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柳凡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当然！”马斯着急起来，感觉额头都开始冒汗。

    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山故作镇静，把桌子一拍，“什么意思？柳凡，你倒是清楚！”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站在旁边的李思主任也吓得不轻。

    想着病人死了，自己科室惹上了麻烦，哪成想，柳凡居然这里面还牵涉到命案。

    “这柳凡，这个病人的病情本来就很重！”

    他想，病人病情重，可不能胡乱猜测。

    这可开不得玩笑。

    “要不这样！”他见马斯院长和张山主任有些紧张。

    他本着大事化事化了的态度开始和稀泥。

    “这个事儿，已经发生了，我们医院好好同对方谈谈！看看能谈多少钱？”

    他刚完，张山忍不住了。

    此时此刻，自己要是往后退，那不承认患者的死同自己有关啊。

    越是这时候，越是要态度坚决。

    自己同院长做的事儿，没有三个人知道。

    “哼！他自己惹的事儿，那肯定是他自己处理！”

    马斯院长嘴巴张了张，想话，话到嘴边，没有出来。

    “好吧！那我们就等医监署这么吧！”

    柳凡倒也不想同他们废话。

    医监署自有论断。

    所有医疗事故发生后，医监署会给一个专业的判断。

    柳凡完径直走人。

    李思主任也跟了出来。

    “柳凡，别同院长和张主任关系搞得太僵！”

    “这两个人不太好惹！”

    李思怕马斯和张山给柳凡穿鞋。

    “嗯！没有办法！他们既然出，那我就陪他们！”

    柳凡驻足道。

    李思见柳凡得斩钉截铁，心道这孩子还是年纪太，不知道这个社会的黑暗。

    “孩子，没有必要同他们斗！”

    “更何况，如果医监署真认定这是医疗事故！我怕对你有影响！”

    柳凡没有搭话，反而望着李思道，“尸体在哪儿？”

    “尸体啊？到停尸房去了！”

    刚才费了很多劲，才服患者家属，终于把尸体送到停尸房。

    “我们去看看！”

    “我也去！”乐可正经过旁边，她听柳凡要去看尸体。

    她也想去看看，好奇害死猫。

    “嗯！”

    李思带着柳凡去停尸房。

    停尸房位于卫生院后院的一个角落。

    是停尸房，还不如这里是一个杂物间。

    这里毕竟是卫生院。

    一般来是不会死人的。

    所以，也没有准备停尸房，这里的停尸房其实就是一个杂物间。

    冰棺几乎也没有用过。

    不过，这次倒也用上了。

    门口有一个老头，头发稀疏且花白，脸色的皱纹犹如苦瓜一样，整个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

    他正在抽烟，见李思主任过来，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来一根不？”

    他热情地把里的白沙烟递了过来。

    李思拿了一根，柳凡摆了摆，表示自己不抽烟。

    “我们来看看！”

    老头嗯了一声，吱呀一声把门打开了，他自己不进来，仍然坐在了凳子上。

    现在是冬天，温度比较低，冰棺没有通电。

    “这个冰棺的保险丝被烧了！”

    “还好是冬天！要是夏天，不得了！”

    柳凡倒也不关心这些。

    他只想从尸体上看出一些端倪。

    尸体不会谎。

    患者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通过辨认尸体，或者解剖尸体就能找到患者死因。

    一般来，临床上，患者突然死亡，原因最多可能是心脏骤停。

    但这个患者很有可能是感染休克所致。

    具体原因都在这具尸体上，柳凡看得非常仔细。

    “怎么样？”

    李思见柳凡把尸体的衣服扒开。

    患者腹部没有什么，同正常人的腹部差不多。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

    柳凡没有话。

    他正认真地按压患者腹部皮肤。

    乐可胆子不，但要她接触患者尸体，她还是有些不敢。

    即使是带着套，这种感觉也不好。

    不过，柳凡倒也不在话下。

    他正认真地研究这具尸体。

    “你也懂法医啊？”乐可见自己喜欢的男人研究尸体，好奇起来。

    柳凡点了点头，“以前学过一些！”

    这是自谦的话。

    乐可哪里知道，柳凡曾经当过法医。

    即使是前几个月，他还帮墨菲破过几个案子，这些事情，离卫生院比较远，他们都不知道。

    “怎么样？有问题吗？”

    李思主任见柳凡一直对尸体的皮肤感兴趣。

    其他地方，他都没有去看。

    “如果患者是胰腺炎，死亡后，胰液会腐烂尸体的皮肤！”

    “这个地方会有斑点！”

    柳凡指着患者的腹部皮肤上的黑点。

    黑点比较，犹如头发丝一样。

    不细看都不会注意这些细节。

    “会不会是尸斑啊？”

    乐可好奇问道。

    她听过人死了后会形成尸斑，这些都是书上讲的，她没有看到过。

    “这个不是尸斑！”

    “这是重症胰腺炎，胰腺渗漏出来导致的结果！”

    此时此刻！

    李思终于知道柳凡看的是什么了。

    “你还是怀疑患者有重症胰腺炎？”

    柳凡点了点头。

    “只有这个病，患者才会死得这么快！”

    “但化验结果正常啊？”李思不解起来。

    柳凡点了点头，“没错，做了两次肩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

    这也柳凡最头大的问题。

    自己当时也是怀疑患者有胰腺炎，所以才做了两次胰腺炎指标。

    不过，结果都是正常的，所以把胰腺炎直接排除了。

    正因为排除胰腺炎，治疗上完全没有同这方面想。

    所以！耽误了患者治疗。

    这才是导致患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不过，化验室医生是张主任的舅子！水平非常差！”

    “他会不会做错了？”

    乐可有意无意道。

    者无心，听者有意。

    柳凡听得是心惊胆战。

    “那他会不会是故意的？”

    柳凡提出了这个问题。

    “啊？”李思吓得不轻。

    “那就真是故意杀人啊！”乐可也睁大了双眼。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