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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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夫人整个人都慌了神,但紧接着,她反应过来什么,勉强笑道:“陆总,刚刚恬恬和我最近不舒服,我问问他哪里不舒服。”

    她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指望江淮来给他作证。

    所以瞬间又转移了话题,“我这个当母亲的,看到陆总这么疼恬恬,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好歹是自己的岳母。

    陆无祟没再些什么难听的话。

    而江淮从他的身后走出来,朝着江夫人道:“你走吧。”

    江夫人眼眶一热,神色复杂地垂下头,半晌,才嗫喏着应了一声。

    *

    等江夫人走了之后,江淮惆怅了两分钟,接着又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继续去画画了。

    陆无祟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他看江淮确实是没受影响,心渐渐落下来。

    在江淮画画的时候,他找了个地方,也坐了下来处理工作。

    边处理工作,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江夫人的几句话。

    江夫人去摸江淮的肚子时,是不是在问他生孩子的事情?

    如果,她和江其民,一直都是忽悠江淮的话,又为什么格外的期盼这件事?

    陆无祟在瞬间闪过这个想法。

    却还是觉得荒谬。

    他的视线在江淮白净的侧脸上扫过,忽然道:“江恬恬。”

    江淮有点疑惑地看向他。

    不知道怎么,陆无祟盯着这边白净的脸,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却是江淮大着肚子的模样。

    一时之间,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陆无祟沉默了片刻,才道:“没事。”

    江淮又好脾气的把头给转了过去。

    看着他画的画,陆无祟忽然想起来,江淮之前给他画的那幅画。

    他试探道:“你之前采风的时候,不是还画了一幅画吗?”

    江淮想了想,“哪幅?”

    陆无祟:“”

    这傻子不会把要送给他的东西给忘了吧?

    江淮实在是画过太多画了,不可能每一幅画都有印象。

    和陆无祟对视了片刻,他才终于想起来,采风那段时间,陆无祟似乎就看过他一幅画。

    “你那幅桃花吗?”江淮问,“我放起来了。”

    陆无祟欲言又止。

    不是送给他的吗?

    怎么还放起来了?

    有像江淮这样送人东西的吗?这个傻子大概是他见过最送礼物送的最糟糕的一个。

    *

    中午,江淮争取到了陆无祟的同意,出去和朱艾玩了一下午。

    听最近市中心又开了一家新画廊,两人想着要过去看看。

    结果去了之后,十分扫兴。

    朱艾道:“这里画的质量是老板用鼻子选出来的吗?”

    江淮:“”

    他想了想。

    实在是想不出来,用鼻子选画是怎么个场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淮自从和朱艾在奶茶店里喝完奶茶之后,身体就不怎么舒服。

    在朱艾提议再换一个地方玩时,江淮道:“我想先回去了。”

    朱艾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这才几点?今天又没课。”

    江淮也不知道身上哪里难受。

    他有点坐立难安。

    朱艾恍然大悟,用一种揶揄的表情道:“某些人一结婚是真的没意思,想家属了就直呗。”

    江淮摇摇头,却也没有辩解。

    “行了行了。”朱艾刚想让他回去,却又发现了什么,“江淮,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江淮雪白的脸上浮上了点粉色,他摇了摇头,眸子里雾蒙蒙的,看起来有点可怜。

    “不是吧,你不会生病了吧,”朱艾慌了,“我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吧?”

    江淮道:“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朱艾瞬间有点无语,“你觉得干什么?当然是把你的亲亲老公给叫过来接你啊。”

    哪怕是江淮有点抗拒,朱艾也还是帮他给陆无祟打了个电话。

    在明完情况之后,陆无祟表明自己会过来。

    挂断电话,江淮似乎好了一点。

    他揉了揉眩晕的眼睛,“我好像不难受了”

    朱艾还是很担忧,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也不烫?”

    没过多长时间,陆无祟的车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朱艾把江淮送上车,看见江淮立刻被坐在后座的陆无祟给拉了过去,两人距离极近的着话。

    渐渐的,豪车车门在他的面前合上,掩盖住了两人的面容。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先吃狗粮好,还是先仇富好。

    *

    而实际上,江淮上车之后,先是被陆无祟拽住,仔细观察了一下。

    在发现江淮神智清明,脸色正常后。

    他眯着眼睛道:“你不会在和你的朋友开玩笑呢吧?”

    江淮在车门关上后,立刻往后缩,贴在了车的角落里。

    其实他这个动作,并不代表着害怕。

    可能是被冤枉了,被误解了,拒绝交流的意思,如果逼的紧,他还是会回呛的。

    陆无祟有点惊讶于自己对江淮的了解。

    他一顿,对司道:“去医院吧。”

    *

    检查结果是没什么问题。

    医院是陆家自己的私人医院,里面的医生也都信得过,所以检查结果比较靠谱。

    “不过”医生看着面前的单子,皱了皱眉,“他的激素水平有点紊乱,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留院观察两天,我再给做剩下的检查。”

    可是江淮听见住院,接着变了脸色。

    原本他的皮肤就白,这下更是惨白无比,甚至伸出,拽住了陆无祟的衣角。

    这是一个求助的信号。

    陆无祟感觉到了,不动声色道:“住院就不用了,今天先检查吧。”

    江淮的脸色这才回暖。

    在医生给江淮做检查时,办公室里就剩下了陆无祟一个人。

    他的助理敲了敲门,推门进来,“陆总,前段时间您让我查散布谣言的人,已经找到并且处理了。”

    陆无祟一顿,“还有,把老夫人病中时的糊涂话给传出去的人呢?”

    “是同一个人,也一并处置了。”

    陆无祟甚至都没问是谁。

    在陆家,看他不顺眼的人多得是,别散布个谣言,哪怕是知道会背后刺他一刀,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他看着面前江淮的病历本,漫不经心地一挥,让助理走人。

    助理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啧。

    看不懂。

    陆无祟又不耐烦地把病历本给扔到了一边。

    *

    江淮部分的检查结果需要等一天才能出来,而剩下能看见的检查结果中,显示他非常健康。

    陆无祟拿到检查结果时,啼笑皆非了很久。

    果然,没心没肺的人才能长寿。

    在医院里时,江淮是个可怜怂包,等回了家,立刻就放飞了自我。

    眼看着他拿着吃的上床,陆无祟脑门的青筋又开始跳。

    他清咳了一声:“干净,整洁。”

    江淮僵住,把抱着的零食默默的放回原处。

    陆无祟:“”

    不吃零食的话,赚的也是他的钱,装这么可怜干什么。

    江淮的心情看上去有点低落。

    这可真是奇了,自从陆无祟认识他后,就没见过他伤心的时候。

    他刚想句话,江淮已经默默滑到被子里,蒙上了头。

    陆无祟:好像是真的难过了。

    因为江夫人?

    *

    江淮是莫名其妙低落起来的,连他自己也不清那股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到了后半夜,他浑身又像是着了火。

    他梦见自己成了个包子,被人给放在了蒸笼上,周围的包子都在膨胀,他被挤的连呼吸都困难。

    在实在是被挤得不行时,他恶声恶气对着这些包子:“再挤我就把你们都吃掉!”

    包子们无所畏惧,特别的嚣张,甚至主动掰开了自己,露出肉馅,对着他:“那你来吃我啊!你来吃我啊!”

    江淮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咬下一口,紧接着,听见了一声熟悉的抽气声。

    “江恬恬!”

    江淮迷蒙着双眼,浑身已经被汗给浸透了。

    他还发现,自己感受到的挤压感,原来是因为他正被陆无祟给抱着。

    可是他已经来不及纠结这些了。恍惚间,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是他自己在哭,一抽一抽的,结结巴巴道:“难受,好难受”

    陆无祟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江淮是个正常的男性,早晨自然也有过,但是从来没这样过,他几乎是在瞬间明白了,白天江淮难受,到底是为什么。

    “你在外边,瞎吃什么了?”陆无祟咬着牙。

    江淮边抽噎边摇头,“吃了好多。”

    陆无祟:“”

    天上掉下个招牌,砸死十头猪,都很难找到一个像江淮这么馋的。

    床头灯已经因为江淮的声响而亮起来了。

    朦胧的灯光中,江淮的脸流下来许多汗,白中透着病态的红,一双大眼睛浸在泪中,嫣红的嘴唇哆嗦着。

    他眼中满是茫然和求助。

    “不行”陆无祟难得也有足无措的时候,“我去给你叫医生。”

    江淮缠住他,哽咽道:“我难受,我难受。”

    “好了好了,我知道,”陆无祟语气难得柔和,“你乖一点,我把医生给你叫过来,等医生过来就好受了,乖一点行不行?”

    江淮并不觉得看医生会好受。

    不仅不会好受,而且还会挨针,看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

    他含着泪摇头,拽住陆无祟不让走。

    陆无祟没有办法,干脆一把把他给抱了起来,然后找到给医生打电话。

    江淮一接触到他,起先十分的僵硬,看得出来,他不太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

    可是身体又实在不舒服。

    所以他很快把头所缩在陆无祟的颈窝里,在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时,难受的情况好像有所缓解。

    他皱着眉头。

    陆无祟边和医生讲话,边观察他,没忍住上摸了下他的脸,顺着他的下巴,给他擦了擦眼泪。

    热乎乎的。

    陆无祟喉结滑动了一下,艰难地移开视线,搂住江淮肩膀的,却抑制不住地开始收紧。

    江淮又哽咽一声:“疼。”

    陆无祟如梦初醒,松开了他的肩膀。

    医生很快就到了,但是江淮抓着陆无祟死活不松,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在陆无祟的怀里给江淮做检查。

    检查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陆无祟积攒了一些怒火,几乎是有些控制不住道:“如果没有任何的问题,他怎么会这样?”

    医生道:“检查是没问题,可是症状上看,像是被人给下了药。”

    陆无祟眼中刹那间闪过了一抹煞气。

    他想起来早晨来过的江夫人,还有江淮出去玩的这一天。

    更远的,还有把老夫人的话给传播出去的那个人。

    这一瞬间,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为什么没问问助理怎处置的那个人。

    医生心翼翼道:“不过这种检查不出来的,一般都不是什么烈性药,熬一熬对身体也没伤害,您要是不放心,和江少爷同一次房,一两次的药效也就解了。”

    听见他这么。

    陆无祟脸上的怒意逐渐收敛,甚至变得有几分不自在。

    他问:“那要是不能同|房呢?”

    “那就熬着吧,没什么大碍的,”医生想起来什么,“对了,千万不要给他洗冷水澡,不然原本熬一熬就能过去的事情,洗冷水澡直接给刺激发烧了就不好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江淮已经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陆无祟低下头,看他汗津津的脸,嘴唇还开开合合无声地着什么。

    凑近一听,才听见他的是:“包子,吃了包子”

    陆无祟:“”叹了口气。

    招牌,砸猪,难找。

    *

    江淮再次从陆无祟的怀中醒过来。

    彼时医生已经走了,他已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热出来了一身的汗。

    他一动,陆无祟就醒了。

    江淮使劲的呼|吸,却觉得什么都吸不进来。

    估计他对药物不是特别的耐受。

    陆无祟松开了抱住他的。

    江淮把自己给拧成了一捆麻花。

    他又开始流泪了,把头埋在陆无祟的胸膛上,哭得呼|吸都困难。

    要不,帮一帮吧。

    在陆无祟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他甚至没感觉到任何的惊讶。

    谁都知道,他是个不择段、利益优先的人。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明显是一件好事。

    哪怕是江淮不能生孩子。

    对他来,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不是吗?

    “为什么会这样呢?”江淮困惑不已,急得想哭,却找不出发|泄的渠道,“我好难受。”

    陆无祟的念头瞬间被打散,看着江淮的模样,轻声道:“我也会的。”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陆无祟的脸上闪过些不自在。

    他没有,是因为每次都在江淮起床之前解决掉了。

    江淮见他不话,觉得他是在哄骗自己。

    原本就不怎么舒服,见状更是烦躁和恼怒,哽咽道:“骗子,我最讨厌骗子”

    看他几乎要大哭起来,陆无祟有点抖。

    他猛地抱住江淮,在他耳边低声道:“好了,好了,不许耍脾气。”

    他又问:“要不要我帮你?”

    江淮呜咽一声,熬不住似的点了点头。

    陆无祟这次,终于褪去了所有的犹豫。

    江淮水光潋滟的眸光,迷茫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

    紧接着,忽然全部都睁开,转变成为迷离。

    这一夜,江淮和陆无祟仿佛掉了个个儿。

    江淮像一只炸毛的猫,稍有不顺心就要挠人,而陆无祟出奇的耐心,好声好气的哄着。

    不过他们之间,到底是一个吻都没有。

    半个时后,陆无祟去浴室洗完,低头又看了看自己,到底是什么都没做。

    回去后,看着床上江淮熟睡的脸,还有舒展开的眉头,不禁有些恍惚。

    家里的孩这是长大了。

    还是被拔苗助长,人工催熟的。

    *

    日头渐盛,暖洋洋的阳光照到洁白的床铺上,上面的人也被刺的险些睁不开眼。

    江淮一醒,感觉浑身无力,动一动指都困难。

    算一算,他昨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可生物钟还是催促着他赶快醒来了。

    醒来之后,他先是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然后假装还在睡着,把眼睛眯开条缝,在发现陆无祟不在后,才松了口气。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干了什么。

    他冲着陆无祟发了脾气!

    这也太要命了!

    幸亏陆无祟不在。

    不然江淮估计,陆无祟一定要找他算账,他就是这样气的人。

    江淮起床之后,看见了床头柜上有人给他留了纸条。

    一看就知道是陆无祟的笔迹。

    肆意张狂的字体,语气也十分的冷漠。

    [给你在学校请了假,在家不许捣乱。]

    江淮:

    他从来都没有捣乱过,行不行?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在江淮抬起时,感觉胳膊有点刺痛,可是仔细瞧时,又没发现任何的伤口。

    *

    与此同时,陆无祟正在公司里,下属站在他的面前整理资料,连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陆无祟从来都没有苛待过下属。

    只不过,每次他生气时,周围的气场是真的迫人。

    这或者就是久居高位的人所拥有的特殊能力。

    毕竟他们上有普通人没有的权利,稍微动动指,就能引起大的波动。

    换成是一个普通人,谁管他生气不生气呢?

    陆无祟面无表情地盯着资料上的人,“你上次是怎么处理的他?”

    助理低头道:“把他给开除了,在圈内公开禁止任何公司雇用他。”

    “一个护工而已,”陆无祟有些不满,“丢了个护工的工作,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助理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觉得他处理的不够“厉害”。

    护工不能干了,还能转入其他的行业,而陆无祟的意思是想让她在这个社会上都生存不下去。

    助理不明白的是,之前陆无祟甚至都没有过问这件事。

    为什么现在又开始秋后算账?

    而且惩罚更加严重了,这是从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

    就好像这人又一次得罪了陆无祟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不是收了钱吗?”陆无祟道,“估计她收的别人的钱,够她花到下半辈子了。”

    他道:“我明白了。”

    “哦对了,还有,”陆无祟拿出来样东西,“你拿去陆家的医院,还是找昨天的医生,让他帮我化验一下这个血液中的成分,要尽快给我,能有多快给多快。”

    正是他趁着江淮昏睡时,让家里的医生取的血。

    助理谨慎地接了过去,“陆总,还有一件事,医生让我告诉您,江少爷的检查结果下来了,让您抽空去看。”

    “知道了,到时候和这个血检结果一起给我就好。”

    看昨天江淮的表现,身体很健康,出不了什么大毛病。

    *

    晚上陆无祟到家时,难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踏进家门。

    这栋别墅,是他刚接管陆家那一年买的,自那一年起,他才算是正式的脱离了陆家那个旋涡。

    没了吵人的亲戚,在这里住着,不知道该要清净多少。

    可是如今,他对着这栋别墅,竟然在犹豫该先踏哪只脚。

    最终是先迈了左脚。

    在做出这个决定后,他居然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口气松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然而,在他终于决定好要面对江淮时,进了门管家却告诉他,江淮已经早早去睡觉了。

    陆无祟有些不相信——往常这个时间,江淮要么是在捣乱,要么是在画画。

    他饭都没吃,直接上了楼。

    卧室里的门没关严,虚虚的掩着,里面的灯都没关。

    陆无祟伸出,缓缓把门给推开,看见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江淮。

    他这次很乖,都没抱玩偶,蜷缩成一团,脸都睡红了,估计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才这么缺觉。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陆无祟垂眸。

    ——觉得刚才在门口踌躇不决、犹豫不已的自己,像是个笑话。

    他走上前,叹了口气。

    *

    隔天凌晨,在江淮依旧在梦乡中时,陆无祟已经赶去了医院。

    是血检的结果出来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他来亲自知道一下。

    陆无祟听医生叨叨他那些复杂的医学术语。

    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大,却始终没有打断医生。

    因为他已经震惊到快无法思考了。

    “目前结果来,确实是这样的,”医生下了定论,“江少爷确实是能生孩子。”

    陆无祟:“”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或者,从昨天到今天,都是他做的一场梦而已。

    不然这个荒谬的、不可理喻的、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怎么会发生在现实里?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那医生给出来的证明,又该怎么解释?

    这医生,不是他奶奶身边那种脚不干净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