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有没有兴趣替他啊
最后一句话完,李宽昔便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门一关上,丁二则就慌了,“林导,这女人太狠了,这不是明着阴人吗?而且她到就能做到,怎么办啊?不然咱们赶紧让允总回来,大家一块想想办法吧!”
“不行,再曲允回来也没什么用。”林铎蹙眉看着自己满是茶水的办公桌,摇头。
曲允的资产体量并不比李宽昔大多少,之前大家一起经营着震音,人脉网相通,李宽昔现在被扫地出门,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弱者,他们没有理由会偏帮曲允。
就算曲允靠着面子、私交和利益可以争取,那样也太慢了。
林铎不想被拖进拉锯战,他需要蹚出一条全新的、高效的路,来一击致胜。
他重新想了一下,原文里,一共出现过四位大佬。
李宽昔、曲允,一直不声不响的年励,还有资本实力远在他们三个人之上的白幕安。
如果这个人愿意投钱,所有的问题都不叫事儿了。
更何况原文里他还帮过曲默,合理推测这个人是可以讲通道理的,加上从江言那知道的消息,自己和这个人一定有什么渊源。
至少有三成机会,可以试一下。
主意拿定了,林铎就嘱咐丁二则,让他把今天的事先瞒住,然后自己联系了年励。
年励哈哈一笑,“这个简单,今年酒窖晚宴已经筹备好了,白总一定会去,我给你弄几张请帖,能不能搭上话,就看你自己了。”
不是延迟了么?
“谢谢年台!”虽然奇怪,但林铎还是道了谢,同时又有点不好意思,“您我这一有事儿就麻烦您,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年励:“那正好,现在报答一下吧。”
“啊?”林铎懵逼了,这么快的吗?
年励那慈祥的笑声又出现了,“蓝台正在筹备一个慢综,希望有幕后人员可以出镜,到时候你可别拒绝啊。”
“什么时间啊?”林铎有些担心和自己的电影撞车,一部电影,拍着拍着,导演出去录综艺了,那也不像话啊。
年励:“你就一个飞行嘉宾,还担心什么时间,我让下面的人找你对接,你等通知就行了。”
“好的领导,知道了领导。”
林铎瞬间找回了在蓝台工作的感觉,答应之后又笑:“那白幕安的事儿,就拜托您了。”
年励的效率高到让人咂舌,邀请函很快送到林铎手里,他看了一眼日期,是在这周日。
虽然撤资的事情被压着,但还是会有一些风声透出来,所以演员对接的事情也受到了影响。
像是喻琪这种,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参演,有些老戏骨礼貌地再看看本子,实际上是想再观望一下。
毕竟一年也就三百多天,一个电影拍十个月、二十个月都正常,谁也不想自己辛苦拍的东西没法播,或者拍着拍着,干脆资金链断了,大家全卷铺盖走人——不够晦气的。
倒是赵月息团队拒绝的时候,把林铎给整笑了。
“我们艺人报价本来就很高,这种战争戏,条件特苦,肯定是要加钱的,这么算下来,我担心你们剧组承担不起。”
丁二则把这条语音放给林铎听,自己恨得直咬牙,“等着吧,就算有钱了,我们也不用她!”
林铎撑着下巴乐了一会儿,:“格局,格局得开,等咱们有钱了,就把她请过来,好好规整规整。”
丁二则的眼睛叮地亮了,“还是林导会玩儿啊。”
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话。
林铎挥手让他出去,然后就琢磨起怎么可以实现自己的大话。
他先是尽可能地查了白幕安的资料,除了一堆非常牛逼的经商履历之外,关于他个人的,只有一张照片,其他一点都没查出来。
而且这张照片,看起来特别年轻,年轻到似乎和曲允他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林铎盯着电脑,第一次觉得互联网其实挺渺的。
但他又不可能次次花评分买任意人物调档权,虽然上次的,被曲默补回来了,可那花起来也肉疼啊。
所以最后林铎乖乖去问了曲允。
曲允诧异之余,还流露出些许的佩服,“人家给你下套,你总能跳到更高的地方去解决问题,真是青出于蓝呐。”
林铎毫不客气:“谢谢。”
“这事,你告诉默了吗?”曲允听。
林铎摇头:“我担心他又通过自己的门路去解决,所以让瞒着呢,不过估计也瞒不住,毕竟其他的演员都知道了。”
曲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在电话那头乐了几声,又问:“如果最后默真的不想继承家业,你有没有兴趣替他啊?我可以培养你。”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林铎深吸一口气,“我都青出于蓝了,您还怎么培养我啊?赶紧的吧,这个人有什么癖好、喜好、爱好!”
曲允被拒绝了,丁点风度全无,竟然开始闹脾气,“白总温文尔雅,但是比较缺时间,五分钟你要是没法服他,基本就没戏了。”
“那我从哪里出发能更好地……”
林铎还没问完,曲允竟然把电话挂了。
行,你们曲家的人,一个个都是祖宗!
林铎把电话拍到一边,认真起了腹稿。
包括自己是谁,想要白幕安做什么,这个电影可以给他带来什么,突出优势,语言精炼,反反复复,一直到晚上睡觉之前还在想。
最后敲定的时候,林铎不免失笑,自己似乎很久没有为一件事情,这样心谨慎地筹备了。
周六上午,他窝在家里,想找一套得体的衣服。当然,他翻的是曲默的衣柜。
里面有成排的高档西装,连袖标都没剪。
他一件一件试过去,西装的颜色,领带的款式,担心不能让人眼前一亮,又担心太招摇,像一只花孔雀。
结果越试,越心力交瘁。
其实林铎非常明白,这种心力交瘁,不是来自衣服,而是自己对明天事情能否成功的未知,以及失败之后,暂时没有其他出路的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