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那她怎么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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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会给你双倍的银票。”看了上官竹一眼,周煜抿了抿唇道。

    不这句话还好,一这句话,上官竹瞬间就炸了,“周煜,你以为本公子只要是有银票就能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给了上官竹一个眼神,周煜眯了眯眸子便朝里头走了进去,愣是把上官竹气得够呛。

    到底,上官竹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的,他以为是徐离初,但是到头来却是发现是别人,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他此生最厌恶的人之一。

    上官竹心里怎么会不像吃了一只苍蝇难受。

    “周煜!”上前一步,在这样一次一次的空间里,上官竹的身影居然还出现重影,一把拉住周煜的腕,上官竹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你是怎么寻到这个女人的?”

    听到上官竹这般问,周煜的身子也随之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她是西岳的公主,这次来我朝谈判,我昨天才知晓。”

    “西岳的公主?”上官竹眉头一挑,眸子里多了几分诧异,“这个事情,是真是假?”

    “真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周煜嗤笑一声,“我也是才知晓的,以前只以为她是西岳的贵女,今日才晓得她居然是西岳皇帝的女儿。”

    “那她怎么又受伤了?”上官竹沉默了一会儿,又是冷冷一笑,“不是一个公主吗?怎的会受伤?她身边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她一个人去的练马场。”周煜的话里似乎多了几分无奈,摇了摇头道。

    一个人?上官竹看着周煜这一脸与往日里颇为不同的神色,又扫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昏迷的女子,嘴角慢慢露出了一丝嘲讽。

    “周煜若是我记得不错,今日该是你和西岳谈判的最后一天吧?”上官竹眯了眯眸子,声音里多了几分诡谲之色。

    “嗯。”点了点头,周煜叹了一口气,“今日的确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她才出现,还好巧不巧受了伤,周煜你真不觉得此事蹊跷?”听着周煜回答的语气,上官竹更是在心里冷笑不已。

    这人,是忘了当初怎么被朝阳伤了的吗?

    “朝阳她不是那样的人。”眸子闪了闪,周煜转头看向上官竹,更是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对上周煜这眼神,上官竹不禁乐了,感情周煜还觉得自己错了,心疼了?

    “好,你的事情我不管,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我问你,徐离初那儿又是怎么回事?”眉头一挑,上官竹的话里不由多了几分深沉。

    徐离初能够有什么事情?那个女人怕是最看不得他好了,周煜在心里道。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练马场外看到徐离初的那一刻,他其实是有一瞬间心脏停止的。

    只是他也不知道那个缘故是为何。

    “徐离初她怎么了?”周煜抿了抿唇,看了上官竹一眼,索性进了里头上官竹倒也没有再拦住他,只是那眸色却又深邃了不少。

    待得望着周煜亲自给朝阳掖被角的动作时,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周煜这个太子,今日算是做回去了。

    “徐离初她受伤了,你知道吗?”扫了周煜一眼,上官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笑容。

    身子一怔,掖被角的指一顿,周煜转身对上上官竹的目光,“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受那样的伤,我只知道在我给她诊脉的时候,静脉绪乱,估摸着是吐了血了。”道这儿,上官竹强行挂在脸上的笑容终究是撑不住了。

    “吐血?”周煜眉头一挑,几步到上官竹面前,“究竟怎么回事?”

    不是只是落水了嘛?居然吐血了,难道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问我,我问谁?”周煜走到自己身边来询问的动作让上官竹满意了几分,“我还想要问问你呢,出去一趟带了个女人回来,徐离初跟在你的身后也不管不顾,你把她当做什么了?”

    莫要忘了,徐离初才是这个太子府的太子妃,周煜这个做法,未免让徐离初太难做。

    “本宫的太子府,难不成还不准我带人回来了。”原本不是想要这么的话,但是一对上上官竹意味深长颇为嘲讽眼神,周煜的心里顿时又觉得堵得慌。

    “是,这里当然是你的太子府,周煜,你还真是做的出。”用力的点了点头,上官竹脸上露出一个的笑容,话里满是赞同的意味,“你的太子府自然而然是随便你带什么人回来的,自然而然是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

    自然而然是,可以把徐离初的安危抛之脑后的

    这句话,上官竹没有再出来,看着周煜那越发阴沉的脸色,心里却是莫名的痛快。

    朝阳究竟是好是坏,当年的不告而别到底是有隐情还是特意而为之,他也不想去追究,只是如今的周煜,太不像周煜。

    “我不和你了,徐离初那儿,我还得过去看看,此事你自个儿好生斟酌罢,莫要到时候得不偿失。”乜了周煜一眼,上官竹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后为什么会出周煜会得不偿失这样的话,可是一想到刚刚自己诊治的那个女人,上官竹就是忍不住作呕。

    望着上官竹离去的背影,周煜的眸子闪了闪,最终深沉了下来,上官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得不偿失?他有什么会得不偿失的?

    心里纵使觉得上官竹这句话只是为了特意恐吓自己,但是莫名的却还是有些慌乱,只是不待他想清楚,身后的房间里便传来一道低低的呼唤。

    一听到这两个字,周煜的身子便猛然一怔,有多久不曾用过这两个字,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

    似乎从他游玩回来后,便从来没有过了吧?上官竹是知道的,只是后来再也没有喊过了,也不敢喊。

    这两个字,只是他当年出去游玩时候随意取下的一个名字,但却足够承载周煜一道刻苦铭心却又不敢回想的往事。

    “你没事儿了吧?”终究是转过了身去,周煜看着眼前转头望着自己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复杂,却也没有上前。

    “是你真的是你,景之”一看清周煜的脸,床榻上的女子瞬间想要挣扎着起来,话也变得激动起来。

    周煜嘴角抿了抿,终究是快速上前。一把托住那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摔下来的身子,“是我,你心些受了伤,莫要随意乱动,仔细又伤了。”

    “景之,是你,真的是你,我总算又见到你了。”然而,女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周煜的话,在周煜指落在她的臂上时候,便径直扑了过去,整个身子埋进了周煜的怀里。

    周煜身子猛然一怔,却如同僵硬住了一般,没有推开女子的身体。

    女子察觉到周煜的犹豫,梨花带雨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果然他还是对自己有感觉的。

    清荷院里,徐离初怔怔地坐在榻上,不想让自己去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但脑海里的思绪却是不争气的一遍又一遍给自己重新回现周煜怀里抱着那个女子出来的场景。

    周煜脸上的焦急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也从来不知道周煜居然脸上还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却是因为别的女子

    叹了一口气,徐离初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因为自己不够了解他啊

    “元霜,给我倒杯茶。”沉默了一会儿,徐离初嗤笑一声,吩咐道。

    “给你。”一道声音传来,连同一杯茶落在了自己的边。

    徐离初猛然抬起头来,挑了挑眉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已经看你半天了,你自己不曾发现罢了。”叹了一口气,上官竹摇了摇头,在徐离初身边坐下。

    他已经在这儿站了约莫有半刻钟了,偏生徐离初愣是没有发觉,这可让他什么好?

    听到上官竹的话,徐离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嗤笑了一声反驳道,“这样的春色着实是美,总会有出神而不自知的时候”“你这借口,倒也编得太过于蹩脚了。”嘴角撇了撇,上官竹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看着徐离初的脸色摇了摇头道。

    “哪里是借口?”挑了挑眉,徐离初知道上官竹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莫名的,她并不想要这个男人为自己担心。

    能够有上官竹这么一个朋友已经是自己的福分了,有的事情又何必将他牵累起来。

    “不是借口,不是借口。”听到徐离初这么,上官竹嗤笑一声,索性跟着她的话将其接了下来。

    然而,不接还好,接下来徐离初反而从里头听出来了浓浓的质疑的感觉,眸子一转,徐离初哼了一声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尔非吾,安知吾之心里所思哉?”

    徐离初这样煞有介事的模样倒是让原本还颇为警惕的上官竹松了一口气。

    只要这个女人还知道反驳自己,不会和一开始那样呆呆愣愣如同三魂丢了七魄,那就足够了。

    “你啊斗嘴总是个中高。”轻笑一声,上官竹摇了摇头,话里居然是几分感慨。

    徐离初目光一闪,不由想起了一些事情,当下轻轻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这个动作,徐离初做出来就如同未嫁的女子见了心上人,含羞带怯却又偏生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竟是让上官竹看得有些别不开眼。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官竹猛地垂下头,轻轻地咳嗽一声,掩去眸子里的惊疑与恍然,沉了沉声音道“阿离,把伸出来,我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离初身子一怔,有些不情愿,但是上官竹一片心意她又怎么能够不明白,当即将伸出一只,有些无奈道“今天让你走这么多趟,当真对不起你。”

    边给徐离初诊断,上官竹边乜了眸子去瞧她,“知道对不起我,就别受这么多伤,免得我也跟着担担惊受怕。”

    脱口而出的担心二字,不知道为何在了最后居然就这么被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担惊受怕四个字。

    两个字和四个字的差别很大吗?上官竹在心里问自己,对于他而言或许很大吧。

    没有察觉到上官竹陡然变化的语气,徐离初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如此,奈何身子不争气。”

    “是你不争气,还是身子不争气?”趁此会,上官竹瞬间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皱着眉头反问道。

    被上官竹这句话一堵,徐离初的眼神瞬间忧郁下来了,“上官神医,你这样的话再多两句,可是会导致病人心口郁结于心的。”

    “你还知道郁结于心?”没好气地瞪了徐离初一眼,上官竹哼了两声,最该反省的还不是她自己?

    顿了一下,又道“老实交代,这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竹没有明,徐离初却是能够十分清楚的从他的话里捕捉到里头的意思,无非就是问自己为什么突然又受伤了。

    当即撇了撇嘴,“就是去练了一会儿剑,哪里知道用力过猛了。”

    徐离初着,不敢去看上官竹的眼睛,虽然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但是那声音却比往日里低了不少。

    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上官竹哪里不知道徐离初是在和自己谎,若是随便练剑能够练成她这个样子,恐怕如今的武林都将不复存在了,而且个个都是死在了自己的上。

    “用力过猛啊?”然而,哪怕是心里心疼徐离初,上官竹的嘴上却不打算随便饶过了她,轻笑一声,似乎颇为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个力用得可真的不是一般大啊。”

    “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还要我?”没好气地别了一眼上官竹,徐离初哼了一声道。

    这个人,自己已经够难受了,偏偏还要把关心当做看热闹。

    “哎还真的生气了?”听到徐离初这么,上官竹心里顿时有些焦急了,拉了拉徐离初的衣袖,撇了撇嘴道,“别那么心嘛,我这不是气不过嘛。明明一而再再而三的吩咐了你,却偏偏一点儿都不当回事,别人若是能够得到本神医的吩咐与嘱托,那得烧八辈子的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