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今日的事情,难为你了
瞳孔猛然一缩,徐离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当然要!”
孩子是她的心病,哪怕她不想就此和周煜有孩子,但是不代表她不想要孩子,不代表她不曾有这个想法。
听到徐离初的回答,上官竹的眸子也缩了一下,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许久之后,上官竹叹了一口气,“罢了,有我这个神医朋友在,不会让你失望的。”
只要能够调理好,还是能够阻挡一些亏损的,只是今后再也不能够乱喝息子汤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上官竹却是没有打算就此作罢,摇了摇头,“阿离,虽然我是有这个本事能够帮你处理,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够喝息子汤了,这话,你能够听明白罢?”
徐离初的眸子闪了闪,心里顿时晃过一种异样的情绪,上官竹的意思是,若是再之后再喝息子汤,那么她就会失去做娘亲的会吗?
若是如此,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只要能够不在和周煜做那样的事儿,不就没有什么阻碍了吗?
嗤笑一声,徐离初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莫名的弧度。连续两次和周煜做那样的事情都是在她不清醒的状况下做的,到底也是两场糊涂事。
“我晓得了,你放心吧。”点了点头,徐离初看着上官竹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感激。若是不是这个人,自己恐怕当真出事了还不自知吧?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先回去了,我明日再过来看你。”叹了一口气,看着徐离初脸色有些难看,上官竹的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里的扇子又开始摆弄了起来。
“今日的事情,难为你了。”点了点头,徐离初轻笑一声,能够有上官竹这个朋友的确算是她徐离初的福分了。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救她于危难之际了,而且每次都是自己欠下他的债。
“什么客气话。”嗤笑一声,上官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邃,“若是周煜那厮”
只是这句话不等上官竹完便被徐离初打断了。
精明如徐离初,哪里会不知道上官竹想要什么话,只是有的东西,她自己会斟酌着来的。
“我知道,我自己会看着办的。”点了点头,徐离初嗤笑一两声道,“这件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上官竹是周煜的朋友,她并不想上官竹太难做,便是他把自己当做朋友,自己便不能够将他陷于不仁不义之地。
然而,徐离初如此道,听在上官竹的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情了,眸子闪了闪,最终点了点,如他来时那般翩然而去。
望着上官竹的背影,徐离初的心里莫名的唏嘘,同时还多了几分烦躁。一来是气自己心里在听到上官竹起自己和周煜的事情那种一点儿都不想要面对的情绪,其二便是自己身子亏损之事。
许久之后,徐离初只能够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终究是种什么因就结什么果,自己还是得到了现世报了。
就如同周煜的,她徐离初凭什么在不经过他的允许下自己服用了那一碗息子汤?
然而,在徐离初眼里看来仍旧和来时别无二致的上官竹在出了太子府之后瞬间阴沉了眸子。
徐离初那个女人再怎么样装作无所谓,他都是能够从她的眼里看到后怕与有所谓的。
只是这个女人太会掩藏自己了。
都周煜的心思深不可测,让人不敢随意猜想,这个徐离初又何尝不是呢?
况且看周煜的心思,恐怕自己都还不能够很明确自己的心意,而徐离初也是个倔强的,到头来,只怕是二人终成伤。
一想到这儿,上官竹的心里明明是唏嘘感慨遗憾不已,但是偏生又生出一种莫名的,让他自己都不清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上官竹随性摇了摇头,罢了,既然怎么想都想不通,不若便顺其自然好了。
正如那句话所言,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还从来没有将他上官竹的路全部堵死。
“娘娘,你要去做什么?”语琴再度端了一碗汤药过来——这是上官竹临走之时给的方子,是给徐离初调理身子的。
虽然不知道这是做什么样的,但是语琴如今对上官竹的话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了。
这个男人,着实是像天上的神仙一般。
看着徐离初里拿着一把剑,语琴的心尖儿突然颤了颤,忍不住紧张起来。
“去练剑,还能够做什么?”乜了语琴一眼,徐离初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吓到你了?”
“不,不是。”语琴摇了摇头,她倒是不怕,只是看娘娘这个架势,怕她不心伤到自己罢了。
只是这句话,在徐离初的眼神下,语琴无奈的咽了回去。
“那就行了。”嗤笑一声,徐离初摇了摇头,“你将药先端过去罢,我练一刻钟的剑就去喝了,也差不多能够在这个时候凉了。”
语琴无奈地看着根本就不听自己劝告的徐离初,终究是只能够认命听命的将药端了进去。
娘娘这样子,她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能够在屋里守着了,尽量不让这个汤药给凉了。
叹了一口气,语琴低着头将汤药给端了进去,若是有会,还得和殿下一下,也不知道娘娘这次喝的又是什么汤药,总觉得让自己有些不放心。
徐离初眯了眸子里捏着剑走到一片空阔之地,目光里多了几分莫名的情绪。
这样的场景,又让她想起了上一次和周煜一起练剑的时刻。
这么一想,徐离初的心绪更加复杂了,连带着眸子都有些茫然起来。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对周煜是怎么样的心绪。
然而她知道的是,对于周煜,她越发的看不透了,也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呼了一口气,徐离初缓缓地闭上眸子,尽量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起势之后,便开始练剑。
元霜刚进清荷院的门口,便听到了一阵呼啸的声音,眉头一皱,元霜的心里顿时觉得不对劲了。
飞身进去,果不其然看到徐离初飞速的御剑,整个人都如同与剑身合为了一体。
瞪大了眸子,元霜看着徐离初这样的状态,身子都顿在了那儿,目瞪口呆。
这样的状态,是每个练武之人都难以遇见难以求得的,可是
眸子闪了闪,元霜瞳孔瞬间又再度变大,“娘娘!”
惊呼一声,元霜瞬间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徐离初的腕,看着她那双赤红了的眸子,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娘娘你怎么了?”看着这样状态的徐离初,元霜的心也瞬间揪了起来,声音也在瞬间变得大了三分。
“怎么啦?”一听到元霜的声音,语琴在屋里也飞奔了出来,一脸焦急的问道,待得看到僵持的两个人时,脸色都吓得惨白了起来,“娘娘!”
“娘娘,放。”元霜咬了咬牙,紧紧的拽住徐离初的腕,生怕她再度动作起来会伤到了自己,轻声在他的耳朵边道。
徐离初眸子晃了晃,好半晌才恢复了脸色,幽幽地转头看了两个人一眼,似乎有些恍惚,好半晌才露出一个笑容,却又在片刻后猛然吐出来了一口鲜血。
“娘娘!”语琴声音一颤,一把将徐离初的身子拥住,而元霜也在此时趁将她里的剑给夺了下来。
“我没事。”嗤笑一声,徐离初顺着两个人的身子软了下来,嘴角居然还朝她们上扬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娘娘,你这是何苦呢?”回到屋里,语琴看着里的帕子,紧紧地攥在里,声音里满是痛苦与后怕。
那块洁白的帕子上,点染上了几滴殷红的鲜血,那是刚刚她为徐离初擦拭嘴角流出来的鲜血的痕迹。
“了没事。”叹了一口气,徐离初嘴角的笑容在吐出那一口血后就不曾离开过,“吐出一口闷血,比之闷在心里要舒服多了。”
“娘娘”元霜听了徐离初的话,难得变幻的目光也随之微微变化。眼前的这个女子,向来都是风雨不动安如山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人。
今日的事情,究竟是如何才让她如此?
“元霜,你怎的也和语琴丫头一般?”眨了眨眼睛,徐离初嗤笑了一声道,“你是个习武之人,该知晓刚刚我吐的那一口血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元霜抿了抿唇,沉默了下来,徐离初这句话得不假,但是又不尽然。
故而,她于此事,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但是徐离初眼里的寂寞她却也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娘娘,你若是难受,就去和太子殿下一下吧。这些日子,奴婢看得你都心疼死了。”似乎没有听到徐离初的话,语琴心里攥住那块帕子,声音里满是倔强。
一听语琴这句话,徐离初的眉头便瞬间皱了起来。
不单单是因为语琴这句话里的内容,更多的是因为这个丫头话的语气,到底,她明白语琴其实是个颇为倔强的丫头。
而刚刚那句话,明显就是又变得开始犯轴了。
想到这儿,徐离初不禁有些无奈,这个丫头一旦真的犯倔,她也是不晓得该如何劝阻她了,索性顺其自然,让她完。
嗤笑一声,徐离初摇了摇头,“语琴,你这言之凿凿的,倒是让我都听不出来哪里真哪里假了,既然你如此道,便告知我你是从哪儿看出来了我伤心后悔了?”
道这儿,徐离初挥了挥,让元霜将自己躺在榻上的身子半扶起来。
这样躺着,还真的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废了,着实是想想都心里有些不舒服。
“娘娘,你最近都不怎么吃得下东西。”垂下眸子,语琴皱了皱眉头嘀咕道。
眸子微微一闪,徐离初摇了摇头,“哪里有如此?我那一天不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娘娘,你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嘴角撇了撇,语琴继续道。
“我夜里睡没睡着,你怎么知道?”眉头一挑,徐离初没好气的白了语琴一眼。
这个丫头,还学会睁眼瞎话了?
听到徐离初这么,语琴顿时抬起了头,目光里满是犹豫,自己应该是没有听错啊,可是看着徐离初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娘娘,我也听到了。”就在语琴沉默怀疑自己时,元霜轻轻咳嗽一声,接过了话来道。
徐离初眉头一挑,顿时直勾勾地看着两个人,脸色也变了一些,“你们两个,不是让你们夜里都去睡觉么?”
丫头要给主子守夜,徐离初是知晓的,只是她觉得守夜着实太辛苦,更何况这里是太子府,哪里需要用得上这两个丫头横竖一整夜守在外头。
若是语琴一人如此道,她或许还能够打死不承认,但是元霜这个丫头也加入了进来,这就有些让她无可奈何了。
“娘娘,你别生气。”一看到徐离初瞬间又变了的脸色,语琴顿时又落下一串泪,生怕徐离初因此而又气了自己的身子,慌忙劝道。
徐离初定定地看了她两眼,最后哼了一声道,“你这个丫头,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不,不是”摆了摆,语琴眼里满是后怕,脸上满是无措,“奴婢只是那天夜里突然醒了,这才发觉娘娘屋里的动静,娘娘以往夜里都是睡得很安稳的,奴婢怎么可能不担心嘛。”
道最后,语琴的声音越发的了起来,隐隐约约还带了几分委屈,看得徐离初更加无奈了。
她这还没有啥呢,这个丫头就这个样子了,若是她当真她两句,岂不是要在这儿嚎啕大哭了?
“行啦,莫要如此。”皱了皱眉头,徐离初佯装生气道,“我这几日睡不安稳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没有想通,不是你想的那样,和周太子没有关系。”
道最后,徐离初居然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当下别过了头去。
这个动作落在语琴与元霜眼里,便让她们更加唏嘘了。
“娘娘”哽咽了一声,语琴与元霜对视了一眼,声音里带了几分心翼翼,“娘娘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就是以前在府里被二姐欺负得狠了,都不会如此。”
翻过身的徐离初心里一颤,真的有这样大的区别,这么明显的不同吗?
翻过身的徐离初心里一颤,真的有这样大的区别,这么明显的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