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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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沫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盛濡一把拽着带到洗手间里。

    他一手拽着君沫的手,一手挨个隔间推开,确认里面都没人以后一把将君沫拽进最里面的一间里。

    “盛……”

    君沫话还没出口,盛濡也后脚跟上,并反手把隔间的门给锁上。

    “你怎么了?”

    终于有机会把话问出口的时候,君沫已经被盛濡给抵在隔板墙上,他紧贴着自己,自上而下的,从鼻腔里喷出来的气息都带着火。

    盛濡抬手,扼住君沫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

    “君沫,我等了你十三年,哪怕后来重逢我也耐着性子等你,而后又奋不顾身地奔向你。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跟你各自安好的,我爱你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君沫,我明确告诉你,你都别想和别人在一起。”

    下巴被捏着话有些困难,君沫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先放开我,你到底怎么了,忽然这些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你干什么!我就问你,你最近有没有骗我,有没有瞒我,有没有对不起我!”

    盛濡一把松开他的下巴,一个踉跄,君沫向侧面挪了几步,好在扶住墙壁站稳了。

    “我……你都知道了?”

    盛濡冷笑一声,指了指外面的方向。

    “我是多瞎,这还看不出来你骗了我?”

    君沫站直身子,自己也知道心虚。

    “我是骗了你,瞒了你,可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如果欺骗和隐瞒算对不起的话,好吧,我错了。”

    听到他错了,盛濡心底的气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很没出息地灭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走,不要跟山本在一起。”

    拽着走出隔间,君沫却忽然顿住。

    “等等,什么叫不要跟山本在一起?”

    “意思你要跟山本在一起?”

    “不啊,可是你这话,等等,我捋一捋。你这么急冲冲地冲过来就是以为我和山本在一起了?”

    盛濡点头,几乎同时,君沫咆哮着后退了一步。

    “我是多瞎会和山本在一起!”

    话音落地,好巧不巧的,山本看两人刚才情绪不对想着来劝,却不想刚好听到君沫这一句。

    叉着腰,抬了抬下巴。

    “嘿,我还在这呢,什么叫瞎才会和我在一起,你这是在骂我家关博宝贝儿!”

    君沫还来不及解释,盛濡拽着山本的衣领径直把他拎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提关博,你……”

    君沫见状也大概了然,连忙上前拉住盛濡的手。

    “等等,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和山本在一起,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误会!”

    “你都跟他布置婚礼现场了,我还要怎么误会!”

    山本双脚悬空贴在墙上,拍了拍盛濡的手。

    “拜托,先把我放下来再话行吗?”

    哼!

    盛濡冷哼一声,一把将山本放下。

    “这婚礼现场是我的,但不是我和君沫的,是我给关博的惊喜。”

    盛濡拧眉,看向君沫,只了两个字。

    “真的?”

    君沫侧身站到盛濡面前,双臂勾住脖颈,仰着头看他。

    “不然呢,我又不瞎。”

    “嘿嘿嘿,了,我还在呢,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那你干嘛骗我,明明可以直接跟我。”

    “这不是想学点经验,好以后也给你来一次惊喜吗?”

    “那为什么坐副驾驶?”

    “啊,你连他开车送我都看到了?他后座全是买的装饰的东西,根本没地儿坐。

    要不是副驾驶不让放那么多东西遮挡视线,我估计就只能趴车顶了。”

    “那干嘛他帅?”

    君沫眼睛瞪很大了。

    “你连这都听到了?盛医生挺能忍啊,都不问问我。我夸他帅那不是因为善良不想挫败了他幼的心灵吗?”

    山本再次叉腰。

    “嘿嘿嘿,我了,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还在呢!”

    谁料不仅盛濡不搭理他,君沫也没搭理他。

    俯下身在盛濡耳畔轻声呢喃。

    “我买了几身衣服,你想要医生还是男仆?”

    盛濡这才勾着笑。

    “不能医生,影响我做实验的状态,男仆吧。”

    “嗯,那就男仆。”

    “走,现在就回家!”

    两人手拉着手大步走出洗手间,只留下山本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门口一脸懵逼。

    “我还在呢,我还在呢,我还在呢……男仆?我也买套试试!”

    傍晚,君沫周身跟要散架一样,可刚洗完澡还没完全缓过来,就随口问了一句盛濡累吗。

    盛濡当即把他从沙发上抱起往卧室走。

    “累?你这是在侮辱我!”

    君沫:“……”

    WC,大意了。

    “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问你累的,我是我累了,我……”

    “宝贝,我带你去看流星雨吧,好不好?”

    君沫哑言,这都入了冬了,哪来的流星雨啊。

    可当他躺下,因为剧烈的晃动而产生眩晕感觉时,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忽然觉醒。

    这场流星雨来得太过M烈,以至于后味还在身体里回旋着。

    待流星雨过后,两人终于想起来补充体力的时候已经是凌。

    君沫吃过饭躺在床上,而盛濡却从书房拿出来一个盒子,放在床边。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所以现在物归原主。”

    君沫诧异地看他一眼,还是听话地开盒子。

    里面有一套孩儿用的冬天的帽子手套还有一条灰色的围巾。

    君沫嘴角挂着笑,眼睛里却有泪水在转。

    这是盛濡过的,他们第一次断了联系的时候盛濡寄给他而后被退回来的。

    君沫拿起围巾系在脖子上,因为短,看上去滑稽又可爱。

    围巾下面是厚厚很多摞信,全都用信封装好,一张垒在一张上面。

    地址全都是以前住的地方,只可惜那个房子因为君飞光烂赌而被人追债,最后逃到了老街那栋房子。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他才和盛濡断了联系。

    “我能拆开看看吗?”

    “我了,都是你的,现在是物归原主,想看你随便看,但是现在先睡觉吧,明天周一,你还要上班呢,君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