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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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项羽,只感觉体内大筋骨骼经脉无不练成一片。

    静气凝神之间,心肺脾肾肝,大肠肠,五脏六腑似乎都清晰在在脑海中展现出来。

    微微鼓动腹部,指挥自家肠子宛如使用臂一样灵活。

    更能对调整心脏跳动速度,可上至烈马奔腾,下至乌龟爬行。

    他细微感知着身体变化,喃喃自语道:

    “劲力入化,全身各处,由内而外,都能控制自如。”瞬间明白了他突破至武师境界。

    天生禀赋非常的筋骨,外加在武道修炼上,知一而晓十的悟性,让他势如破竹没有丝毫瓶颈的到达现在的境界。

    体会浑身劲力的变化,和都得到巨大提升的五感,还有对于外界无比敏感的皮肤。

    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现在的他,对比好几天前尚未习练武道的他,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随后,项羽收势,双猛地提到眉心处,随后缓慢下按到腹部。

    左脚轻轻朝地面一踩,吐了一口长气。

    在旁的易川望着项羽吐出这口笔直的气箭后,马上明白他已经功成突破至武师境界。

    脸上的神色一时怔住,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他知道,一开始不管再怎么伪装,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出武道天赋一般的局面。

    结果,万万没想到。

    区区几天时间,本就惨遭后世现代世界中各种天才妖孽的吊打的他。

    在如今秦朝,又深刻体会到我是废物,却又无可奈何的情绪。

    而心神清明,五感异常敏锐的项羽,也迅速的察觉到易川沮丧的情绪。

    不假思索的接着讲之前的心得体会。

    “川,其实武师境界也只是一个水到渠成的功夫。”

    “主要是自身对身体和骨头的进一步控制,使你打出一拳,你的身体连同胳膊骨骼为一体。”

    “劲即练神还虚洗髄的功夫。”

    “是将武士境界中的暗劲练到至柔至顺,谓之柔顺之极处,暗劲之终,柔劲之终,即为武师境界中的化劲之始。”

    易川听着项羽轻描淡写诉,像简单到伸即可摸到的语气。

    男人仅有的倔强,促使不由尴尬一笑,然后点着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

    “哦哦,原来如此。”与此同时,内心疯狂的吐糟着:

    “羽哥啊!羽哥,我们不一样。”

    另一边,风席染回到住处时。

    就看见一到吴中县就忙忙碌碌的项梁,竟然破天荒的在家,正和范增酌畅聊着。

    至于为什么自家叔父为什么如此忙碌,自然是在防患未然,笼络了当地的地主豪强。

    在风席染看来,更深层的原因,未尝没有为之后行大事做准备。

    而且,从平常的蛛丝马迹,和来往宾客中,和外加又有身当县尉的范增为纽带。

    也发现项梁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吴中县每次有啥大型的徭役或者是啥丧葬礼仪,都是让项梁来担任负责人,来以此协调官府和当地豪强的关系。

    是以这段时间,项梁在吴中县是混的风生水起,有点黑白两道,大通吃的节奏。

    刚好他也有正事准备与项梁商量。

    于是,走上前,先对着二人行礼道:

    “叔父,伯父。”

    “不染,来。”范增先示意风席染坐下,遂笑着问道:

    “听你叔父,你这段时间,你苦练武艺,想成为天下第一高。”

    “没错。”风席染坐下后肯定的道。

    “哈哈哈,有志气,伯父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实现心中大志。”范增边着,边端着酒壶准备给风席染倒酒。

    风席染知礼的双扶着石桌上的酒杯。

    此时,项梁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道:

    “范兄,我是想让你劝劝这子,而不是助长他的气焰的,一天只知好勇斗狠,琢磨着惩凶斗恶的十人敌百人敌之术。”

    “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项梁到这,不由想到他项氏一族,世代从军,学的向来是沙场征战的万人敌之术。

    没想到现在出了一个奇葩。

    学什么近身搏杀之术,就算学成了,又能如何,难不成刺王杀驾,当一名见不得光的刺客不成。

    而且,真以为练成所谓的天下第一后,能人尽敌国,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现实。

    所以,在与范增喝酒聊天时,就谈及到风席染,想着文人花花肠子多,帮忙劝一番。

    没想到这位老友,竟然在火上浇油。

    接着他瞥了眼身侧的风席染,略微头疼继续道:

    “他啊!现在是越来越向他兄长看齐,沉迷于自身勇力而不可自拔。”

    “晚辈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要比那些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好上不知多少倍。”范增放下中的酒壶后,反而对着项梁劝慰道。

    然后,端起自家面前的酒杯,朝风席染道:

    “伯父,敬你一杯。”

    风席染双持杯,道:

    “谢伯父。”一饮而尽。

    见状,项梁无奈之中夹杂着一丝苦笑,他这位老友,还是同之前一样风趣幽默。

    看着范增这么不给力,项梁只有自己来,就对着风席染问道:

    “这几个月来,可有什么所获。”不等他回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发问:

    “还有,这几日,你连带着你兄长和川,神神秘秘的,时常都是早出晚归,又是究竟什么?”

    对此,风席染微微一笑,在项梁和范增一头雾水疑惑的表情下。

    收拾了一番石桌上的酒壶和酒杯,一一放在地上。

    之后,对着两人神秘一笑。

    身体微微一颤,像卤水点豆腐般,轻轻往石桌上一按后。

    收掌,不言不语。

    见此,项梁与范增茫然对视一眼。

    项梁不明所以的伸出,在石桌上稍微一碰。

    瞬间,石桌在两人惊愕的神色中,化为飞灰,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