊？”

    “嗯？”秦皖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因为你放任了曲默对于炒作这类事情的做法。”林铎把自己突然意识到的事情整理出来，给她听，“你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经纪人，自然明白炒作的商业价值到哪里。曲默这样的艺人不肯配合，这些年，你有很多机会把他调教过来，但是你没有，除了你是真心实意想要宠着他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个原因——有人不希望你那样做，或者，不希望他那样做。”

    他没有点破，但这里的「不希望」，多半是带着恶意的。

    “如果我就是真心实意在宠着他呢？”秦皖反问：“不是所有经纪人都把艺人当商品的。”

    林铎点头，“是，你得对，可是以你的专业角度来看，放任曲默这样不是在宠着他，而是在毁了他。”

    对方沉默了。

    林铎知道自己对了，他笑了起来，“有人希望他不服管，希望他碰钉子，希望他的路越走越窄，最后浪子回头，对吧？”

    秦皖叹气，这么多年刻意隐瞒的秘密终于被人发现，没有惶恐、没有如释重负，她只是觉得累极了，“我已经尽我最大能力护着他了。”

    林铎明白。

    原文里的李宽昔，是一个固执又有城府的人。她不喜欢儿子混这一行，却也不想和儿子闹僵，背地里使了不少手段，但原文的心思，多数都用在对付李琳好身上了，典型的恶婆婆形象。

    其实现在想想，她要对付的是李琳好吗？

    不是……

    她要对付的是曲默在这条路碰到的一切助力，想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所以秦皖迫于她的压力，时不时会卖些破绽给她。比如表面上看，会让曲默失去部分粉丝的提纯行为，比如曲默拒绝的捆绑营销。

    也真是为难她了。

    “皖姐……”良久，林铎开口，得非常郑重，“我会去震音，和你一起护着他。”

    秦皖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可林铎就是能感觉到她的震惊，他轻笑了一下，挂了电话。

    系统心翼翼地弹了出来，“你真决定了？原文里这个配角去了震音之后，可没少惹麻烦。”

    嗯。林铎看着天花板，回它：实在不行，我还有特权卡呢。

    系统提醒他：“可就那一张，道具商城里也买不到的。”

    林铎沉默着，系统十分不解：“你去震音干嘛啊？资本斗争是很复杂的，以咱们现在评分的进度，用不上一年，真就可以回去了。”

    林铎的视线下移，他看着墙上的挂钟，内心坚定：就是因为会回去的，所以能帮他一点，是一点。

    挂钟咔哒咔哒，不停地向前。

    “那好！”系统突然喊了一嗓子，“我觉得你得对，那咱们就先去震音，大杀四方，然后潇洒离去，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传！”

    林铎被吓得一个激灵，而后低头笑，先还真是相信我啊。

    系统：“当然了，你现在是主角之一，你有金手指，不行咱们去道具商城买点什么，应付他们足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走出螃蟹一样的步伐，大胆去干！”

    林铎满怀感激地……把它叉掉了。

    第二天，曲默回来，约林铎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