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你舍得让他跟我吃这个苦
只是今日看来,徐离初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没有觉得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听到上官竹这么,徐离初的脸色莫名的瞬间变得暗淡了下来。
她两辈子都没有生过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她怎么会觉得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上官竹愣是被气乐了,乜了徐离初一眼却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这不是因为有你这个神医在嘛。”徐离初嘿嘿一笑,见风使舵的给上官竹戴了一顶高帽。
上官竹一愣,好半天才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周煜愣是拿徐离初没有法子了,如今他可不也是了嘛
上官竹没有意识到,他之所以和周煜一样成为如此模样,全是因为同样的一个理由,他们对这个女人动心了?
“好了,你也别溜须拍马了。”哼了一声,上官竹将里的药材分了类,“你就当我这是好好等着我干儿子出世吧。”
“让他和你学一身本事如何?”听到上官竹如此道,徐离初心里一动,眼里满是亮晶晶的神色。
看到这样的徐离初,起身准备离开的上官竹硬是没有舍得再起身,这样的眼神让他有些情不自禁。
然而心里的理智却告诉他,所有的一切此刻都不到时候,还需要一个时
“你是真的?”眸子一晃,上官竹撇了撇嘴,“你舍得让他跟我吃这个苦?”
“吃苦?”徐离初一愣,错愕了一下,继而笑得眯起了双眸,“这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不求他能够做一个人上人,至少不至于百无一用啊。”
定定地看着徐离初,上官竹心里不出的复杂。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若是她此刻回去,恐怕这个孩子是一点儿苦也不用吃也是人上人吧。
不过也好,既然她没有那样的想法,那他又有什么不乐意的呢?教徐离初的孩子学药理,怎么想似乎都是一件值得开怀的事情。
“好啊。”上官竹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徐离初的上,“子,你可听好了,你娘可是已经将你定给本神医了你知道吗?以后可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是得跟着本神医学习本事了。”
语琴笑着看着上官竹,眼里闪过一丝羞赧,这个人还真是很好,对自家姐很好,对主子也很好
“那你以后可要不吝赐教了。”挑了挑眉头,徐离初也索性跟着上官竹的话接了下去。
“那是自然。”哈哈一笑,上官竹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欢喜。
若是日子能够一直这般过下去,那也是极好的
此处屋里远远的地方,两道身影趴在一处隐秘之处,其中一人看了另外一人一眼,皱了皱眉头,“你我可要进去一些?”
殿下让他们来这儿保护屋里的人,他们却不知道是什么人,除此之外,他们根本不敢靠得太近,里面那个男人的功夫深不可测,他们只要再进去三尺便有可能被其发觉
“进不去。”在他身边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罢了,既然主子只要保护好屋里的人,那你我只要在这儿看着没有人进去就好了。”
“如此也可。”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听到同伴这么,加之他们也的确无法再靠近,当即也就点头同意。
两个被周煜派过来保护徐离初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他们不敢靠得太近而差点儿让周煜抱憾终身
“团子!”徐离初里捏着一颗梅子,百无聊赖的看着上官竹处理药材,眼睛突然看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顿时激动起来。
只见那团白色的东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蹿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到徐离初的身上,却被一只在半空中愣是给截了下来。
上官竹里拎着挣扎着呜咽的白色猫儿,皱了皱眉头,这猫儿不是给自己扔出去了吗?怎么的就又回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徐离初已经有两天没有看到团子了,问元霜和语琴也都不知道,她如今这个样子又没有法子自己出去找,如今看到了哪里能不惊喜激动,可是上官竹这是闹哪般?
看着团子扑腾着的样子,徐离初眉头都皱了起来,一脸的不忍,伸就要去将团子给解救下来。
上官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他当初若是知道徐离初有了身孕,哪里还会找来这样一只猫,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嘛!
“阿离,如今你有了身孕,可不要再离这些东西这般近了。”皱了皱眉头,上官竹将扑腾着的猫儿交给了在一旁的语琴。
语琴见状,看了上官竹一眼,立马伸接过,点了点头,“是啊。姐,上官公子过这些猫儿身上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对主子会不好的。”
这一下,徐离初若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不是徐离初了,嗤笑一声,乜了两个人一眼,“我为什么这些日子不见了团子,感情是你们给丢了它?”
“咳咳”上官竹下的动作一顿,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自在,摇了摇头,“分明是它自己不见了,正好这般也行,免得我再动一次。”
“它可是你寻回来的。”徐离初皱了皱眉头,幽幽地道,“如今也算是我的了,你扔它可有问过我?”
上官竹一瞧,顿时有些不知道该什么好了,若是告诉了徐离初,以她对这只猫的喜爱程度,还能够丢了去?
“阿离。这是为你好。”看到瞒不过去,上官竹索性晓之以理。
语琴一听,也在一旁猛地点头。
徐离初目光在两个人脸上一晃而过,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表示,就在二人有些担心的开口准备询问时,徐离初幽幽的抬起头来。
“上官竹我不想扔了它,它本就无家可归,若是扔了它,怕是被地痞给欺负了。你想想法子可好?”皱了皱眉头,徐离初声音里带了几分哀求。
平日里看惯了徐离初闹腾的模样,乍然看到徐离初如此,上官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语琴眨了眨眼睛,也是眼巴巴的望着上官竹,当初她也是不愿意将团子丢了的,可是上官竹得后果恐怖,让她不得不听。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法子可以折中一下呢,果然姐就是姐,总有她想不出来的法子。
“若是一定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叹了一口气,上官竹望着徐离初,不等徐离初点头,又道,“那你得听我的。”
“行。”将团子一把从语琴里揽过来,徐离初笑眯了眸子,“只要你把团子留下,什么就是什么。”
团子这么可爱,若是没有了她,徐离初觉得在屋里不定也得无聊死。
似乎听懂了徐离初她们的话,团子朝徐离初叫了两声,色的舌头伸了出来,了徐离初的指,惹得徐离初又再度眯了眸子。
上官竹在一旁看着,眼里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煜儿,不是母后你,此事你到底有没有了线索。”凤翔殿里,陈皇后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太子,声音里满是惆怅。
这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周煜仍旧没有查出任何消息?若是没有查出来,难不成徐离初就要一直被禁足?
想想这样的滋味,陈皇后是怎么想怎么心疼。
她怎么舍得让徐离初吃这个苦受这个罪?当下便将周煜今日再叫到宫里了,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都得有个交代。
“母后”如今的周煜,目光里似乎有多了十分阴沉,陈皇后看着周煜的模样,便觉得他又回到了成亲之前的感觉。
“母后,此事有些眉目了。”沉了沉眸子,周煜抿了抿唇道。
陈皇后一听这话,顿时从凤椅上弹了起来,目光里满是惊喜,急得一旁的嬷嬷一把抓住陈皇后的腕,生怕她太着急以至于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样?真凶是何人?还初儿的清白了吗?”盯着周煜的眸子,陈皇后的气息都有些絮乱了起来。
“母后,此事当下还不能够。”摇了摇头,周煜声音里满是冷冽,“此事牵扯重大,孩儿需要有万全的把握。”
“那那初儿呢?这么长时间的禁足,身子怎么熬得住?”眼里刚刚浮出来的兴奋瞬间沉了下去,陈皇后皱了眉头,一脸的不同意周煜的做法,“不管怎么样,初儿那儿,你得让她出来了,哪怕是不给你看看,不入宫,你也得让她出来,就算是就算是瞒着众人,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陈皇后想到那种禁足的日子,直觉和冷宫有什么区别?想到这个感觉,她就忍不住一阵心寒。
她知道自己应该听周煜所言,不插此事,但是这几夜里,怎么都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如今思来想去,也只能够想到这个法子了。若是再这般下去,她最怕的是徐离初对周煜失去信心若是如此,那才是最大的不妙。
“母后,儿臣明白。”咬了咬牙,谁也没有看到,宽大的太子服里,周煜的指紧紧的攥着,声音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愤慨。
在周煜走出宫门后,寻因微微颔首,态度依旧恭敬,只是比往日里却少了几分活泼的感觉。
待得周煜上了马车正要往府里走时,低沉压抑的声音传入寻因的耳朵,让他忍不住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刚刚太子殿下了什么?
“去太子妃那儿。”周煜眯了眯眸子,再度复述了一遍。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应该让徐离初回来,以前是觉得担心徐离初的安危才让她在上官竹身边待着的。
但是如今周煜想想,怎么想都觉得他还是该把徐离初放在自己身边,谁都不会比自己护着她来的放心。
寻因瞪大了眸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刚刚太子殿下什么,去接太子妃娘娘回来?
身体里如同蹿上了一股子的劲,寻因目光炯炯,重重的点了点头,“是!”
随着声音落下,马车快速的在街道上奔跑起来,扬起一阵尘土。
“上官竹,姐,姐又吐了”不起眼的院子里,上官竹正在屋里熬药,一听这话,当即丢下里的东西,往徐离初屋里跑去,一边跑一边道,“语琴,你给我看着这药,再过一刻钟就给端了。”
望着上官竹的背影,语琴很想要一起跟过去看看,但是听到上官竹的话,却又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只要有上官公子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语琴在心里告诉自己道。
“初儿,怎么了?”轻功极佳的上官竹,今日却忘了自己的功夫,愣是一路跑了过去,虽离得不远,但是进去屋里之时却还是喘了两口气。
“我无事儿。”躺在榻上,徐离初幽幽的抬起头来,目光里有些怏怏之色,“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没有什么大碍,都已经四个月了,一点儿都不安分”
徐离初皱了皱眉头,指抚了抚自己的腹,刚刚呕吐导致她的脸苍白了几分,但是那眼神却让上官竹不知道该什么。
这个女人终于有了一点儿做母亲的模样。
“你啊”摇了摇头,上官竹眸子里满是无奈,“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和我的,看看你这脸都瘦了。”
着,上官竹指竟是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徐离初的脸上。
在知道了徐离初有了身孕这一段日子以来,他自然而然是殚精竭虑的,只是没有想到,徐离初倒是没有一点儿怀孕女子的浮肿变胖,反而憔悴消瘦了不少。
这看得上官竹是怎么想怎么心疼。
加之第一个孩子,孕吐的反应太大,愣是心里担忧。
徐离初先是愣了一下,那有些微凉的指落在自己的脸上,如同那点水的蜻蜓般一晃而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帮徐离初把那几根垂落下来的发丝拨弄上去,上官竹眼里不出的味道,他怕自己再逗留下去,会舍不得离开了
偏生徐离初这个傻女人什么都意识不到,让他无可奈何。
然而,就在他准备移开的时候,房口处一道充满了怒火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