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谎言私立高中(修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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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由于刚才的活动,闫岸脚下的木板向下一沉,忽然发出一声脆响,是将要崩断的声音。

    “闫岸!快快快!”范绸瞳孔一缩,紧急提醒道。

    闫岸见状眉头一紧,背起弓,抽起腰间的绳索在腰上又缠了两圈,便迅速抬眸,拉起整条绳索,向左侧的杂物上一甩。

    绳子极速刮过风咻地一响,整条勾挂在了一张办公桌的两个对角桌缝里,绳索绷紧,牢牢卡死。

    闫岸眼疾快地将绳索的长度迅速缩,黑眸盯紧那张被粘在墙上的办公桌,借着腰间绳索自动极速收紧的强大带动力度,她向前一步跃去。

    “咔嚓!——”那一瞬,她脚下的脆弱木板便被蹬力踩断,绳索飞速收回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十分明显。

    一切仅发生在两秒之内。

    阚丹立看不清具体情况,听到这声音时瞬间倒吸一口冷气,被惊得脚发凉。

    “怎么了?!闫岸姐?”她察觉到前面的人已经不见,好像是向左侧跳过去了,急忙问道,“你抓到东西了吗?”

    崩起的木屑与木板最终都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地板下。

    闫岸在此时刚好扒住了办公桌的桌沿,两脚蹬在刷了光滑油漆的桌面上,指尖绷紧发白,因肌肉过度紧绷,臂微微颤抖着。

    “没事,我抓住了,你们别动。”闫岸喘息了一口气,温声道。

    如果不是腰上缠着伸缩的绳索,能分散一点重量、紧紧拉住她,按闫岸这个身板,绝对不能单凭两双撑住。

    讲究短暂的爆发力度和速度对闫岸来还行,坚持就很难了。

    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锻炼过了。

    再次将腰间绳索的长度缓慢缩短,闫岸将肘撑在办公桌抽屉上,额角冒出细汗,顺着绳索的力度缓缓撑起身子,终于两脚落实,踩到了抽屉上。

    闫岸调整一下呼吸,抬起黑眸,整理着绳索,看向不远处的另一扇大门。

    门前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只不过是范绸所的那种银色“针地”。

    接下来的路还算好走,闫岸猫着腰穿梭在众多物品之间,跳过一个个缺口,终于到达临近的大门的地方。

    依照刚才的办法,在跳出去之前快速收紧绳索,顺利落地。

    虽有缓冲的动作,但两脚落地时还是被震得有些微微发疼。

    只不过,她的脚底并没有范绸所的那种被针刺入的刺疼。

    等缓过来之后,闫岸眉头蹙了蹙,抬起眸子,将另外三个钩爪挂在了门上,再将四个绳索都甩给对面的五人。

    接下来的几人按照刚才的方法逐一过来,最终到达了第二间办公室大门前,钩爪的使用期归零,自动消失。

    推开2号办公室大门,众人进入。

    “嘶,穿了鞋子怎么还这么疼,这地有问题吧。”盛母低头看着地面抱怨了一句,不停抬起一只脚,换着脚踩在地面上。

    关上背后2号大门,从黑暗到骤然的光明,众人眼前一瞬发白,看不清任何东西。

    依旧是右侧的红色电子计时器,现在已经变成了4时0分36秒。

    通关一间办公室4时,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用时那么长,最多只有十几分钟。

    从灯刚亮起的那一瞬间,这间办公室里就响起了某种粘腻的幼虫蠕动的细声音。

    闫岸眯着眸子缓和眼前的视线,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黑眸里露出一种奇异的色彩,似乎对面前的这些东西感到很好奇,甚至上前一步凑近了看。

    是蜘蛛茧,很多很多。

    白炽灯之下,从墙角到天花板,从办公桌下到打开的抽屉里,办公室各处都被塞满了被蜘蛛丝缠满的饱满的纺锤形茧,还有遍布各地的白色蛛丝,只为他们留下了一条宽一米的通往第三间办公室的空路。

    蜘蛛茧的体积有人头那么大,白色蛛丝里面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正在蠕动的灰色生物。

    整间办公室除了银色的针地和那扇门,其余全部都是白色。

    如果长时间处于这种环境里,普通人会生成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压抑。

    “啊!——”阚丹立恢复视力,看到这些东西瞬间被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跳三尺远。

    她飞速躲在他们身后,眼泪都差点被吓出来了,红着眼:“呜呜怎么有这么多蜘蛛茧啊”

    “呜呜呜黑黑,你快出来陪陪我嘛”阚丹立听着那蠕动的声音就头皮发麻,缩在众人身后,蹲下身子,指时不时戳着角落里自己身下的黑影子,苦着脸委屈巴巴。

    “你怎么总不出来啊以前我一叫你你就会出来帮我的!”阚丹立在角落里嘟嘟囔囔地了大半天,“我不想在这儿玩了,你把我带出去呗”

    范绸走到旁边的一团茧前,凑上前看,摸了摸下巴,嘟囔了一句:“它们怎么还有编号啊?42422432”

    “天花板上有另一个倒计时。”秦矛眯了眯眼睛,将字读出来,“宿舍楼巡查倒计时,5时5分钟26秒。”

    范绸伸出一只,心翼翼地将蜘蛛茧上挂着的木片编号翻了个面,一字一顿地读出:“查、寝、人?”

    这些蜘蛛茧孵出来的不会就是寝室里的那些蜘蛛人吧?

    “原来宿舍楼寝室里的那些蜘蛛人都是查寝的,怪不得不准我们发出声音。”范绸嘴角抽了抽,十分不解,“半夜凌晨两三点查寝有点太变态了。”

    闫岸没再关注这些恶心的生物,而是敛着眸走到了门前,握住门把刚准备推开,但门把根本按不动,门也没有丝毫反应。

    她沉默着思索了片刻,于是慢悠悠转过头,神情平淡如水,向众人宣布了一个坏消息:

    “我们可能得在这里待满四个时才能出去。”

    而此时红色电子屏计时器上显示的时间才刚到:分9秒。

    时间:2时9分56秒。

    秦矛和秦盾站在一堆蜘蛛茧之上,看着眼前亮眼的白色,长时间过去大脑昏涨不已,神级都开始抽疼,无精打采地将脑袋靠在墙上。

    这两人的心理n值已经跌到了6。

    盛母就更不用了,她年龄比较大,相对于其他人来精力并不充足,此时还出现了耳鸣的症状,脸色看起来很差,心理n值也仅剩60。

    阚丹立出奇地还算精神,她拧着眉头扫了一眼时间,见才过去了两个时,就气鼓鼓地一屁股直接坐在了门旁边的蜘蛛茧堆之上,将两脚抬起,脱离这个折磨了她两个多时的地面。

    这段时间地面的针头的疼痛直接硬生生磨掉了她七点健康值。

    “”范绸瞥了一眼她,诡异道,“你不是怕蜘蛛吗?”

    “怕啊,但我更怕疼。”阚丹立声音明朗,像只鹌鹑一样坐在蜘蛛茧堆上,将头埋在臂里休息,完全不像最初害怕得快哭了那样,大胆至极。

    由此看来,她不是个正常人。

    她极强的适应性,甚至能成功克服生理上的恐惧。

    “闫岸,你一直站在地上脚难道不疼吗?”范绸撇了撇嘴,又看了眼闫岸的健康值状态,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嘶为什么你的健康值和n值都没变过?”

    他对这种环境天生不敏感,心理n值没被影响多少,但终究是掉了十点的,不像闫岸这个怪胎两个数值全是满的。

    闫岸倚靠在门旁的墙上休憩,直接闭着眼,懒散地回答他:“不疼。不看就不会被影响。”

    “诶等等,我好像坐到什么东西上了!”阚丹立摸了摸屁股下晃动的东西,忽然一声惊呼,一下子跳下蜘蛛茧堆。

    她眯着眸子看那堆东西看了半天,然后撸起袖子就开始徒扒那些松动的茧。

    闫岸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身边跳来跳去的阚丹立。

    “我艹你直接上?”范绸转头看见这情况满脸懵逼。

    “是鞋盒子!”阚丹立呆住了,“鞋盒子?”

    只见一个三层的透明鞋盒被蜘蛛丝裹满,但底部似乎被某个东西钻开了一个洞,使得整个蛛丝的包裹松动并裂开了,这才被正好坐在上面的阚丹立给发现了。

    六个组合的鞋盒,最下面空了一个,现在只剩下五双鞋。

    范绸眉头抽了抽,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熟的东西,然后慢悠悠转过了脑袋,眼睛与闫岸对视,暗含谴责的深意。

    闫岸眨了眨黑眸,看了眼鞋盒里的鞋,然后又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脚上穿的那双新鞋子。

    怎么看起来型号一模一样。

    这双鞋是雕塑在那次“与晓米的追逐战”之前突然给她的。

    闫岸喉咙动了动,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种莫名其妙诡异的情况。

    “咳,这双鞋不是我找到的。”她看向范绸,眼神诚恳地解释道,“你应该看到了。”

    范绸眼神幽幽,带着一丝莫名的八卦意味。

    那时候在场看到全部过程的人只有黑化暴躁状态下的阚丹立“黑”、范绸、闫岸、刚准备跑走的敏敏和正欲变成怪物的晓米。

    阚丹立倒是没注意到闫岸这边的风波,兴致冲冲地把那剩下的五双鞋子都拿出来,大叫一声:“这肯定是隐藏道具对吧?!”

    闫岸摸了摸鼻子,沉默着:“”

    然而真就当所有人换上新鞋子之后,他们脚底的痛苦在那一刻就都奇妙地消失不见了。虽然型号不怎么合适,要么太大要么太,但至少比没鞋子干熬疼痛要好。

    阚丹立拖着比她的脚大了三四号的鞋在办公室里乱晃,脸兴奋得脸颊通红。

    接下来的3号4号办公室相对而言都比较好过了,无非就是等待和忍受精神层面的折磨。

    一间屋子里是无休止高分贝的尖叫声和辱骂声,另一间屋子里是纯粹的黑暗和喉咙宛如被针刺穿的极端痛苦,还有一个温柔地声音暗示你不要撒谎、要当好学生、引诱着你去按动屋内唯一亮着的红色按钮,它能解决你所有的痛苦。

    出一间办公室就像是浑身蜕了一层皮似的,全身的冷汗没停过。

    当几人终于推开第5号办公室-年级主任办公室的门,进入其中时,心理n值几近30的临界点。

    闫岸敛着眸,微弯腰身,擦去额角的细汗,面色苍白,微微喘息着,一靠在桌子上一抚着喉咙,仿佛里面还残余着刚才针刺的痛苦,依旧隐隐作痛。

    当她平复好呼吸站直身,看向背后时,黑瞳微微一缩,声音极冷地问道:“阚丹立呢?”

    “她人怎么不见了?”

    范绸这才意识到,白着脸看向四周和身后被紧紧关住的门:“人呢?”

    盛母脸色差得仿佛死人,嘴唇发紫,咳嗽着喘气了一句:“我、我好像听见她叫了一声‘黑’,然后就没再听见到她的动静了。”

    秦矛和秦盾看向终于来到的年级主任办公室,与对面那副巨大的油画相视,全身心都放在了任务上,直接道:“她怕疼,肯定先跑了。不用担心她,系统面板还显示她的健康值还是满的,我们先做我们的任务。”

    闫岸眉头拧着,拳头紧了紧,然后松下,转身看向这个金碧辉煌的年级主任办公室,黑眸扫视一圈,稳步走上前,直奔目标。

    地面到处都是散乱的金币和纸票,被砸碎的花瓶主要集中在门口,碎片被踩在脚上咯吱咯吱响。

    现场还没来得及被完全清理,沾着不知名人士血迹的金花瓶也掉在门前,粘着血迹的那一块似乎被撞击得凹陷下去了。

    范绸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散乱放置的厚皮册,随意地翻找着,然后忽然一顿,向前翻了一页,又看向册子的首页,睁大眼睛对闫岸道:“闫岸!闫岸你过来看!”

    “这里处了巴齐,还有高林的名字诶。”

    “这个册子记录的是未交‘补课费’的名单,高林她这个学期的补课费还欠着呢。他还标记着‘催款’时间就是9号那天。”

    “我艹什么鬼,这年级主任的一学期补课费要一万八千块钱!?他抢钱呢?”

    闫岸没有过去,只是蹲在门口,仔细看着地上的被砸坏的那些东西,平静地道:“她室友过,高林只有刚来学校的那段时间有钱,后来都很穷,交不起补课费很正常。”

    “所以,那天凌晨年级主任原本是来找高林要账的。”

    范绸接着她的思路道:“后来为了进一步威胁高林,就把她弟加进去了?那他是怎么发现她弟的?”

    闫岸捻了捻地上残余的某个奇怪的东西,蹙起眉头看向另一侧,上前一步,又从厚重至极的办公桌下,被磨损严重的柜子弧形拿柄上发现了那些碎屑。

    好像是麻绳?

    但在这里并没有找到麻绳。

    “这里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啊,他书架上的书都是空白页,系统都没对这些东西加载。”盛母随丢下书,道。

    闫岸拍了拍,敛眸缓缓站起身,皱着眉头站定两秒,然后才抬头对他们道:“去下一间,档案室,这里的现场都被破坏了,没什么用。”

    由于5号和6号办公室被闫岸提前做了脚,王老师可能并没有对其进行必须待满4个时的时间约束和其他变态属性的附加,他们直接就推开了门。

    在档案室里,闫岸他们花了差不多半个时才找到关于年级主任a老师事故的档案。

    年级主任头部有伤,是被花瓶砸的,他当时很可能出现了脑震荡和脑淤血。不仅如此,他大腿和胸腔都有刺伤,但未造成大出血,造成死亡的主要原因是绳索勒颈部窒息(两道勒痕,一道死前,一道死后),细麻绳被巧妙的勾在了办公桌柜子弯月形拿柄上,位于年级主任尸体的正后方。

    最主要的是,他脖子处的绳结是活的。

    年级主任很可能实际上是在挣扎过程中无法移动摔倒在地的庞大身躯而被勒死。

    而现场拍摄的好几张照片里,也有古怪的地方。

    死亡位置靠门,门口有喷溅的血迹,大部分是完整的。但范绸眼睛很贼,正好看到了某一张最为明显的照片,把它挑出来。

    照片里部分的大量喷溅型血迹中间有一点波形空白、旁边有擦蹭刮过的新鲜痕迹。

    这些血迹离尸体很远,而且擦蹭的痕迹很很集中,不可能是年级主任自己造成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范绸不理解,嘶了一声,“早上血都干的差不多了,这也不像是”

    “刮痕好像是血干了之后才有的。”秦矛站在旁边,看着照片忽然道,“这么多血至少得一个时才能完全干吧。”

    闫岸黑眸抬起,迅速道:“现场可能有什么东西被巴齐捡走了。”

    这个东西是血液飞溅在地上之后才掉落的,并且还隔了一段时间,血液只是粘稠得快干涸了,所以中间只有一点呈波形的空白。

    如果是血液新鲜的时候掉进去的,旁边会有不同程度的血滴飞溅,空白也不会这么。

    而旁边的细刮痕则是在血液完全干涸之后人为造成的。

    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正是巴齐,在早自习之前,差不多是5点40。

    如果在这之前没有其他人到过现场,那能捡走现场东西的就基本上只有巴齐了。

    线索到现在已经基本上收集齐全,还留有部分疑惑,接下来的重头戏就在“目击者”阿严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