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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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来监察的警官似乎数量更多了,而且来者不善。”

    费奥多尔敏锐地朝着三人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有看见。

    太宰治:“五条悟不在了嘛,肯定想着看我看得更牢一些,最好发生点什么事情让他们有理由直接死我。”

    异能特务科,军警和安全科的人都会派人监察他,之前他们偶尔会被他身边的五条悟一顿,所以有五条悟在的场合,他们都会尽可能远离,或者干脆减少人手。

    “毕竟您很可能是杀死英雄的恶人。”

    “不能因为我喜欢自杀,就把别人的自杀的罪安在我的头上啊。”太宰治抱怨着,猛地后退了一步。

    费奥多尔也猛地意识到对方很可能是要坑他了,当机立断就要先走为上。

    然而柔弱如他只能和异能者玩玩,遇到猩猩一样的咒术师就只能被抓起来一顿。

    为了让对方吸取教训,一年级组的三个人甚至没有给他套麻袋,还照着脸。

    以免误伤和去救“奸夫”的太宰治被提起来放到了高高的灯上,一旦乱动就可能会掉下来。

    所以他只能焦急又没有什么作用地坐在灯顶上劝他们不(用)要(力)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但真的不需要先停下手听他狡辩,不,听他解释一下吗?”

    虎杖悠仁抽空抬头回复他:“不,我们不需要解释。至于您,更应该想想该怎么和五条老师解释。”

    太宰治神色很是无辜:“我要和五条解释什么?陀思君是我的邻居,我们从前就很要好,他听我在东京,特意过来看我,我带他逛逛很正常啊。”

    虎杖坚定地:“钉崎让我不要相信您的鬼话,您还是不要多了,在那儿坐着吧,我等会儿接您下来。”

    太宰:“好吧。”

    我已经很努力地劝过他们了哦,你被成这样我也很无奈的。

    哎呀,原来咒术师的咒力真的能防御费奥多尔的异能。

    由于常年和咒灵战斗,相对脆弱的咒术师会惯性地用咒力保护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像是一层无形的膜一样包裹着他们,不但可以缓冲物理攻击,对于其他的能量也有一定的抵抗和分解能力。

    对异能也有用。

    他最开始的猜测源自和真人的接触,但接触时间很短暂,他当时身上的咒力又很弱,再加上他能力特殊,所以不确定这个结论是否成立。

    反推一下,咒力对涩泽龙彦的雾应该也有一定的抗性。

    初步判断,雾只能剥离术式而不能夺走全部咒力。

    那计划可以顺利推行了。

    感谢你的辛苦付出,陀思君。

    因为这位邻居先生的身体好像也很不好的样子,所以一年级的三个人锤了几下就收手跑掉了。

    此时一位拍了全套“魔人挨的珍贵视频和照片”的白发裁缝路过,并且又一次地和假夏油杰擦肩而过。

    “您怎会变得如此凄惨?”假夏油在拍了一张照片留存欣赏之后,假惺惺地关怀着自己的合作者。

    费奥多尔尽管避开了要害但平白挨顿,还被太宰治成功算计了,还被今天(在某番你愿意为大义生孩子吗的对话之后)非常反感的人看见了,这些让他的心情非常糟糕,以至于他无法像以往一样露出和善的笑容来。

    面无表情地捡起自己的帽子拍干净,他扯了扯发疼的嘴角:“大概是被当成了太宰君的出轨对象,被五条悟的学生了。”

    假夏油吃了一惊:“他们俩不是假的吗?”

    太宰治立刻鼓掌:“您真是少有的明白人。怎么不见静子姐跟在您身边?最近东京可是有些危险的哦。”

    真是令人感动,居然还有人觉得他和五条悟真的没有奸情。

    这么一想,竟有些不忍看到对方离开人世了。

    假夏油阴沉地瞪了他一眼:“少靠近她。”

    太宰:“当初可是您让她来接近我的。”不能因为他招人喜欢就是他的过错吧?

    “当所有人都认为是真的时候,本人的想法就吗没有那么重要了。”费奥多尔平淡地看了一眼太宰治。

    要是五条悟也当真了就有意思了。

    虽然那样的场面对他来很不利,但此时的他竟有些迫切地想要看到太宰治翻车的样子。

    太宰治深沉地思考了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然后决定不日弄死假夏油。

    积极性一下子就上来的他:“好了,不闲话,五条悟已经离开东京,我们确定个时间把事情搞定,然后各回各家。”

    宿傩因不明原因陷入沉睡,缺少了重要工具人的假夏油计划在五条悟离开之后,在东京抓一些咒术师作为新的工具人。

    有山下静子这个优秀的成功案例,他结合现代技术摸索出新的改造方案。

    或许不用等到他把真人搞到手,就能达成目标了。

    当然这件事对另外两个人来并不重要,他们只需要让假夏油把人手和势力的重心集中到东京来。

    毕竟是在大街上,假夏油也没法像太宰治和费奥多尔那样加密通话,就简短地确认了时间。

    见面只是为了信息交流的真实性。

    假夏油拒绝了太宰治“一起去喝一杯”的邀请,仿佛极为嫌弃他们两个似的走掉了。

    才走进巷子,就被人拦住了。

    是一位很奇特的军方人士。

    俊秀,风雅,耳朵上缀有流苏,双目失明。不像是军警,像是在风月里念诗的公子。

    尽管他的外表很温和,很文雅,但假夏油还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和刚才那两个人相似的讨厌气息。

    是个皮囊好看但性格恶劣的人。

    而且这样都能当在役军警,只能明他在其他的方面出色到可以让人无视他这些出格和缺陷。

    “非常奇怪,在我的感知里,先生你是个死人,可以告知我原因吗?”条野采菊微笑着问,“虽然血液还在流动,肌肉状态也很新鲜,但是透着一股令人难受的尸体味呢。”

    迅速判断出情况的假夏油举起双手,温和无害地:“因为只是用来行动的傀儡嘛,我是位咒术师,登记在册的那种。”

    咒术师数量极为稀少,相对的,特权也多。他很容易就取得了合法的身份。

    条野采菊:“是合规人员啊……那就很遗憾不能把你带去安全的牢狱里了。”

    假夏油:“安全?”

    “你以为你刚才是在和什么人交谈?心理医生和书店老板吗?”条野采菊的语气透着怜惜,“那是作恶无数但没有犯罪记录和仇人在世的阴谋家,那三个人可是连我们都无可奈何的存在。”

    假夏油通过巷口望向还站在街上的两人,得到两人的回眸一笑。

    深沉的鸢色和绮丽的紫色,像是深渊里引人失足坠落的光。

    好像被深渊凝视了……

    他的思绪出现了片刻的中断,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忘记了自己要询问条野采菊关于“三人”的事情,只是敷衍对方。

    “碰巧遇上就交谈了两句而已,我可没有算和他们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