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关键时刻(上架爆更10/10)第125章 我们恋爱啦
“天赋这种东西,有时候啊,真的不得不承认真的很重要。以前我也相信人定胜天,只要自己努力,很多事情就可以成功,就一定可以达到自己预期的目标,可是后来随着很多事情的不如人愿,我相信很多东西确实需要天赋为基础。”
到这,白芷面对上千人的目光,甜甜的一笑:“尤其是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的时候,我会想是不是自己太笨了,在看看那些有天赋的人,好像一眼就会了,挫败感就会油然而生,把自己打击的不要不要的。”
全场笑声渐起,共鸣十足。
事实上,在选题上经济学院是有优势的。
毕竟零八年的大学生们还热血未凉,多数还单纯的相信人定胜天,而且只要努力就会开花,也的确是所有普通人都希望如此的价值观。
但他们的一辩,成功的将这么简单的事的让人们觉得他是在臭显摆。
以至于当白芷把自己放在很低很低的位置,出我想是不是自己太笨了时,立刻会赢得全场的好感。
评委席上很多老教授看着她都露出了姨夫姨母笑,有些时候辩论的输赢,不在于你的是不是更有道理,而在于你出的话招不招人喜欢。
白芷的话显然是招人喜欢的。
她在陈述了两分钟后,状态也越发自然。
她还轻松诙谐的讲述了一下个人的经历过的努力和天赋的对比后,金句频出,引得全场掌声四起。
最后结尾,也没有强行煽情,以及言之凿凿。
而是十分有亲和力的轻声着:
“努力和天赋到底哪个更重要一些?”
“我绝不会否定努力的意义,但天赋的确存在于你我之间,在任何一件事上,如果你拥有天赋,将会事半功倍。”
“所以我总结是,天赋是成功的基础,努力是成功的助推器。”
“但如果两者非要分一个高下,由心出发,天赋的优先级会高上那么一点,拥有天赋,我们才可以更好的努力,如果在一件事情上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天赋,那努力其实并不叫努力,而叫做挣扎。”
“所以,天赋更重要一些,谢谢。”
完白芷再次深呼吸,全场响起掌声的同时,避免不了的有些口哨声传来。
陈最也在鼓掌。
但老实讲,白芷的稿子一般,要不是人太招人喜欢,以及姿态摆的足够低,并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所以还是那个道理,你长得好看,你有理
当然如果接下来经济学院可以论证她的法不成立,可以用言辞引发强烈的共鸣,唤醒大家相信努力就会得到一切的朴实向往,一向善于摇摆的观众一定会摇摆回来。
一辩,在辩论赛里也一向都只是开场立论的作用。
所以这场比赛还远远没有结束。
就是在全场的掌声中,陈最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弟有引力,他也并不知道姐姐正在:“她就是白芷啊。”
辩上台都会做一下自我介绍,刚刚白芷已经自爆身份。
王可可没想到白芷会来参加辩论赛,第一时间也没看见,在她开始在台上辩论时,王可可就一直盯着姐姐的表情看,居然没有看到什么变化
所以听着姐姐的问题,王可可点了点头。
赵婉柔看她谨慎微的样子,不由得问:“怎么了你?”
王可可:“不是我不是怕你情绪不对,躲着点吗,免得着火了,烧着我。”
“你看我会着火了吗?”
“看着好像还挺稳定的。”
赵婉柔眼神一飘:“你看。”
王可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很快看到了坐在前排的陈最,而在这样的时刻,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锁定在刚要退场的白芷身上,脸上还挂着笑。
“咳”
“看到了吗?”
“看到了。”
“由于是她上场辩论,一直盯着她看也没什么,但全程除了眨眼没看其他地方,是不是有点过分?”
王可可:“”
赵婉柔侧头平静:“其实我内心已经着火了。”
王可可眨了眨眼睛:“还真看不出来呢”
赵婉柔双正握在面前的栏杆上:“你看我的就看出来了。”
王可可目光下移,看到了姐姐青筋毕露的白皙背
赵婉柔特理性,但一字一顿:“可可,我真的吃醋了!”
王可可第一次见到姐姐这样,紧张到有些结巴:“我我,我能做点什么吗”
“叫陈最晚上请我吃饭,再给我买一个蛋糕,他要是问你为什么要买蛋糕,你就没有理由。”
“就这吗。”
“嗯,是的”
着,王可可拿出了,刚想给陈最打电话耀武扬威一番,却看到赵婉柔居然这时一笑,不是怒极而笑,而是内种会心一笑。
她没搞明白这种笑容:“姐,你介是。”
赵婉柔保持了笑容:“可可,吃醋的感觉还真是有点奇妙呢。”
王可可:“啊?”
赵婉柔拍了拍她的脑瓜,明白她不会懂,但自己懂就好,临了还补了一句:“不着急,等比赛结束后,在给他打电话就行。”
王可可:“哦”了一声,越来越闹不懂姐姐这是闹哪样,心里还腹诽了一句女人要谈恋爱是不是就都这样,反复无常,像没脑子似的?
陈最不知道在上方看台上,姐姐和可可都已到场,他的视角在比赛开始后也没抬高过。
他还全然无知的正在看着辩论赛,而比赛在双方二辩登场之后,明显展露了与一辩不是一个档次的水平。
在努力和天赋这两件事上,他们据理力争,火药味十足,现场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热烈,随着他们针锋相对的话语,现场观众的态度明显开始出现左摇右摆。
以至于在二辩结束后,全场响起了目前为止最热烈的掌声。
而当三辩登场,水平又拔高了半个档次,来自松大的刘景腾是有两下子的,将道理讲的妙趣横生,深入浅出,当他用自己的语言,热情以及感染力结束结束辩论后。
整座场馆不过后能不能品过味来,但这一刻多数人的确被他服。
压力来了经济学院,关键时刻,几乎可以决定胜负的对决即将开始。
可经济学院的三辩吴映雪居却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肚子,一脸难受的表示:“能不能拖一下。”
经济学院辩论队没几个人,不知道是有什么历史遗留问题,还是学校内辩论发展的晚,总而言之这一刻为数不多的辩和唯一的领队立刻围了上来。
吴映雪俏脸煞白,王东河也顾不得规矩一跃而下,看着他都下去了,陈最和赵凯以及沈飞也紧随而上,毕竟吴映雪也是他们的班长。
在一阵的混乱后,根据吴映雪描述的症状来看,有经验的同学立刻断定,大差不差应该是阑尾炎犯了。
王东河当仁不让,直接很爷们的背起了吴映雪。
吴映雪捂着腹,脸色苍白如纸,里还捏着她写满了密密麻麻字的稿子。
赵凯也决定跟去,立刻:“先送校医看一眼,路也不算近,咱俩换着背。”
王东河:“用不着,你太慢,在村里的时候我都能抗着母猪跑一里地。”
陈最:“”
赵凯:“”
沈飞:“咳,咳。”
周遭的同学们,你看看我看看你,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但有点想笑
只有在王东河背上的吴映雪没笑,她问道:“我是母猪呗?”
王东河略感尴尬,但下一瞬,还是独自一人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突发事件,辩论赛停滞。
在唐然的协调下,经济学院有几分钟的喘息之。
就是三辩的位置太过重要,一时间竟没人敢于上前担下重任。
也不赖他们,毕竟他们里都有自己的任务,虽然读过吴映雪的稿子,但上台念稿,不是在这样的比赛里应该出现的事情。
正当众人纷纷退却,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时,唐然在一旁催促:“快点,拖不住了,不管什么,总得有个人上去啊。”
一辩:“我真不行,我上去必输。”
二辩摇了摇头:“我也不行了,刚才都干了,上去就是送菜。”
替补队员,和b,一脸茫然,不止纷纷摇头不想上去丢这个人,也是真的没有准备好。
辩论队领队总不能亲自上场,毕竟是学生之间的比赛,她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忽然看到陈最正拿着吴映雪的稿子看的好似津津有味
陈最发誓,他还站在这里,只是为了帮学校辩论队和唐然协调一下,胡搅蛮缠一下,哪怕再拖一分钟也行。
至于稿子,王东河临走时塞给自己的,他就是好奇,扫了一眼,现在已经放下了。
只是,怎么就几秒钟的功夫再抬头,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
唐然点了点头:“周老师,陈最就是写出过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的人!”
领队周老师闻言双眸再亮,于是脸上出现了亲切的笑容。
陈最已经感觉到即将发生什么,他刚想别介时
赵凯一拍陈最的肩膀:“扶大厦之将倾,力挽狂澜于既倒,三哥,这事我看行!”
第20章裂痕(七千大章,求订阅)凯这人行,能处。
有事儿,他真让兄弟上
陈最一脸懵逼时,周老师大蛇随棍上:“陈最同学,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有信心吗?”
“????”
好家伙,要不人家是老师呢,这一开口,都不问你愿不愿意的,直接默认你愿意,问你有没有信心
陈最还没等回答,周老师一拍他的肩膀:“好,看得出来你很有信心。”
“????”
一转身,周老师对唐然道:“再给我们两分钟,他需要看一下稿子,另外我们来帮他拆解一下。”
唐然一点头,在已经因为停滞的吵杂现场中走向了评委席。
这边,刚刚一个个都不愿意上台的辩们现在摇身一变都十分热情的围了上来。
“他们的三辩虽然的很动人,但已经跑题了,我觉得一会我们可以主攻他们”
“他们的二辩其实也不咋地,关键在于他们把姿态放的很低,我们一定要强调努力的重要性。”
“其实”
陈最的耳边嗡嗡嗡的响起了一堆声音。
“不是,你们这么多想法,为什么不自己上去辩论?”
众人讪讪一笑时,周老师一拍陈最的肩膀:“不要有压力,我们学校辩论队孱弱多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样的危难之际你能挺身而出,十分让老师感动,无论成败,老师都承你这份情谊!”
着周老师还叹了口气,眼眸里泛起了一丝惆怅,一丝无奈,似是想起了她这些年辩论队的不佳战绩
想来她的也是实话,毕竟吴映雪个一年级新生都能成为三辩,有能力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必然也是因为辩论队的确人才凋零,不然论资排辈她也不可能成为三辩。
陈最:“我尽力。”
这三个字一出,就算彻底应了这事。
而陈最应下了这事,其实和赵凯开口,帮吴映雪收拾烂摊子,以及被老师架了起来关系都不大。
认真听了一整场辩论之后,他真的发自内心的不认同松大所持有的立场,更不认同他们所持有的观点。
尤其是在听完松大三辩刘景腾的辩论之后,虽极其动人,但其中偷换逻辑,改变选题,甚至传递出的错误信息,都让陈最不能苟同。
打一个恰当的比喻,就是陈最和朋友一起去吵架,但他却是一个哑巴。
以至于当朋友被骂的狗血淋头时,他憋了一肚子话想要反驳,却发不出声音,这太特么难受了。
现在他则有了开口话的会,他要为经济学院所站的努力更重要一些这个立场叨叨两句。
所以,在‘我尽力’三个字之后,陈最脚步坚定的走向了聚光灯下的场地中央,宣告经济学院的三辩登场。
赵凯看着陈最的背影一笑,他现在脑海里全都是前些天在马路上,陈最回头对他:“我们不是要改变世界,我们要改变的是人们的生活。”
所以,当辩论队的人们目送陈最登场时,觉得他很可能成为背锅侠目露期待又有些怜悯时,凯哥一昂脖:“放心,三哥最会吹牛逼了!”
“???”
“辩论和吹牛是一回事吗?”
“我去好了,我去好了,这毕竟是我们辩论队的事情啊。”
这话的是一辩,他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白眼,现在陈最上去了,你搁这马后炮,刚才怎么不见你的责任和担当?
他们在这白眼时,唐然这边已经将麦克风交给了陈最,她还对他了一句:“我对你有信心。”
陈最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信心从何何来,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成为上千人的关注焦点,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腿现在有些发软,精神有些高度紧绷,以至于走起来人都感觉飘飘的。
为了避免这些紧张,也为了让自己接下来的表现更好。
在去往辩该站在的中央区域时,陈最轻声叨咕了一句:“沿江路六十四号。”
金句组已就位。
资料组准备妥当。
逻辑组整装待发。
骚话组立正稍息。
出击吧!陈最!
陈最,出击吧!
当陈最步入场地中央时,世界聚焦于他。
坐在场地内的白芷,在看到陈最后大大的眼眸在短暂惊讶过后,满是鼓励与期待。
她还攥起了拳头,做出了一个加油的势,以至于坐在她旁边的刘景腾心在流血。
站在场地外高处的赵婉柔和王可可对视了一眼。
由于刚刚已经几乎被松大三辩刘景腾服,王可可不由来了一句:“姐,我看悬啊”
赵婉柔却一笑:“信他。”
“嘁,就他。”也不知道那来的仇恨,反正就是掐着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陈最的罗秋怡声的嘟囔了一句。
坐在他身边的男友,唐志华问道:“认识?”
“另外一个表弟”
唐志华一笑:“哦,我这唐哥不错啊,一天能占两个便宜。”
另一个便宜智也在看着,看到陈最出场后,他差点激动的嗷了一声,不是对表哥盲目自信,但他十分想看到表哥大杀四方。
因为听了一整场,他也不认同松大的立场和观点,他单纯的觉得街上的混混都要努力才能混成大哥,难道在家躺着有天赋就能成大哥,这不纯扯淡吗?
而他正准备扯淡的表哥,现在已经拿着麦克风来到了只打了辩论题目的投影幕布前。
陈最听着耳边的吵杂的声音,以及看着全场近千名同学,头一回经历这种场面必然会有的紧张感席卷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只好立刻闭眼做了一个舒缓的深呼吸。
当他再次睁眼时,眼前的世界已经与刚才截然不同。
一旦遇上正事就分工明确的弹幕们,将他们的稿件,逻辑,以及有关选题的资料,通过气泡框的方式呈现在了眼前的每一处角落。
他的世界里观众都已经快被遮盖住,颇为科幻的场景,紧张感被一削再削。
现在就要看陈最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以及个人发挥。
他也拿起了里的麦克风。
于是轻微‘嗡’声率先响彻全场。
他微微鞠躬,开始了他的辩论。
“大家好,我是经济学院的大一新生,我叫陈最。”
“今天特别荣幸的能够站在这里,感谢我们辩论队的三辩选吴映雪阑尾炎犯病了,让我在没有任何稿件准备的情况下直接登场。”
“所以我现在很紧张。”
简单的开场白,略带一点的幽默感,陈最两句话之后,博得了观众们的礼貌性掌声,当然也有些同学很捧场的笑声响起。
当然更多的是很多女同学开始窃窃私语,交流着陈最的相貌其实还不错
陈最拿着麦克风微微前倾了身体:“谢谢大家稀稀拉拉的掌声。”
这年头,这算骚话,除了在二人转舞台上,少有这么干的人
全场闻言,在加上经济学院的同学们知道这是自家人,立刻掌声如同雷鸣般响彻在讲堂之中。
“谢谢,谢谢,真不用了。”
“唉,你们咋没完呢。”
“不是,我真没要掌声,我要开始辩论了。”
奈何大学生们都有着一颗叛逆的心,看着陈最在掌声中一脸无奈的想要开始辩论,就硬是给他掌声,让他不下去话。
开场有一会儿了,有用的没讲,奇妙的却是全场气氛热烈,欢声笑语
陈最看着这一幕,心里把骚话组上下骂了遍,决定在接下来的辩论中减少骚话,或者干脆不骚话,不然这真的很影响节奏,心态,以及他刚刚酝酿好的情绪。
“好啦,好啦”
没办法之下陈最只能强行转变话题,拿着麦克风的他一举:“我想请问在座的所有同学,你们中有人觉得自己在某一领域是极具天赋的吗,有的请举。”
全场除了少数一两个特别自信的人举起了之外,大多数人选择沉默。
这一幕并不出乎陈最的预料,他道:“我知道有我们华夏的传统美德是谦虚,很多有自信的人应该还没举,但是我相信绝大多数人,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天赋。”
“你们觉得对吗?”
事实也的确如此,很多同学表示赞同,并点头。
陈最道:“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很简单,天赋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努力可以真实的让我们感觉到我们在前进,在向目标靠拢,在进步。”
“我非常不赞同松大一辩的话,她天赋是成功的基础,努力是成功的助推器。”
“在我看来,天赋是天花板一样的东西,但是你没有努力,一辈子都够不到天顶。”
“我非常不赞同松大二辩的话,他没有天赋的无用努力,等于错误的选择。”
“我想反问,如果你不努力一下,又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天赋,难道你是游戏里的人物,打开人物属性面板,就能看到自己天赋数值?”
“我最不赞同的是松大三辩的发言,他接了二辩的铺垫篡改了我们的辩题,他天赋大于努力,选择大于天赋,让我们完美结合,选择有天赋的事情再去努力,听着很有道理,看似很对,由此论证了似乎天赋更重要一些。”
“可是我们今天的辩题是,努力和天赋哪个更重要一点,关选择什么事,选择很无辜啊”
到这陈最一脸无辜的双一摊,但没有人给他送熊饼干。
陈最三连。
全场多数人开始点赞。
他的开场直接拆解了松大一二三辩让人印象最深的话,以至于就像一把长毛直接刺穿了一面看似很厚的盾牌。
周老师坐在场下,都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陈最这番辩论你要内容多出彩不至于,但十分具备针对性,最重要的是,他观众缘很好,似乎台下的同学很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而一个辩最重要的特质就是,让人家喜欢听你话。
正想听陈最继续辩论下去时,会场内出现了一点点意外。
一名可能听的太过投入,并感同身受的同学,在陈最发言的空挡间,直接开口大声询问:“可是我就没有天赋,但是我特别努力,可成果收效甚微,我”
陈最看了看这位坐在前排的同学直接打断,反问:“总比躺着好吧?”
他一笑继续道:“我想对你,即使现在的你平平无奇,但并意味着每个人都必须要有天赋才去努力,天赋固然重要,但努力永不过时,没有天赋,并不代表着一事无成,无法过好这一生。有天赋,也并不代表着就比平凡普通的人过得好。”
同学微愣,随即也没释然,似乎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陈最转头,刚想继续组织语言,将后面弹幕中为他准备的一大段精彩发言排序陈述,就听到了‘叮’的一声
啊?
芭比q了。
发言有时间的
但这么快的吗?
辩论当然需要限时。
陈最骚包的像二人转演员一样要了半天掌声,他也的确得到了热烈的反馈,但计时早已开始,他现在话只了一半,不能往下了。
学生会的工作人员进入场地,拿走了他的麦克风
三辩也直接结束,他完成了救火队员的任务吗?好像刚把人在火场里拖出了一直腿,就不能继续往外拉了,难受
但当他一脸无奈的走下场时,场地内倒是又响起了掌声,很多同学对他的发言颇为认同,主要源自于那三段针对性拆解。
正觉得憋着不舒服时,主持人唐然宣布:“自由辩论现在开始,双方可以互相发问。”
这个环节更似吵架,果不其然松大的三辩刘景腾直接站了起来,看似温和,实则咄咄逼人。
“陈最同学,我想回答一下你刚才对我的污蔑,之所以提出选择这个选项,并不是我在偷换概念,而是我们的人生就是一道选择题,选择有天赋的事情来做,我们的人生才会事倍功倍,而一旦选择错了,还在不停的在没有天赋的事情上努力,我们的收获会是什么?”
着他转向观众:“在座的各位同学,你们都已经进入了大学,但请问你们有没有在高三见过这样一种人,他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但他的学习成绩就是没有办法提起来,最后名落孙山?”
不得不,他的这一番话让很多人想到了高中时每一个班里,好像都有类似这种人的存在
刘景腾继续:“显而易见在学习上,他是真的没有天赋,难道已经明确了知道自己没有天赋,还要不停的复读吗?复读了之后结果就会好吗,如果再次失败,当下的他会感受到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的感受是这样的。”
“是痛苦,内心的无力感会让我整个人失去光彩。”
“是挫败,我会强烈的怀疑自己,继而失去自信。”
“是挣扎,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每天开始浑浑噩噩。”
“是灰暗,我这么努力,这么投入,但就是因为缺了那一点点的天赋,就是得不到任何回报,看不到一缕光。”
“可我的未来就会这么差吗,未必,当我找到了我有天赋的事情,选择了我有天赋的领域,我就会收获成就感,我就不会再挣扎,我会看见光,我还会有很好的未来。”
“而不是在一件没有天赋的事情上泥足深陷,导致人生黯淡。”
“所以,陈最同学,我并不是在偷换概念,我是以一个人的人生的高度,去看待努力和天赋到底那个更重要这件事。努力当然重要,但选择有天赋的事情再去努力,对我们人生更重要。”
不得不,设身处地的想,在没有天赋的事情上不停努力,的确会经历痛苦与折磨。
刘景腾直接上升了辩论的高度,但这的确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种扩大战场的招数下,他的确可以服更多的人。
许多评委也纷纷点头,于他们而言,重要的是这场辩论有没有意义,如果上升到人生的高度,可以让一些同学听到有意义的东西,那这场辩论才是有意义的。
而且由于刘景腾加深了无用努力后的痛苦描述,在人们趋利避害的人性本能下,谁想要自己这么痛苦呢?
当然是选择有天赋的事情去努力更好一些了,谁不想自己轻轻松松的攀上人生巅峰?
在这种人性弱点下,刘景腾的一番话,不仅捍卫了自己的观点,也赢得了全场的掌声。
但这时陈最站了起来,接过了麦克风,也直接面相了观众和评委的方向。
“既然对方辩友把辩题提升到人生的维度,那么我们就不妨把时间线拉长一点。”
“我问你个问题。”
“你觉得选择了有天赋的事情再去努力,人生里就没有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了吗?”
陈最都想笑,完全不明白同学们为什么要给他鼓掌。
“对方辩友只是在,放大无用努力后的一切恶果,这是片面的。”
“这个世界上,只要活着,谁容易?谁没感受过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
陈最拿着麦克风,面对观众:“同学们,我想问你们,如果你们很喜欢一个女孩或男孩,但表白直接被拒绝,你们会不会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
观众们嗤笑,这当然是必然的,如果感觉不到这些负面情绪,怕也是没有多喜欢吧。
陈最又道:“反正我不知道你们啊,我在食堂吃盒饭,要是阿姨一抖,就给我留了一块肉,我立刻就会带上痛苦面具。”
看台上一篇哄笑。
陈最平静又道:“这个世界上,能带给我们负面情绪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有些大,有些。”
“我们就普通人可能会遭遇的事情。”
“努力了三年,高考落榜,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人都直接裂开了好吧。”
“上了大学,努力的追求了一个女孩很久,当众表白被拒绝,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人又裂开了。”
“努力考研想要留校想要捧上铁饭碗,却被关系户挤了下来,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人又双裂开了。”
“等工作,努力了很久很久,终于等到了一个升迁的会,单位黄摊子了,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人又双叕裂开了。”
“结婚生子,贷款买房,却收入微薄,面对巨大的生活压力,人是不是会经常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人是不是又双叒叕裂开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年,儿女又要结婚生子,如果出息了还好,不出息呢,你可能又会背上贷款,替儿女还债,还要继续工作供养孙子孙女,是不是又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人已经裂的不成人形了呢。”
“终于到了老年,我们给一个好结局,安享晚年。”
“即便以上的事情你都没遇到,但相信我,你总会遇到点别的,来让你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
“人的一生,谁不会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呢?有天赋就可以不经历这些吗,有天赋也必然会经历大大的挫折和痛苦。”
“因为生活就是一把刀,无论你多擅长某一件事情,多有天赋,选择多对,它还是会割你啊,如果你不努力生活,生活会变本加厉的惩罚你,会把你割的遍体鳞伤。”
“所以,这和我们的辩题有什么关系呢?”
陈最到这里,自己都一脸不解,他看向了刘景腾:“难道选择对了,从事自己有天赋的事情,生活其他方面就不会让你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吗?那你也太看生活和人生了。”
面相观众:“我们每个一个人,都应该从不后悔自己奋不顾身努力过,我们也不应该惧怕人生任层面会带给我们的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
“无论是生活还是人生,都是需要努力的啊,哪怕我们没天赋,哪怕我们是失败了,哪怕这些痛苦,挫败,挣扎与灰暗会给我们带来一条条鲜血淋漓的伤口又如何呢?”
到这,陈最话音一顿,出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在这个鸡汤并不广泛流行的年代,这句‘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似乎格外值得让人们细品一下。
相比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的浅白和被动,这句话里充满了勇于直面伤痛的残酷浪漫。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鸡汤的价值和作用,的确会给处于溺水边缘的人带来那么一缕光。
而对于坐在大多数的大学生而言,即便还,即便还没被生活的重锤直接压扁,但青春的伤痛,往往在青春时会被视为巨大的裂痕。
雯雯的裂痕是和陈最之间的秘密。
她痛恨过自己,也鄙视过自己,今天之前并没有原谅自己。
但陈最之前藐视她伤口的玩笑,加上此时的这句话,的确让她有了一些力量,更有能面对裂痕的勇气,有些时候面对黑暗,包裹住自己只会更加黑暗不,将伤口晾给阳光,似乎不止会感受到温暖,还会被治愈。
所以当陈最这句话落地后,她十分想给陈最敲一敲胸口,来表达一下兄弟我挺你。
王可可品着这句话翻开了自己的腕看了看,似乎想起了过往。
悠悠的了一句:“的可真好啊”
而要在场谁最受这句话的激励,孙振觉得非自己莫属。
食堂打架事件结束之后,他和他的室友们彻底臭了大街,虽然时间终将会磨平一切,但时间毕竟还没过去多久,人们是有记忆的。
这导致了他在校园里,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上课时,除了室友没有人愿意坐在他旁边。
他喜欢,之前似乎也喜欢他的女孩对他渐渐远离,估计并不是没了喜欢,而是受不了旁人的流言蜚语。
一走一过间,不知道是不是神经敏感,似乎总能听到旁人对自己的窃窃私语,当然没什么好话。
在学生会里的地位一落千丈,虽然大家表面上还是分工合作,但有时候瞧不起他,不愿意和他合作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
孙振的人生就此出现了一道巨大裂痕。
他现在的状态很想努力融入学校的生活和学习当中,但越来越受挫,已经来到了溺水的边缘。
这个时候陈最站了出来,用一句‘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抚慰了他的心灵。
品着这句话,孙振越来越感到振奋,是啊,谁没犯过错,谁没受过伤呢,这句话里直面伤痛的残酷浪漫,让他再一次获取了些许勇气继续面对生活。
就是
看着陈最,孙振的表情越来越怪。
他想到了自己所有不好的遭遇,不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为什么这一刻他的话又的确鼓舞到了自己
施暴者安慰了被受害者的心灵
又舒服
又好难受啊!第2章柔白见面后的生死题(4000+求订阅)呼
陈最将麦克风递给了唐然。
转身向场下走去,有些不满意自己的表现。
弹幕是万能的,给他准备了充分的稿件和金句。
但在场地中央对着千人话,从来都是一门学问。
他没有学过,也没有练过,自然做不到在言语上循循善诱,在话语间阴阳顿挫,更没有强烈的自信来形成一个超强的气场,更别想要拥有强大的感染力,还需要丰富的肢体语言,以及表情上的配合,等等等
所以,只能已经尽力,这也是他对周老师承诺的事。
只是让陈最没想到的是,在转身走了几步之后,本来有些安静的场子逐渐有了掌声响起。
想来即便目前为止已经只能做到如此,但来自2022年的金句,还是拥有一定威力的。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这句话,非常值得人们细细品味,温柔中透着无限的勇气。
只是鸡汤这东西,分人感受。
感受得到的人,会感觉像被充能,感受不到的人,觉得这什么批话,狗听了都摇头。
但能够广为流传的鸡汤,之所以能够广为流传,必然有其存在的意义,只是人与人之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罢了。
罗秋怡就是感受不到的人之一,这当然也没什么问题,不需要鸡汤的人其实都是幸福的,最好永远不要感受到鸡汤里的力量。
就是她的男友唐志华在此时一脸激动的一边点头一边鼓掌。
他没过他的生命里有怎样的裂痕,但他现在正在着:“你表弟的真好!”
罗秋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看着周围的同学们很多人都和男友的状态一样,她也鼓起了掌,不知由何而起,反正鼓就对了,这样不会显得自己格格不入。
看到她的样子,唐志华还十分认真的问道:“我十分想和你表弟做朋友!”
罗秋怡:“”目光看着成为了在全场成为了焦点的陈最,心里有些气。
来自02寝室的三个姑娘也很气。
她们不止是白芷的室友,还是松大的学生。
从立场上来,她们当然是支持自己的母校的。
但在陈最出场时,明白他是来救火的,还真的为他捏了一把汗。
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表现的这么好。
熊盼盼是这么想的:“反正我就觉得景腾学长的不对,我的天赋是躺着,难道躺着就能挣钱?”
徐梦看了她:“你这长相是够呛”
“啊呸!”
“挂床头当吉祥物还成。”
熊盼盼挑眉自嘲:“那我能避孕吗?”
季清雅无奈一笑,将话题拉了回来:“我就知道我们学校悬了”
“输就输吧,找白芷让陈最请客,正好她也缺理由约他呢,哈哈。”
“我觉得行!”
唐然此时脑海里觉得陈最非常行
作为文青少女,最后的点睛之笔,直接唤醒了她感性的一面。
上次陈最用一句愿你也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让她产生了好奇与好感。
这一次这句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震的她芳心乱颤。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文青。
世人皆批判文青是矫情,是有病,可谁没点特殊的癖好呢,架不住就是喜欢啊。
周老师现在可太喜欢陈最了。
完全没用吴映雪的稿子不,上台就全程即兴,即便在自由辩论这种非常考验才思敏捷和应变反应的场合里,他也表现出色。
就是,的确缺少了辩论的经验,面对数千人讲话时,节奏和感染力稍微差了些。
如果这份稿子换给一个非常成熟并有经验的辩,应该会起到炸场的效果。
不过现在即便没有也已经足够,毕竟刘景腾想要取胜,拔高了视角,改变了维度,让辩题形容虚设,变成了你在努力中特别痛苦还该不该努力?
他所持的立场是不该,因为人生有很多的选择,选择最优解没毛病。
只是在陈最开口后,用同样的高度和维度将他话里的底层逻辑层层击碎,并在陈述了为什么不该后,还给出了一个如果你在努力中特别痛苦的解决办法,表达了勇于直面人生的态度,上了一个价值观,形成了一个闭环。
所以在陈最走回来后,周老师不仅送上了矿泉水,脑袋瓜里还琢磨起了,怎么能把他留在辩论队里。
“谢谢周老师。”
陈最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心里想着辩论这事,以后和他的人生再没半毛钱关系,太特么难了,弹幕也正在批评着他。
废物,组织语言能力还得练。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应该霸气侧漏,一字一顿,你在干嘛
你们别骂陈最了,我都心疼了,请揍他!
其实也还好啦,这种水平的比赛,还是到擒来的,就是这大学生辩论赛的确和2022的水平相差有点大。
不管怎么,陈最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自由辩论结束后,比赛也进入到了尾声阶段。
结辩首先登场,但在大学比赛里,结辩大多数强调重复前面观点,以总结为主。
松大辩论队图挽回败局,但在短时间内并没有找到强有力的反驳辞,于是结辩都显得有些不咸不淡。
当双方结辩都已下场,比赛的内容就都已完结。
观众们的任务是给辩打分,其实没什么卵用,重在参与。
而评委们才是决定这场胜负的关键,他们依次开始发言。
第一位评审是个带着厚重眼镜,看起来就十分儒雅的女教授,她开口轻声道:“我将我这一票投给经济学院辩论队,理由很简单,我不能秉持天赋论,因为我不能无视我过去四十年无论是为了工作和生活的努力。”
第二位评审,将票投给了松大,理由是:“其实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从事的事业是我们的热爱,是不是我们就会享受其中,不自觉的努力呢?那这种努力叫不叫做努力?又或者在努力中享受是不是也很不错,在坐的都是大学生,我还是希望你们从事自己所热爱的事情,因为我相信热爱既天赋。”
第三位评委直接举:“我选择经济学院,只有一个理由,作为芸芸众生之一,普通的我们如果连努力会改变一切都不相信了,那我们还能相信什么?我们还剩下了什么?”
前三位评委发言完毕后,比分暂时二比一。
但很快彻底失去悬念,第四位教授沉声道:“我赞同陈最同学的一句话,天赋是天花板,努力是基础,而我们绝大多数人的努力,其实还远远没有到达要拼天赋的地步,所以我投经济学院。”
胜负已定,但还有第五位评委,坐在中间的位置,明显是评委席中的位的朱启连微微张开了眼。
他下巴上的三层肉一晃,简单陈述:“我把我的票投给经济学院。”
没有理由,没原因,这可能就是大佬吧。
当唐然拿着麦克风宣布辩论赛的最终结果,也宣告这场在大学生活中总会有的活动告一段落。
来自不同大学的学生们纷纷离席,期间他们也会讨论辩题,争辩不休,气氛热烈,颇有场外再战的意思。
站在高台上的赵婉柔拉着可可当然没有为了辩题而争辩,而是也跟着退场的观众汇入了人群之中。
可可问:“姐,我们干嘛去?”
赵婉柔的回答是:“回家。”
可可看着她还是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姐,你”
“没事啊。”
王可可:“那陈最那”
“不用和他了。”
王可可知道姐姐好像有了心事,怯怯的拉起了她的。
赵婉柔对她一笑,揉了揉她的头。
就是姐妹俩走出会场,来到场外时,看到了在广场上的自家员工们正在努力宣传。
智第一时间看到了当赵婉柔和王可可,他当然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
一上来就:“可可姐。”
然后看向赵婉柔,眼珠一转,低声了声:“嫂子。”
姐姐看着智眨了眨眼:“传单给我,我帮你。”
王可可:“不是回家嘛”
赵婉柔一笑没理她,倒是和智起了话:“你多大了?”
“4。”
“谈过恋爱没啊。”
野兽智一昂头:“那倒是有过十来段。”
王可可白眼:“吹吧你就,我看你半段都没有。”完,她一把抢过传单,然后转头笑脸灿烂的迎向了走出来的学生:“同学你好,平时吃火锅吗,了解一下”
同一时间,在大量同学向场外涌出时,场内来自学生会的工作人员,以及辩和他们的朋友们正在进行最后一个环节——合照。
这是理所当然的环节,学生会的工作人员,评委,都要站在一起照一张合影,象征着活动圆满。
当然,来自经济学院的摄影社团也非常乐意给大家多拍两张照片。
于是陈最忽然成了大忙人,先是集体合照,然后是辩论队合照,再后来和唐然合照,404合照,02寝室合照,最后又和白芷来了一张。
终于忙活完了时,场地内的人已经不多。
404和02的人结伴而行,像来时一样。
熊盼盼看着陈最提议:“大便兽,这也算是力挽狂澜,要不要庆祝一下?”
着她还拍了拍胸脯:“我请客!”
站在她一旁的白芷,明白熊盼盼是想给她创造会,但其实并不用,也不好意思让她破费,就是刚要开口时。
赵凯一旁冷笑了一声:“呵,你请客?那不去了,我请客才行!”
陈最看凯应了,不在好什么。
倒是沈飞一脸兴奋,看了看徐梦,然后道:“今天刚开学,出去玩的人多,我们去那?”
一边着一边往外走。
由于出来的比较晚,会场外的学生已经不多。
所以当他们笑笑的来到广场时,陈最一眼就看到了赵婉柔。
明媚的阳光下,清澈的校园里,姐姐带着善意的笑容正在递着传单,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漂亮姐姐,女同学也不例外,甚至还有人主动上前索取。
而当陈最的目光定格时,白芷自然也看到了赵婉柔。
她并不认识姐姐,只在奔驰车的主驾驶上看过一眼,那时赵婉柔还带着墨镜,未露真容。
但白芷认得一起出过夜市站在她旁边的王可可。
所以,她明白了,赵婉柔就是开着奔驰车接走陈最的女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所致,赵婉柔在这一刻抬头,也看向了他们。
三人的眼神在这一瞬汇聚,气氛一瞬间就会他们身边的人感觉到剧烈变化。
陈最眼前的弹幕里全是:
完了,芭比q了,姐姐怎么来了
不会也看辩论了吧,我们怎么没发现
我们发现个勾八,当时全在帮陈最找资料呢
陈最第一时间的内心感受是——慌。
但只是一个呼吸间,他就想明白了,自己有什么可慌的?
姐姐还是姐姐,同桌也一直是同桌,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所以,陈最勇往直前的迈开了脚步,还喊了一声:“姐”当然比平时会少了一点甜腻度
在他身边的人跟着他一起走了上去。
当众人面对面的聚成一堆。
赵婉柔没看别人,眼眸放在了白芷身上,虽然刚刚已经在会场里远远的看到过,但此时近距离再看一下这位短发学妹,比远看时觉得更加惊艳。
白芷身上的学生气很重,可也青春洋溢,哪怕没有什么表情,看着也十分清纯可人,更重要的是,她太年轻了,嫩到看着她就想掐一下她的脸蛋。
白芷也在看着赵婉柔,她觉得眼前的姐姐不仅好看,还有一种知世俗而不世俗的轻熟气质,在阳光下那种拥有足够底蕴的自信感形成了一种叫做气场东西,她的气场似乎比阳光还耀眼。
以至于,她的三位室友都察觉到了什么,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两人四目相对间,时间也仿佛静止。
其他人皆为无关紧要人员,包括陈最在内
三个呼吸后,更加从容的姐姐,打破了眼前有些诡异的氛围。
她表现出了自己的气度:“你好,赵婉柔。”
白芷不卑不亢,俏脸迎着阳光:“你好,白芷。”
着,她们都伸出,轻轻一握间,一触及分。
但不知为什么,无论是在404的人还是02的三个姑娘,包括王可可在内,都觉得这一刻她们触碰的上火花加闪电,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看着这一幕,陈最的大脑也仿佛被一道闪电霹中。
赵婉柔和白芷见面,对他来问心无愧。
他之所以感觉要完,是弹幕在提醒他。
请问,一会儿你和谁走?
是和姐姐留在这里,还是和白芷出去玩?
生死题!
第22章已醉之所以是生死题。
其实是建立在陈最不想伤害白芷一丝一毫上。
之前答应了要出去一起玩,这时见到姐姐后就毁约,做不出来也不过去。
但如果他离开了这里,把赵婉柔晾在这里,对他来更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这一瞬陈最陷入了两难之中。
眼前的画面里,青葱校园,微风轻抚,柔白对立,没有火花四溅,但只要站在周围的人都会感觉到了气氛有多微妙。
幸好这时赵凯和王可可及时斡旋,让表面上焦点不在两人身上,变成了互相介绍大会。
只是这没有根本性的解决陈最的问题。
赵婉柔和白芷在旁人互相介绍的声音中都看向了陈最。
姐姐的眼眸里温柔似水。
白芷的眼睛里微光闪亮。
但对于陈最来没什么区别,他觉得自己置身火架之上,正被烘烤。
而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赵凯。
所以陈最给了赵凯一个眼神。
赵凯看到了,于是眼珠一转。
专业僚十八年,没事就帮他爹在各个妈里打圆场的他在看透感情这方面的事,从没让人失望过
即便现在广场上的路灯还没亮,但赵凯的确又悟了,而且悟对了!
这一刻他立刻拿出了自己接起了一个电话:“喂,东河啊。”
“什么!”
“要做术?”
“好,我们立刻到!”
“钱我兜里有,你别着急。”
“哪个医院,那还挺近,好嘞!”
话毕,赵凯立刻来到陈最面前,面色沉重:“班长的诊断结果出来了,急性阑尾炎,需要术,我们现在就得过去。”
看着他面色焦急到甚至额头上都流出了一滴汗的样子,陈最心里的评价是一百分。
还得是凯。
有事他真行!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陈最上辩论是顶替上的,他辩论时的开场还皮了一句:“感谢我们辩论队的三辩选吴映雪阑尾炎犯病了,让我在没有任何稿件准备的情况下直接登场。”
所以这事应该做不得假。
白芷道:“那你们快去吧。”
赵婉柔问了声:“用我开车送你们吗?”
赵凯一摆:“不用,就在学校门口的那家医院,学校里又不能开车,我们跑到就门口就到了。”
陈最还看了一眼沈飞:“去班长寝室一趟,让她室友给她准备点衣服什么的。”
沈飞重重点头:“好。”
于是,赵凯率先迈开了腿,陈最后发先至,直接超越了他。
两人一路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看起来真的很急很急,多么深的同学情谊啊。
一直到校园门口,彻底离开了柔白的目光交错,陈最这才放慢了脚步,给赵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还得是你”
赵凯:“还行吧,还行吧,我爸经常这样,闹的不好两个都掰了,闹的好了也钱包空了。”
“那我们现在”
赵凯:“出去玩也行,去医院也行”
陈最:“???”
赵凯解释道:“刚才打电话是假的,但班长术是真的”
陈最傻眼:“那你之前不。”
赵凯一边走着,一边揪了一根树杈:“害,我不是怕打扰你的辩论思路吗,后来想和你,走出来的时候全是人,正好要出去玩,我心思班长倒了就倒了吧,不能耽误咱去玩啊。”
陈最:“”
“咳,关键东河,指导员都去了,还通知她父母了,咱也没啥用。”
陈最想了想也是:“那咱俩?”
赵凯眼睛一亮:“出去玩?”
陈最:“走着。”
两人齐刷刷的向前迈步,只是两步之后,陈最想了想:“班长平时待你我不薄,如今出事了,咱俩居然想着出去玩?不行,什么我今天也要去感谢感谢她。”
赵凯拿起腕一看表:“估计现在正在术中呢,去了也是干等着,要不咱打一局反恐再去?”
陈最闻言,利落果决:“也行。”
和赵婉柔摆了摆再见后的白芷和她的三位室友走出了经济学院。
她们打了个车,随便在学院南路上找了一家烤肉,吃了两个时,期间气氛愉快,举止轻松。
当然最重要的是,没人提陈最,也没有人提赵婉柔。
白芷明白这是她的三个室友觉得话题太过敏感,想要心保护她。
但其实,真不用。
结果不是早就出来了吗?
白芷觉得自己虽现在还做不到心如止水,但也正在练习。
晚些时候回到寝室,室友们也无微不至的关照着她的各种细节,这反而让她越来越不好受。
于是在她们的眼神关注下,白芷拿出了今天辩论赛后,经济学院摄影社团的学长给他和陈最用拍立得拍出的照片,放在了桌上。
看到她的动作,熊盼盼,季清雅,以及徐梦三人噤声。
然后她拿起了桌上的相框,在背面轻轻掰动,将里面的照片拆了出来。
这张照片是她和陈最在高中毕业时拍的,在只拍到了‘高三一般毕业’几个大字的条幅下,她正在揪着陈最的耳朵,陈最装作很疼却一脸笑容的正看着她。
替换上去的是今天的照片,主角还是他们俩,站在‘第三届校园联合辩论赛’的条幅下,他们没有了以前亲昵的动作,彼此之间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但还是保持了笑容。
笑得都很好看。
以前以后也都会好看。
白芷这么想着,替换完照片,将相框摆正,然后拍了拍,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眸没有渐弯。
和白芷挥后,赵婉柔和王可可回到了火锅店。
宣传是有效的,今晚的火锅店人声鼎沸,来自周遭的大学生们将每一桌都挤满,甚至外面还排起了队。
她很快看到了很多对青春洋溢,年龄相仿的大学生情侣们。
然后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出现了陈最和白芷站在一起的画面,看着十分般配,似乎应该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有点难受,于是赵婉柔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和王可可告了别。
走出火锅店,赵婉柔开着车,吹着风,在华灯初上的城市中来回穿行,毫无目的。
不知开了多久,她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想着今天刺激和内心止不住醋意,她想试图做点什么,然后终于一打方向盘回了家。
打开房门,脱下高跟。
赵婉柔看了看鞋架上的拖鞋,看到了陈最那双,于是那两只拖鞋被丢到了门外
没有穿拖鞋,她光着白皙的脚丫,一路走到了自家的厨房里,垫了一个板凳登了上去,打开最上面的橱柜,拿出了上次没有被碰过的白酒。
一瓶,两瓶,三瓶。
赵婉柔捧着酒回到了客厅了,打开电视后,她在五粮液,贵州茅台,和国窖里选择了茅台。
有些费力的弄开了白酒瓶盖。
然后连杯都没找,赵婉柔就直接对嘴咕嘟了两口。
“嘶”
放下酒瓶,她看着瓶口处残留的口红印,喃喃自语了一句:“白酒是好喝啊。”
接下来,赵婉柔也没对不起她的这句话。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着白酒,用了有一段时间将自己一口接一口的喝到俏脸泛红,双眼迷离。
当夜色渐深,窗外的晚风吹进空荡的房间里有些微凉时,赵婉柔终于将一瓶一瓶500l贵州茅台被喝空。
她晃了晃酒瓶,可用力过猛,再加上酒精作用,让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趴在了桌上,酒瓶也跌落在地,发出了一连串的脆响声。
怎么一斤就感觉多了?
那也不错
她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眨了眨自己的眼眸,拿出了自己的。
然后艰难的在有些重影的视线中打下几个字,并发给了陈最。
——人在家,已醉第23章姐姐的报复(上)吴映雪的术很顺利,切除阑尾这事儿,实在太过稀松寻常。
就是病房里两张床,一个病号拖家带口的正在叽里呱啦,这边除了辅导员去办各种续去了没在,404的人加上赶来的吴映雪室友,还有几个同班同学,两边都开口话,好好的双人间病房顿时跟菜市场似的。
期间,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陈最不仅给吴映雪汇报了辩论队取胜的好消息,还拿了一个苹果给班长大人削起了皮,一脸感激的道:“病的好啊”
实话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流露而出。
“啊?”
“嗯?”
“????”
陈最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希望班长大人的病赶快好起来,班级没有你不行,学校没有你会少了朝气,我们没有你就像失去了阳光”
术后麻药劲儿刚缓过来的吴映雪一阵恶寒,但看着陈最的异样表现,想着这群人里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还真得是陈最来,不由得一阵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我是不是除了阑尾还有别的病?”
“啊?”
“陈最,你实话实,我能承受的住。”
陈最想了想,看着大伙:“天天垮着批脸如果是病的话”
只有赵凯接茬:“那么班长已经病入膏肓!”
吴映雪:“你俩他妈的”
赵凯连忙打断:“怎么着,班长你还想得个绝症,和东河来一段生死恋?”
王东河黝黑的脸一红,吴映雪倒是磊落,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的劲儿是不是在大脑里残留了一丝,反正当着所有人的面了一句:“生死就不必了,恋可以考虑。”
王东河老脸再红,众人起哄。
陈最拍了拍满级室友王东河的肩膀:“明示了都,看你这怂样!”
众人立刻打趣,好不热闹,当然也没过分玩笑,最后聊着聊着,发现已经快十点了,于是大家决定由404的人先值一宿守夜的任务。
送走他们之后,404的三人其实也不想留这,以王东河的细致一个人就必给吴映雪照顾的服服帖帖,刚何况听闻明儿班长大人的父母早上就到,届时是一波大好的表现会,他们可不能抢功。
但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两人半夜渴了饿了的时候没东西吃。
于是陈最披上了外套:“咱给他俩整点泡面什么的就撤。”
赵凯和沈飞表示赞同,然后三人都给了一个王东河你自己要好好发挥啊的眼神,然后走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秋风一吹,三人一起步入超市。
在拿东西的过程中,陈最的短信铃声响起。
他拿出一看,眨了眨眼睛。
旁边的赵凯把脑袋凑了过来,刚想问怎么了,被他的推开。
三分之一秒后,陈最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超市,在路灯明亮的街道上开始向着月亮的方向开始狂奔。
窗外月光明亮,窗内晚风清凉。
客厅的吊灯并没有被点亮,还是那盏立式灯散发着微弱但温暖的光线。
坐在沙发和茶几的中间地面上,赵婉柔被映亮的俏脸上满是焦急,她看着屏幕里一个信封正要飞走的动态图标,疯狂按着上的挂断键。
自己在干嘛?
这种话,是能发的吗?
不害臊吗?
不羞耻吗?
尤其还是发给一个陈最,这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
脑袋里的这些想法一闪而过,里该死的信封已经飞走,并出现了一行字——短信已发送成功。
看着这行字,赵婉柔感觉自己的醒酒了,原因是彻底社死。
她都无法想象陈最看到这条短信后会是什么样子。
还有没有方法挽回?
好像
已经彻底晕掉的姐姐立刻拨打了006
在人工客服的一声:“喂,你好”
赵婉柔就直接将其打断:“请问,我刚刚发了一条短信,能撤回吗?”
“女士您好,如果是已发送的短信,无法撤回呢。”
赵婉柔彻底绝望。
“那麻烦了”
“好的,女士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为我们进行评分”
“好的。”
等待了几秒,里电子合成音传来,非常满意请按一,满意请按二
赵婉柔按了一,但是挂断后,就直接将扔了出去。
在客厅的半空中激射出了一个直线,最终的落点是窗台上的石沿上,弹了一下,一分为二,最终啪的一声终于落在了地面上,支离破碎。
从她这个动作来,显然她是非常不满意这个结果的。
至于为什么要等待评价语音响起,还按了一表示非常满意,可能只是不与人为难的习惯,也有可能是她打电话之前就知道结果,但还想着挣扎一下,这不能怪客服。
总而言之,短信已经发送。
现在已经无力回天。
喝了一瓶白酒本来脸就红的赵婉柔想着短信的内容,脸更红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羞耻与害臊,让她变得有些狂躁。
于是家里的摆设倒了霉。
抱枕被丢进了卫生间,与难得相见一次的花洒撞了一下。
空酒瓶被踢到了沙发低下,瞧见了躲在这里已久,好像很久都没见过阳光的一粒瓜子
遥控器也飞出去了,飞进了敞开大门的游戏室,但它在这里不太管用,一群比它高端得多的电子设备俯视着它。
还有桌上的水果,茶几上的桌布,几本杂志,总而言之一向整齐的客厅乱了套。
唯一被稍微温柔对待的是之前被丢出去的,姐姐仔细的看了看它,还摆弄了两下,但发现屏幕已碎,电池已飞,就把它插进了花盆里
“啊怎么办?”
最终颓然坐在了沙发前的地面上,赵婉抓着自己的长发,在自暴自弃中无法自拔
两分钟后,她累了终于停止了无用的挣扎。
现在她的造型是,长发凌乱,俏脸通红,衣衫不整的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肩膀,修长的双腿膝盖对撞,委屈的腿外分,一双白皙骨感的脚丫有气无力的搭在地板上。
沉默良久,姐姐终于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唉”
然后她昂起头,睁着迷离的双眸没有聚焦的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能发出这么羞人的短信自己简直太不要脸了。
答案很明显,来自外界的刺激。
十一期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和陈最一起做饭,吃饭的时候他们会给互相夹一些彼此喜欢吃的菜。
一起游戏,她偶尔会放放水,陈最取胜后会非常兴奋,但一转头也会问,姐,你是不是让着我啊?
一起闲聊,两人会分享给自此自己喜欢的事物,希望对方也能喜欢。
一起看一部无聊的电影,然后越坐越近
亲密接触也越来越多,她偶尔会挽一下陈最的臂,陈最也会靠在她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会有意无意之间轻碰,然后宛如触电般分开。
偶尔间的对视,会让人脸红心跳,别过头后又会抿嘴一笑。
她和他之间的窗户纸越来越薄,越来越能够清晰的看见彼此,感受彼此。
只需要一个契,就会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
但契没到,她却去了一趟陈最的学校。
起初赵婉柔只是对辩论赛感兴趣,顺便也想逛一逛陈最的校园。
没想到的是,她不仅看到了校园里的青春,还看到了青春洋溢的白芷。
校园里的青春是什么,可能是校园食堂里并不可口的饭菜,是飞扬在操场上的马尾,是一段甜甜的恋爱,也可以是和兄弟翻墙去吧包宿的激情
青春洋溢的白芷更适合出现在这样的画面里,和陈最一起疯,一起玩,一起飞扬。
而不是已经开始缅怀青春的她。
不要怪赵婉柔会这么想,喜欢一个人之后会这样胡思乱想。
但她很不喜欢胡思乱想的自己。
所以才会用酒灌醉自己,发出了这样一条堪称直球的短信。
问题是,发完短信,酒醒了一大半,导致现在十分后悔,但木已成舟,短信已经收不回来。
所以现在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是,想别的没有用,如果等会陈最来了,自己是开门还是不开门?
他不会不来吧?
如果这都不来
赵婉柔咬住了自己下嘴唇,想了一下,这点自信自己应该还是要有的
那么就想第一种可能性,如果他来了,是装傻充愣,还是
拨开一下眼前凌乱的长发,赵婉柔觉得无论是装傻充愣,还是其他选择,以她现在的清醒程度都不太行,于是将目光锁定在了茶几上已经东倒西歪的两瓶白酒上。
她决定再靠酒帮自己一次。
要是喝多了,发生什么都怪酒精。
要是喝断片了,没给陈最开门,那就是没缘。
嗯,就这么定了。
恢复了些许神采,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赵婉柔赤着脚盘坐在了沙发上,先心翼翼的倒了二两进杯,然后口口的喝了起来
比起之前一杯一杯的猛灌文雅了很多。
比起之前喝酒的一百二十迈速度,现在顶多四十迈
赵婉柔意识到了这种变化,立刻更颓了,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已经放慢节奏的提杯速度。
唔,还是想给他开门啊
第24章姐姐的报复(下)陈最并不知道此刻的赵婉柔正慢悠悠的喝着酒。
他只是满头大汗终于在学院南路坐上了出租车,上来心里就骂了一句自己傻逼。
——人在家,已醉。
这条短信,在弹幕们看来充满了不可描述的诱惑感,但在陈最看来姐姐这是受了大委屈,他关闭了弹幕,一个人开始思考。
委屈必然来自今天自己的表现。
十一期间,他和赵婉柔已经亲密无间,但姐姐一到校园里,自己居然落荒而逃,虽然理由充分,合情合理。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和白芷之间的确比友情更高一些的感情会被轻而易举的察觉到。
在赵婉柔和白芷碰面后,自己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倾向。
可就是这种没有倾向,才会让人感到受伤。
想到这里的陈最并不知道,她和赵婉柔一样,脑瓜子里全是喜欢一个人后的胡思乱想
但这也不重要。
他现在就想着一件事。
今晚,表白!
就是这短信不回,打电话关的,得生了多大的气啊?
陈最不得不:“师傅,能快点吗?”
师傅的回答是:“你受得了吗?”
“呕”
没喝酒的陈最下车后站在了熟悉的垂杨柳下。
该不,司师傅是挺给力的,一路绕着没有红绿灯的近路,风驰电掣般的给他送到了地方,但就是七扭八拐的,让他差点晕了车。
幸好夜风已经微凉,吹拂在脸颊上立刻清醒了不少。
只是陈最看了看赵婉柔家里微亮的灯光,想到一会自己要干的事,立刻开始莫名的紧张。
但没怂。
迈着轻缓的脚步,走进了漆黑的楼道之中。
站在赵婉柔家的门口,陈最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快能震亮声控灯。
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并不墨迹的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
三下之后,防盗门并没有被敞开。
房间里面传出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什么东西被碰到的坠落脆响。
足足十几秒后,姐姐的声音传来:“谁呀”
“我”
房门打开,赵婉柔出现在面前。
她的双眼有些许迷离,披散的头发略显凌乱,俏脸上满是酡红,还露着半截香肩,光着脚丫没穿拖鞋,身体微微的前后打晃。
可奇怪的是,在看到陈最后,赵婉柔的眼神开始聚焦,身体的晃动幅度开始减。
在陈最想要开口话时,她的目光逐渐坚定,率先道:“陈最。”
“嗯?”
“你偷亲过我几次?”
“啊?”
“问你话呢。”
听着姐姐言辞之中的认真,看着姐姐一副仿佛要兴师问罪的样子,陈最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想着之前预设的生气状况,他不知道姐姐问这个问题,是要和他割裂,还是怎么样?
不过事已至此,陈最觉得自己必须诚实的面对她,所以还是挺起了胸膛实话实:“五次。”
赵婉柔闻言点了点头:“很好,我要报复你。”
“啊?”
来不及等陈最想明白什么报复,赵婉柔的报复已经袭来。
纤纤玉来到了他的脖颈后,然后往后一拉。
姐姐侧头,用唇迎向了他。
触感温热。
大脑彻底空白。
这个吻格外认真,以至于时间有些长。
长到声控灯都已熄灭,楼道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只是等陈最意识回归,刚要沉醉在这个吻里,就被推开
这什么意思
这是报复?
脑海里刚冒出这两句话,赵婉柔的搭在陈最后脖颈的又微微用力。
于是
吻又袭来。
陈最:“嗯”
楼道的声控灯又再次亮起。
当这个吻结束后,楼道里又一片黑暗,他已经彻底茫然。
但报复并没有结束。
缓了一口气的赵婉柔,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第三次的吻又印了上来。
陈最终于下意识的伸出了双,想要搂住姐姐的腰。
就是刚一抬,就被姐姐的打了回去
不是。
你还要亲我几次
这到底什么意思!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反反复复的闪了七次。
别问为什么不是五次,可能是因为血债要血偿,多两次的报复才痛快!
期间两人也有言语上的交流。
赵婉柔警告:“别伸舌头。”
陈最唯一的回应是:“唔”
总而言之,当七个吻结束后,赵婉柔仍旧是那一副认真兴师问罪的样子,陈最倒是被亲的意乱情迷,意识一会儿回归,一会儿空白,反复横跳。
然后两人四目相对站了好久。
久到赵婉柔不懂,自己的态度已经如此明确,为什么他现在呆呆的?
陈最只是发懵,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脑袋里就一句话,还有吗?
没有了,赵婉柔看着似乎只会偷亲,却不敢当着她面主动的陈最生气了,于是推了一下他的胸口。
陈最受力向后退了半步,不巧踩中了之前太暗没看见,被姐姐扔出来的拖鞋上,于是身体一栽差点摔倒。
赵婉柔拉着防盗门的把,毫不留情的就要关上大门。
只是陈最到底是一个十八岁的伙,不仅腰好,反应也快。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挺住身子,拉住了防盗门的边缘。
姐姐的力量当然抵不过他,于是本来要合上的大门被再次拉开的同时,陈最也顺势站了起来。
赵婉柔看着他眨了眨眼,感觉和之前呆呆的他有点不一样了。
陈最的意识在这一刻彻底回归大脑,没有任何犹豫,一步来到姐姐的面前,先搂住她的蛮腰,再吻住她的红唇。
听着她发出‘唔。’的一声后。
陈最闭上了眼睛。
很快感受到了激烈的回应。
姐姐的双也反抱住了他的腰。
不知吻了多久,总之是气不够时两人这才分开。
然后是四目相对,看着对方眼眸中映出的彼此,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
陈最的臭不要脸劲儿也回来了,他看着双眼迷离,脸颊酡红的赵婉柔道:“姐,我又亲了一次,麻烦你报复回来。”
赵婉柔居然听话,只是踮起赤脚后,微微侧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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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得修。
不好意思,之前忘记和你们,我可能得写三个时。
虽然两千字第25章我们恋爱啦陈最的被牵起。
刚刚揪着他衣领,强吻了他七次的女人带着他走进了她的家里。
陈最已经记不得来过多少次姐姐的家里,但今天眼前的客厅与以往都不太一样。
晚风惊扰了窗边的白色纱帘,没有猎猎作响,倒是纱面被吹的时而纠缠,时而舒展,看起来姿势莫名妖娆
本来应该立在沙发旁边的立式灯倒了,柔和的光束正照着不远处的一面镜子,它照着镜子,镜子也在反着它的光,正在互相伤害。
苹果橙子滚的满地都是,几本杂志在桌上被风吹外了发型,还有一个剩了点福根的酒瓶正轱辘在桌上,总是哩啦出来一两滴。
这些景象
嗯
都不重要!
陈最正在感受着姐姐心里的温度,温热但烫心。
就是赵婉柔领路的长腿有些飘,没走出几步整个人直奔着墙面而去
陈最不得不拉住了她。她回过头,眼眸里的醉意顷刻间涌现而出,身体开始打晃。
陈最这一刻才意识到,姐姐是喝多了的,可能明天醒来她都不会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
那岂不是
脑袋里的想法还没有展开,赵婉柔用额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似正在缓解头晕目眩之感。
陈最没有打扰她,但抱住了她。
“我抱你回去。”
“唔”
陈最微微弓身,将姐姐公主抱起,在她迷离的眼神注视下,走进了卧室。
期间赵婉柔并没有挣扎反抗,反而勾住了他的脖颈,靠在了在他的肩头。
呼吸间,热气吹在陈最的耳边有些发痒,看着姐姐娇艳欲滴的样子,他其实十分想做点什么
但来到卧室后,还是先将姐姐放在看起来就软绵的被褥上。
似乎终于舒适了,赵婉柔翻了一下身,就抱住了平常她常抱的枕头。
陈最看着她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作为处男的全部定力,转身先回到客厅对着敞开的窗户吹了五分钟凉风。
然后想着给姐姐擦一把脸,他就去了一趟卫生间,又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然后用热水浸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就是回来时,眼前的卧室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
那件有些宽松的t恤出现在了门口的地板上,而在床边是一条歪七扭八的牛仔裤。
床榻上的赵婉柔玉体横陈,只穿着内衣裤的她曲线惊人,一双长腿暴露在空气之中正骑着抱枕,闭着眼眸,酣睡着,诱人着。
陈最的热毛巾丢在了地上。
这是能给正常男人看到的画面吗?
他下意识的觉得喉咙干咳,但还是立刻上前,将被褥给赵婉柔盖上。
然后看着她醉酡的俏脸,长长的睫毛,实在想做,但做不出其他事的陈最只能狠狠的捏了捏姐姐的脸蛋解解恨,后来想亲她两口解解馋
但怕自己控制不住,陈最一咬牙退出了卧室。
眼不见为净。
妖孽
休想
走出卧室,没有一丝一毫困意的陈最整理起了客厅。
先将被晚风惊惊扰的白色纱帘合上,关闭窗户,让纱面的姿势不再妖娆。
然后扶起倒了的立式灯,将其电源关闭,它终于不用再和镜子互相伤害。
捡起地上的苹果橙子,洗干净后将其放入茶几上的果盘里,把基本杂志整理整齐,最后拿起了还在嘀嗒了一桌酒的酒瓶,扔进了垃圾桶里。
拍了拍,好吧,没有卵用。
脑海里还全是姐姐的内衣秀
好像是纯棉材质,虽然看起来不算性感,但她的身材太性感
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强行压制住想要冲卧室抱着姐姐睡觉的冲动,陈最再次钻进了卫生间,这一次拿出了扫帚和拖布
为了避其脑海中的邪乱,陈最竟在这大半夜的开始了大扫除
奈何十八岁的伙是真的不经撩拨。
一直忙活到半夜一点,陈最一头大汗的靠在了沙发上脑袋里还全姐姐玉体横陈的画面。
没招了,他瞄到了茶几上剩下的一瓶没开封的白酒。
只是喝酒的话
会不会更加冲动?
陈最想了想,最终倒在了沙发上,看着姐姐家客厅熟悉的天花板,按了一下太阳穴。
我尼玛!
狗币,又关键时刻掐信号是吧!
刀在,跟我走,杀尽天下断章狗!
错亿
所以,这是姐姐家?
刚才你和姐姐发生什么了?
陈最看着天花板上冒出的气泡框,热泪盈眶:“兄弟们,我表白了,但姐姐喝多了,所以很可能又没完全表白”
不知和弹幕闲扯了多久。
终于分散了注意力的陈最在沙发上睡着了。
裹着一层薄薄的毯子,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时,听到了某些脆响,闻到了些香味,他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陈最坐了起来,靠在了沙发上,映入眼帘的是昨晚被他整洁一新的客厅,以及透过客厅窗帘缝隙落在地板上的一缕清晨阳光。
厨房里的声响代表了姐姐早就醒了应该在做早饭。
于是陈最挪动身体,双脚着地,就看到了已经换上了一身居家宽松服的赵婉柔盘着长发,扎着围裙,正在贤惠的炒蛋。
听到脚步,她侧过俏脸看到了陈最,眼眸中早已经没有了迷离和醉意,剩下的是平常清醒和理智,十分平常的道:“快好了,拿碗筷。”
“哦”
陈最走进厨房,在橱柜里拿出了两副碗筷,然后又帮忙盛粥端菜,很快一顿丰盛的早餐呈现在眼前。
赵婉柔解开围裙走出厨房,先将客厅的窗帘彻底拉开,让阳光顷落,然后坐在了陈最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筷子,看向他:“吃啊。”
陈最欲言又止
昨天和弹幕讨论当然没有讨论出结果,但他已经想好了,要是她不记得自己昨天过什么,就再一次。
只是表白这东西需要酝酿,需要时。
在眼下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赵婉柔一副泰然自若的摸样坐在眼前,没有一点浪漫氛围不,也没有人让人冲动的动力,似乎
赵婉柔眨了眨眼睛:“你是想什么吗?”
陈最试探了一句:“昨天,昨天”
赵婉柔面露疑惑:“昨天啊昨天怎么了?”
陈最垂头:“也没什么,就是你喝多”
没等他把话完,赵婉柔一笑将其打断:“后来的确是酒劲太猛撑不住了。”
“你记得?”
她落落大方:“嗯,你昨天你喜欢我。”
“”
陈最抬头看到了她闪亮的眼眸。
明眸皓齿的赵婉柔和他对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与此同时,她一只拿着一双筷子,另一只在桌下拉住了陈最的自然垂着。
这是赵婉柔给出的答案。
触电般的感觉席卷陈最全身。
他第一时间反握,握的很牢,握的很紧。
赵婉柔抿住笑容,拿起筷子,看似若无其事的挑着桌上的菜,却柔声:“那以后不许松开了。”
陈最看着明媚动人的姐姐:“好。”